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王世充、孟海公见马赛飞得胜回营,不胜欢喜,就令军士把“尉退恭”推进来。单雄信说道:“这不是尉迟恭,是程咬金。”马赛飞要去抓真的,孟海公就把程咬金监禁后营。
马赛飞又来挑战,徐茂公叫罗成去把她活捉,出战前嘱咐交战时不要让她有空闲,免得祭起飞刀。对阵之后,马赛飞看见罗成少年英俊,便出言勾引,却遭到罗成斥责,不由得恼羞成怒。
马赛飞举刀与罗成交战,打斗之间罗成枪快如飞,马赛飞没机会飞刀。正当她着急之时,罗成抢上一步,借势一提,就把马赛飞擒过来。
孟海公听到消息,叫声:“罢了,孤家献尽丑了!王兄,马氏是小弟要紧的人,怎么救他回来?”王世充道:“如今可将程咬金去换马娘娘回来,谅他必定许允。”
两方一通报,同意相互换人,程咬金回去了。马赛飞回来之后道:“罗成枪快,没机会放刀。待我前往山中,七日七夜,重炼飞刀,到时口中一喊它便飞起。如今辞别前去,不出十日便回。”
马赛飞来到杏花山,一个道人对她说:“李世民是紫微星君下降,真命天子。孟海公是奎星降世,不久就灭。你要炼就飞刀前去,性命难保。不如拜我为师,修仙学道,长生不死,你意下如何?”
马赛飞惊得毛骨悚然,只得跪下:“师父在上,弟子隋愿跟随师父出家。”马赛飞命不该绝,遇高人前来点化,也是仙缘有份,从此就留山学道,一去不回。
这几日,孟海公想转回曹州,马赛飞又不知下落;想要进战,又不能取胜,只得闷坐帐中,长吁短叹。忽有军士来报,高谈圣、朱灿二路人马齐到营前,孟海公这才露出笑脸。
高谈圣听了孟海公讲述,开言道:“王兄不必忧心,让高僧盖世雄生擒李世民便是了。”盖世雄不喜骑马,专门步战,来到营前大叫:“唐营军士,快叫有本事的出来会俺法师!”
唐营内徐茂公道:“这和尚本事高强,又有二十四片飞钹,很是厉害。洛阳今后将有一场大战,要出阵必有损伤。”秦琼上前道:“盖世雄不过是个和尚,待末将出马会他一会。”
秦琼提枪上马来至阵前,不通姓名,挺枪就刺。盖世雄忙举禅杖相迎,与秦琼大战二十余合。盖世雄突然丢出飞钹,秦琼躲避不及,被飞钹打中脊背,负痛回营。
唐营出战的将官,被盖世雄飞钹打伤的有二十余员。李世民吩咐受伤众将在后营调养,而后一直闷闷不乐。
唐营挂了免战牌,盖世雄等人乐开了。单雄信道:“我们今夜暗去劫寨,唐军无备,必获全胜。”大家一致同意。
这时,李靖到了唐营,先取药给众将治伤,而后说道:“贫道方才进营,见洛阳营内有一道杀气冲天,今晚必有人前来劫营,必须杀他片甲不回。”徐茂公就把军师剑印给了李靖。
李靖把唐营战将安排埋伏完毕,又令程咬金到十里之外,取高唐草来。三更时分,王世充同各家大小将官,点起人马一万,不举灯火,马摘鸳铃,悄悄来到唐营,一齐动手,呐喊杀入。
王世充一看是座空营,没等传令撤退,一声炮响,唐军四面八方一齐冲出来,把王世充与众将及一万人马,团团围住截杀。一番交战,王世充兵马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王世充等人杀开一条血路,正往前逃,秦琼领军冲出,挡住去路。盖世雄忙举禅杖来战,怎当得秦琼那杆枪,神出鬼没,盖世雄想放起飞钹,又怕黑夜之中误伤自己人。
