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当初我生孩子，婆婆不愿意帮忙，我只好接母亲过来帮忙带孩子，这一带就是好几年，孩子也上了小学。
最近公婆想把自己住的房子卖了，给小叔子买个新房，公婆花自己的钱，我没任何意见。
没想到公婆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让我把母亲送到养老院，把他们接到家里专心伺候！
01记忆中，母亲永远是那个穿着略显陈旧的藏蓝色工作服，头发随意挽成一个发髻的模样。她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匆匆为我熬一碗白粥，放几根咸菜丝，再赶在早高峰前去厂里上班。
“莹莹，趁热喝，妈妈先去上班了。”这是我从小听到大的叮嘱。父亲在我五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永远离开了我们，留下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我长大。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母亲从未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丝疲惫。
记得上初中那年，我特别想要一个书包，那是当时最流行的款式，淡紫色的帆布料上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
母亲知道后，默默地从自己的零花钱里省吃俭用，终于在开学前买给了我。直到后来我收拾母亲的柜子时，才发现她一直珍藏着那张购物小票，上面的日期已经褪色，但母亲的爱却从未褪色。
“莹莹，你都二十五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母亲提醒我。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毕竟在这个小城市里，我这个年龄的女孩大多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就这样，在母亲的介绍下，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小林。
第一次见面是在江边的一家茶室，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神情温和，说话不紧不慢。几次约会下来，我们都觉得彼此很合适，于是很快确定了关系。
结婚那天，小林家给了五万块钱的彩礼。母亲不仅把彩礼钱全部给了我，还偷偷塞给我一个红包。
“这是妈这些年的积蓄，给你们小两口添置点东西。”打开红包，我看到整整三万块钱，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母亲工资不多，这些钱要攒很久。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甜蜜，小林工作认真，对我也很体贴。唯一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的是和公婆的相处。
婆婆性格强势，在小林兄弟俩中，她明显更偏爱小叔子。每次家庭聚会，她总是不停地说着小叔子的好，而对我们的关心则少之又少。
有一次，我下班回家顺路买了些水果，特意带了两份，一份给母亲，一份给公婆。
没想到婆婆看都没看，随口说了句：“你小叔最近在准备考试，你下次买点补品给他送去。”我心里酸涩，但还是笑着应承下来。小林见状，悄悄捏了捏我的手，算是无声的安慰。
结婚一年后，我怀孕了。这个好消息让整个家庭都很兴奋，但我却发现公婆的关注点始终在小叔子身上。
“等你小叔结婚了，一定要生个男孩。”婆婆时不时会这样感叹。即便如此，我也在努力调整心态，毕竟自己马上要当母亲了，应该学会更加宽容。
临近预产期，我暗暗期待婆婆能来照顾我坐月子。在我们这个小城市，婆婆照顾儿媳妇坐月子是很常见的事。
可当我委婉地提出这个想法时，婆婆却说：“你小叔最近在找工作，我得帮他准备面试，实在抽不开身。再说你妈不是还在吗？”
我强忍着泪水，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二话不说，立即收拾行李住了过来。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声音，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小林看到我的样子，心疼地说：“有妈在，我们更自在。”
就这样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我顺利生下了女儿。月子里，母亲不仅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还要应付婆婆时不时的“视察”。
每次婆婆来，都会对月子餐指指点点，说这个不该吃，那个火气大，母亲从不反驳。
02出了月子，我渐渐恢复了元气。看着母亲每天照顾我和孩子，我的心里既感动又心疼。
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小林察觉到我的不安，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妈，”我转过身，看着小林的眼睛说，“她一个人回去住在那个老房子里，我总是放心不下。以前她就因为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崴了脚。要不……我们接她过来一起住吧，还能帮我们继续带孩子？”
小林几乎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了：“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妈这些年为你付出太多，现在我们也该好好孝顺她了。再说有妈帮我们照看孩子，我也放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母亲这件事，母亲先是推辞，说不想打扰我们小两口的生活。我听得眼眶发酸，声音也哽咽起来：“妈，你别这样说。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你就当帮我带孩子，好不好？”
公婆知道了这个消息，婆婆立刻打来电话，语气十分不悦：“这房子可是我们家买的，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让外人住进来？”
