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带着儿女,别了哥嫂,同红红、缁氏母女坐了小船回家。唐小峰喜欢白猿,向婉如讨来。
史氏见侄女海外回来,问了详细情况,非常高兴;并与缁氏等人相见。闺臣问起叔叔,史氏告诉闺臣自从她起身后,唐敏就到印太守家教其女儿印巧文。
史氏想了想又补充说:还有本处节度窦大人小姐耕烟;祝县长女儿祝题花,还有几个乡宦女儿。闺臣觉得她们应该回原籍赴县试。史氏说因离家远,再有等唐敏五十寿庆后回去。
不多时,唐敏回来,见了侄女,看了家书,这才略觉放心,闺臣引着叔叔见了众人,说明来意。恰好这日良氏夫人带着廉亮、廉锦枫,洛红蕖也从海外来到唐家。
林氏问起缘由,良氏把前年唐敖拯救女儿,后来尹元替小峰作媒的话说了。良氏把洛红蕖交托林氏。林氏无意中忽然得了一个如花似玉、文武全才的媳妇,非常欢喜。
当时留下良氏母女同缁氏母女都在林家新买的房内住下。大排筵宴,众姊妹陪缁氏、良氏坐了。闺臣问道:“我们在水仙村时听说伯母春天就动身了,怎么这时候才到?”
良氏和廉锦枫说:“都是绕门户山才耽搁的。”红蕖、闺臣、兰音、婉如、若花、红薇、紫萱、锦枫、凤翾、小春共计十人都在县里递了履历。缁氏也要赴考,捏个假名报了。
晚上,闺臣同兰音、红蕖回到楼上,推窗乘凉,闲聊起来。闺臣把泣红亭碑记取出给兰音、红蕖看,二人也是一字不识,不觉称异。白猿在旁边将碑记拿着观看。
闺臣说当时抄写时想找一文人做为稗官野史,在海内流传,洛红蕖听了就问白猿能否建此大功,本是玩笑话,白猿听完却哼了一声,点点头,手捧碑记,撺出窗外去了。
三人望窗发愣。只听嗖的一声从窗外撺进一个红影,细看是一通身红色的女孩,十四五岁。三人惊吓不小。闺臣仗着胆子问了姓名?红女答说姓颜。来找小山想一起去赴试。
原来此人叫颜紫绡,也在百香衢住,与唐家不远,原籍关内。祖父曾任刺史,两年前父母去世;哥哥颜崖去考武状元,三年未回,现家中有八旬祖母没人可以托付。
闺臣听了暗暗忖道:原来碑记所载剑侠就是此人。因说道:“原来颜太守是你父?你有这美意,求之不得。”彼此客气了一番,闺臣说等行期定了,一定去通知她。
三人奇怪相离这么远,怎能顷刻而至?紫绡说幼年跟父亲学剑术才有此技。闺臣忽又想起什么!于是问紫绡道:“刚才姐姐来途中看见什么了?”
颜紫绡道:“只看见一个仙猿捧着一部仙箓而去。”闺臣道:“姐姐怎么知是仙箓?”颜紫绡说:“见那部书上红光四射,估计是仙箓,因此没敢拦住。”
白猿有灵光护顶,彩云护足,想是千年得道灵物,也追不上,但此书此猿,不知从何而来?
