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明枪挑撒哩汗,侬智广坑死撒密温,呼延庆骑黑虎勇上木兰关!

伯芳评文化 2024-05-29 02:20:40

赛红公主升坐宝帐,聚齐众将,开言说道:“南朝的众将,塞北的番官,我要打开木兰关,有愿领兵者上前听令!”公主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末将愿住!”声如响雷。

众将举目观看,见是呼延庆。呼延庆朝上打躬,说:“公主娘娘,为儿的不才,愿领兵前去。”公主说:“这座木兰关城池坚固,两边高山险峻,城内将勇兵强,你如此年轻幼小,怎能打得此关?你且下去。”

呼延庆站立不动,说:“公主此言差矣!早晨升帐派定为儿的做前部先锋,打关破城都是我的事情。现在要打木兰关,为何反不让儿前去?不要看我年轻,漫说是座木兰关,就是座南天门我也要打开!”

公主听了,正中下怀,说:“你既然苦苦要去,何日能取得此关?须要立下军令状,如此才许你前去!”呼延庆说:“今日去了,今日就能取关。”公主说:“日期太短,只怕难得取下。”

呼延庆说:“要嫌日子短,那就订在明日如何?”公主说:“两日也还不能取得木兰关,你再改几日。”

呼延庆有些不耐烦了,说:“也罢,限我三日,若是三日打不开此关,我愿割下头来见公主。这个日子再不能改了。”公主说:“也罢,就限你三日,立下军令状来!”

小番把文房四宝送到呼延庆面前。呼延庆拿过笔来刚要写,呼守用走过来拦住,说:“我儿且放下笔,待我与你姨母商量商量,多限几口。”

呼延庆说:“父亲,三日足够了,不必再改日子。”说着提起笔来,刷刷几笔就把军令状写完,双手递给公主。公主看了一遍,说:“我给你三千人马,前去打关,一定要小心才好。”

又对呼廷明说:“你与你哥哥一同前去,做个膀臂。若是误了日期,罪责在他一人身上,不与你相干,但是你要谨慎行事,且不可鲁莽。”兄弟二人领得军令,走出中军宝帐。

到了帐外,点起三千人马,开了辕门,出了大寨。来到木兰关前,炮响三声,隔着吊桥扎下营寨。营察扎毕,呼延明就要架炮攻城。

呼延庆说:“我看这座城池部是用石头砌成,打一炮不过打个窟窿,不比砖城好攻。若用炮打,岂不枉费了功夫!不如前去设敌挑战,敌将若是出城迎战,或是将他鞭打枪挑,或是将他生擒活拿,乘胜冲进关去,还怕此关不破么?”

呼延明说:“哥哥主意不差。待小弟先去挑战。”呼延庆说:“既然贤弟愿去挑战,我为你掠阵。”弟兄两个商议已定,出了大帐上马,率领一千人马冲出营门。

来到关前,摆好队伍。呼延明一马当先冲到吊桥下,对城上高叫:“守城的兵丁听着,快去报与你家反贼,大宋的天兵到了,前来解救杨文广,快叫侬智高前来受绑!”城上的兵丁听见此言,飞奔帅府报知。

且说镇守木兰关的守将乃侬智高的兄弟,名叫依智广。这日正在殿上闲坐,门上番兵进殿跪倒,说:“启禀王爷,正东来了无数军兵,在关下安营。有个白袍小将出营挑战,启千岁定夺!”

侬智广说:“这是杨文广的老子请来了救兵。他前番发兵,被大皇兄用诓兵之计诓进关来,今日若再用此计恐怕不中了,倒不如紧闭高关,不去理他。”

侬智广还未说完,只听殿下一人大叫……“不可这般!”依智广见是手下元帅撒密温。撤密温上前说:“想当日我王兴兵,独霸西凉,还要夺宋朝的天下。如今既然宋朝兵马前来挑战,理当出迎,杀他个片甲不归,拿住头领,叫他写下降书降表,咱西凉才有光彩!为何闭门不出?”

