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赐婚的未婚夫,有个众人皆知的红颜知己,得知圣旨,她当晚便挂牌,扬言要卖身

床留半边给你 2024-12-03 10:40:03

所有人都知晓定北侯家的嫡长子顾安远有个柔情似水,貌美如花的相好,百花楼的头牌柳轻瑶。

两个人的爱恨情仇不知道养活了多少个说书人。

我也是其中一个话余饭后听说书的吃瓜人。

然而,定北侯击退敌军大胜归来,当着皇帝的面为他家嫡长子求了一道赐婚的恩典。

被赐婚的安乐郡主就是我。

柳轻瑶当晚便在青楼挂了牌要卖身,顾安远不顾一切冲了过去。

她哭着喊道:“人人平等,凭什么她是郡主,便要你娶她?”

……

1

“仰承皇太后慈谕,安乐郡主恪恭持顺,有安正之美,兹指婚给定北侯嫡长子顾安远为妻,责有司择吉日完婚。”

我呆住了,我只是进宫参加一个宫宴,怎么就指皇帝舅舅指了婚,还是给顾安远那个浪荡子。

满京成谁不知道定北侯家的嫡长子顾安远有个百花楼的头牌相好,爱恨情仇写成话本都能写几十本,将我指婚于他,无疑于架在火上。

但是文武百官、贵眷夫人们都看着,我被娘亲按在位置上不能动弹,必须要顾全大局。

宫宴未散,赐婚的旨意便已传出了宫墙。

我们刚出宫,还未上马,就有小丫头哭喊着扑向了后面的顾安远:“世子,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吧,姑娘听说你被赐了婚,现在在百花楼挂了花牌要卖身呢!”

“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在青楼也是出淤泥而不染,如今这般,实在是伤心欲绝的缘故,世子救救我家姑娘吧。”

顾安远听到柳轻瑶要挂牌,已是魂飞天外,哪里顾得自己刚被皇上和皇太后赐婚,也顾不得边上看着的达官贵人,一跃上了马,朝着百花楼飞奔而去。

所有人都同情的看向了我,未婚夫如此荒唐,指婚当晚便赶着去见青楼女子,这婚约还违抗不得,简直是跳进了火坑。

连往日看我不顺眼的丞相家千金沈茹心都同情地递过一张帕子:“姚姚,你还好吧。”

我看了母亲一眼,下一秒便接过帕子,往眼上一捂,往她怀里一倒:“母亲,呜呜呜,我要见舅舅,我不要嫁这荒唐之人。”

母亲抱着我在众人面前落了泪:“我苦命的桐儿啊。”

赐婚的旨意还未到府,这定北侯嫡长子的荒唐行径便传遍了京城,被指婚的安乐郡主哭晕在了宫门。

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

定北侯以战功求来的这门婚事,本是欲与皇家结两姓之好,结果被顾安远弄成满城皆知的笑话,这是在打皇家的脸。

第二日,顾安远便被定北侯和夫人押到了公主府请罪。

母亲是皇帝的嫡亲妹妹,昭阳公主,她看在皇家体恤功臣的面子上允嫁了自己唯一的女儿,谁承想当晚便被顾安远当面打脸,论是谁也吞不下这口气。

定北侯夫人陪笑着开口:“昨日这逆子回来,被侯爷打了三十鞭子,今日特地来给公主和郡主赔罪,让郡主受委屈了……”

母亲喝着茶连眼都不抬,挥挥手:“如果桐儿肯原谅他,我这做母亲的自然没话说,如果不肯原谅,本宫也只好进宫走一趟了。”

顾安远跪在院中不敢起身,看到我进来,挺直了背,扬声说道:“我与轻瑶乃是知已,她见地独特,不是那种只会在内宅争宠的小女子,郡主如果见到也一定会喜欢她的,她说她不会入府为妾,也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她自有她的人生。”

2

我看着他,轻声问:“不愿入府为妾,不愿内宅争宠,却在得知赐婚时闹出这样的阵仗,是为什么?”