颜紫绡并不惊奇:“取枕露意已非一般。”想想又问白猿可透露信息?闺臣不解,紫绡说它已通灵性,不会冒然行事,闺臣回想一会;就把建功的话说了,颜紫绡点点头。
红蕖说要寄信邀请林家妹妹一同赴试,想请紫绡走一趟。颜紫绡很愿意代劳,闺臣随即写了信。颜紫绡接过,说声“失陪”,纵身一跃,撺出楼窗。瞬间不见踪影。
众人见紫绡霎时不见。惊叹不已:“世间竟有如此高人。”洛红蕖问闺臣碑上可记载此人?闺臣说隐记一句是‘幼谙剑侠之术,长通元妙之机’。不知道是不是此女。
不一会,忽见颜紫绡从楼窗撺进,说信已经交代明白了。说完仍从楼窗飞去。第二天等了许久也不见婉茹等人踪迹。兰音说:“红衣女骗人吧!”其它人心里也在猜测。
天快中午时,只见婉如、若花、凤翾、小春四人携手而来。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拜过了林氏、史氏;见了闺臣、兰音、红红、亭亭。无不欢喜。
洛红蕖、廉锦枫听见也从邻院过来见礼,说了些客套话;闺臣又领着众人见了良氏、缁氏。姊妹十个相聚在一起,好不畅快。
洛红蕖提起昨晚托人寄信的事,若花听了笑个不停。原来昨晚紫绡忽然窜进门。婉如吓的赤脚钻床下。亏若花胆大问明来意,紫绡去远了她才钻出来。”众人一听都笑了。
婉如埋怨闺臣不会办事,小春觉得这样红人应以红字命名,红红面紫以紫字为名,二位更换一下才对。田凤翾道:“要按此说法,亭亭面上应有亭,若花面上须出花。”
若花听她说‘出花’,忽想起一事,说:“正是呢,刚才凤翾说‘出花’我倒添了一件心事。”闺臣问是何事?原来若花听说此处有‘出花(痘)’怪症,外国人到了这会患上。
红红、亭亭听了也发愁:锦枫、婉如开了两句玩笑,闺臣叫她们别斗嘴说笑,要早作准备,真因出痘误了考期就不好了,请教九公找妙药,让小春写信问。
田凤翾说她家有治痘秘方,只是每年洗十次。秦小春说‘出痘’有痘疹娘娘保佑,红红听了忙问闺臣哪供奉?闺臣说庙宇里供。可上庙烧香有违闺训,大家不知怎样才好。
亭亭、兰音、锦枫也一愁莫展。闺臣想了想说:“还好,痘疹娘娘都在尼庵。我许过观音大士心愿未了。不如禀知母亲,明天我求婶婶和我们同去,不是一举两便。”
第二天,史氏带闺臣、红蕖、若花、兰音、锦枫、红红、亭亭来到尼庵。有个带发老尼末空引众人到大殿净手拈香,拜观音。红蕖求了一签问哥哥下落,还好是“上上”签。
末空又引众人到痘疹娘娘殿内参拜,请众人到里面喝茶、歇息,大家来到禅堂。道婆献茶。末空问姓氏,等问到洛红蕖跟前忽然流下泪:“小姐莫非骆宾王老爷之后么?”
洛红蕖怕被人识破身份忙遮饰说:“师傅认错了!我不知什么骆老爷。”末空转问闺臣:“唐探花是你何人?”闺臣答说是家父。
未空说起唐敖与徐敬业、骆宾王结拜之事。见红蕖满脸疑惑:“小姐何必隐瞒,我不是为祸之人!况且小徒就是骆公子之妻,冒昧问起不是没有原因。”
红蕖见话里有因,慌忙问:“令徒是谁?现在哪?”末空说:“此人是太宗第九子——九王爷之女,叫李良箴;因怕访察,改外祖父姓叫宋良箴,就在庵内。”
红蕖道:“师傅此话错了。骆公子虽是九王爷府中郡马,那郡主已过逝;后来虽有欲续前姻之话,王爷并未生有郡主,彼此离散至今十余年,怎么又与王府联姻?这话令人不解。”
末空长叹一声:原来她姓祁,丈夫乔琴,在骆家教书...郡主过世。后来又有二郡主,遇兵变她带着二郡主良箴和小王爷宋素逃出来。
中途冲散,小王爷不知去向,祁氏带郡主逃至此庵。带发修行。后庵主去世,祁氏当了住持,在此已七年。郡主十五岁了,每天读诗书佛经,不敢出户,因此没人知道。
洛红蕖听完心想:“指腹为婚,母亲曾说过,由乔琴夫妇带着读书,原有其事;今天听这老尼的话倒是没错,难道我嫂嫂果真在此庵?”