侬智高说“元帅之言有理,不知谁人出去迎敌?”话音刚落,就听一人叫道:“小将愿往!” 依智广往下一看,原来是撒密温的儿子撒哩汗。

侬智广说:“既然大都督要亲自临敌,岂能不准,只是要小心仔细。”撒哩汗吩咐抬过大刀,戴上头盔,穿上铁甲,辞王出了帅府。到了府外,提刀上马,率领一千番兵往城门而来。

番兵放下吊桥,撒哩汗一马当先冲出关来。呼延明听吊桥咔咔放下,就见冲出一彪人马,当先一员大将冲到阵前。

只见这员大将:头上金盔分六瓣,两条貂尾扣顶门。身穿锁子黄金甲,红袍相襟虎皮裙。护心宝镜胸前挂,壶中密摆箭一层。打将细鞭鞍侨挂,杀人宝剑鞘中胾。

再往脸上看:斑斑点点朱砂脸,杯交眉毛眼似铃。鼻梁高耸长又大,巨口张开似血盆。呼延明看了一会,叫道:“反贼少往前来,报上你的名来!”

撒哩汗正催坐骑往前奔,听对面有人吆喝,便收住坐骑,往对面观看,只见对面宋将,头戴束发冠一顶,银丝累就玉镶成。身穿全付银叶甲,罩甲白袍粉战裙。

护心宝镜明如月,腰束丝蛮带一根。袋内弓是鲨角面,壶中箭 摆似寒星。鞍桥挂定银装剑,鞘内斜插二刃锋。坐下走阵白龙马,素白银枪手中擎。年纪不过十三四,凛凛威风人震惊。

撒哩汗看了微微冷笑,原来是个奶黄未退的孩子,便说:“你问我名么?我乃西凉狼主驾前撒元帅之子,官拜前哨都督,叫做撒哩汗。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呼延明说:“你且听真,我乃大宋中山靖王之后,呼二爷之子,名叫呼延明。俺父子奉命征西,你若知好坏,早早把杨文广送将出来,你还能得个囫囵尸首。少有迟延,把木兰关打破,杀你一个不留!”

撒哩汗连连冷笑几声,说:“娃子,你且回去,有话叫大人来说。”呼延明听说叫他娃子,不由大怒,大叫,“好你个反贼,竟敢藐视小爷!”一催坐骑,挺枪就刺。

撒哩汗用手中大刀一拨,只振得虎口发麻,心中一惊,不料这娃子有这般气力。须要小心。只见小将复又一枪,撒哩汗又一刀嗑去,二人杀到了一处。

撒哩汗已知对手非同一般,不敢掉以轻心,抡开三棱两刃大砍刀,劈头盖顶往下剁。呼延明挺枪往上迎。这一个拧拧枪杆分心刺,那一个高举钢刀劈面来,二马盘旋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呼延明见一时胜不了撒哩汗,就使出了绝招锁喉枪,要断送撒哩汗的性命。他先使了个腾蛇吐信的架子,微哩汗用力往上一嗑,呼延明忙把枪杆抽将回来,对着他的咽喉大喝一声:“着枪!”只听噗的一声,一枪刺进咽喉,鲜血四溅,在马上晃了两晃,一头栽了下去,命归西天了。

呼延庆在后掠阵,见呼延明刺死了番将,把手中钢鞭一挥,催动三千人马冲杀过来,要抢过吊桥,冲进城去。谁知城上番兵见撒哩汗落乌身亡,顾不得关外人马,立即把吊桥拉了起来。

