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年,徐向前如何从聂荣臻的“下级”,变成聂荣臻的“上级”?

历史详说员 2024-09-06 17:56:49

徐向前和聂荣臻两位元帅的缘分,在黄埔军校时期和广州起义起义时期。当时聂荣臻的职务是高于徐向前的:黄埔时期,徐向前是学员,聂荣臻是军校政治部秘书兼政治教官;广州起义时期,聂荣臻是广州起义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徐向前则是一般党员干部。

后来这两位元帅一个去了中央苏区、红一方面军,一个去了鄂豫皖苏区,红四方面军。这期间,徐向前的职务是高于聂荣臻的——徐向前是四方面军总指挥,聂荣臻是一方面军一军团政委。

抗日战争初期,徐向前和聂荣臻成了平级,两人一个是115师副师长,一个是129师副师长。但不同的在于,聂荣臻一直在晋察冀工作,担任晋察冀军区的司令员兼政委,徐向前则先后在冀南平原、山东根据地和陕甘宁任职。

1946年,养病归来的徐向前重回前线,被任命为晋冀鲁豫军区第一副司令员,和副司令员滕代远、副政委薄一波一起,承担刘邓大军南下后晋冀鲁豫军区的工作。

聂荣臻除了是晋察冀军区的司令员,还是晋察冀中央局的书记。而此时徐向前则不负责晋冀鲁豫中央局的工作,当时主持晋冀鲁豫中央局工作的是薄一波,他是晋冀鲁豫中央局的第一副书记、代理书记。

1948年,解放战争的第三个年头,中央将晋察冀中央局和晋冀鲁豫中央局合并,成立华北中央局。由少奇同志担任第一书记,原晋冀鲁豫的薄一波为第二书记(兼华北军区政委),原晋察冀的聂荣臻为第三书记(兼华北军区司令员)。

除了中央局的合并,两个军区也完成了完成了合并。原先的晋冀鲁豫军区撤销,组成华北军区第一兵团(解放军18兵团),徐向前为该兵团司令员,同时担任军区第一副司令员。

从职务上看,聂荣臻明显是要高于徐向前的,从党组织上说,聂是华北局的第三书记;从军队职务看,聂是华北军区司令员,徐是第一副司令员,以及华北军区下辖的第一兵团司令员。

但是,我们也很难说徐向前在这个时期就完全受聂荣臻的领导或者管辖。由于所负责的区域不同,华北一兵团在华北军区中其实有较大的独立性。

对此,徐向前的回忆录《历史的回顾》中曾有过一段记载,说临汾战役结束后,徐向前计划随即发起晋中战役,这个时候,“华北方面要求我们协助打傅作义,西北方面要求我们协助打胡宗南,党中央和毛主席均未批准。”

毛主席显然把山西当成了华北一个特殊的战略区,这个战略区是由徐向前来独立负责的,而聂荣臻负责的区域是除了山西以外的华北地区。

作为华北军区第一副司令的徐向前曾指挥过华北军区的19、20兵团的。那是三大战役结束后,军委将参加完平津战役的19、20兵团及四野炮一师调往太原前线,配合18兵团解放太原。

两军会师后,以18兵团领导机关为基础,组成了太原前线司令部,徐向前为司令员兼政委,统一指挥领导各部队。同时还成立了总前委,徐向前为前委书记,罗瑞卿和周士第为副书记。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徐向前被任命为解放军总参谋长,聂荣臻为副总参谋长。由于徐向前生病,中央让聂荣臻以副总长的身份代理总长一职。

我军总参谋部的历史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南昌起义前的中央军事部参谋科。在建国前,我们熟悉的担任过总参谋长的人有彭德怀元帅、刘伯承元帅、叶剑英元帅(叶参座)、肖劲光、滕代远、王若飞、郭化若,以及周总理。

周总理担任总参谋长是在1947年3月到1949年10月,这期间,两位副总参谋长是叶剑英和聂荣臻。1949年9月,叶剑英离开中央到广州任职,这样,副总长就只剩下了一位。而在建国后,周总理也因为事务繁忙,不再担任总参谋长一职,中央选择徐向前接替了这个职务。

此时,徐向前和聂荣臻两位元帅就形成了一种复杂和“矛盾”的上下级关系——在总参谋部,徐向前是总长,聂荣臻为副总长;而在华北军区,聂荣臻是司令员,徐向前则是第一副司令员。也就说,两人在职务上“互为上下级”。

为了更好地进行工作,接着就发生了《徐向前传》中记载的这件事:

1950年的一天,聂荣臻和薄一波来看徐向前时,提出华北军区的工作需要加强,徐向前所兼任的华北军区副司令员的职务,应建议中央免除。

随后,聂荣臻给中央写了报告。11月1日,毛主席在报告上批示:“征求向前同志同意,如果向前同意的话,可以这样办。”

聂荣臻的报告和主席的批示不久后就被送到了徐向前那里,徐向前随即给中央回信,说自己兼任华北军区副司令员的职务,也是挂了个空名,实际因病不能参加工作。聂荣臻如今在中央军委工作,对华北军区的工作必然难以兼顾,为了加强军区的工作,他完全同意辞去军区副司令员一职,让其他同志担任。

徐向前的身体一直到1951年夏天才基本恢复,但这时抗美援朝战争已经进行了半年多,并且还处在白热化阶段。这期间总参谋部的工作都是聂荣臻负责的,加上徐向前养病,对总参工作、战场形势缺乏足够的接触,所以两人的工作一时间不好交割。

于是,中央在1951年5月派徐向前率代表团去苏联,谈判采购武器、兵工厂建设等问题。徐向前在莫斯科待了4个月,10月返回的途中,因为供暖不足突患感冒,引发了肋膜炎并发症,高烧40度。这么一来,徐向前又病倒了。

徐向前回忆:“这一次病情很重,休养的时间较长。身体稍好后,主持了一段总参谋部的工作。”

1951年10月以后,粟裕大将被调到北京,担任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一职,先后协助聂荣臻和徐向前主持总参的工作。

1954年,徐向前和聂荣臻都进入了中央军委,担任副主席。徐向前负责分管空军和国土防空工作,聂荣臻分管军工生产和军队装备工作。此后,聂荣臻元帅长期都是我军军工生产、军队装备工作乃至“两弹一星”工作的主要负责人,而徐向前则在1963年之后转为负责分管民兵工作。

两位元帅离开总参后,粟裕大将被任命为总参谋长,黄克诚、陈赓、张爱萍、王震、许世友等人为副总参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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