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未倾,7岁大小姐愤剪裹脚布,舅舅送三句话,后成林徽因老师

心言诉陌尘 2024-12-12 17:25:50

历史并不枯燥,打开方式很重要。

你知道吗?盛产才女的民国有一位奇女子,只要她一出场,林徽因、张爱玲、凌淑华、冰心等都得礼让三分,还要尊称她一声“老师”。这位老师不但教书强,在民国才女倍出的时代下,她以一己之力独揽了许多个第一:五四新文学的第一位作家,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硕士,中国第一位女教授......

她,就是陈衡哲,民国才女之母,大师背后的大师。

1890年,陈衡哲出生在江苏武进的书香世家,父亲陈韬喜诗词、爱书法,母亲庄曜孚擅长绘画。夫妻情深,惠泽子女,四岁的陈衡哲便能熟读唐诗宋词,释读《黄帝内经》。

然而,大清未倾,女子们依然深受封建礼教的束缚,以“三寸金莲”为美,可陈衡哲却认为身体发肤,顺其自然最美。母亲虽说开明,可摆在桌面上的东西她还是要坚持的,于是整日追着女儿要给她缠足,7岁的陈衡哲最终还是被迫裹上了厚厚的布条。

然而到了夜里,趁家人都睡着了,她竟偷偷拿起剪刀,一刀就剪掉了那些布条。母亲无奈,也不再强求,此后陈衡哲便以天足往来世间。

这时,在广州做官的三舅舅庄蕴宽回家探亲,她看到了陈衡哲的天足,不禁眼前一亮:“她将来必成大器啊!”

随后,他将自己在广州看到的西方女子以天足往来,落落大方,或从医或执教的见闻讲给陈衡哲听,并赞扬她的做法,还教给她三句话:

“既不要哭哭啼啼地怨命,也不要不思进取地安命,而是要积极大胆地造命”。

经舅舅这么一点拨,陈衡哲开启了自己的造命生涯。

13岁那年,陈衡哲毅然选择离家,跟着舅舅庄蕴宽赴广求学。可是让她没有想到,求学之路竟如此艰难,堪比“西天取经”。

她先是求学于广州医学院,因为年纪太小被拒绝;而后又到上海爱国女校求学,依然未果。

1907年,经过辗转折腾,陈衡哲如愿进入上海女子中西医学堂学习,终于安定了下来。

可就在这年冬天,她却收到了父亲发来的电报,催促她立刻归家,不然就断了她的生活费。没有办法,陈衡哲只能收拾行李回家。

57天后,陈衡哲站在了父亲面前,可她却后悔了。未等她稍作休息,父亲就把为她安排了一桩婚事的事儿告诉了她。

陈韬说:“你也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为父替你挑的夫婿仪表堂堂,品学兼优,家境也在我们之上,你与他成婚,可谓是天作之合。”

不料,陈衡哲当场就拒绝了父亲,还大谈了一番言论,说:“我一辈子都不结婚,已婚女子没有多少人生自由,我也经历不了分娩的痛苦,尤其忍受不了跟一个陌生人结婚。总之,我就是不嫁。”

“这是什么话?这不是离经叛道嘛!”陈韬顿时怒不可遏,血压飙升,拂袖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强压住怒火,对女儿苦口婆心,再三劝导,嘴皮都快磨破了,可陈衡哲就是油盐不进。最后,陈韬忍无可忍,大发雷霆,直叫女儿“滚出去”,并扬言不再给她一分钱。

在陈衡哲心中,父亲从小到大都是慈父形象,她从来没见过父亲发这样大的脾气,突然受到这样的刺激,竟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父亲再不提及此事,还笑称:“不嫁也罢,我就在咱家后面给你建一座尼姑庵。”在那个年代,父母开明至此,可以说是陈衡哲人生之大幸。

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初的那番不婚宣言说得有多狠,日后的打脸就有多疼。

1914年5月,对于陈衡哲来说,简直就是天降惊喜。清华大学正在招收女学生,只要通过体检和考试还能获得庚子留学奖学金,去美国学习,而体检合格的标准竟然是必须拥有一双天足。

没想到童年时的那一剪刀,竟成就了自己今天的求学机会,陈衡哲欣喜若狂。可一看考试科目,她立马傻了眼,这一大半的科目别说会不会了,就连学也没学过,如何应考?