唐军大胜回营,程咬金也把割来的高唐草献上,可李靖说不是此草,要程咬金再割草回来,或者拿回盖世雄首级,否则杀头。程咬金一想这两样都办不成,干脆先躲一躲再说。
李靖又派尉迟恭去取高唐草,尉迟恭在乡村一家户内得了此草,还带有产妇血迹。李靖见了大喜,吩咐众将把草分扎箭上,交战时见盖世雄放起飞钹,便一齐放箭。
秦琼奉命出战,盖世雄与他打了二十个回合后力怯,就把飞钹放起来。罗成一箭正中,飞钹粉碎落地。盖世雄把二十三片飞钹一齐放起,唐营众将各各放箭,把那些飞钹一齐射落下来。
盖世雄大怒,又与秦琼对打,秦琼用枪拦开禅杖,取出金装锏打来,正好打中他背上。盖世雄即时口吐鲜血,心中昏乱,不逃往本营,往北方落荒而走。
盖世雄走了一天一夜,忽见前头有个土地庙,索性进了庙内,把禅杖做了枕头,倒下睡去。哪知神厨底下是程咬金,他为躲藏李靖昨晚到此,就先躺下睡了。
程咬金听得鼾声如雷,起来一看是盖世雄,拿起斧子就砍断了他的腿。程咬金走出庙去,找来绳索把盖世雄捆了,把自己宣花斧做了一头,把他的禅枚做了扁担,放在肩上,挑了就回唐营缴令。
再说单雄信听到唐军斩了盖世雄、杀了琉球国驸马,还杀了送信的单安,把帮他的人赶尽杀绝了。单雄信想了一会,把牙一咬,告别王世充和妻子,单人独马去闯唐营。
单雄信这是拼命了,大砍大杀,一路无人能挡。徐茂公怕伤了李世民,下令尉迟恭前去捉拿,尉迟恭与单雄信战不上十合,就把他生擒活拿。
唐营当中,秦琼、程咬金、徐茂公等劝降,单雄信全然不理;李世民亲自劝说,单雄信更加决然。徐茂公道:“若是不从,只得杀了。”说罢就让尉迟恭推出去斩首。
徐茂公对大家说:“明日可破洛阳,生擒王世充等,安定天下,在此一举,众将不许懈怠。罗成可带领一万人马,埋伏在金锁山,等待王世充五人到来,生擒活捉,不许漏一人。”
唐军四处杀来,王世充等阻挡不住。他见势不好,就喊道:“众王兄,都往明州运河去吧!”五人一齐杀出,窦建德领头,都往明州而去,唐兵追赶三十余里才罢。
王世充回头不见了追兵,放下心来。几人走到金锁山,忽听一声炮响,闪出一支人马,当头一员小将挡住去路:“你等速速自绑,免我动手!”几人一看是罗成,惊得魂不附体。
窦建德道:“列位王兄,罗成虽勇,难道我们大家束手被擒吗?不如一齐拼命与他交战,要是过了此山,就有性命了。”他们就一齐杀过来,把罗成围住在当中,拼命厮杀。
罗成挥舞银枪指东打两,不到四合,一枪刺中孟海公腿上,翻身落马,被罗成手下拿去。窦建德急忙来救,不料马失前蹄,跌下马来,也被拿去。
王世充、高谈圣、朱灿三人着急,就要逃走,罗成赶上一枪刺中高谈圣右肩,唐军把他绑了;朱灿见高谈圣被拿,心中一慌,罗成照他肩上刺了一枪,跌下马来,束手就擒。
王世充料不能胜,杀开血路,往前就跑。罗成急急追赶,王世充无处逃避,也被擒了。罗成令军士将五人解往洛阳城中,其余残兵,一半投顺了,一半逃回明州。
次日,徐茂公会见李世民:“这五人是钦犯,可下了囚车,着人先解往长安,听皇上发落,以显主公之能,众将之功。”他又吩咐秦琼:“我有锦囊一封,押解途中,要照锦囊行事。”
徐茂公下令班师回朝,大小将官三军,一路上齐唱凯歌。程咬金大喜道:“俺有许多功劳,自然蟒袍加体、玉带垂腰,不封王侯,就是国公!”尉迟恭道:“不枉投唐一番,连我也快活了。”