“不在意身外之物,我听闻柳姑娘清谈一局便要白银千两,陪酒做诗价格更贵,这是不爱黄白之物的样子?”

顾安远辩解道:“她说过,她也是迫不得及,如果不收,便会被同行排挤,说她破坏了行规。”

我在心里嗤笑,她倒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顾安远:“我与轻瑶是清白的,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我昨日是担心她错了心思才急忙赶去,实在不是去做荒唐事。”

定北侯闻言立马一拍桌子:“混账,满嘴胡言,与一青楼女子纠缠成何体统!在成亲前,你哪都不许去,就在府中好好反省。”

“若你再敢去见那个女人,我就把百花楼一把火烧光,不信你便试试!”

“你是不是非得惹得皇上大怒,咱们顾家落得满门抄斩的地步你才高兴?”

定北侯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逆子。

太后听说定北侯一家都来负荆请罪,也下了一道懿旨,把母亲叫去宫里说话。即便她再不满意这个女婿,也已成了定局,这门婚事干系着前朝政事,是万万不能取消的。

顾安远一直被定北侯禁足在侯府,一直到成亲都没让他再出去。

出嫁前,母亲含着泪来跟我说话:“桐儿,你要记得,万事不能委屈了自己。你是当朝郡主,陛下是你的亲舅舅,虽然这门婚事不能取消,但其他的,母亲都给你作主!”

我擦了擦她面上的泪水,伏在她膝上:“母亲放心,我是天家指婚、八抬大轿进门的正头娘子,什么都不必争,自然也无人敢欺辱我。”

母亲抚着我一头青丝,点头:“你能如此想便好,内宅女子,要什么,想什么,一定要心里有数。”

昭阳公主嫁女,定北侯府娶媳,这场婚礼轰动京城,我的嫁妆,第一抬进了定北侯府的门,最后一抬还在昭阳公主府没出来。

皇帝下嫁外甥女儿,乃是天大的荣耀,定北侯府倾尽全力操持了这场婚事。

待我进到洞房坐下,新郎掀起红盖头时,已是累得头晕眼花。

在喜娘的提示下,我和顾安远喝完了合卺酒,新房里终于只剩了我们俩。

撇掉顾安远的花花情事不说,这个人长得真是不错,虽然出身武将,但也不失为一个翩翩公子。

顾安远牵了我的手正要安歇,一阵惊叫声陡然传进了喜房。

“不好了,世子,轻瑶姑娘又挂了牌要卖身了,世子快去看看啊!”

顾安远脸色大变,放开我的手站起来就要走:“夫人,我……我去看看,轻瑶一时意气,我怕她做错事日后会后悔。”

我不由心中冷笑,洞房花烛夜,一介青楼妓子竟也敢来打我的脸!

我轻轻扯住顾安远:“夫君且慢。”

顾安远回头,一脸不高兴:“难道这种醋你也要吃吗?”

我在心里骂了一万声蠢货,然后一脸委屈地说道:“不是我要拦着,夫君,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新婚夜抛下我,明日清晨,消息传到宫里,陛下会认为是你不懂事,还是整个定北侯府不懂事?只怕到时候参奏公爹的奏折都要摆满勤政殿。”

“陛下可不会觉得,你抛下妻子、漏夜赶去青楼是行善积德,他只会觉得定北侯府对皇家赐婚有所不满。到时候定北侯府和公主府的脸往哪放?明日这消息便会传遍京城,你可想过后果?”

“特地选在你我的新婚夜,闹出这种事端来,夫君就没想过可能被人利用了?”

顾安远冷静下来,出了一身冷汗,坐下来点头:“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3

我温柔地笑道:“我们既已成亲,便是一家人了,夫君不如把这件事交给我,这样也可以一洗你从前荒唐的名声,日后也不会惹怒陛下,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马上派人去百花楼,将轻瑶姑娘劝下,如果她不肯,便由我出钱买下她的初夜,夫君看可还妥当?”