于是说:您既是祁师母,我嫂现在何处?请求引见。”未空进内把宋良箴领出。众人一看,举止不凡。连忙见礼让坐。末空把这情节向宋良箴说明。
洛红蕖见了嫂子,又想起哥哥,不觉垂泪:宋良箴也是泪落如雨,欲言又止。史氏接道:“此地说话不方便;郡主既是至亲,理应请到家里叙谈。”
宋良箴說自己是出家人不可离庵。闺臣说:“话虽如此,过去谈谈晚上回来,”宋良箴仍要推辞,众姊妹不由分说簇拥出了庵门,来到唐府,同林氏、缁氏诸人见过。
姑嫂彼此诉说历年所受的苦都百感交集。到了晚上,林氏再三挽留,众姊妹也强行命人把行李搬来。良箴身不由己,只得勉强住下。闺臣也替她在县里递了履历。从此众姊妹都聚一处。
闺臣因想起泣红亭之事,托末空在魁星祠内塑了一尊女像,以了海外心愿。终于到了县考之日,缁氏也随她们姊妹十一个同去赴试。
到了发榜,闺臣取了第一;若花、红红、亭亭也都名列前茅;只有缁氏取在末名,心中好不懊恼;颜紫绡文字不佳,幸亏众姊妹帮助她,才能取中。各人都竖了匾额。
到了郡考,众人以为缁氏不会再去了,谁知她还是兴致勃勃的又去考了一回,等到发榜,竟中第一名郡元;其次是若花,闺臣,红红,亭亭...等人也都高中。
大家忙着去拜老师,缁氏装病不去。各家都竖起“文学淑女”匾额,缁氏向闺臣说出赴郡考的原因。一连几天做同一个梦说要不去应考,日后榜上缺一人;必须她去才能凑足一百人。
第二天是唐敏的五十大寿,在家中演戏。本府、本县以及节度等与唐敏有交情的都来拜寿,还有印巧文、窦耕烟、祝题花,苏亚兰、钟绣田、花再芳等拜谢老师;颜紫绡也来了。
闺臣一一让至客座看戏,众姊妹都来相陪,缁氏怕被众人看见,在另一桌坐了。关照若问起郡元就说病了,果然席间彼此问了名姓,都十分投机。
祝题花和窦耕烟谈论了她们父亲评卷的细节,都认为闺臣、若花二位姐姐的文彩非常出众。若花谦虚说知识短浅名中前列只是侥幸。大家兴味盎然谈论着考试的事。
花再芳说:“殿试要是不“弥封”,那殿元我倒有点想头。”钟绣田问她何以见得。花再芳说:“听说当年我没出生时太后曾命百花齐放,大宴群臣,吟诗做赋..。”
婉如打断她:“没出生时的事与你何干?”花再芳说:”不一样的,明年太后阅卷看见‘花再芳’仨字,象又要百花齐放光景,一时高兴,把我点作殿元,也说不定呢。”
秦小春冷笑:“过谦了,要论文笔,姐姐就可点得殿元还在什么尊名?”花再芳听这话音不太对头,要去外边看戏,闺臣忙说陪她去。
颜紫绡忽然提议说:难得大家相聚,结义如何,日后也有照应。众人赞同:都怕再芳一心想中殿元,怕她不把大家看在眼里;别惊动她。我们十七人一同结拜吧。
少时,林氏过来,邀大家看戏。一直玩到晚上,宴毕各自散去。窦耕烟、印巧文、祝题花等各回本籍赴考;颜紫绡拜从唐敏习文,众姊妹都在唐府用功。
冬天很快过去,到了正月,闺臣及众姐妹要去赴试,先在府县起了文书。恐缁氏要去,也把文书起了,后来良氏、史氏再三劝阻,缁氏这才答应不去。
唐敏与林氏商议托末空和多九公帮照应众姐妹。择了日期。临行林氏安排酒宴送行。闺臣拜别家人,同紫绡、婉如、红蕖、锦枫…………若花共十二人,各带仆妇,齐往西京进发。
众姊妹本想去年腊月动身,因洛红蕖通知薛蘅香,等她们回来;又因婉如说徐丽蓉、司徒妩儿可能要来:想她们一起同行。那知等许久无音信,众人只得起身。
原来徐承志自从别了唐敖,带了徐丽蓉、司徒妩儿,奔淮南去了。一路上感念唐敖救他逃出淑士国的德恩;司徒妩儿也感谢赎身救命之恩。
余丽蓉问哥哥以前可曾见过文伯伯?家有什么人?文伯母是何姓氏?”余承志说小时候见过,已记不清,姓氏更是不知。到了淮南再去打听吧。