徐茂公笑道:“程咬金月下赶秦王,斧劈老君堂;尉迟恭夜出白璧关,三跳红泥涧,这两般罪名都要斩了。”徐茂公告诉程咬金,他有一计,皇上发怒之时,必须如此如此,或可免刑。
秦琼取路先行,来到半路上打开徐茂公锦囊,上面写道:“窦建德是主公的母舅,若回到长安,定然宽恕,日后恐有更变,故此要在馆驿中,纵火烧死五人,以免后患。”
当夜,五人宿在驿中,秦琼暗令军士四围堆满干柴,夜深时分,令军士四面放火。烧了半夜,把五人性命结果了,秦琼便吩咐军士救灭了四下房屋。
次日,李世民大兵已到,秦琼上前认罪,说驿中失火,烧死了五人。李世民无奈,下令葬之。李世民兵回长安,将人马扎在教场上,众将安顿家眷,准备次日入朝。

第二天,李世民见李渊奏道:“臣儿赖父王洪福,所到之处,无有不胜。今有归降众将,共三十六员,都有莫大功劳,求父王一一加封官爵。”说罢,把册籍二本呈上。
李渊观看归降册,第一个是山东秦琼,就传旨宣临潼关救驾人进来。李渊说道:“卿家未归唐之前,先有救驾之功,后面功劳,也不必看,封卿为护国公之职。”
李渊又看到罗成功劳很大,传旨宣上来。李渊见他青年秀逸,武艺高强,心中大喜,加封为越国公。
李渊又看到徐茂公在金墉时改诏救驾,有“本赦秦王李世民”这一句,其功不小,以下不必看了,宣进朝中,加封为镇国军师英国公。
看到程咬金名字,李渊想道:“程咬金是山东的响马,后来又助李密,曾月下赶秦王,斧劈老君堂,这个罪名,却也不小。”想罢,传旨绑他进来。程咬金被校尉推至金阶,连声叫苦。
渊说:“你可知罪么?”程咬金哭道:“昔日做李密的臣子,但知有李密,不知有秦王。如今归顺万岁,就是唐家的臣子,自当要赤心报国。俺是极有真心,最好相与的。再无一言哄万岁爷。”
李渊听他这话也说得有理,忙把功劳簿一看,见他也有许多功劳,下旨道:“看你功劳份上,赦你无罪。松了绑,封为总管之职。”李渊说完,程咬金这才破涕为笑。
李渊看到尉迟恭名字,就想到日抢三关,夜劫八寨,追逼秦王,三跳红泥涧,不觉大怒道:“此贼来了,不许朝见,速速斩首。”众校尉将尉迟恭衣衫剥下绑了,只等行刑旨一下就开刀。
李世民连忙跪下奏道:“父王,抢关劫寨,本该处斩。但此时各为其主,后来投臣儿,御果园独马单鞭来救臣儿的功劳,也可准折得过。望父王开恩!”听此一说,李渊有些心动了。
李建成、李元吉满面怒色,心怀妒忌,一齐上前说其中有假。李世民奏道:“父王,御果园尉迟恭救臣儿,确是真的,莫听王兄御弟之言。父王要是不信,可叫尉迟恭重演这一幕,给父王观看。”
李建成表示如要重演,可在御果园中进行,人物都按原样,单雄信可让他手下王云去扮,李渊点首同意。退朝之后,李建成、李元吉便密谋借此机会让王云除掉李世民,事成后再杀掉王云。
王云被叫来,一听要杀尉迟恭没反对,可杀李世民犹豫了,李建成道:“你如果杀了秦王,有事都在孤身上,包管你无事。孤家日后做了皇帝,你就是大大的开国勋臣了。你可用心前去。”
这日,李渊驾到御果园,聚集文武百官,要看尉迟恭重演。李渊让秦琼与徐茂公先到御果园游玩。徐茂公对李世民说:“主公,今日演功,必须带了刀去,要仔细提防。那王云不是善良之人!”