那些出城的番兵见主将战死,拼命往回逃,后面呼家兄弟领兵掩杀。番兵走投无路,有一半都跳下堑壕。这新壕是一条山涧,又宽又深,掉下去的番兵都粉身碎骨了。

剩下的番兵被后面掩杀过来的宋朝兵马杀个精光。呼延庆见吊桥吊起,又见天气已晚,拿了三五个没被杀的番兵,收兵回营。

且说城上番兵见撒哩汗阵亡,直奔银安殿报信,来到殿上跪倒,说:“启禀王爷,不得了了,撒都督叫一个穿白袍的小将挑死了!”侬智广忙问……“吊桥吊起没有?”番兵回答早已吊起。

侬智高又问那一千人马可曾损伤,番兵回答无一生还。番兵刚刚说完,可疼坏了旁边的撒密温,如刀搅柔肠万箭穿心,不禁哭叫来:“我苦死的儿啊!你活跳跳的去临阵,谁知命丧疆场中?你死了倒不要紧,以后谁给我养老送终?早知你会丧命,为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出征!”哭完就吩咐手下抬枪备马,要去给儿子报仇。

还未待他起身,侬智广上前拦住,说:“元帅,大都督死于非命,必要拿住那小贼报仇。但如今天色已晚,难以对敌,依我之见,明日出战亦不为迟。”撒密温只得依了,单等明早上阵报仇。

且说呼家小将两个得胜回营,进帐御了 甲胄。呼延庆说:“贤弟,今日兵临关下,虽然伤了一员番将,只吃亏没有抢过吊桥,可惜了一日功夫。”

呼延明说:“且把拿来的几个番兵带来,审问审问他们,便能知来踪去路。”呼延庆觉得有道理,吩咐把擒拿的番兵带上帐来。不多一时,一个番兵带到帐前。番兵进帐跪倒,连连哀求饶命。

呼延庆说:“我且不杀你。我问你,方才二公子枪挑的是你家什么人?关内还有多少将官?除了这座吊桥,还有没有别的路径可以进关?”

番兵回答说:“进木兰关只有这一条路,两边俱是山涧,又宽又深,人马皆不能过去。方才枪挑的是撒元帅的儿子,官拜都督。这个撒元帅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我西凉国头一名大将。我家狼主全仗此人,若是没了此人,我王爷的江山也就坐不成了。”呼延庆听了,料他说的都是实话,吩咐家将把番兵带下去,给他些饭吃,留在营中当差。

番兵被带下去后,呼延庆说:“贤弟,方才小番说这座关口只有一条路径,别处过不去。我想撒元帅听见儿子阵亡,必定要出马报仇。明日我与他恋战,你就趁空带领人马去抢吊桥,若能抢过去,此关就容易打了。”二人商议已定,用了些酒饭,收拾安寝。

次日清晨,兄弟二人餐战饭,提枪上马,代领一千精兵出了营门。呼延庆一马当先望城上挑战,城上番兵报进府去。撤密温要给他儿子报仇,早已披挂整齐。听说有人挑战,立即提叉上马,带了一千人马冲过了吊桥。

依智广见撒密温带领人马冲出城出,也上了城楼略敌。心想,元帅此去必定得胜,但恐他们恋战之时,宋朝人马得便抢过吊桥,那时恐怕就不好办了,不如先把桥板拉开,待元帅得胜再安上不迟。

侬智广拿定主意,暗暗传下军令,将桥板撤去,防备宋兵抢过吊桥。番兵依令,偷偷将桥板御了下来!撒密温率人马冲到阵前,呼延庆说:“贤弟,我一会就要动手,你去抢关!”呼延明连连点头。

二人刚说完,就见一员番将冲到近前。呼延庆定目观看,见来将怎生打扮:头戴雉尾擎双凤,日月金箍八宝箍。团花袍衬龟纹甲,宝镜脚前晃太阳。九吞八扎铜兽面,弓箭插袋身后藏。打将钢鞭鞍桥挂,三股托天叉把长。跨下走阵虎雷豹,犹如猛虎下山岗。赤发红须蟹盖脸,神煞恶目露凶光。相貌堂堂生杀气,威风凛凛逞刚强。

