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国和第二大经济体，但人民币在中国境外的使用却非常少。在改革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里，中国追求的发展模式阻碍了其金融体系，并回避了人民币的国际角色。 然而，中国的全球金融影响力未能跟上其经济实力的步伐，国内对以美元为主导的金融秩序的依赖是一个战略弱点。此外，中国设想在全球秩序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只要仍然依赖美元与世界其他国家进行 交易，就无法实现这一目标。 中国在2009年首次开始努力实现人民币国际化，但在最近几年，这个项目有了新·保护自己免受美国经济政策的消极影响 ·使自己免受美元武器化的影响 ·巩固确保经济安全的努力 ·支持其作为一个大国的雄心壮志的紧迫性。今天，中国正在追求人民币国际化，以便视为一种责任。

“如 果一个国家......没有金融实力，没有货币实力，它就不能保证自己的经济实体的安全。”正是因为中国货币的国际地位远远低于中国经济的地位，所以人民币的国际化 才如此迫切。现有的全球货币和金融制度已不再符合中国的利益。国内对美国作为全球经济管家的角色越来越感到失望。全球金融危机给我们敲响了最初的警钟。在2008年底和2009年初，美元贸易融资和结算出现了问题，一些进口和出口在港口停止了，特别是在巴西、阿根 廷和南美其他地方，因为没有钱。货物没有问题，但美元的流动性有问题。”随着雷曼兄弟的倒闭，全球美元流动性枯竭，美元回流美国。因此，美国银行不再愿意提供贸易融资，这是全球经济的命脉。全球贸易的很大一部分停滞不前，自本世纪初以 来，为了摆脱经济和社会困难，

美国和欧洲不断扩大财政支出，放松货币供应，积累巨额债务，膨胀资产泡沫，最终导致了次贷危机和欧洲债务危机。自那时起采取。最初，高国内储蓄率使中国受益，为投资工业能力和基础设施提供了资金。但到了2004-2005年，经济遇到了能源和运输方面的实际短缺，国内需求增长急剧放缓。中国的经常账户盈余，其中大部分是贸易盈余，即出口超过进口的部分。爆发的量化宽松政策的负面影响还没有完全实现。仅仅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美元可用。 当时建议对全球货币体系进行全面改革，将美元在国 家间贸易结算中发挥的关键作用，用特别提款权取代，这是国际货币基金 组织创建的一种合成货币。由于中国没有在美国或其他工业化国家中获得支持，因此没有任何结果，但这是对美国经济治理不满意的第一个明确迹象。

此后，中国已经超越了其最初的抱怨--并且得到了许多国家的认同。美国和欧盟是挥霍无度和不负责任的，他们对随后的危机的反应为未来储存了问题。

中国过度储蓄的影响。从本世纪初到2014年中期，中国对美国安全资产--尤其是美国国债--的需求迅 速扩大。这是因为，在2001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中国的出口量远远超过 了进口量。这并不是偶然的。中国的经济结构是刻意压制消费需求的。 在改革开放的大部分时间里，中国将国内利率人为地压低，利用资本管制来防 止资本逃往国外，并保持其货币价值被低估。这些政策的后果是，家庭、企业和公 共部门的储蓄水平都很高。反过来说，消费者需求被人为地压低了。其结果是，中 国的大型经济体所生产的--并将继续生产--远远超过其消费能力，而多余的部分被 卖给了世界其他国家。 随着雷曼兄弟的倒闭，全球美元流动性枯竭，美元回流美国。因此，美国银行 不再愿意提供贸易融资，这是全球经济的命脉。全球贸易的很大一部分停滞不前，

自本世纪初以 来，美国和欧洲不断扩大财政支出，放松货币供应，积累巨额债务，膨胀资产泡沫，最终导致了次贷危机和欧洲债务危机。自那时起采取。最初，高国内储蓄率使中国受益，为投资工业能力和基础设施提供了资金。但 到了2004-2005年，经济遇到了能源和运输方面的实际短缺，国内需求增长急剧放 缓。中国的经常账户盈余，其中大部分是贸易盈余，即出口超过进口的部分。爆发了。2005年，当允许人民币开始升值，但速度不够快。汇率仍然被低估，而资本账户仍然基本关闭。 经常账户盈余意味着中国最终拥有大量以外币赚取的储蓄。中国的出口商被要 求将其大部分美元收入交给中央银行，在那里作为外汇储备积累起来。中央银行通 常将其大部分储备投资于安全资产，如政府债券。中国也是这样做的，主要购买美国国债，因为它的货币与美元挂钩。