李渊下旨重演开始,王云带了槊来到假山,大叫:“李世民,俺单雄信来也!”李世民就往山下就跑。徐茂公上前扯住王云的战袍,假作慌忙之状:“单二哥不可动手!”
王云拔腰间所佩宝剑,唰的一剑,把袍割断。徐茂公拍马出园,奔往御河来,大叫“救驾”。尉迟恭远远听见徐茂公的声音,举鞭上马,大叫一声“勿伤我主”,跑往御果园来。
这边李世民围着假山转,王云使劲赶上,举槊便打。李世民大惊道:“不过在此重演,只当玩耍做戏一般,怎么认起真来了?”王云喝道:“谁与你玩耍做戏,当真要来取你命了!”
李世民用刀一架,交战起来,打了一会李世民不是对手,只得再跑。这时尉迟恭到了,王云弃了李世民,举槊向尉迟恭打来。尉迟恭用鞭架开槊,反手一鞭把王云打死。
李建成奏道:“尉迟恭打死王云,望父王治罪。”李世民也奏道:“今日重演,王云却真要害死臣儿,幸亏尉迟恭来救命,望父王开恩。”李渊心里清楚却不说,封尉迟恭为总兵,而后回宫。
再说李渊内苑有二十六宫,其中庆云宫、彩霞宫分别是张妃和尹妃的居所。最近几个月,李渊没到这两宫里来,张、尹二妃水性杨花,心怀怨恨。
这晚,李世民看望妹妹归来,从彩霞宫走过,听得音乐之声,猜想父王驾幸此宫,便问宫人:“万岁爷在内么?”宫人不敢相瞒,便说道:“不是万岁爷,是李建成与李元吉。”

李世民惊得半死,吩咐宫人不要声张,轻轻往宫内一瞧,果见李建成抱住尹妃、李元吉抱住张妃,正在那里饮酒作乐。
李世民不敢张扬此事,思来想去,就将玉带挂在宫门,作为警告。李建成、李元吉与张尹二妃玩乐够了往回走,见宫门挂下一条玉带,认得是李世民腰间所围,大惊失色:“这却如何是好?”
二妃道:“太子不必惊慌,明日上朝自有主张。”。次日早朝,文武朝拜已毕,内宫走出张、尹二妃哭奏道:“昨日臣妾二人在彩霞宫闲谈,秦王闯入宫来,将臣妾二人调戏,现扯下玉带为证。”
李渊大怒,随即招李世民上殿。李世民到殿前俯伏,李渊见他腰系金带,便问道:“玉带何在?”李世民回道:“昨日往后宫看望王姊,留在那里。”李渊怒不可遏,命武士拿下,速速斩首。
秦琼忙出班奏道:“秦王有罪,可念父子之情,敕其一死。臣将他囚在天牢,等待日后有功,将功折罪便是了。”李渊道:“今看秦恩公之面,将这畜生,与我下入天牢,永远不许出头。”
李建成奏道:“李世民下入天牢,众将都是他心腹之人,定然谋反,不可不防。父王可将众将调去边防,不得留在朝内。”李渊怒气未平:“不须远调,单留秦琼在朝,余者都革去官职。”
秦琼也告假回山东祭祖。罗成要与秦琼同往山东,程咬金道:“罗兄弟所见极是,小弟亦要往山东,我们大家共往吧。”于是三人一起同行。
徐茂公依然扮了道人,躲在兵部尚书刘文静府中。尉迟恭吩咐黑、白二夫人:“前往山后朔州麻衣县致农庄去住,家中还有妻儿。你们一路慢慢而行,等我往天牢拜别秦王,然后一同回去。”
尉迟恭出了寓所躲入冷寺,等到下午,拿了些酒饭,扮作百姓来到天牢门首。尉迟恭对一个禁子说:“我是殷王李建成派来的,有事要见你家老爷。”说罢,取出一大包银子来,足有二百两。
禁子引他到一间小屋内,尉迟恭道:“早上殷王赏我一百两银子,要我药死秦王,这一百两银子,要送与狱官。殷王说:‘只要有人做得来,就赏了他。若做出事来,我王爷一力承当。
