朱洪武遇难得口蘑,老财主刮目相看小牛馆

纪实文学百家谈 2024-05-18 19:12:43

传说朱洪武当牧童时,同伙伴们一起吃了老财主的牛,把牛尾巴插在山缝里,跟老财主说牛钻到山里去了。不久,老财主进山查看,只见牛尾巴掉在地上,山缝中根本没牛,把老财主气得暴跳如雷,就去找朱洪武算账。他走到半路又一想,当时拽牛尾巴,牛还哞哞地叫,说明有神灵暗助小牛倌,看他洪福不浅,和他算账得不到便宜。可是又不肯罢休,就琢磨害人的主意。让朱洪武和他一起来到草原上做起贩牛的生意。

老财主和蒙古人买了一群牛,正往回赶的时候,遇到了绵绵阴雨。草原上白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怎么也走不出去了。他俩在草原上转了三天,干粮都吃完了,总算看到了一个蒙古包。老财主叫朱洪武在外边看着牛群,他就进去讨吃喝去了。这老财主临到草原前,学了几句蒙语,什么“依得黑由蒙(吃的东西)、乌胡由蒙(喝的东西),”他记得滚瓜烂熟。这回可有了大用场。他进蒙古包见了蒙古老头、老太太,先说了句“琪赛白淖(你好),”这俩位老人十分高兴,赶忙回话“赛、赛(好、好),”接着把老财主当做朋友对待,又端奶茶、又敬酒,还请他吃了手扒肉。

老财主嘴里嚼着羊肉,肚子里却搅开了坏水。心想:朱洪武呀朱洪武!你吃了我的牛,我可找到机会和你算账了。我要馋得你流哈啦子,饿的你前胸贴后脊。老财主吃饱了羊肉,打着饱嗝一步三摇地来到朱洪武身边说:“小牛倌,你偷吃了我的牛,又用尾巴提弄我,今天该罚你啃骨头了。”说完,扔下几块干巴巴的羊骨头,就进了蒙古包。

朱洪武自小人穷志不短,,再饿也不会啃骨头,几脚就把骨头踩碎了。一怒之下,用烂泥烂草,三爬两下就把骨头给埋了,这时候,大雨下的一阵比一阵大,茫茫的草原一点遮挡都没有,浇得他无处躲藏,只好戴着斗笠蹲在地上挨淋。时间一长朱洪武肚子里咕咕噜噜地直叫唤,浑身冷得直发抖,只好祈祷起来:“苍天、苍天,显显灵,别让大雨浇我衣,大地、大地,开开恩,快送宝物充我饥。”

说也怪,他祈祷三遍之后,身上像被一条火龙罩起来一样,一个雨点也淋不到身上了。雨水都顺着他那斗笠流向拱裂了缝的地下,他把拱起的土块轻轻扒拉开,见下面是一个个又白又圆的东西。他抠出来一闻香喷喷的,咬一口鲜嫩嫩的,吃完了还想吃,可是那白圆的东西就是迟迟钻不出地面,用手抠又太麻烦,一生气就埋怨起来:“蘼菇、蘑菇,你可真蘑咕,我戴斗笠不怕雨,你何不找伞快快出;乌云、乌云,你可真讨厌,我饥肠漉漉浑身寒,你何不退去挂彩帘。”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乌云散去,东方挂起彩虹。太阳金灿灿,照得草原格外清新美丽,那些又白又圆的东西一个个破土而出,打开了洁白的小伞,白花花地长了一大圈,把朱洪武围起来,在他眼前却有一个口子,像门儿似的什么也没长。朱洪武扳起这白圆的东西一看,伞盖上都有一个小缺口,他奇怪地自言自语说:“这蘑菇菇的东西真有意思,头上有口,圈上有口,两口合一口不就成了“口蘑”了吗?”

老财主见雨过天晴,心想:朱洪武这小子早就饿扁了。于是,他三步并两步来到了草滩。没料想,朱洪武拿着洁白如玉的口蘑一边吃一边跳。老财主一惊,心想:“这小子真是大福大贵之人,茫茫的草滩哪来的吃的?便疑惑地问:“牛倌,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朱洪武说:“这叫口蘑。”

“这、口蘑是谁给你的?”老财主心急地问。朱洪武得意洋洋地说:“刚才来了两个人,一个叫天灵,另一个叫地精,他俩见我饿了就送给我一圈口蘑。”

老财主望着那一圈白生生的口蘑,眼珠子眨了几眨,弯下腰扳起一个口蘑放在鼻孔上狠吸了几口气,一口比一口香。他把长袍脱下往地下一铺,采了一袍口蘑后就背进蒙古包放进羊肉汤里煮开了。这汤刚一开锅,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满整个蒙古包,香得那蒙古老头、老太太直打喷嚏,忙问老财主放的是什么宝贝。这老财主干咳嗽两声,提了提公鸭嗓门说:“这东西叫‘口蘑’,是仙人赏给我那小牛倌的,来,咱们尝尝。”

他和老俩口一起吃起来。香喷喷、筋道道,老财主一连吃了八大碗,撑着那肚子像蝈蝈似的都圆了。这俩老人也是第一次吃这么香的东西,吃完了锅里的还想和小牛倌再要点,于是他俩到草滩上。绿茵茵的草地上长出了口蘑圈,洁白的口蘑像小雨伞,十分讨人喜欢。这俩蒙古牧民见到草原上有如此吉祥之物惊奇万分,虔诚地合掌道:“小牛倌,这口蘑比牛羊肉还香,怎么种它才长呢?”

朱洪武想说实话又怕扫了他们的兴,干脆就借花献佛说神仙吧。他煞有介事地和老俩口说:“仙人告诉我,口蘑是救苦救难的食物,只要你们止恶行善做好事,再把吃剩下的骨头扔在草地上敬献土地爷,苍天下雨的时候就会赏你们一地口蘑的。”

老俩口听罢后,向青天作揖祈祷,高兴而去。从此,蒙古牧民对汉人更真诚热情起来。朱洪武的话也真的兑现了,每当草原上下完一场雨,就长出一圈圈又香、又嫩、又能治病的口蘑来。

那老财主呢,从此刮目相待小牛馆,再也不敢欺辱他了。朱洪武把牛赶回关南之后,就出家当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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