“妈，您这话说得不对，”小林难得地提高了声音，“首先这房子是我自己付的首付，贷款也是我和莹莹一起还。岳母也不是外人，她是莹莹的母亲，是我的长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婆婆冷冷地说：“你们年轻人现在是都不听老人话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有小林的支持，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母亲搬来后，家里充满了温馨的烟火气。她不但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还把小阳台收拾出一片小菜园，种上了各种蔬菜。
每天早上，我上班前都能喝到她熬的热粥，孩子也在外婆的照顾下，长得白白胖胖的。
时光飞逝，转眼间孩子要上小学了。这些年我和小林努力工作，终于还清了房贷。而小叔子在公婆的安排下，也开始谈婚论嫁。
小叔子带女朋友回家，婆婆高兴得合不拢嘴，特意买了一大堆补品给未来的儿媳。
“莹莹，你小叔的彩礼得准备二十万，”有一天婆婆给我打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现在的年轻人结婚不容易，花点钱也是应该的。”听到这话，我心里五味杂陈。当初我和小林结婚，彩礼只有五万，还被公婆说是“高攀”了他们家。
小叔子结婚后，和公婆住在一起。每次我们去走亲戚，都能看到婆婆精心准备的饭菜，还不忘数落我们：“你们也要常回来看看，别整天顾着娘家。”我和小林都选择沉默，但心里的不平衡却越来越大。
没多久弟媳怀孕了，这个消息让公婆兴奋不已，婆婆逢人就说要抱孙子了。然而随着弟媳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原本就不宽敞的房子显得更加拥挤，这天公公突然召集我们开家庭会议。
“我和你妈商量好了，”公公看着我们说，“准备把现在的房子卖了，再换一套大的给你弟弟住。”
可是公公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愣住了：“我们把房子卖了后，就搬去你们那里住。正好你妈……”他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
婆婆立刻接话：“你妈住这么久，也该走了，如果不放心可以去住养老院了，我们住过去，你们就专心照顾我们好了。”
我强忍着怒气，看了看小林。他的脸色也变得铁青，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03这些年我和小林虽然工资不高，但每个月都会给公婆固定的一千块钱赡养费。我知道他们每月都有退休工资，日子过得很宽裕，所以他们提出的“养老”二字，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爸、妈，你们的意思是⋯⋯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小林试探性地问道。
婆婆立即接话：“对啊，我们把房子卖了给你弟弟换新房，自然是要住你这里。”
“可是，妈一直在帮我们带孩子啊。”我忍不住说道。婆婆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妈年纪这么大了，照顾孩子也该歇歇了，现在养老院条件多好。”
听到这番话，我的怒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母亲今年才六十出头，身体硬朗，每天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孩子在她的照顾下也长得活泼可爱。
而公婆呢？这些年来对我和小林的冷淡，对小叔子的偏爱，如今又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妈，您说得不对，”我强压着怒气说道，“我妈身体很好，也愿意照顾孩子。再说了这是我们的家，您和爸有自己的退休金，完全不用为养老发愁。”
婆婆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们老两口？你们年轻人真是白眼狼，我们把房子卖了给你弟弟，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公公突然插话，“你看看你，嫁到我们家来，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我猛地站了起来：“感恩？我该感恩什么？感恩你们从来没有像对待小叔子那样对待我们？感恩你们现在要把我妈送进养老院，霸占我们的房子？”
回家的路上，我和小林都沉默不语。进了家门，看到母亲正在教孩子写作业，温馨的场景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小林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进了书房。
晚上，小林久久无法入睡。他突然转过身，握住我的手说：“老婆，对不起，我爸妈太过分了。”
我摇摇头：“这不怪你，但是如果你敢同意他们的要求，我就跟你离婚。”
“你放心，我不会同意的，”小林坚定地说，“这些年，是你妈妈照顾了我们这个家。爸妈的偏心我都看在眼里，如今还想出这种馊主意，简直是异想天开。”
第二天一早，小林给公婆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直截了当地说：“爸、妈，关于你们昨天提的建议，我和莹莹商量过了，我们不同意。”
“你说什么？”婆婆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要为了你老婆，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了？”
“不是这样的，”小林的语气异常坚定，“我和莹莹一直尽心尽力地赡养你们，每个月按时给你们钱。但是你们的偏心，我们都看在眼里。从我结婚到现在，你们心里只有小弟，对我们的付出视而不见”
“你、你这个……！”婆婆气得直哆嗦，“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妈，您别这样说，”小林的声音有些哽咽，“您是我母亲，我永远都会尽一个儿子的责任。但是请您也要明白，莹莹是我妻子，莹莹妈妈是我的长辈，我也有责任照顾好她们。”
挂了电话，小林整个人都虚脱了。我递给他一杯温水，轻声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小林露出一丝苦笑，“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忍让。但有些事情，不能一味地退让。否则，我们的生活永远都不会安宁。”
这场风波过后，公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我们。但我和小林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生活依旧平静地流淌，母亲每天忙里忙外，孩子在她的照顾下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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