禁子见财眼开,与尉迟恭假认亲兄弟,带进牢来。秦琼一见尉迟恭,抱住大哭。尉迟恭道:“众将都革除官职,臣也要回山后,特来拜别主公。特备些酒饭在此,供献主公,以表臣一点丹心。”
这时禁子进来说李元吉来了,要尉迟恭快走,尉迟恭要禁子看在银子份上让他躲起来。禁子去了,尉迟恭就去躲在黑暗里。李元吉拿出毒酒给李世民,李世民不肯喝,李元吉要手下强行灌。
黑暗里跳出尉迟恭来,大声喝道:“酒里是否有毒?”李元吉不承认,尉迟恭一把扯住李元吉,提起拳头就打。李元吉挺不过,只好说了实话。
尉迟恭要他写一张字据,李元吉不写,尉迟恭就将两个指头向他脸上一拨,李元吉痛得紧,只得写了。尉迟恭把字据拿在手中,饶李元吉去了。
尉迟恭把字据放在李世民处,告辞而去。走出牢门,有十几个大汉走过来说:“我们是程咬金派来的。万岁爷知道你私入天牢打齐王,如今正派官兵拿你,你快快同我们去吧。”
尉迟恭心慌意乱,随众人走进一间房里,众人说一会程咬金就到。有人拿酒肴出来摆在桌上,尉迟恭就吃了几杯,立刻头昏眼花,跌倒在地,内里走出二十余人,把尉迟恭用绳绑了。
原来李建成已得知这事才设下此计。众人把尉迟恭绑上庭柱,用皮鞭乱打一顿。李建成、李元吉骂道:“你这狗头,竟敢私入天牢,行凶无忌,该当何罪?字据在哪里,不说就要用刑了!”
尉迟恭不说,二人下令将牛皮胶化油,用麻皮和钩,搭在他的身上。底下人比量好了,往尉迟恭身上便搭,一扯下就连皮带肉去了一大块。尉迟恭当即疼痛难当。
尉迟恭谎说酒醉后把字据丢了,李建成、李元吉当然不信,正要继续用刑,忽然来报说,兵部尚书刘文静有机密事求见。刘文静告诉二人,尉迟恭夫人黑氏、白氏要拿张字据去见驾。
李建成、李元吉忙问该怎么办,刘文静道:“必须找出尉迟恭来还她们,要了字据才好。不然,黑、白二氏去见驾就麻烦了。”李建成道:“尉迟恭在孤府中,可还给她们,但字据要先给我。”
刘文静说字据在他手里,放出尉迟恭就好办。这样尉迟恭就被放了出来,字据被李建成、李元吉拿走了。这些都是徐茂公所为,他算定阴阳,派人到天牢向李世民取了字据,救了尉迟恭。
尉迟恭一路追赶,赶上黑、白夫人,一起回到山后麻衣县致农庄上,寻到家内,方知几遭兵乱,妻子不知去向。尉迟恭只得与两位夫人重整田园,每日男耕女织,倒也快活。
唐朝骨肉相残的消息,被刘黑闼知道了,刘黑闼觉得这时是给窦建德报仇的好时机,于是带了元帅苏定方,点兵十万,向陕西长安进发。
刘黑闼走到鱼鳞关,离城十里安营,下令元帅苏定方前去抢关。守关将军是王九龙和兄弟王九虎,王九虎愿意出关迎战,提枪上马出了城门,来至阵前与苏定方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败。
苏定方心生一计,回马就走,王九虎随后追来。苏定方放下枪,取出弓箭射去,正中王九虎前心,跌下马来,死于地下。
苏定方下马,斩了王九虎首级,得胜回营。刘黑闼大为欢喜,置酒席给苏定方庆功,而后让兵士将首级号令营门。
唐军败兵飞报入城:“不好了!二老爷阵亡,首级号令营门了!”王九龙大惊,一面下令闭城坚守,一面派人前往长安,要见李渊告急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