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衡水人杨寿山让秀才钱子龙写“全聚德”做匾,做好的匾德字少了一横

爱读书的黄鹂 2023-08-16 16:20:40

清朝,衡水人杨寿山让秀才钱子龙写“全聚德”三字做匾,匾做好了发现德字少了一横,钱秀才一句话,杨寿山立刻眉开眼笑。

咸丰初年,河北衡水闹饥荒,一片荒凉。冀县杨家寨少年杨寿山,满身补丁,踩着草鞋,含泪拿着母亲给他的半个窝头,一步一回头离开了家。杨寿山最后一次回头,忽然大喊一声:“娘,我一定要坐上八抬大轿回来!”到了京城,十几岁的杨寿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好在前外兴隆街农福寺庙中落脚。想想一路上吃的苦,他对着寺庙的冷月叹了口气。母亲给的半个窝头,几口就吃完了。他跟着老乡,饿了就拼命喝水,实在撑不住就沿路讨些吃的。衡水到京城,走了十来天,脚掌上满是流血的伤口和老茧。京城马车多,人多,摊位上,摆满了鲜鱼,活鸡,糖葫芦,刚出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卖翠花的,卖糖人的,饼铺,布店,鞋店,首饰铺,绸缎庄,人烟辅凑,热闹非凡。一派人间烟火满眼繁华中,自己两手空空,肚子咕咕乱叫,只能在庙里容身。杨寿山一边啃着僧人赠的冷馒头,一边瑟瑟发抖,他又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混出个样儿来!”杨寿山原打算当个学徒,学点手艺,可四处寻找,无人收留。就当杨寿山在寺庙一筹莫展时,他遇到几个衡水老乡,大家凑了点钱,借给杨寿山。杨寿山开始做小买卖,低价囤些瓜子花生炒蚕豆,顶着寒风在街边叫卖,赚点小钱,勉强糊口度日。杨寿山肯吃苦,头脑灵,在做小买卖的过程中,他看准了另一个市场:鸡鸭买卖。杨寿山说干就干,他用辛苦积攒的一点钱,在前门外大街的三益海鲜店附近,摆了一个专卖生鸡生鸭的小摊。那时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小摊,三百年后会被国家总理关注。杨寿山每日早出晚归,他买来活鸡活鸭,宰了、退毛、开膛、除去五脏。他的鸡鸭,拾掇得干净,价钱又便宜,童叟无欺,顾客渐渐多了起来。小本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杨寿山节衣缩食,几年时间,他不仅把还清了衡水老乡的所有外债,还有了盈余,手头积蓄也多了。这时的杨寿山已温饱解决,日子过得惬意起来。但八抬大轿的梦想总是萦绕于心,他开始寻找新的商机。没过多久,机会来了。

杨寿山每天到肉市上摆摊售卖鸡鸭,都要经过一间由山西人经营的“德聚全”杂货铺。这铺子生意很差。摆摊的杨寿山,看准了这个店面。他拿出多年积蓄,一番周折,买下了“德聚全”店铺。杨寿山把铺底盘了过来之后,办了一个小猪肉杠,不仅卖生猪肉,也卖烤小猪、烤驴肉,还卖鸡鸭。他给店铺取名“全聚德”,有“聚拢德行”之意。杨寿山还专门找到颇有书法造诣的秀才钱子龙,书写了“全聚德”三个大字,制成金字匾额挂在门楣之上。几天后,有人发现,“德”字少了一横。原来,钱子龙故意少写一笔,寓意大家心上不能安一把刀,要安心干活。杨寿山听了钱子龙德解释,立刻颔首称是——这恰恰说出他的心声:踏实努力,诚实做人。杨寿山的店铺开起来了,但生意不瘟不火。《周易·系辞传》说:“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不管个人还是企业,不循规蹈矩,不一味守旧,努力求长远,才会有新的发展。当时,不远处的便宜坊烤鸭生意火爆,供不应求。杨寿山看上了烤鸭这个方向。烤鸭这在元朝就有记载。晚清时,北京城内上自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都把烤鸭作为一道佳肴。杨寿山深知鸭子的肉质特点,从选鸭子到宰杀、去毛、打气、开膛,杨寿山都称得上行家。可他对烤制方法不得要领,屡试屡败。他四处派人打听烤鸭工序,可老字号的烤鸭方法从不外传。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他偶然得知一位专为宫廷做御膳挂炉烤鸭的姓孙师傅,就在东安门大街的金华馆内。他千方百计与其交朋友,经常和孙师傅一起饮酒下棋,拉近两人关系。这位孙师傅曾在清朝宫廷御膳房负责烤鸭、烤猪,后来又先后在宫外东安门大街的金华馆、东海坊掌厨,兼供应清宫和各王府所定制的烤鸭、烤猪。在与孙师傅的密切交往中,杨寿山知道清宫里早有一整套挂炉烤鸭技术,只是秘不外传。于是,杨寿山更加不遗余力地讨好孙师傅,在诚意与重金礼聘下,孙师傅终被杨寿山打动。杨寿山与孙师傅一起,将清宫烤鸭术与杨寿自己的方法结合,取长补短,终于烤出了外焦里嫩,酥香饱满的烤鸭。没多久,“全聚德”烤鸭就名满京师。杨寿山八抬大轿的梦想,终于实现了。解放后,“全聚德”烤鸭经过几百年的沉淀。甚至得到周总理关注,走上国宴的舞台。杨寿山的“全聚德”书写了老一代衡水人背井离乡,白手起家的商业传奇。衡水小城,经济一直落后,但这并不影响她孕育出一代又一代拼搏逐梦,努力拼搏的坚韧儿女。不忘初心,努力拼搏的人,永远值得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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