这天行至中途,船上几个柁工忽然都病了。船不能行,兄妹正着急,恰好遇上熟船,请一位柁工过来。那船上还有一位老翁要搭船到淮南;船主相托,承志只好答应让其过来。
那老翁上船后与之攀谈,原来他是丽蓉乳母之夫宣信。当年被冲散,逃到淮南节度文老爷府已十余年,文老爷曾命宣信到海外寻访过承志。宣信看承志像徐敬业,所以搭船探听。
主仆相遇,夫妇重逢。余承志正因不知道文府消息,无从访问而着急;见了宣信欢喜非常。乳母领宣信与丽蓉、妩儿见礼。承志问起文府家丁人口。于是宣信介绍了文府情况。
文老爷祖籍江南,寄居河北,不到五旬但很苍老,夫人章氏,是河东节度章更的胞姐,有五位公子,分别以芸、蒒、萁、菘、芯取名:人称‘文氏五凤’,二位小姐是姨娘所生。
二位小姐都十五六岁,书香许林烈为妻;墨香许阳衍为妻;现都未出阁。五位公子也都没娶,但都已聘定:媳妇都以英字命名:章兰英;邵红英;戴琼英;由秀英和钱玉英。
五位公子和二小姐都没成亲是因太后颁有考才女恩诏,这些小姐都要去赴试,所以耽搁。承志听说考才女一事很愤恨,承志又打听河东节度章更家有几位公子和小姐,想做到心里有数。
章老爷祖籍江南,弟兄四人,共四小姐,十公子,人称章氏十虎’。都以带草头的字作名,依次是、芝、、蓉、芗、莒、苕、芹、芬、艾。这十位公子之妻都以春作名。
章府的众位媳妇也都是司马、郡守、都督、尚书、员外等家的女儿;她们依次是井尧春、左融春、廖熙春、邺芳春、郦锦春、邹婉春、施艳春、柳瑞春、潘丽春、陶秀春。
四位小姐年纪与文府小姐差不多。也都定亲,大小姐兰芳,其夫蔡崇;二小姐蕙芳,其夫谭太;三小姐琼芳,其夫叶洋;四小姐月芳,其夫褚潮;公子和小姐要等应过女试完婚。
章、文二位老爷因爵位很高,将来诸位小姐出去应考,都不用本姓,恐太后疑情托弊,因此诸小姐应试都用夫家姓,以夫家姓相称。
章府十媳,文府五媳的名字是章氏夫人写信照会各家都以‘英’、‘春’相排,日后看‘题名录’方便。主仆一路说着闲话。这天终于到了淮南,来到节度衙门。宣信进去通报。
承志见了文隐,投了血书。文隐看了不觉睹物伤情,一时触动自己心事,更是凄怆不已,徐承志想起自己的经历也是感慨万千,却不知如何安慰。
司徒妩儿和余丽容见过夫人后到上房,与书香、默香二位小姐见礼,彼此叙谈,十分契合。
文隐谈十余年来的境遇、朝中现状、心中懑恨,不能迎主还朝,嗟叹不已。承志与五位公子相聚、闲话间都觉相见之晚。大公子文芸说徐伯伯为国捐躯,名垂不朽。
二、三、五公子却要杀上西京!说武后把主上监在房州,不成道理!怪四公子看什么天象,候什么‘度数’,耽搁时日。本来心月狐光芒已退;近来忽又出现一道奇光遮住‘蒙微垣。
四公子文菘猜测是感召天和所致。因此要三五年才能举事。因‘紫微垣’已透出微光,心月狐光芒日见消散,武氏气数将尽,那时必能成功。九王爷当时轻举妄动就是前车之鉴。
余承志问:“有何惊天动地善政却能如此?”文菘说开始他也不知从何而至,后来武后为七十大寿,发了一道向例蠲免、减等、广额、加级等的恩诏,他猜此光因这恩诏所感而来。
承志有些半信半疑,文菘说:还另有专为妇女而设深恩十二条呢:旌表孝悌、掩埋枯骨、释放宫娥,恩养嫠妇、设立药局、起造贞桐、及养媪院、育女堂等皆前古未有矿典。
此诏一出,顿时救活许多民命,许多悲泣之声变成和蔼之气,所以上召天和。奇光约是因此出现,不过三五年就消了。此时正在旺头上,过几天就会应验,不信就等等看。
承志问怎么个应验法?文菘说他连日夜观天象,陇右地方有刀兵迹象;但气象衰败,据他揣夺:这是陇右史伯伯误听谣言,轻举妄动有了杀身之祸!
