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接见忽必烈后裔,临别赠一言,主席连声称好:我定谨记

慧言说个史 2024-02-23 13:01:32

1957年夏天格外闷热,习惯了晚睡的毛主席坐在中南海游泳池畔的帐篷里,等待着一位8旬老者。

秘书传话后,毛主席则起身到屋外迎接,与来者亲切握手,谈话中尽显亲切。

三言两语间,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强调“百家争鸣”的毛主席对待文化领域的人总是如此。

老者的脸上也面带微笑,他深知面前之人的文学素养,两人的交谈可谓“棋逢对手”、如沐春风。

相谈许久之后,离别时,毛主席握住了老者的手说道:“欢迎老先生能再次光临,成为本人长期的座上客,老先生可有一言相赠?”

老者思索片刻后,说出了一句让主席谨记一生的话!

这位老者是谁?他赠予了主席怎样的一句话?

“婉拒”毛主席

那位与毛主席面谈的老者名为冒广生,他的人生,历经晚清、民国、新中国三朝。

国人向来讲究门族,冒先生的家族可谓极尽辉煌,其祖上为清末明初“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外祖为浙东藏书家周季贶,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若是时光再倒退几百年,冒广生还是忽必烈的后人。

策马奔腾的年代距家族太远,受到家庭氛围影响,冒广生从小就喜欢诗词,十一二岁便能对词朗朗上口,若是生活在古代,冒广生必然成为一个出名的大家。

传统老派词家讲究三纲五常,文学者也养成了一种克己复礼与牺牲的精神,近代世界风起云涌变化莫测,冒广生自然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凄凉:词学正由盛转衰。

站在文化的十字路口,往前一步是现代文化,往后一步是传统文化,冒广生一直有很多思考。

比他晚出生10年左右的学者普遍接受了新式教育,他们的思想大多是对传统文化的极端批评,胡适等一批文人墨客已然能够领衔这个时代,似乎西方的“新方法”和“新思想”已经能吞噬一切。

冒广生有些生不逢时,可他依旧选择了坚持。

上世纪40年代,冒广生开始发表了很多词,然而,受众者却寥寥无几。

冒广生

当年的中国正在遭受帝国主义的蹂躏,那是民族存亡的危急关头,谁又能潜下心来心平气和地研究情深意切的词,人们更希望看到慷慨激昂的句子去激励激烈的战斗,那些抒情的句子自然不受欢迎。

动荡的民国时期,冒广生也担任过江浙海关监督、中山大学教授等职务,他只能将内心的情感付诸这些工作中,文人大多个性强烈,冒广生也不例外,或许这也让他声名远扬。

好在,他也幸运地遇到了一个知己:新四军军长陈毅。

陈毅也是一位诗人,他对于老一辈的文化学者本就有所敬重,对于冒广生而言,有人能真正理解自己心中所想,那已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了。

时局不断变化,冒广生还是最初那个冒广生,他从未迎合时代,只是取悦自己。

1949年,上海人民迎来了期盼已久的解放,陈毅被任命为上海市市长,负责上海的接收与发展工作,他想到了冒广生,并让他出任上海市人民政府参议员以及文管会的特约顾问。

知己有事找自己,冒广生当然欣然应邀,两人的友谊,早已在互相欣赏之中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毅这人很有想法,他还有另一位革命知己:毛主席。

毛主席绝对称得上一位不错的艺术鉴赏家,他对于艺术和学术都有着独到的见解,1956年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他明确使用了“百花齐放”和“百家争鸣”这两个关键词。

对待文化艺术规律方面,毛主席还说过:

“艺术的基本原理有着共同性,但表现形式要多样化,要有民族形式和民族风格,就像一棵树上面的叶子,每片看上去都大体相同,但仔细一看,每片叶子都各有不同。”

作为一名卓越的政治家,毛主席的诗词是大气磅礴的,他笔下的每一个句子,都是对特定历史事件与人生经历的感悟与体验。

当年那首《沁园春·雪》更是使得毛主席在词界声名大振,柳亚子更是赞不绝口,据说蒋介石都认为风头被抢,一连重金悬赏找了多位国民党内文人写词攀比,最终都是“无疾而终”。