美国从未要求或诱导中国增加对国债的购买。如果是这样的话，美国就不得不在全球金融危机之前和之后的几年里，家庭储蓄占家庭可支配收入的比例飙升至40%以上。 但到2019年，这一比例已降至略高于30%。但结构性因素仍然存在，使中国的家庭储蓄率仍然高 于最佳水平。 ·中国的经济规划者压低利率，以便为国有企业提供廉价信贷。这种金融压制意味着家庭--很 大程度上被阻止在国外投资以寻求更高的收益--不得不把更多的钱藏起来以实现其储蓄目标。 中国希望中国资本市场专业化的努力能够提高投资产品的收益，从而减少储蓄的需求。 ·

在缺乏强大的福利安全网的情况下，中国通常为意外的疾病、失业储蓄，子女的教育和自己的退休生活支付费用。国家已经提高了社会保障支出，并通过打击 私人辅导部门降低了教育价格，但安全网仍然不够强大或全面，无法消除为紧急情况储蓄的需要。 ·主要城市的农民必须特别努力地储蓄，因为他们长期以来一直被拒绝获得户口，而户口是 进入当地学校和服务的途径。中国正在放宽小城市的户口规定，并放宽农民获得社会服务的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将给中国3亿左右的农民工带来更大的安全感，并鼓励他 们多花钱，少储蓄。 ·中国的独生子女政策促使那些不确定谁会在他们年老时照顾他们的父母比其他情况下更多地 储蓄。这项有争议的政策现在已经取消了，但是旧习难改。不安全感意味着中国快速老龄化的 人口可能不会像经济教科书中预计的那样进行储蓄。 ·

年轻的中国人曾经大量储蓄以进入房产阶梯和购买消费品，因为银行优先向工业而不是家庭提供贷款。但情况已经改变。中国的抵押贷款占GDP的比例现在已经接近美国的水平，中国的 年轻人与他们的父母不同，很乐意借钱来为当前消费提供资金。 ·中国农村居民尽管收入不高，但倾向于过度储蓄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很少有机会获得消 废品。但是，电子商务在中国农村的普及正在释放消费潜力，并改变储蓄的计算方式。 ·尽管有这些和其他快速发展的结构性变化，中国人储蓄的文化偏向仍然根深蒂固。在其他国 家，中国的侨民通常比当地人从收入中储蓄更多。最近的发展，特别是由疫情和对住房财富和收入再分配驱动所产生的不确定性，很可能会加强储蓄习惯。

中国对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QE）的看法。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角色意味着美联储货币政策的变化会在全球范围内产生反响。这种情况已经存在了几十年。在这一时期的大部分时间里，中国认为自己也没有能力挑战 美元的全球储备货币地位。现在的情况不再是这样了。过去，美元是一种全球公共产品，有能力稳定各种货币的价值，就像黄金一样。 但美国已经允许其货币不再扮演这一角色，并开始优先考虑国内政策挑战，复旦大学某教授在2021年说：“美元价值的变化可能会损害其他国家的利 益。中国希望避免其国家利益受到这种损害。”认为美国的大规模货币创造--最初是在全球金融危机之后，然后是最近为了 应对新冠疫情--以及美国政府为资助其预算而借入的巨额资金，

证明美国现在只为自 己的利益行使货币政策，而不考虑其行动将如何影响其他国家。银监会批评代表了中国的想法。在一个由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中，美国目前前所未 有的无限量化宽松政策......侵蚀了全球金融稳定的基础，并将产生难以想象的负面 效应。新兴经济体可能面临多重压力，如输入性通货膨胀、外汇资产缩水、汇率和资 本市场波动。更糟糕的是，世界可能再次处于全球金融危机的边缘。担忧是，美国创造了如此多的新货币，即使美联储相对较小的调整也会 引发大量资金的流动--这对其他国家来说是破坏性的，而且有可能是毁灭性的。 中国认为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导致了过度的货币扩张，问题在于这只适用于为应对疫情而启动的最后一轮量化宽松。在疫情之前，量化宽松政策帮助美国避免了 经济萧条，因为其允许美联储绕过银行，直接向经济注入资金。