顾安远一脸欣慰看着我:“如此甚好,多谢夫人。”

我叫了嬷嬷进来,悄声吩咐了几句,转头和顾安远说:“夫君放心,我的人都是母亲调教出来的,办事最为缜密。”

顾安远轻轻搂住我:“原以为夫人出身皇家,必定骄横,没想到竟是这般温柔体贴,真是我的福气。”

我一脸娇羞:“出嫁从夫,夫君多虑了。”

顾安远看着我娇羞的脸,将我拥进怀里,映着龙凤花烛,将我抱到了新房的床榻上。

第二日醒来,顾安远和我一起给长辈敬茶。

嬷嬷在一旁低语,我点了点头,办的很是不错。

定北侯和侯夫人对我这个儿媳是相当满意的,这毕竟是定北侯用战功为儿子求来的亲事,从此攀上公主府,也多了一层保障。

谁承想,刚敬完茶,外面就有人来报:“侯爷,夫人,外面有一个叫柳轻瑶的姑娘说要见世子。”

顾安远一听,忙站起来:“快请进来,”完全没注意到侯爷和夫人黑下来的脸。

柳轻瑶进来时,趾高气昂,穿着青楼女子喜欢的薄纱,身材毕露,头上的珠宝也价值不菲。

顾安远一见她便迎了上去:“轻瑶,你没受委屈吧。”

侯夫人坐在高位喝着茶,威严道:“受委屈?什么青楼贱婢,也敢登我侯府的门。昨晚是世子与郡主的大婚之夜,这个贱人偏挑这时候闹,幸好郡主不曾怪罪。这心计,我看啊,就是十个远儿都比不过他!”

柳轻瑶毫不在意侯夫人带刺的话,仰着头说:“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世子的真心罢了,为了喜欢的人耍一下心计,有何不可?”

“喜欢便要说出来,便要争取,难道有什么错吗?难道都要学你们这些内宅妇人一样天天惺惺作态吗?”

说完她扭头看向我:“你便是安乐郡主?真让人失望,对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居然说嫁就嫁,真是让人不齿。”

我矜持站在一旁,懒得看她一眼:“柳姑娘慎言,这是大不敬的话,我与夫君的婚事乃圣上亲赐,怎有违逆之说?”

所有人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如此口出狂言之人,简直是大不敬。

柳轻瑶轻哼了一声,仰着她的小脸不屑道:“天子又如何,这种吃人的封建礼教,只有像你这样的蠢女人,才会一味的尊崇,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强迫别人。”

“我与安郎是真心相爱的,他并不喜欢你,这种强迫的婚姻便做不得数。”

“你既是郡主,就该为自己争口气,去皇上面前请求取消婚事,何必做这种封建礼数的傀儡。”

定北侯和夫人也坐不住了,额间都在冒冷汗,不知道顾安远哪里招惹的这样失心疯的青楼女子。

我好心劝道:“柳姑娘,你可知抗旨是要满门抄斩的,你是想让顾安远为了你抗旨,为你罔顾几百人的生死吗?”

顾安远立马清醒过来,抗旨欺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柳轻瑶却不怕,大声地嗤之以鼻:“安乐郡主,你身为女人却唯唯诺诺,甘为傀儡,皇帝不是你的亲舅舅吗,你应该站出来大胆地抗争,请旨退婚!”

“世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没有胡乱婚配的权利,还想草菅人命,这世间难道没有天理吗!”

4

定北侯立刻站起来:“来人,把府门关上,任何人不许进出。”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出去,定北侯府一个都跑不掉。

顾安远都顾不上别的,直捂了柳轻瑶的嘴:“轻瑶,这样的话不可再说。”

柳轻瑶挣开他的手,大声说道:“你如此胆小怕事还不如我一个女子,你怕我却不怕!就是在皇上面前,我也敢质问他!”