毛主席是在不断创新,可他对于传统文化同样极为欣赏。

卫士李银桥曾回忆道:

“毛主席转战陕北年代经常唱《空城计》、《草船借箭》,到了西柏坡又爱听《逍遥津》,进入北平前后,毛主席又听起了《霸王别姬》。”

能对最为传统的诗词产生共鸣,或许也与毛主席早期接受的教育有关,革命的人生更是让他兼收并济。

陈毅与他频繁交流,两人还经常探讨诗词,于是乎,陈毅推荐冒广生也就不奇怪了。

毛主席听陈毅这么一说,当然也对这位“儒气”十足的大家产生了浓厚兴趣,因此希望能见见这位个性鲜明的文人。

陈毅连连点头,很快就将这件事给冒广生说了,那大约是在1956年春节。

没想到,毛主席与冒广生见面时,已是1957年了。

现实并非毛主席日理万机抽不出空,而是当时的冒广生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毛主席,他不知道毛主席究竟对他有什么看法,再加上毛主席身份特殊,贸然相见还有“攀附”的感觉,于是他便不提接受,算是婉拒。

冒广生这个态度,毛主席也并未生气,他深知文人都是极具个性的,因此也没有催促。

1957年春天,冒广生正巧去了一趟北京探望儿子冒舒諲,他想到老友陈毅也在北京,便想着叙叙旧。

陈毅公务繁忙,可他知道冒广生前来,立即手写一封亲笔信托人带到对方下榻处,希望他能来故宫参观赏玩,顺便共品茗。

那个年头,报纸上有不少对官僚主义、宗派主义的批评文章,冒广生都读过,两人见面后聊到此事,冒广生称赞道:“我对共产党的前景寄予了莫大期望。”

陈毅希望老友能写下一些文章,就这样,还在北京的冒广生就写了一篇意见刊登在《人民日报》上,随后受到了日报记者的采访。

专访文章再度刊登在《人民日报》,引起了毛主席的关注。

毛主席丝毫没有顾忌一年前被婉拒的事情,他又邀请了冒广生前来会面,不过,当时的他也不清楚,这位老先生是否愿意前来。

光辉的晚年

相识数年,陈毅已从军长变为元帅,冒广生与他的交往仍然闲庭自若,这已能说明问题。

毛主席的地位更是无须多言,可他还是采取了另一种方式邀请冒广生。

原来,1957年夏天,冒舒諲突然接到了一通“神秘电话”,对方说有人想要来探望他的父亲。

这话让冒舒諲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知道父亲与陈毅元帅交情很深,可陈毅要来从不会打电话,除此以外,还有谁会来呢?

保险起见,冒舒諲就让父亲询问了陈毅,陈毅就去打听了,不一会就把电话打了回来:“是周总理要探望老人家。”

下午3点,周总理乘坐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冒家门口,冒家父子赶忙上前迎接,总理面挂微笑说:

“听陈毅同志说您老来了,早就想前来探望,政协正在开会不好脱身,昨天刚闭幕,今天就来了。”

冒广生说:“你是大忙人,怎敢惊动呢?”

进入屋内,周总理也被这炎热的天气“挤”出了几点汗珠,冒舒諲见状赶紧去开了风扇,而周总理却挥手制止了:“老人家受不了风寒,还是赶紧关上。”

他与冒广生的谈话从昔日共同老友到文学著作、从张大千谈到了马叙伦,双方十分投机。

待到临近结束,周总理才说:“毛主席委托我带个口信,他看到了您在《人民日报》上发表的文章,想要见面谈谈,希望鹤老能在北京多住几天。”

这次,冒广生才接受,他看到了毛主席的诚意,再不去见面,也就说不过去了。

几日后,一连两辆小轿车停靠在冒家门口,冒广生带着儿子一起去了。

这也绝非私心,因为冒舒諲本身也有着不错的文化造诣,早在抗战期间,他的戏剧《董小宛》便轰动山城,而且,过去他还写过很多笔锋犀利、剑指腐败的文章,这些都与时代背景契合。

