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喊我去过年,今年我告诉他:去年忙10个小时吃剩菜,今年不去

晚风计划 2025-01-25 21:28:13

我叫张秀兰,今年六十二岁,出生在河南一个小村庄里。

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多,父母没什么文化,家里主要靠种地维持生计。

我小学读到三年级就辍学了,原因很简单,家里供不起。

那时候,我羡慕过隔壁家孩子能去学校背书,但更多的时候是低头干活,想的是怎么帮家里挣点粮食。

十八岁那年,我嫁给了同村的李大山。

他比我大三岁,人老实,家里和我们家差不多,也是种地的。

婚后,我生了两个孩子,老大是儿子李建国,老二是女儿李小梅。

那时候的农村人都觉得儿子最重要,我公婆尤其重男轻女,李建国一出生,全家都围着他转。

可小梅出生时,连满月酒都没办,婆婆嘴上说“省点钱”,但我知道,她心里是不高兴的。

我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也不会抱怨太多,就想着儿女是自己的骨肉,咬着牙也得把他们拉扯大。

后来,村里开始搞分田到户,家里的日子稍微好过了一些。

到李建国上初中的时候,我和大山商量着,供他读书,哪怕砸锅卖铁也不能让他像我们一样没文化。

可小梅就没那么幸运了,读到初中就辍学了,跟着村里的裁缝学做衣服。

我心里对小梅总有些愧疚,但那个年代,谁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呢?

建国读书确实争气,后来考上了大学,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

那年他接到录取通知书,全村人都夸我有福气。

我和大山借了不少亲戚的钱,东拼西凑才把他送到城里读书。

建国毕业后留在了郑州,进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后来还成了部门经理,娶了个城里的媳妇,日子过得风光。

小梅呢,二十出头就嫁给了邻村的一个木匠,虽然日子过得不富裕,但夫妻俩感情还算不错。

建国结婚后几乎没怎么回过老家,平时就是打个电话,问问我和大山吃得好不好,身体怎么样。

去年腊月,他突然打电话让我和大山去郑州过年,说孩子们想热闹一些。

说实话,我听到这话心里是高兴的,想着儿子这么多年了,终于记得我们老两口了。

可谁能想到,去年那次过年,成了我心里最难熬的一次。

去年腊月二十八,我和大山带着一大包自家腌的腊肉、晒的干菜,还有一些鸡蛋,坐了六个小时的车到了郑州。

建国一家住在城里的高楼里,房子装修得漂漂亮亮,媳妇孙雅琴见到我们,嘴上客气地叫了声“爸妈”,但脸上没什么笑容。

她说自己忙着带孩子,让我和大山随便坐坐,还让我别嫌房子小。

我没说什么,毕竟在别人家里,怎么也得注意些。

从腊月二十九开始,我就忙开了。

孙雅琴说她不会做家乡菜,建国又说孩子挑食,想吃些奶奶做的饭。

我一听,心里更高兴了,想着自己带的腊肉终于有用武之地。

可这一忙,就是从早上六点一直到晚上八点。

洗菜、切菜、煮饭、擦桌子,饭菜上了桌,孙雅琴吃两口就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建国也埋头看电视,两个孩子抢着吃鸡腿,剩下的饭菜摆在桌上没人动。

等到我和大山上桌时,饭菜已经凉了,剩下的也都是些边角料。

大年三十那天,我心心念念能和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顿年夜饭,可从早上开始,我又忙到晚上。

孙雅琴把两个孩子带出去逛商场了,建国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厨房里只剩下我和大山。

等到晚上八点年夜饭端上桌,孙雅琴还是随意夹了几筷子就带着孩子去看电视了。

我累得腰疼,刚坐下来吃两口,建国却催着快点收拾,说马上要看春晚了。

我当时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可看着孙雅琴那冷淡的表情,想想建国这么多年不容易,也就忍了。

那几天我和大山像是家里的保姆,干活最多,吃得却最差。

初二那天,孙雅琴还不高兴地说:“妈,家里都油烟味了,等过完年得找人来深度清洁。”我听了心里就跟针扎似的,忙着帮他们做饭,还成了嫌弃的对象。

初三回家的路上,我和大山一言不发。

车窗外是冬天光秃秃的田地,我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建国对我们还算客气,但那种疏离的感觉让我说不出话来。

回家后,我一连几天都睡不踏实,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今年腊月二十二,建国又打电话来说:“妈,今年你们早点来吧,雅琴说孩子们想你们了。”我听了没吭声,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建国,今年我不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建国有些不高兴地问:“为什么不来?孩子们都盼着你们呢。”

我叹了口气,说:“建国,你们过年是热闹了,可你想过我和你爸吗?去年我们去了,从早忙到晚,饭都是剩的,连好好坐下来聊会儿天都没有。你们一家人过得舒坦,可我们呢?今年啊,我和你爸就在老家过年,咱们不凑这个热闹了。”

建国听完有些急了:“妈,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们来了,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建国,你们日子过得好,我心里高兴。可妈也是人,不是保姆,也不是机器人。妈不求享福,但起码想过个舒心的年。”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酸,有些释然。酸的是,建国可能永远不明白我这句话的分量;释然的是,这次,我终于学会把自己的感受放在前面了。

这几天,我和大山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窗明几净,院子里挂上了红灯笼。小梅打来电话,说腊月二十九带全家回来陪我们过年。我听了心里一阵暖,忙不迭地说:“回来就好,别带东西,家里啥都有。”

挂了电话,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墙上贴的春联,心里忽然敞亮了许多。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我的年也应该有自己的样子。

人活一辈子,不图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和和气气。

我不怪建国,也不怪孙雅琴,城里和农村不一样,他们有他们的习惯,我有我的生活。

今年过年,我只想和大山、小梅一家,简简单单地吃顿热乎饭,坐在炕头上唠唠家常,这就够了。

人生的路长着呢,建国总有一天会明白,父母不是用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不求他回报,只希望他能想起我们老两口,也曾是拼尽全力为他遮风挡雨的人。

今年的年夜饭,我一定要吃热的,吃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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