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我到公社主任家提亲被他女儿拒绝,几天后我庆幸不已

星辰点点夜微凉初 2025-01-10 13:27:13

1975年那个闷热的夏天,我站在公社主任家的院子里,手里捏着块擦汗的毛巾,浑身直冒汗。

王巧云斩钉截铁地说:"小福子,你是个老实人,可咱俩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脑袋嗡的一下就蒙了。谁曾想到,这看似晴天霹雳的一句话,后来竟成了我最该感谢的事。

我叫孙有福,村里人都喊我小福子。家里穷得叮当响,住的是三间破旧的土坯房,房顶还漏雨。

屋里除了几张木板搭的床,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到了夏天,墙角还长出一片片的青苔。

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干了一辈子农活,才四十出头就满脸皱纹,腰都直不起来了。每到阴天下雨,他就抱怨腰疼,可第二天照样得下地干活。

娘走得早,是在我十二岁那年得了重病。那时候家里穷,凑不够医药费,眼睁睁看着娘走的。我至今记得娘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福子,要好好照顾你妹妹。"

从那以后,家里就剩我们爷儿仨,全靠爹一个人拉扯我和妹妹。妹妹小我六岁,叫金花,长得跟娘一个模样,我看着她就想起娘来。

那会儿我22岁,在大队里干农活。冬天冷得要命,手冻得跟冰块似的,还得坚持干活;夏天太阳烤得人直冒烟,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村里人常说我是个实在人,干活从来不偷懒。队长看我老实能干,经常把重活都交给我。可这些苦都不算啥,最让我发愁的是找对象这事。

我爹常念叨:"你看隔壁王麻子家的儿子,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跑了。"

村里老一辈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点成家好,还能多个帮手。我爹整天为这事唠叨,看我整天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就叹口气说:"咱家虽说穷,可你小子有手有脚的,勤快肯干,总能找个过日子的。"

春天的时候,听说公社主任王大山家的闺女王巧云到了说亲的年纪。巧云在公社当会计,人长得水灵,说话办事都利索。我爹托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好不容易让人帮着说和。

老人们都说,要是能攀上这门亲事,我这辈子就算有出息了。我爹高兴得晚上都睡不着,连着好几天早起给菜园子里的白菜浇水。

记得去提亲那天,我特意跟堂哥借了件半新不旧的确良衬衫,头发抹得油光发亮。我爹还特意去镇上买了两包大前门香烟,那可是我们平时舍不得抽的。

刚跨进院子,就看见巧云站在那儿,眼神冷冷的。她二话不说就给我来了个痛快的,我站在那儿,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家的路上,我一步一绊,心里又难过又生气。路过村口的老槐树,听见李寡妇家的婆娘们叽叽喳喳:"这孙有福也真是,就他家那个穷样,还想攀公社主任家的高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心里,我加快脚步往家走,生怕被人看见我通红的眼眶。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堵得慌。

正伤心着,我发小李德明从县城回来了。他在供销社当采购员,算是村里少有的吃商品粮的。以前我们是同桌,后来他考上了中专,成了村里第一个吃上公家饭的人。

晚上,我俩坐在村头的打麦场上唠嗑,他掏出根香烟递给我:"你小子是有福的,我听说巧云早跟县医院的医生处对象了,就是没敢跟他爹说。要不是你这茬事,指不定王主任得把你骗进去呢。"

这话让我心里好受了些,可想起村里人的闲话,还是觉得没脸见人。有一阵子,我天不亮就出门干活,天黑透了才回家,就是不想碰见人。

没过多久,村里来了批知青,有个叫张秀兰的姑娘分在村小学教书。头一回见她,她戴着个白帽子,背着个帆布包,踩着自行车在村里转悠,像只小燕子似的。

她不像城里人那样看不起我们农村人,反而特别亲切。那天放学,她还特意去我家串门,说是想了解村里的情况。

那天我在地里薅草,看见她推着车子过来:"同志,问你个事,知道孙有福家在哪儿不?"我愣了下:"我就是。"她笑了:"太好了,我是来找你妹妹的,听说她想念书。"

打那以后,秀兰常来我家,教我妹妹认字。她不嫌家里穷,还帮着收拾屋子。看见房顶漏雨,还主动帮我补漏。她做事麻利,说话直爽,渐渐地就跟我们家熟络了。

我爹看她特别顺眼,总说:"这姑娘实在,知道心疼人。你看她教金花认字多用心,比那些城里来的知青强多了。"

慢慢的,我发现自己总惦记着她。干活的时候,眼睛总往学校那边瞟;放学的时候,总想着法子去接妹妹。有天下雨,我看她没带伞,赶紧拿着破伞在校门口等。

她看见我,笑得眼睛弯弯的:"小福子,你咋知道我没带伞?"那一刻,我感觉心里像是开出了一朵花。

那时候,村里人背地里说闲话:"这知青姑娘咋能跟庄稼人处对象?怕是图人家年轻实在。"秀兰从来不在意这些,反而跟我说:"小福子,你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强多了。"

秋收那阵子,我病得厉害,烧得迷迷糊糊的。恍惚中听见有人给我喂药,睁眼一看是秀兰,她熬了红糖姜水。我爹在旁边感动得直抹眼泪:"闺女,你的心肠真好。"

病好以后,我鼓起勇气跟秀兰表明心意。她红着脸说:"我早就等你这句话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好事多磨。秀兰的父母从城里来了,看见我家的条件,直摇头。她妈妈哭着说:"闺女,你图啥啊?回城里多好。"秀兰却说:"爸妈,我就愿意留在农村,这里的人虽然穷,可心眼实在。"

为了让秀兰父母放心,我白天干完农活,晚上跟着秀兰去夜校进修。那段日子虽然累,可心里是甜的。每天晚上打着煤油灯看书,秀兰就坐在我旁边教我。

渐渐地,我也能看懂些文章了,还学会了写教案。秀兰总说:"小福子,你比城里那些大学生学得都认真。"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跟秀兰结了婚。后来我也在村小学教书了,每天看着娃娃们天真的笑脸,心里都美滋滋的。我们还办起了夜校,教村里的年轻人认字。

前几天,听说王巧云嫁给了县里机关的干部,过得还不错。我和秀兰站在讲台上,看着窗外的夕阳,想起当初的那些事,心里充满感激。

要不是当初那个被拒绝的夏天,我可能就错过了秀兰,错过了这段平淡却幸福的日子。生活就像种地,有的种子撒下去就是不发芽,可总会有新的希望在田野里悄悄生长。

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砖房,还添了个儿子。每天晚上,我看着秀兰在灯下批改作业的背影,儿子在一旁写作业,觉得自己真是世上最有福的人。

原来啊,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在乎你有多少钱,住多大的房子,关键是找个懂你的人,相互扶持着把日子过好。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快二十年了。现在村里通了电,修了柏油路,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可每次想起那个夏天,我还是会感慨:有时候,看似是坏事,没准儿就是老天爷给咱安排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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