冒舒諲很早就与朱德结识,两人曾谈论过2个小时,两人在抗日统一战线的思考上高度一致。

父子俩都能代表冒家,只是文学侧重各有不同,正如同“树枝上不同的叶子”。

当两辆车停在中南海的游泳池后,毛主席早已站在门口等候。

车还没停稳,毛主席就主动走上前来,赶忙与冒广生握手问好。

打过招呼后,毛主席又看向身边的冒舒諲说:“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冒舒諲回答道:“舒湮,舒是舒展的舒,湮是湮没的湮。”

冒舒諲

这样的名字显然引起了毛主席的兴趣,他笑道:“以湮字作为名字的十分少见。”

冒舒諲则解释道:“以前这个湮字还是言字旁,不过我第一次投稿时,工人把我的名字写成了三点水的湮,我觉得这样也好,从此就用这个名字了,免得言多必失。”

听到这话,毛主席爽朗地笑了笑:“一开一合,一浮一沉,对立矛盾的统一,集中于你一身了。”

开始的对话,瞬间拉近了毛主席与冒家父子的距离。

对于冒广生这样比较传统的文人而言,他有着一种天然的骨气,只有遇到真正理解自己的人,才愿意相见交谈。

而双方在谈到时局时,毛主席则说:“你们过去提倡革新,我们是号召革命,大家都是为了救中国,都是一条道路上的人。”

这句话,让冒广生彻底了解了毛主席心中所想,他也与毛主席互相欣赏。

当话题转入冒广生的那篇文章时,毛主席非常赞同对方的观点,还说:

“一位85岁的老先生都拥护,我当然是高兴的,老先生讲得好,若是我们在工作中没有偏差,那又为何要为大家纠正错误呢?”

充分了解毛主席的治国理念后,冒广生也敞开心扉:

“我从未见过今天这样的政治清明,我对主席提出的‘双百’方针最初还不是很理解,觉得这样会将思想搞乱,后来想了想,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不同,让人民敢于说话,这是好事。”

谈论完国家时局后,两位词人又交流起了诗词。

冒广生拿出了自己的著作四大本赠予毛主席,毛主席赶忙接过书,风趣地说:“我不贪财,只贪书!”

按理说,毛主席每次与人会面都有个时间安排,他忙完一件事后还得去忙另一件事,可这次,他与冒家父子一直交谈,似乎忘记了时间。

不一会,朱德、李维汉等人到来,原来他们还有个会议要开。

冒广生看出了毛主席公务繁忙,也就不愿意再耽误时间了,他赶忙起身道别。

毛主席握住了老先生的手说道:“欢迎老先生能再次光临,成为本人长期的座上客,老先生可有一言相赠?”

停顿一下后,冒广生说:“我是经过了几个朝代的人,如今的中国像一头雄狮,可雄狮身上也免不了长几只虱子,虮虱虽小,为害亦大焉,这可得提防。”

毛主席点了点头,连声说:“讲得好,我一定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其他与会者正在等待,而毛主席坚持出门将冒广生送上了汽车,还用手遮住汽车上沿,生怕老先生有什么闪失。

这次会面,给冒氏父子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更是令冒广生终生难忘。

后来,在进行一些创作时,冒广生总是和儿子谈论到毛主席。

遗憾的是,1957年的夏天的那场会面,也是双方最后一次会面。

2年后的夏天,冒广生驾鹤西去,临终前,他又想到了毛主席,没能再度见面,已成遗憾。

他对病榻旁的儿子说:“毛主席太忙,我没有敢再惊扰他,他总是愿意接受不同的意见,还让我去谈诗论赋呢。”

关于冒氏家族的故事,你还知道哪些?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参考资料

1. 毛泽东是如何指导鲁艺的 《华夏经纬》

2. 名人故居之冒广生故居——延安中路877弄22号 《文汇报》

0 阅读: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