定北侯目光中有了一丝杀意,这样的人既和侯府有了牵扯,要是再出去乱说话,难保某天不会给侯府惹上滔天祸事。

顾安远解释道:“轻瑶不是有意的,她说她曾经做了一个梦,梦到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那里人人平等,谈婚论嫁也是自由的,所以她才会有这种想法……这做不得数的。”

柳轻瑶上前一步:“我今日来,只是来看看安郎娶的究竟是何人,现在看完了,我也该告辞了。”

我让嬷嬷上前一步拦住了她,她这般口无遮拦,出去之后再大放厥词,难保不会给定北侯招来大祸。

跟公婆交换了一下眼神,我拿出来一张纸。

“柳姑娘,你昨晚挂牌卖身,可知为何后面卖掉了,却无人毁了你的清白?”

柳轻瑶得意地一笑:“自然是公道自在人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视真理为草芥。”

我把从青楼取回的卖身契放到她眼前:“是因为安郎舍不得你,我只好替你赎了身,从今天开始, 你便是定北侯府的人了。”

顾安远喜出望外,一把搂住她:“轻瑶,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柳轻瑶却气得发抖:“凭什么要我做妾,我不做!”

我将契纸叠好,放进了盒子里,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不做妾也行,我留着你也没用,只能将你再发卖出去。下一个买主是谁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行商,也许是屠夫,你和你的安郎再好好商量一下?”

为这门婚事,我隐忍颇多,没有立刻打死柳轻瑶都是我的慈悲,她还敢蹬鼻子上脸。

公爹见我生气,立刻呵斥了顾安远一顿,并且当下承诺,给她一个妾室的位分,关在后院不得生事。

百花楼头牌柳轻瑶成了顾安远的小妾,这消息一下子传遍了京城。

而定北侯府里也正热闹,我的丫环画儿气呼呼地进来说:“那个柳轻瑶,派头大得很,让世子开了库房,把各式古董、金银器皿都往她的荷花院搬,比夫人住的正房还要豪华气派。”

我点点她的额头,笑道:“那是定北侯府的东西,摆在哪儿都是侯府的脸面,该着急的是侯爷和夫人,不是你家郡主。”

因为新婚,顾安远照例要在正院歇息,我们刚准备睡下,院门便被人敲响,是柳轻瑶的贴身丫环:“世子,姨娘的心口又疼了,世子爷赶紧看看去吧,姨娘实在疼得难受。”

顾安远披上外裳,头也不回地说:“夫人,我去看看,你不必等我。”声音还未落,人已飞奔了出去。

画儿气得咬牙:“这个狐媚子。”我轻声说:“急什么,自然有人会收拾她。”

新婚纳妾,还敢为了一个青楼妓子,宠妾灭妻,说出去,先丢的可不是我的脸面。

第二天给母亲请安,顾安远看着我,一脸地愧疚:“夫人,昨晚轻瑶不舒服,我在那里呆得晚了些,怕影响你歇息,就没有回正院。”

5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只上前给婆婆请安,让婆婆看着我憔悴的脸色心疼不已:“快,把炖好的燕窝给桐儿端来,好好润一润,我的儿啊,一夜都没睡好吧。”

说完,婆婆便开始给柳轻瑶立规矩:每日要去正院给我这个主母请安,主母吃饭,姨娘要站着伺侯,主母休息,姨娘要负责在旁边打扇。

柳轻瑶“噌”地站起来,看着婆婆一脸地不可思议:“你们吃饭我站着?凭什么?谁比谁低人一等不成?我一样也是安郎娶进门的,我不会伺侯人!”

随着扑进顾安远怀里:“安郎,我不会伺侯人,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我连早上洗胭脂的水都倒不动,我怎么能伺侯人,你说过要宠着我,不让我做这些。”

顾安远看了我一眼,咳了一声说:“夫人和母亲也不是那种人,你不伺侯便不伺侯吧。”

我慢慢喝着茶,问柳轻瑶:“柳姨娘,常听你说人人平等,这个世界没有主子和奴婢之分,那为何你昨日便点名要了十名婢女,连洗脸水都要奴婢倒呢?不是应该你自己去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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