这有助于抵消货币 的破坏，因为违约激增，债务被偿还，银行在监管部门的推动下不愿意贷款，以补充其资本。与此同时，2008年至2019年，中国的货币供应量（M2）占GDP的比重上升了53%，而同期美 国的货币供应量只上升了16%。 然而，中国对美国货币在2020年的空前扩张的警惕是合理的。美国的M2相对于 该国的GDP规模在2020年上升了18%，而2009年仅为3%。问题是，当美联储创造新的 货币时，其中一些会流入全球经济，以寻找比美国更好的投资回报。这种情况一直 存在，但随着货币创造量的爆炸性增长，逃往海外的数量也在增加。这对发展中经济体产生了不成比例的巨大影响，这些经济体没有能力吸收美联储 从货币政策的微小调整中释放出的资金洪流。较小的经济体情况最差，但像中国这样 的大国的经济管理也变得更加复杂。

中国一直特别担心美国的货币宽松政策对全球食 品价格上涨的影响。国内某大学在2021年写道：“当美联储的政策溢出时，它不仅溢出到大 宗基本商品，而且对大豆、谷物、小麦和粮食的价格有比较大的推动作用。美联储 的政策将推高粮食价格，而粮食价格的上涨将推高低收入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的通货膨胀。”美国的货币政策紧缩的作用是相反的，提高了全球的经营成本。2017年的一篇研 究论文发现，在控制商业周期的情况下，美元对世界上所有其他货币上涨1%会导致一 年内全球贸易下降0.6-0.8%。中国不仅关注美国货币政策带来的不必要的副作用， 而且还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中国显然对美国货币政策对中国经济产生巨大影响。但对中国来说，美国利用美元在全球金融市场的独特作用，越来越多地使用金融和经济制裁，这是一个更大的威胁。

美元的武器化。传统上，相对不受限制地进入美国主导的全球金融体系是美国和平的一个关键部 分。但自从发动全球反恐战争以来，美国越来越愿意制裁外国个人和机构，不让他们 进入美国金融市场，而美国金融市场是该体系的关键。为了应对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入 侵，美国进一步提高了赌注，将美元作为武器，将一个20国集团经济体锁定在全球市 场之外。中国敏锐地意识到，中国可能会受到类似的问题--就像任何其他触犯美国利益的国家一样--而且中国对美元主导的全球金融秩序的依赖是一个战略弱点。在9月11日之后，《爱国者法案》中的条款赋予美国政府权力，通过拒绝金融机 构进入美国金融系统来惩罚洗钱和资助恐怖主义的行为。从那时起，金融制裁的范围 扩大了，包括了更广泛的地缘政治目标，并对来自伊朗、委内瑞拉、朝鲜、俄罗斯、 叙利亚和阿富汗的机构实施了制裁。

制裁措施包括拒绝中央银行获得其持有的任何美元外汇储备；禁止外国公司和政 府利用美国资本市场筹集资金；以及拒绝金融机构进入SWIFT全球银行间信息网络。然而，美国掌握的最强大的武器是它能够切断金融机 构进入美国银行和支付系统的途径，从而拒绝它们使用美 元。每一笔涉及美元的交易--无论发生在世界哪个地方--都会以某种方式涉及美国 的银行系统。外国银行要用美元进行交易，需要与美国金融系统内的银行建立“代 理银行”关系，可以直接或通过第三方。如果没有这种关系，美国以外的银行就无 法转移美元。因此，通过对美国金融机构的监管，美国可以拒绝外国个人、公司、 然而该银行仍在继续运作，并且一直是中国从伊朗进口能源的主要支付渠道。中国可能有意决定将昆仑银行作为与伊朗打交道的唯一联络点，从而使中国金融系 统的其他部分免受美国制裁的威胁。

但这也意味着该银行必须避免以美元进行交易。 机构和政府使用美元的能力。 事实证明，美国愿意使用二级制裁，以切断与美国制裁名单上的实体打交道的 机构的这种渠道。美国能够监测此类活动--查看哪些银行在与哪些公司打交道--通 过SWIFT（世界上的银行用来相互交流的平台）获取交易数据。鉴于美元对全球贸 易、金融和投资的重要性，美国的金融制裁可能会使人衰弱，甚至使金融机构无法 正常运作。

