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放出这个观点时,已经做好“挨喷”的准备。但我还是希望有幸刷到文章的读者,驻留5分钟,听我说两句。
俗话说,人有异相,必有异能。
一个朝代也是如此。当你感觉一个朝代很怪时,而它存活的时间还挺长,说明这当中一定有它非同寻常的地方,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作为一个比较喜欢明朝的自媒体人,我内心中也感觉明朝是封建王朝中一个“怪胎”。直到我看了一些资料后,我才发现这个王朝不简单。
如果再给它100年,明朝非常有可能带领华夏走出“封建社会的死循环”。
理由如下:
① 虚君与内阁
封建社会的本质是一家一姓的“家天下”制度,说到底是皇权的绝对杀伐决断。而要打破封建社会的壁垒,必须先打破皇权的唯一性。
也就是所谓的“虚君”,让皇权在社会权力构成中,没有一头独大的绝对优势。
这一点,明朝在朱元璋和朱棣往后已经具备条件。如果把明朝一分为二的话,朱元璋和朱棣的半个世纪是绝对的封建专制,往后是半部皇权被架空的历史。
皇帝只能通过不上朝的方式抗议,或是暗地里挑唆宦官、东林党、清流派之间相互斗争,用这样的方式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加强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被逼到这份上,让别的朝代的帝王看了,都觉得是一个“笑话”。
权力也是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
虚君的结果,一定是内阁在不断强大。不管内阁是东林党把持,还是清流派说了算,他们统统都是文官士大夫集团,他们的背后是清一色的“大地主、大商户、大乡绅”拥趸者。这帮人的威力在明朝达到顶峰,想不给皇帝钱花,皇帝就没有钱花。
别的不说,凭着一点,皇帝这颗封建社会的“肾脏”是不是“虚”到家了。
② “皇帝梦”的贬值
明朝的叛乱跟别的朝代非常不一样。其他朝代是,自始至终都有人梦想当皇帝。为了当皇帝而发动的叛乱,贯穿王朝始终。一会皇族内部来一波争权造反,一会士大夫权贵阶层来一波谋权篡位,一会地主豪绅来一波农民起义。
明朝除了朱棣发动靖难之役这一场明初最大规模叛乱,以及汉王朱高煦、宁王朱宸濠小规模叛乱以外,没有一例士大夫或者农民造反。李自成也只是想要个“西北王”,没说是非得当皇帝。可惜崇祯不同意,最后双方谈崩了,导致明朝灭亡。
这一点,很微妙。
尤其是士大夫阶层,整天跟皇帝骂骂咧咧,但还不想谋权篡位,取而代之,那他想干嘛呢?
说到底,与第一条是逻辑互通的。士大夫只想架空皇权,为自己的阶级争取利益,而不是要皇帝的龙椅。
这不就是一种思想上的巨大进步吗?一种介于封建专制与资产阶级民主的萌发状态。如果此时,有一种先进的思想传入的话,明朝立刻就会改变国运走向了。
③ 大航海
有人说,明朝错过“大航海时代”。
我反驳,这都是胡扯。明朝根本没有错过“大航海时代”,只不过明朝的参与方式不同而已。
或者说,西方大航海的手段太震撼——烧杀抢掠。
而明朝用的是一种温和的参与方式——贸易。
参与“大航海”,不代表自己亲自下海探索,不代表自己亲自去屠杀抢夺。
有一个非常有力的案例。
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帆船是西班牙的“马尼拉号”。马尼拉号的航海贸易线路是,把逼迫美洲印第安人拿命挖出来的白银在西班牙占领的美洲阿卡普尔科港装箱启航,穿过太平洋抵达西班牙占领的菲律宾马尼拉港。
在菲律宾与明朝完成交易,用白银换取明朝的瓷器、丝绸、茶叶、香料等物品,再原路折返,先回到阿卡普尔科港,卸下一部分贩卖给美洲本地人,另一部分直接运往欧洲售卖。
西方是没有明朝的物产资源,只能铤而走险去航海,去掠夺。然后,再跑到东南亚的小岛上跟明朝交易。
能够用更文明的手工业生产的小商品换取白银,有必要拿屠刀去抢吗?
还有一点不能忽视,西方航海的动机是为了寻找金银、香料。明朝完全可以实现就地取材,金银在日本,胡椒、苏木在越南,香料在整个东南亚。
非要刀头舔血、九死一生去美洲、非洲“抢滩登陆”去抢吗?那肯定是抽风了。
准确地说,不是明朝错过大航海,是明朝早把全世界逛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所有资源都可以就近获得,才铁了心专心经营东亚这旮瘩。
④ 汉人的实用主义思维
我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也不存在民族偏见。我一个汉人的视角来看汉人,我觉得汉人是一个实用主义至上的族群。
啥意思呢?
汉人没有信仰,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个非常微小而有力的证据。汉人什么都膜拜,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财神爷、观音菩萨、佛祖等等,别管哪路神仙,只有能保佑发财平安,那就值得一拜。
这说明,汉人的信仰思维比较松弛。
这一点,比游牧民族的清朝要强太多。清朝后期,都到了那份田地,汉人大臣要搞西学和洋务,那帮满清亲王像要了他们的命一样反对到底。
证明什么?
如果是汉人掌握着决定权的话,华夏一定不拒绝先进。这是农耕文化决定了思维模式。用更简单的生产资料和工具,创造更多的粮食,何乐而不为呢?
但游牧民族不同,放马放羊有没有科技的加持,似乎效果不是特别大。
这一方面,汉人的思维模式带来的环境氛围,优势明显。
综上,如果历史再给明朝100年的时间,而不是被李自成灭了,让清朝捡了便宜,华夏彻底进入封闭状态的话,放任明朝这种状态继续下去。
说不定,哪天一颗“火星子”掉进明朝的“干柴烈火”中,华夏就可以直接走出封建社会的“死循环”。
真是那样的话,一个如此庞大的经济体加持下,能量不可估量啊。
别丢人了,哪里有儒,哪里就只有封闭的奴性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