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两老蹓街 沧海桑田话古今 第三节 繁华的可爱的小镇 这是一个初夏早晨，天刚破晓，阳光熹微，天地宁静。花草树木显得格外清爽，格外纯洁，又格外美丽。细碎的、白蒙蒙的晨光似乎在晃荡，温馨柔和，轻轻地透过窗户，淡淡地洒落在朦胧的房间里，照射在吉毓德迷迷茫茫的脸上。他躺睡在床上，不自然的扭了扭头，张开双眼望了望窗户上花绿色丝绸窗帘。 他穿好衣服，漱完口洗完脸。来到阁楼上打开窗户。顿时一股清新、凉爽、湿润的微风迎面扑来。他神清气爽。看窗外远处仍是朦朦胧胧的景色，宛如一幅巨大的水墨画，不远处立着的几根黑乎乎电杆上，亮着洁白如雪的太阳能灯光。天地之间到处飘飘欲仙，浮动着一层轻纱似的白蒙蒙的光泽。 吉毓德家房子的对面，金绣镇人民医院那高大壮观的住院大楼巍然屹立。密密麻麻的窗户，只有几处亮着白的光。大楼下的最底层是门诊大厅，墙壁里，一排排长方形的窗户上，用钢杆做成护窗，窗内闪烁的灯，透过玻璃外初露的晨光，凸显辉煌。窗下那条五六米宽的人行道上，空荡荡的，寂静无人。紧挨着路边两栋房子的墙壁下，不远处的地坪上停着几十辆不同型号、不同色彩的汽车。 医院住院大楼的墙脚下，是一处几十米长几尺高的小围墙，围墙内有几十棵大树，树下密密麻麻长满了绿茵茵的灌木和小草，低矮平整，就像是一块铺在地上的绿毯，在草木相隔的地方，一簇簇郁郁葱葱、漂亮多姿，似圆形雨伞的绿色树木，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幽香。 吉毓德看了一会儿，转过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 房门外的屋檐下是一条不宽的、用水泥板铺盖的人行道，旁边是一块用钢管做成栏杆的长方形草坪。草坪和人行道相交的地方，高高地挺立着五根钢管电杆，电杆的顶端上亮着白晃晃的灯光。 王炳和也起床了，他们吃完早餐，携手走过屋檐下的人行道，来到人民医院家属区几栋房屋中一块地坪。宽阔的地坪比篮球场还大，长着郁郁葱葱的四棵大樟树，向不同方向撑开，恰似几把巨形雨伞。 南北方向的大樟树旁，各自矗立着三根钢管电杆，电杆的顶端一边倾斜地立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电板，另一边斜立着一个长方形电灯。一棵生长在地坪东边围墙处的水泥地面上的大樟树，树下摆着三台塗着绿白两色不同式样的健身器具；另外一棵大樟树长在地坪北边家属房的旁边，它的根部用绿色的水泥砖砌成一个四方形的围台。南边圆形水泥做成栏杆的围墙下长着二棵大樟树，它们的底部也是用绿色的水泥砖砌成圆形的围台，两棵大樟树下相隔的地方，摆着四条涂着黄澄澄、用木棍做成的靠背长椅，每条可以坐三四个人。 地坪里有这四棵大樟树，树龄在百年以上的，巍然挺拔，粗壮黝黑的树杆上布滿了无数条皲裂的纹路，黑黝黝的树干、树枝上，到处长滿了绿茸茸的青苔。大樟树舒枝展叶，郁郁葱葱。低垂的树枝树叶相互缠绕在一起，密密麻麻地遮盖着樟树之间相隔的空间。长方形宽阔的地坪上到处落滿了黄绿的残枝枯叶，大樟树在地坪上的六盏太阳能灯，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与大樟树的影子相互交映，斑斑驳驳，与发亮的光点明暗相间，映射在地坪上。 吉毓德与王炳和静静地默默无语的站在地坪上，看了看周围几栋高耸挺立的家属房，然后又沿着四棵大樟树的地坪，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 樟树是一年四季常绿的乔木，它的叶子是椭圆形的，前端稍尖，叶子的边缘呈孤形，并且排列得整整齐齐。春天里，刚抽出来的新枝树叶绿茵茵的，樟树上那些发了黄和一些容易断裂的绿叶，随着天气变化和风儿轻轻地飘动，它们就晃晃忽忽地从树枝上飘落下来，落得满地都是残枝枯叶。他们双脚踩在残枝枯叶上，有种如同踩在轻松柔绵的物件上，感觉飘飘然然的。 不知什么时候，十几只躲藏在大樟树间的黑色鸟儿叽叽喳喳，在树枝中、树叶上欢乐地飞逐着，一会儿从这颗树上飞到那颗树上，一会儿又从树上飞到地坪旁边家属房的屋顶上，一会儿又从树上和房屋顶上飞到落满残枝枯叶的地坪上，在离他们不远处左摇右摆，踉踉跄跄地抬起脚寻找食物。他们站在空寂无人的地坪中间，痴呆呆地盯着这些相互飞逐嬉闹的鸟儿们充满了好奇。 灯光熄了，，东方那轮红艳艳的太阳升了起来，天色由鱼肚白转变成橘黄色，又由橘黄色变成淡红色，一会儿红彤彤的，一会儿金灿灿的，透过头顶上密密层层树枝树叶缝隙，朝霞滿天的早晨，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美丽极了。 他们地站在长势高大、舒枝展叶的大樟树下，站在阳光暖融融照着的空旷的地坪上，看了看在大樟树丛中欢乐飞逐的鸟儿，在枯枝残叶的地坪上抬起脚步踉踉跄跄寻找食物的鸟儿。 吉毓德又抬起头来透过密密麻麻绿茸茸的樟叶望着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红艳艳的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四棵舒枝展叶的樟树上，照耀在他俩的身上。 