中国遭遇美国金融制裁的经历。中国曾两次直接遭遇美国的金融制裁。2005年9月，美国指控澳门的一家小型家庭经营银行--澳门汇业银行为参与伪造货币、毒品和其他非法活动的朝鲜幌子公司提 供交易便利。美国当局表示，他们正在考虑禁止美国银行与该澳门银行进行任何业务 往来，但没有实施制裁。 然而，仅这一威胁就足以引发对该银行的挤兑。两天后，澳门银行业管理局接管 了该银行并冻结了50个朝鲜账户。中国四大商业银行之一的中国银行也冻结了其朝鲜客户的澳门账户，作为对美国可能撒下更大网的预防措施。 然后在2012年，美国财政部对中国小型贷款机构昆仑银行实施了二级制裁，通过 禁止美国银行为其开设和维持代理账户，有效切断了其与美国金融系统的直接联系。 财政部发现，

该银行向因与国际恐怖主义有联系或支持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 被美国列入黑名单的伊朗银行提供了数亿美元的金融服务。每一笔涉及美元的交易--无论发生在世界哪个地方--都会以某种方式涉及美国 的银行系统。外国银行要用美元进行交易，需要与美国金融系统内的银行建立“代 理银行”关系，可以直接或通过第三方。如果没有这种关系，美国以外的银行就无 法转移美元。因此，通过对美国金融机构的监管，美国可以拒绝外国个人、公司、 然而该银行仍在继续运作，并且一直是中国从伊朗进口能源的主要支付渠道。中 国政府可能有意决定将昆仑银行作为与伊朗打交道的唯一联络点，从而使中国金融系 统的其他部分免受美国制裁的威胁。但这也意味着该银行必须避免以美元进行交易。但是，可以说，中国对美国金融制裁力量的间接体验对国内震动更大。

有两个例子很突出，一是2018年底某为首席财务官被捕；二是2020年美国对港前行政长官，以及香港和国内的其他高级官员实施金融制裁。 三年后与美国达成和解并回国，这个高调的案件是一个痛苦的例子，说明美国通过控制全球金融体 系和行使域外管辖权的能力对中国拥有权力。 2020年，美国另一次高调实施的制裁打击了国内。特朗普签署了对香港 和国内的11名进行制裁的行政命令，根据经济制裁，美国财政部 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所针对的个人或实体被阻止接触其在美国的资产，美国企业通常 被禁止与他们打交道。 从表面上看，如果这些个人没有美国资产，制裁可能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美 元在全球支付中的主导地位意味着被锁定，无法获得任何银行服务。因此， 2022年卸任长官不得不以现金形式领取工资。香港目前的政府包括四 名受美国制裁的高级官员。

防范美元武器化。虽然到目前为止，美国金融制裁的后果有限，但国内意识到，如果美国针对更大的机构，甚至是中国的整体经济，其影响可能要大得多。美国及其盟国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对其实施的严厉制裁，使国内受到震动，并带来进一步的紧迫性。如果美国和欧洲想要像朝鲜、伊朗和俄罗斯一样制裁中国，或者冻结或没收中国的官方储备资产，那就 相当于对中国发起经济战争。”但对中国实施类似于对俄罗斯的一系列制裁，对美国来说 将是一个更难的决定。鉴于中国对全球经济的重要性，对 美国和世界的影响将是巨大的。美国可能发现很难组建同样的联盟。此外，虽然中国可能无法以牙还牙，但它有 这类似于拜登政府官员所称的“朋友圈”--从认同美国自由主义价值观的国家采购商品。 可能以其他经济措施进行报复，使这种交换对两国都是不可持续的。

尽管如此，中国在减轻金融制裁的影响方面能做的也不多。2021年，中国出台了 《反外国制裁法》，旨在赋予中国权力，阻止公司遵守美国对中国公司实施的美 国法律。尽管如此，中国的机构仍然面临着被切断与美国金融系统联系的风险。 3月，中国发出通知，禁止高级官员及其直系亲属直接或 间接拥有任何海外房地产或在海外注册的实体的股份，并禁止在海外金融机构设立账 户，除非有严格的需要。 2022年4月底，银行和财政部与中国十几家银行的高管会面，讨 论如何保护中国的海外资产免受美国主导的制裁。没有人有任何建议。与此同时，汇丰银行的最大股东--某安集团向该银行董事会提出了一项计划，将其 中国业务与该银行的其他部门分开。长期来看，中国能够有效保护自己免受美国金融制裁的 唯一方法是减少美元的使用。【未完待续】请继续关注下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