正在谈论,果有各处文报,说陇右节度史逸谋叛,武九思征剿。众人听说这才佩服文菘眼力不差。余承志想到骆承志投在那里,心中着急。几个人商议去救人,又不敢让父亲文稳知道。
过了两日,文隐接了道御旨,剑南倭寇作乱,命他带兵征剿,所有节度印务交与长子文芸处理,文隐接了旨,带了文菘、文苏等一干众将,即日起身往剑南去了。
文蒒,文萁约了余承志,带了几名家将,在章氏夫人眼前扯谎说去进香,往陇右探听骆承志下落。一路上饥餐渴饮,早起迟眠,走了许多天,不断打听,才听人传说史逸已遇难。
赶到陇右。细打听才知史逸被武九思追杀,退到关底,城池陷落远逃。现在武九思在此镇守。三人即到各处探听骆承志下落,毫无消息。
没办法三人只得回淮南。这天到小瀛洲山下。文蒒、文萁想上山望望,忽见有员小将带着一伙强人围着一个女子在那里打斗。三人也参与进去。
没想到意外的遇上与女子打斗的骆承志。骆承志听人喊他名字,撇了女将,把余承志上下打量,余承志慌忙上前把‘面投血书,今同文蒒、文萁来此探听贤弟消息’略略说了几句。
因问为何与这女子争斗?骆承志道:“提起话长。先杀这女子再讲。”各举利刃一齐上前。那女子虽然武艺高强,敌不过四员小将,看看力怯难支。
忽然远远有员小将喊道:“骆家哥哥住手,莫伤我小姨子!我史述来了!”女子叫道:“史述表兄!”骆承志道:“既是亲眷,请上山讲。”大家一齐上山。进了山寨,女子往后寨去了。
原来史述是史逸之子。当年骆承志逃到陇右跟史逸学艺至今。史逸这次兵败不知逃往何处。骆承志和史述逃到此山避难。不想遇到徐承志三人。
那女子是史述表妹宰玉蟾,其姐是史述之妻名宰银蟾,其母是史述舅母申氏,史述母舅是陇右节度宰宗,申氏母女三人和两个姨表妹闵兰荪、毕全贞回籍赴试,路过此山,发生了误会。
宰氏五人上路应试去了。三人住了几日也回到淮南。见了文芸把说了事情经过。文芸这才放心。余承志见了妻子、妹妹,丽蓉说此处姐妹约其赴试,问哥哥咋办,余承志默许。
丽蓉同司徒妩儿甚喜,见了林书香、阳墨香告知此意。书香、墨香姐妹想带乳母之女崔小莺应试,请妩儿和丽容稳瞒她是乳母女儿的出身。
过了几天,章府四位小姐蔡兰芳、谭蕙芳、叶琼芳、褚月芳从河东起身,来约文府二位小姐同回祖籍赴试,于是书香、墨香约丽蓉、妩儿,带了崔小莺共九人同到江南。
喜得郡县两考都得中式。回到淮南,略为耽搁,即向西京进发。行致中途与闺臣、婉如、红蕖、锦枫、凤翾、小春、良箴、素绡、红红、亭亭、兰音、若花十二位才女巧遇。
婉如同丽蓉、妩儿彼此道了久阔,并谢丽蓉神弹相救之力。妩儿见了闺臣,再三道谢当日寄父救拔之恩,此时听说在小蓬莱修行,颇为喜慰。
洛红蕖得知了哥哥在小瀛洲避难这才放心,大家说笑着路上也不寂寞,这日天晚,要找客店住下,在客店门口看见许多兵丁围着一个木笼。
闺臣等众姐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走近一看,里面关着一员小将,满面病容,绳子捆绑;后面有一武官押着,出了店门很快去远了。
开始大家并没在意,就听众兵丁纷纷议论说:这个小将是九王爷之子,本名叫李素,后来改叫宋素,在逃多年的要犯,今日才被擒获。
宋良箴听到九王爷之子,心里就是一动,那不是失散多年的哥哥吗!吓的惊慌失色,泪落不止。背着众人再三恳求闺臣、红蕖想个办法解救。
闺臣及紫绡等几人商议先请九公去打听打听情况,闺臣恐人多嘴杂,同良箴、红蕖、紫绡另在一个房间住下,暗托若花、兰音陪伴众人。
不多时,多九公打听消息回来说那位武官员姓熊,人称‘熊大郎’,是本地督捕。因宋素是要犯,恐路上有闪失,连夜解送都督衙门。
听说前面有宋家村和燕家村。宋素是富户宋斯的外甥女胥,宋素右眼有重瞳,人称‘三眼彪’。太后就是凭据他重瞳的特征,发密旨命亲信暗中查访。现患重病才被擒获了。
紫绡收拾停当,换了衣履,系了丝绦,扎了鱼婆巾,胸前插了宝剑,仍是一身通红。三人正看他装束,只听说声“去了”,纵身一跃立时不见踪影。
天渐四更,只听嗖的一声,颜紫绡从外面飞了进来。三人还没回过神来,又有一个女子飞了进来,与颜紫绡打扮一样。只是通身紫色,三人不知又发生什么事,吓的连忙站起来。
宋良箴心中有事,慌忙问是怎么回事,可曾将我哥哥解救回来?此时现在何处?这位姐姐又是何人?为何与你同来?颜紫绡笑了:“你一口气问这多问题,等我坐下慢慢说明。”
于是颜紫绡让同来的女子坐了,说:“咱忙了多时,身子乏倦,且请坐了再讲,你们猜这位姐姐是谁?原来是令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摸不着头脑。后事如何,请看下集。
良箴听明白了。紫绡也弄清楚宋素没有另犯重罪,于是答应晚上去解救。多九公仍到外面打探照料。到了晚上,良箴备了几样酒菜给颜紫绡壮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