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在时光机还没有被造出来之前,人可以用什么方式穿越时空呢。每每听到这首《追梦人》,就仿佛坐上了时光飞船,飞跃30,看见长白山皑皑白雪下深藏的大侠和飞狐,以及被骑摩托的华仔鲜血染红的吴倩莲的婚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90年代已经逐渐成为记忆中的一个盲点,仿佛它就是一个过渡和衔接,对接着灰暗和鲜亮的两个对比。在熟悉数码清晰度的人们眼中看来,90年代的记忆已经无法满足画质要求,那略带胶片颗粒感与泛黄的年代感,就犹如一架老式唱片机中放出有些走样的旋律。
但正是这旋律的重现,总能在特定的时刻,击中灵魂中潜藏的密码,在无法入眠的深夜里,生长出一种怀旧的乡愁,那里有《我爱我家》式的日常琐碎,也有《古惑仔》般的青春热血,有各种武侠世界的爱恨情仇,也有一张张街边台球、录像、游戏厅里故作老练的稚嫩脸。
逝去的日子,总是自带一种浪漫的滤镜,环顾回忆的角落时,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日子,也带有一种陌生之后的美感。枯燥的学习生活,似乎被夕阳洒下的暖红映的无比美妙,藏在男孩女孩心中的情愫,就如那暖红中待开的嫩花,学校边的美食就是滋养这些花朵的原料,在略微擦黑的天色中,那烤着什么东西的微光里包裹着可能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即便是在被管教的家中,那种烦躁和迫不及待长大的心情,也早已被岁月磨平,透过如今白发斑驳的父母,想念那段他们生命力最旺盛的共处时光。两种不同的生命阶段,在各自旺盛的生长时,总是尖锐的碰撞着。
与父母玩着看电视不被发现的游戏,远远的听到父母的脚步,就关上电视,岂料姜还是老的辣,摸了电视的温度,顺手一顿打是跑不掉了,从此也就养成了一种边偷看电视边用扇子在后面扇风降温的习惯。
在电子时代彻底征服这个世界之前,90年代还残存着人们的一些浪漫的习惯——同学之间的小纸条,远离家乡的信件,深夜枕边的广播,歪歪扭扭的字体中幼稚的情书。即便当时最热烈的相处,如今看起来也那么古典和含蓄。
正是因为那种含蓄,让很多事情更有韵味,在绕圈中,时间被人为的减缓,生命无形的加长。更有趣的是这种缓慢感不断地被出现的新鲜事物冲击着,在匮乏刚刚有所缓解的时代,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世界仿佛加速向着每个人扑面而来,就如以200迈的速度走着月球太空步一般。
两股不同方向,不同速度的力量,拉扯着本就变动不居的思想,一冷一热,一快一慢,一现代一陈旧,在力量的漩涡中,塑造出了姿态各异的灵魂,可能有的扭曲,有的畸形,但远比如今千篇一律来的更加有趣。
“让青春吹动着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这一梦,就是三十年,路边的桃花笑着春风,海棠娇艳依旧,往复的节气,刻下了不同的音轨,每当意识的看门人睡着,心里面就会唱起岁月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