呼延庆看了,心中暗暗赞叹,好一员猛将!随即大声喝道:“番将少催坐骑,我已等候多时,报上名来!”撒密温见一员宋将立在面前,定目细观,只见这员宋将。

怎么打扮,乌盔上襟红抹额,乌油甲挂老龙鳞。黄罗袍上如墨染,丝蛮带配镜青铜。袋内弓弯曲律莽,壶中箭摆如蛟龙。钝钢宝剑鲨鱼鞘,打将钢鞭虎爪擎。坐下 追风千里豹,扬威耀武貌惊人。豹头环眼神眉皱,面似锅铁一般同。此将虽然年纪小,威风凛凛果超群。

撒密温看完,高声说道:“对面的黑脸将听真,我乃西凉国王驾下大元帅撒密温。奉国王之命镇守木兰关。你是何人?”

呼延庆心想,果然是来给他儿子报仇来了,我今天让你来得回去不得。便说:“我乃大宋中山靖王之后,王门嫡孙呼延庆。你若知好歹,快快献关,若是迟延,立刻让你身首两处!”

听呼延庆口出大言,撒密温不由得勃然大怒,叫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蛮子!奶黄未退,就敢口出狂言。昨日我爱子临阵,被你们伤了性命,今日就拿你报仇!”挺起三股钢叉,一催坐骑,照呼延庆的面门就是一叉,呼延庆用手中钢鞭架过,二人杀了起来。

呼延明见二将冲杀,火速催动步马军兵,冲开番营阵脚,直奔堑壕冲去,指望抢上吊桥。谁知冲到梁边一看,看桥板全都撤去。

呼延明心中大怒,但又无法,只得带人又撤了回来,高声喊叫……“兄长,桥板都被抽去,抢不得吊桥了,你就把那番将宰了解恨吧!”呼延庆听了喊叫,知道抢占吊桥的计策落了空,且先斩了这个番将,然后再想法子攻关。

二人大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呼延明见哥哥一时不能取胜,您马挺枪冲了上来,要助兄长一臂之力。撒密温正与呼延庆厮杀,见又冲上一员小将,心中不免有发慌。用钢叉架过左边钢鞭,右边银枪又刺了过来。左招左架难以应付,看看就抵挡不住了。

正如常言所说,打虎得要亲兄弟,上阵还须父子兵。撤密温战得气喘嘘嘘,手中的钢叉使的也不那么灵了。有心再战下去,无奈气力不支,到头势必性命难保。撒密温虚晃一叉,圈回坐骑,竟奔吊桥败去。

呼延明见了,说:“哥哥,咱们快追,可能现在报吊桥板子安上了!”两人齐撒坐骑,赤滴滴追了下来。撒密温实指望败进城去,待跑到吊桥前一见,可就有些傻了眼,见桥板全都撤去了,吓得魂飞魄散。

他不知侬智广是为了防备宋兵撤去的桥板。还以为是要害他,大骂:“侬智广,你这个混蛋 匹夫我去临阵,你倒断了我的归路!快把桥板安上!”

侬智广在城头上看得明白,见撒密温败阵而出,实在意料不到。才要吩咐番兵安桥板,又见两员宋将从后赶来,恐宋将趁机迫上吊桥,连忙高声吆喝:“且别安桥板,待元帅把两个宋将堵回去再安不迟!”

正喊之间,呼家小将已赶到近前。撒密温后有追兵,前无归路,心中焦急万分。有心回去迎战,知道难以招架。一个双鞭小将已难抵敌,再加上个白马将军,还不是送死么?可是要进关也进不去。

撒密温走投无路,仰天长叹,说什么也不能死在别人手中,我就跳下堑壕吧。只见他双脚离镫,把钢叉往空中一抛,纵身跳下万丈深涧。

呼家兄弟看见撒密温跳涧,气得呼延庆连连踹蹬,说:“完了、完了!也拿不住活的了,也抢不过桥了,且拿几个小番出出气!”说着与呼延明一齐旋马回去,吩咐众兵砍杀番兵。

众番兵见了一齐跪倒,说:“将军饶命!我们原也是宋朝官兵,只因依智高侵犯西凉,把我们俘虏过去,才做了外国的小番,求爷怜惜小命,我等都愿归顺。”

