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派奇石还是由不同的物质构成的。
比如长江芙蓉石《富贵喜庆图》(见图

图31-3 《富贵喜庆图》 长江芙蓉石 17*9*24厘米 吕沛霖 藏
31-3),它们表面的不同石色都是由江水里面不同的矿物质,比如二氧化铁、二氧化锰等长达亿万年的时间浸染而成的。
当然,说起长江芙蓉石(当地人又称之为长江牡丹石),它的产地多在四川江安、宜宾、纳溪、泸州一带。特别是江安产地的长江牡丹石,水洗度高,色彩大红而艳丽,画面层次丰富;同时,它们表面多为花瓣形状,因此,被赏石人称之为长江石中的佼佼者。显然,长江芙蓉石《富贵喜庆图》,即为该产地的奇石,
那些不同产地的长江芙蓉石,如果细分,它们分别有血筋牡丹、白芙蓉石等,画面构图有山水、人物、动物等,极为珍贵。
以此类推,中国奇石界的“色”派奇石,它们五处主要产地的38个类型的奇石等,还都是由水里面不同矿物质的浸染所形成的。
据此,一些赏石人认为,“奇石形式世界”是一个纯粹的“物质世界”。果真如此吗?
笔者认为,这种顶层设计是片面的。
这是因为:一方面,“奇石”和“奇石形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在通常情况下,“奇石”指的就是形式奇特的石头。而“奇石形式”呢,它们不仅包括“形”、“珠”、“纹”、“筋”、“色”、“声”、“质”、“味”等审美属性,而且还具有“像”的内容,符合“形式法则”。也就是说,前者属于物质的,是第一性的,而后者属于意识的,是第二性。二者既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系,不能割裂。
另一方面,“物质材料”和“物质手段”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何谓“物质材料”?杜夫海纳认为,它只是因“物质手段”的中性化而出现的。而“物质手段”则是材料的材料,它作为“物质材料”的载体和依托而存在。
因此,就那些检验仪器所得出的一些奇石的检测结果来看,“物质材料”与“物质手段”虽然是紧密地结成一体的,但二者还是有区别的。比如,同样是一块灵璧磬石,因为它是八音石,被人敲弹时可以发出不同的声音,因此它就可以作为乐器的材料。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发回地球的乐曲《东方红》就是由灵璧磬石这个物质材料而制成的乐器演奏的。这时,音乐的材料是声音,而作为发声手段的乐器则是物质手段。显然,在这里,灵璧磬石仅仅是制成乐器的物质材料而已。换言之,灵璧磬石作为奇石所具有的奇特形状、神秘纹理、温润石皮,等等,都没有了。因为它们没有作为感性的载体而存在。这时候,“物质材料”仅仅作为“物质手段”的方式而存在。也就是说,构成“奇石形式世界”的材料虽然是付诸知觉的,具有感性的性质,但是,当构成这个世界的材料进行再现时,它是否具有观念的本质?当构成这个世界的材料进行表现时,它是否具有情感的本质?显然,这里面有很多问题都不是石头这个物质是能够承载的。
由此可见,一些赏石人将奇石形式所形成的世界设计成一个纯粹的“物质世界”,显然是片面的。
《石道》(1-4卷)3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