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视自己阶级的苦难,与剥削阶级心生共情。这种病,得趁早治』
开篇不废话,直接入正题。现在流行着一种“否定朱元璋”的论调,笔者经过不完全统计,大概有两个论据在支撑这个论调。一是朱元璋杀人不眨眼,如发动“洪武大案”;二是治吏过于苛责,如俸禄开支极低。(我们逐一分析)
1<首先>对一个帝王来说,杀伐决断是必备的政治素养。可以这么说,大开杀戒的皇帝未必有大作为,但有大作为的皇帝,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屠刀磨的锃光亮。秦始皇嬴政、汉高祖刘邦、汉武帝刘彻、魏武帝曹操,哪个不是整天肩扛一米八的大刀挥舞。挥舞屠刀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什么事儿而挥舞,朝什么样的人挥舞。很明显,朱元璋的屠刀挥向了士大夫阶层,而且是有污点的士大夫阶层。如此挥舞,有错吗?非但没错,而且是历史的必然。历史走到这一步,需要一个朱元璋这样的人物出现——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皇帝。过去是“刑不上大夫”,读书人挨不得板子。但朱元璋个性霸道,来文的干不过士大夫,那干脆来武的。说不过,那就打。重点来了!读书人挨打,到底对不对?朱元璋感觉没什么不对。幼年的经历,看到了无数底层人挨打的悲剧。难道底层人“皮糙肉厚”是天生挨打挨骂的料儿,士大夫天生丽质是天生不挨打的命儿?(相信大家心里有答案,笔者不发表个人观点)2<其次>官吏低薪的问题。与朱元璋的经历,以及塑造的性格密切相关。洪武皇帝的段位起点太低,这种起点低的人,往往对生活没有物质需求非常低,与士大夫的花花世界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士大夫吃什么样的菜、喝什么样的酒、纳什么样的妾,都有着各式各样的花样。朱元璋这样的草莽生活,在士大夫看来,绝对不是“人”过的生活。同样,农民的正常生活,在士大夫眼里,简直是活不下去的生活。问题来了,凭什么农民能过的生活,士大夫不能过。身为士大夫,你明知农民过的生活不怎么样,为什么不想想办法,让农民也过得好一点。你所谓的“兼济天下”精神哪去了?3<还有>朱元璋确实不喜欢士大夫,这种不喜欢源自,洞穿了封建社会的真相。站在朱元璋的视角,士大夫与异族同样可怕。异族铁蹄践踏中原时,这帮活下来的士大夫选择的是归顺和配合,甚至是助纣为虐。士大夫那种高山白雪的高大形象,在朱元璋心里早已稀碎一地。异族入侵,有气节的都殉国了。活下来的,要么是苟活的,要么是投靠异族的。最后,赶走异族的仍然是洪武皇帝领导的那群不被士大夫当人对待的穷人。朱元璋自然认为,士大夫对民族没有功,只有过、罪和恶。没有资格过的比农民要好,这是一帮啃食历朝历代的蛀虫。穷人因为家庭遭遇变故,卖儿卖女卖地,你们士大夫要求“得按合同办事”,搞得人家家破人亡。你们士大夫贪污不法,依律当斩、抄你全家时,你们跑来说要按“刑不上大夫”办事。这是不是双标?4实际上,朱元璋的思想,再过5000年也不过时。但有一点叫笔者实在想不明白,“共情脏吏,否定朱元璋”到底是什么癖好。修堤治患的钱,被脏吏抽走了,导致洪水淹死一村人,不可怜吗?科举考试舞弊,寒窗苦读数十载,被刷下来的读书人,不可怜吗?……5结尾补充一个小常识。朱元璋制定了“凡贪污六十两银子以上者,枭首示众,仍剥皮实草”。很多人感觉太过残忍,区区60两而已,别的朝代“一任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呢。笔者看了很多关于60两银子到底是什么概念的论证,什么折算米价、布价等等,统统都不对啊。账是这么算的。(明朝是一个极度缺白银的国家)明实录记载,洪武年间的白银课收只有区区7.5万两。拿走60两白银,差不多整个国家纯课银收入的千分之一。你说,朱元璋的“六十两剥皮”残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