呼延明说:“哥,他们既已愿意归降,且免他们一死,待取野熊川时让他们引路也是好的。”呼延庆点头依允,将这些人马带回本营。

且说侬智广在城头上可发了呆。原指望撒元帅把后面的宋将堵挡回去,再安桥板。忽见撒元帅从马上往下一纵,竟跳下涧壕,只急得侬智广急跺脚。

他不说自己糊涂,断了元帅的归路,反埋怨起撒密温,骂道:“无能的匹夫!这样武艺还做元帅?敌将赶来就该堵挡回去,为何却往壕涧里跳?”

回身吩咐:“紧闭高关,多安大炮,小心防备。宋兵若 是再来挑战,就放炮打回!”吩咐完毕,下城回府。来至银安殿,侬智广招集众将商议军情。

侬智广说:“如今撒密温已死,没了元帅,军心散乱,依我的主意,多请几位玄门的法老,多多的做几日道场,祈请三清爷保护如何?”众将一齐说:“王爷的高见不差!”

依智广传令:在坛天观设坛,共请二十四道家,打醮诵经。依智广一日三遍亲去拈香。且说呼家兄弟二人回转大营。用过了饭,呼延庆呀咐把投降的番兵头目叫来俩个问话。一会功夫,叫来四个头目。

呼延庆问:“这座关除了吊桥,别处还有没有路径?”一个头目答道:“除了这条路径,别处都是万丈高山,立陇石崖,连一线之路也没有。”

呼延明说:“哥哥,他的话与昨日那番兵的话一样,不必问路径了。依小弟主意,还是诱敌抢桥。”那个头目说,“再去诱敌也是不中用的!”呼延明忙用,“为何不中用?”

头目说,“二爷有所不知。木兰关乃二王子依智广镇守。此人胆量极小,主意却甚多。他原本就要紧守高关,不肯遣将迎敌。昨日撒哩汗自逞刚强,出阵迎敌,做了刀下之鬼。今日撒密温是为了替子报仇,又在壕润丧命。除此二人,关内再无别人出关应战。”

呼延庆听了闷闷不乐。呼延明说:“兄长,咱俩打关,今天就是两天了!虽然胜了两阵,但未能抢过桥去,如何是好!”

呼延庆连叹了两声,说:“贤弟,为了要讨招安大赦,天子才叫咱们父子来征西建立功勋。刚来到这木兰关,隔着这座吊桥就打不进去,咱们费尽了心机,到头还是落了一场空。拿不下木兰关,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母?也被番王耻笑,以为我是无能之辈。不解西凉之围就无法回朝缴旨,咱家的冤仇也报不成了!事已至此,倒不如死了干净,否则就是活上百岁也徒担个虚名!”说着拔出宝剑就要自刎。

呼延明大吃一惊,慌忙上前抱住,说:“哥哥,且不可寻此短见,有事慢慢商议。”呼延庆只得撒手松了宝剑。二人又商议了一阵,仍无良策,只得各自安歇,明日再想办法攻关。

次口清晨,忽见营门军校慌慌张张跑进大帐,说:“启禀二位将军,方才有一位道童,跨一只黑虎奔营门而来,吓得小的们无处躲闪。这个道童竟把黑虎拴在门旗上,在旁边放了一个蒲团,摘下道巾,脱下道袍放在上面,还留下一个帖子,现在他却扬长而去,不见了踪肜。那黑虎还拴在营门。”呼家兄弟听了奇怪,就起身往营门外走。

