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这个问题的提出,多少受到《国家为什么会失败》的影响,这是阿西莫格鲁和罗宾逊的诺贝尔经济学奖的作品。
书中提出攫取性制度与包容性制度的概念,前者权力集中在少数精英,后者将权力交给市场,公平竞争,由于制度的差异,形成了完全不同的路径依赖;通俗地说,前者要办什么事,要找办公室精英批条子,路子很重要;后者要办什么,合法就行,但没人保证你在竞争中一骑绝尘,死亡是新生的代价。

两种不同的制度,决定了经济的发展水平巨大的差异。
其实这个问题,很可能要比作者述说的更为复杂,制度与经济到底是谁决定了谁?马克思的著名结论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罗素则认为这是一种历史性的轮回,历史并不能证明包容性制度一定能战胜攫取性制度,比较而言,秦国更富于攫取性,结果干掉了智者云集,挺有包容性的齐国,用冰冷的长剑逐鹿中原,一扫六合。希腊是人类童年的梦,城邦制是西方民生的胚胎,结果倒在腓力的马其顿方阵前。

如果一定要做个比较,在一个长周期中,是马克思的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然而在我们的有限生命中,是阿西莫格鲁和罗宾逊的制度决定了经济源兴衰。
中国又是什么情况,似乎是古老的太极,在看似完全对立的两种运行机制中,步步惊心地做着阴阳踏雪无痕的转换,是一种非常独特的二元经济结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