然而顾虑转瞬就没有了,管他会不会,不会我也要去考,得抓住这次机会,这就是陈衡哲的性格。

她利用不多的时间开始自学,将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了学习中。考试的时候,她做得十分仔细,有些题即使觉得自己不会,她也把它答得满满当当的,希望能凑几分辛苦分。

结果,这分凑猛了,一下子凑了个第二名。

破天荒的,陈衡哲通过了考试。紧接着,她漂洋过海,去到美国瓦沙女子大学,开启了异国求学的漫漫征途。

说来也巧,曾经坚决不婚的陈衡哲,居然在这里邂逅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在瓦沙大学,陈衡哲尽情地吸收知识的甘霖。她火力全开,不管是文学,还是绘画,齐头并进,一样不落地发展,很快就从一个倔强的少女兑变成了知识广博、思想深刻的学者,从而认识了儒雅俊朗的胡适。

当时的胡适已是新文化运动的重要领导人之一,他主张和提倡白话文。可大多数人都认为要撼动文言文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去附和和拥护他,唯独陈衡哲相信他,并用实际行动支持他。

陈衡哲在留美报上发表了白话小说《一日》,这在当时引起的轰动可不止一日,可以说在整个学界都掀起了巨浪。

虽说该小说文白掺半,读起来略显拗口,可在当时,也称得上是宝贵的尝试。陈衡哲成了新时代女性的代名词,文学界给了她至高的名讳——中国新文学运动的第一位女战士。

女战士曾经宣言她不结婚,可如今她却动摇了。

胡适与陈衡哲,一个是创造新文化,一个是忠实的支持者,他们书信频繁,互为知己。可胡适在出国之前已有婚约,这段朦胧还未被捅破的感情便只能终止于萌芽,变成了友情。

后来,胡适成婚生女,她给女儿取名“素菲”,而陈衡哲的英文名翻译过来叫“莎菲”。这是巧合,还是对过往的纪念呢?或许只有埋在历史尘烟中的人才知晓。

在陈衡哲留学期间,她接触最多的除了胡适,便是胡适的好友任鸿隽了。任鸿隽也是青年才俊,是留美报的主编,他的学识不亚于胡适,担任过孙中山先生的秘书,陈衡哲能认识胡适,也是缘于任鸿隽的介绍。

当年,陈衡哲投稿留美报,任鸿隽就被她的文采所折服,后来更是一见如故。所以,任鸿隽更懂陈衡哲,对她的感情更深。

在陈衡哲毕业那年,任鸿隽向她告白:“我和你在一起,不是想要一个贤妻良母,而是想要帮你变成更好的自己,为祖国培养一个天才女子。爱情,对事业而言,是锦上添花,而不是前途路上的绊脚石。”

听了这些话,陈衡哲疆在那里半天没动,因为这些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上。

那一刻,她的不婚信念轰然倒塌,她接受了任鸿隽的告白。

1920年8月,陈衡哲从瓦沙大学毕业,选择回到祖国。在北京,她和任鸿隽举行了婚礼。婚后,在蔡元培先生的邀请下,俩夫妇去了北大任教。

生逢乱世,不得不说陈衡哲遇到了中国教育的黄金时代。

在此之前,可从来没有女人登上过讲台,而她便是第一人,她改写了北大的历史,也成为了“中国第一位女教授”。

站在讲台上的陈衡哲,给学生带来了全新的授课模式,这使得学生们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所有的质疑都集中在了她这个女性教师身上。

可教书并不是陈衡哲的终点,对于那些参差不齐的否定,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一边教学,一边利用课余时间专心创作,前前后后编著出版了《西洋史》、《文艺复兴小史》、《欧洲文艺复兴史》等著作,在世界史研究领域再次掀起了巨大波浪。

尤其是作为世界史教材的《西洋史》,陈衡哲的写法妙趣横生,仿佛让人在读小说,这让学生们顿时对她另眼相看。

历史并不枯燥呀,陈衡哲采用散文的写法来写历史,可以说是史中有文,文中有史,既有学术性,又有可读性,真可谓一部充满才气的历史通史,胡适称之为开山之作。

从此以后,只要是陈衡哲上课,下面就一定是坐无虚席。

自从民国北大的课堂里有了陈衡哲,百年中国那批受影响的才女真的是万幸。张爱玲、萧红、林徽因,还有凌淑华、谢冰心等,她们都是她的学生。可以说,没有陈衡哲的引导,就没有民国才女的百花齐放。

不得不说,在那个风云变幻、动荡不安的年代,陈衡哲敢为时代之先,硬生生地在以男性为主导地位的学界开辟出了一方天地,为中国文化教育事业谱写了光辉的篇章。

“不认命的女人才最好命”,这句话不只是说陈衡哲,作为女性,只要你不甘平庸,勇于改变,就能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女性朋友们,你们觉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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