来到营门,果然见一只猛虎拴在门旗之下。呼延庆定目细观,原来是曾在爬头山学艺时骑过的黑虎,是师祖王教老祖的坐骑。连忙快步走上前去,解开绳索。又收起旁边的道巾道袍,还有那封柬帖,一抬腿,竟骑到了黑虎背上转回营来。

呼延明见兄长骑到虎背上,也不害怕了,凑上前来,说:“哥,这猛虎如何这般驯服?”呼延庆笑着说:“二弟,你有所不知,这是受过训化的老虎,是王敖老祖的坐骑,我在爬头小时骑过的。”

呼延明听了大喜,说:“哥,这一定是老祖帮你来打关的!”说着来到了大帐前,呼延庆跳下虎背,把黑虎拴在帐前,与呼延明进了中军宝帐。

进了大帐,呼延庆急忙把柬帖打开,认出是王敖老祖的笔迹。只见上面写着:“要取木兰关,跨虎可登山。道装与道扮,口内自称仙。番王打斋醮,趁此莫迟延。此关若打破,好取野熊川。”

呼延庆看丁满心欢喜,说:“贤弟,这八句话说得甚是明白。闻听依智广专一好道,想必是在关内打醮。如今有了此虎,登山如踏平地。事不宜迟,待我装扮起来,闯进关去。我若进关后,你见信火飞空就抢吊桥。愚兄在内接应。”

说着披上道巾,穿上道袍,打扮成一个道士模样。又随手拿了几支信火,与双鞭放在一起掖在身上。一切收拾停当,出帐上了黑虎,说,“贤弟,小心保护背寨,若见信火飞空,抢桥打关要紧!”说着一拍虎背,竟扑木兰关而去。

猛虎驮着呼延庆直奔西南而来。来至山脚下,前面是五丈多高的石崖。跳山涧是猛虎的绝技,只见猛虎把身子往下一伏,呼延庆也知道这猛虎要跃山涧了,两腿紧紧夹住虎肚子,双手紧紧抓住猛虎脖子,只听呼的一声,抑上了五丈高的石崖,上了石崖,呼延庆见前面就是坡地,没有什么险处了。

又行了半日,来到了平川之地,看见前面有一座城池。那些来往行人见了猛虎,各自东奔西逃。呼延庆来至城门前,看见城门上边的牌匾写着“木兰关北门”五个大字。

心中大喜,骑虎就往门里闯。那些守门的官兵忽见一只猛虎闯了进来,纷纷逃命。进了城,街市的人可乱了群,四下逃窜,吓得家家关门闭户,来到十字街前,看见一所道院,门前悬幡挂榜,呼延庆暗想,这里想必就是打醮的斋坛了。

呼延庆心中暗想,我如今动起手来,骑着这个大虫,谁敢抵挡?只恐南门的吊桥一时不肯安上,我的人马还是难进高关。莫不如把番王哄了出来,擒住他做个当头,不怕番兵们不安吊桥!

拿定主意,就在道院门前高喊:“木兰关内的夫个个听真,今日神仙下界,为何不出来迎接?”

此时依智广正来玄天观里降午香,在斋坛里观看法事,听外面喊叫,便问:“是什么人在观前叫喊?给我拿进来!”番兵答应一声,往外就走。

来到门前,见观门紧紧关闭,就问守门的道人:“里面打醮,为何把大门关闭?”道人说,“大事不好,有老虎进城了!”番兵那里肯信:“你大白日里说梦话,哪里来的老虎?”

说着上前就要开门,守门道人慌忙拦住,说:“你且别开门,你先从门缝往外瞧瞧,外面有个道童骑在老虎背上,嘴里还念着经哩!”番兵贴着门缝往外一瞧,吓得倒退了两步,门外果然有只老虎,连忙转身往回走。

进了斋坛慌慌张张地说:“启奏王爷,外面是个道童叫喊,他还骑着一只猛虎。”依智广听了半信半疑,要亲自去看看。那些做法事的道士也觉得奇怪,便一同跟了出来,要看个明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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