他轻轻地低着头，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了听鸟儿们清脆悦耳的声音，然后张开双眼抬起头来，看了看身旁那四棵高大苍翠挺拔、有着百多年树龄的大樟树，慢慢腾腾地和王炳和走出家属区的地坪。 太阳出来了，晨光绚丽的大街上，格外清爽舒适。 市人民医院进出路口与大街相交的地方，停靠着五辆撑着不同颜色雨伞的红色摩托车，车上各自坐着几个戴着矿工帽的青壮年男人。街道上马路旁边紧挨着停靠四辆蓝色出租小车。叉路口的两旁分别摆着六台用人力车做成、能拖着走的早餐摊位，喷着热气腾腾的烟雾。出租摩托车和摆早餐摊位的老板只要见到有人路过，就挥着手嘴里大声吆喝招徕生意。 大街上，一条宽阔的沥青大马路，中间用铁管栏杆隔开，变成左右两条相向而行的双人道马路。旭日初露，大街逐渐人来车往，熙熙攘攘。 大街旁边的人行道边，长着一排排绿叶中开着鲜花的风景树秀丽多姿，树木之间高高地耸立着一根根底部塗着绿色、上身塗着白色的钢管电杆，离电杆顶端不远处的地方，悬挂着两盏红彤彤的飘着丝带的扁形灯笼，电杆的顶端伸出一块长方形的灯板。 人行道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你来我往，热热闹闹。街道到处荡漾着喜滋滋的欢声笑语。大街两旁那些新建的高楼大厦巍峨林立，楼面上悬挂的霓虹灯闪闪烁烁五彩缤纷，各个商铺上下左右张贴着各种响亮的商业用语，亮着花花绿绿不同颜色的灯光，仿佛给小镇披上了金光闪闪的五彩壮锦。立了夏的城市，千姿百态的建筑物点缀着城市色彩斑斓的亮点，从临街大大小小的商铺里，不时传出悠扬的乐曲和甜美的歌声，让他们这些行走在大街上的人们，如同饮了醉酒一般兴高彩烈，飘飘欲仙，不知是怎样挪动脚步，走向何方。 他们兴高采烈地走过人来车往的街道，来到闹市旁边的人民公园。走进公园的大门，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公园的一派优美风景，兴高彩烈的人们唱歌跳舞，好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 看！园中的青草绿木，在红彤彤的阳光照耀下生机勃勃，光彩夺目。万紫千红的百花在争芳斗艳，那杜鹃花、牡丹花、月季花放发出一股股扑鼻的清香。 吉毓德和王炳和走进公园，站立在树叶青翠翠的、高耸入云的大树下，一块用水泥板铺垫的宽大开阔的平地上。 平地的左边是用砖石围成的平台，密密麻麻长着几十棵郁郁葱葱，舒枝展叶的大树。树下有十几张用石头和石板做成的桌子凳子。石桌上，有人在闲谈，有人在打牌。平地的右边，是分成几块平平整整、四四方方、长势十分旺盛的草坪。 平地下的石绣河两岸是两条珑玲别致的沿河走廊组成的风光带，一排排高高的护河栏杆上，雕刻着各种美丽的图案，沿着石绣河的两岸，缭缭绕绕。中间的过道，是一块长着几棵大树的地坪，地坪里响着不同节奏的音乐，几个不同队形、穿着不同色彩的男女，兴高采烈、喜气扬扬地扭动身姿，舞着各种不同姿态的舞蹈。大树下有四个老人，在放着歌曲的音箱旁，站直着身子，挺着胸，气势豪迈地唱着歌。看着他们载歌载舞，两老脚步和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这激动人心的音乐声，轻飘飘地晃动起来。 吉毓德和王炳和又来到石绣河上半圆形的双板桥上，现在这是一座桥顶和桥的两旁都是碧瓦飞檐，雕梁画栋的半圆形式的石拱桥。桥面上靠河两边都是上下几十级的石梯台阶，桥上的最顶端中心，有一个能看到四周的小坪地。桥的沿河两端都是一排排红木板搭建的长凳子。 他们走过石梯，站立在桥上顶端的坪地上，左瞧瞧，右看看。人民公园里，沿河相隔的是两处风景优美，草木青翠、环境幽雅的空坪宅地。桥下，汩汩流动的石绣河，在小城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物中弯弯曲曲向东流去。 石绣河的西边，密密层层的房屋中有一条新修的半圆形的石拱桥，桥上车来人往，热闹极了。离桥不远处是用石头建造的拦河坝，河水流过坝堤，溅起白花花的浪花。河岸边有数座气势雄伟十几层高楼大厦，屹立在青翠的群山之下，屹立在开阔宽敞的地面上，如同威武霸气的天兵神将守护着金绣镇的山山水水。 他们站在桥上，看着缭绕弯曲的石绣河水面上，闪烁着的灿烂的阳光，倒映着河岸边的房屋、树木，稀稀疏疏、弯弯曲曲，随着河水的荡漾扭动。 他沉思了一阵子，想起了我的家乡这座风光秀丽的小城市里，有两条狭窄弯曲的涟水河，一条在我的家乡新建城市的闹市区内穿过，另外一条在我老家的屋后，一个原来繁荣晶盛现在变得冷冷清的老城区内流过。 吉毓德思绪万千，浮想联翩。他挺直着身子瞪着两只老花眼，看到家乡新建的小城，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美丽壮观，气势磅礴的高楼大厦。石绣河两岸琳琅满目的店铺到处挂滿了彩绸红锻的广告，墙壁上的灯光闪耀着五彩缤纷的色彩。 他感慨万千，对王炳和说：“如今我年老了，更爱自己的的家，更留恋家乡的山山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