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2日,特朗普政府以“国家紧急状态”为名,宣布对所有贸易伙伴实施“对等关税”政策,引发全球贸易体系剧烈震荡。

根据白宫公布的关税清单,美国将对加拿大、墨西哥、中国等主要贸易伙伴加征25%关税,对欧盟、日本、韩国等盟友征收10%-24%不等的关税,甚至对南极企鹅岛等无主权地区象征性征税。
这种“无差别攻击”的贸易政策,被国际舆论比作“现代版慈禧向万国宣战”,其核心逻辑是通过关税壁垒重塑全球产业链,实现“美国优先”的经济霸权。
特朗普政府的关税政策具有显著的单边主义和实用主义特征。一方面,白宫以“贸易逆差”为借口,将关税作为谈判筹码,要求各国开放市场。
另一方面,通过“关税豁免”机制分化盟友,迫使墨西哥、加拿大等国在移民、禁毒等非贸易领域让步。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本质上是将国际贸易工具化,试图打破二战后建立的多边贸易规则。

特朗普政府宣称的“对等关税”,其计算方法充满争议。根据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披露的公式,所谓“综合税率”是将贸易伙伴对美关税、货币汇率等因素叠加,最终得出的“报复性税率”。
例如,美方认定印度尼西亚对美综合税率为64%,因此加征32%关税;以色列因贸易逆差被征收17%关税。这种计算方式被经济学家批评为“无稽之谈”,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指出,美国对欧盟的实际关税仅为1.5%,而非白宫宣称的39%。
更令人瞠目的是,特朗普团队的关税决策流程充满“草莽气息”。据内部消息,关税清单并非基于专业经济模型,而是通过ChatGPT等AI工具生成。
其核心算法是将贸易逆差除以出口总额,得出“虚拟税率”后再减半征收。这种“拍脑袋”式的决策,导致关税政策漏洞百出。
例如,美国对加拿大钢铝产品加征50%关税,直接引发安大略省对美电力出口反制,最终迫使白宫暂缓执行。


特朗普的关税政策正在引发连锁反应,其影响远超经济范畴。
供应链重构:墨西哥作为美国最大汽车供应国,其280万辆对美出口汽车面临25%关税,导致车企被迫将生产线迁回美国,墨西哥汽车产业面临“去工业化”风险。
通胀传导:美国消费者成为关税的最终买单者。以洗衣机为例,加征50%关税后,售价从592美元飙升至880美元,涨幅达48.6%。
高盛集团警告,关税可能使美国GDP下降0.5%,经济衰退概率升至35%。
国际规则危机:美国拖欠WTO会费达28亿美元,导致争端解决机制瘫痪。欧盟已启动对美报复性关税,澳大利亚、巴西等国计划向WTO起诉,全球贸易体系面临“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回归。
在国内政治层面,特朗普的关税政策遭遇共和党内部阻力。参议院以51:48否决对加拿大加征关税,麦康奈尔、柯林斯等四名共和党参议员“反水”,凸显党内分歧。
这种分裂反映出美国精英阶层对“美国优先”政策的深层担忧——短期政治利益与长期经济稳定的矛盾正在激化。


特朗普的关税政策并非孤立事件,而是全球化退潮的缩影。1930年《斯姆特-霍利关税法》引发的全球贸易战,导致美国出口暴跌61%,加剧大萧条。
当前的关税风暴,可能重蹈历史覆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警告,若各国全面报复,全球GDP将损失7%,相当于法德两国经济总量。
面对危机,国际社会的应对呈现两极分化。发展中国家如墨西哥、越南被迫在中美之间“选边站”,而欧盟、中国等试图通过WTO改革维护多边主义。
然而,美国对WTO的持续破坏(如第83次否决上诉机构法官遴选),使得多边机制难以发挥作用。
未来,特朗普关税政策的走向将取决于三重博弈:国内政治周期(2026年中期选举可能改变政策执行)、国际反制力度(欧盟报复性关税或迫使美国妥协)、经济现实压力(通胀恶化可能迫使政策转向)。
这场贸易战的最终结局,不仅关乎美国经济霸权的兴衰,更将决定全球化2.0时代的规则重构。

特朗普的关税政策是一场“豪赌”,其本质是试图通过单边主义重塑全球经济秩序。然而,历史经验表明,贸易保护主义终将反噬自身。
从1995年日美汽车贸易战到当前的全球关税风暴,美国的“对等关税”逻辑始终未能解决结构性经济问题,反而加剧了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
在这场没有赢家的博弈中,唯有回归多边合作,才能避免“以邻为壑”的恶性循环。
【文本来源@波士顿圆脸的视频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