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九月,长江下游已经解放,蒋介石王朝已临末日。但是,国民党白崇禧匪部,将他的主力八十四军摆在湘江一线,妄图负隅扎,阻止我军前进。
任务艰巨,时間只有十天,要机智、髓慎。
为了更准确地掌握敌情,我军派出了侦察参谋高峰、李林,侦察兵王正堂、许大成和王英,深入八十四军敌腹,侦察敌人新的作战布署。
在一个黑的夜里,高峰等五人化装成农民,顺利地越过了敌人前沿阵地。高峰看了下地形,决定穿过鸡笼镇,先奔敌军二师师部,师部搞不成,就直奔丰城敌八十四军军部。
哪知,他们刚刚踏上小路,前面突然传东一阵马蹄声。大家正欲隐蔽,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直射过来。一个军官模样的敌军说:“一定是共军的探子,来,搜查。
眼看事情不妙,高峰暗中推了王正堂一把,王正堂立即飞步上前,一拳把敌军官下马来。手电光顿时熄灭,黑暗中敌兵混乱,高峰等五人乘机就走。
不一会,过来一支共军的消息,传到了丰城敌八十四军军部。敌军长张汉臣惊慌失措,立即下令封锁村镇和公路,并派出老牌特务、敌情报处处长王少亭,亲往前沿查案。
这时,高峰等五人奔走了一夜,在牛庄找到了地下交通站老蔡同志。从老蔡口中,他们知道去鸡笼镇的路已被封锁了,王少亭这只老狐狸,正在那里挨门逐户地清查着。
根据这种情况,老蔡决定带高峰他们从另一条山路绕过去。可是,一出庄就发现情况不妙:今日逢场赶集,却不见一个人影。老蔡叫他们隐蔽在土地庙里,自己到前面去看看虚实。
不一会儿,就从前面传来了老蔡的喊声:“老总听,知道此路不通,就立即离开土地庙,隐在庙后一片松林里。他想了想,说:“有办法,山路走不通,干脆走大道。
不一会儿,山沟里的大路上,悠哉游哉地走着五个人:一个精明 灵活的副官,两个雄起的马弃,拥簇着一位手拿文明棍的官员,和一位年轻的太太。这正是高峰他们。
失敬!失敬!不过王处长晚上才能回米前面就是鸡笼镇。装扮副官的李林走在前头,他刚爬上山坡,几个贼眉鼠眼的保警拦住了去路。李林不慌不忙地问:么?”保警一听是探望王少亭的,立刻软了下来。
副官不等保警说完,回头向高峰喊道:“报告处长,王处长不在镇上,咱们先去看看吧?”高峰点了点头。一个保警向李林打个招呼就先跑回报信去了。
鸡笼镇是个不小的集镇,因为封路,异常冷清。当“贵宾”们走了半条街时,恭毕敬地道:罪。
一个满脸横肉的小胖子匆跑来,向高峰敬了个礼,毕“报告长官,本镇保警队长韩占奎,未曾远迎,特来请
众人来到队部,韩占奎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问高峰有何指示李林代答道:“处长来视察防务,顺便来镇上看看王处长。时间紧迫我们要马上赶回车站,有马吗?”韩占奎满口应承:“有马,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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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高峰等人上马,李林又说:“处长很满意,回去一定嘉奖你们。”韩占奎一听,乐得神魂颠倒。他跟在马后,一直把高峰他们护送到镇外,才笑咪咪地奔回保警队。
傍晚,老好巨猬的王少亭回到鸡笼镇,听说有个官儿找他,就连忙找来韩占奎问道:“来的人姓什么?有证件吗?”直问得韩占奎张口结舌。
王少亭起了疑心,他把韩占奎大骂一顿,就立却赶到车站。站上冷冷清清,火车已经开走了。
找来值班站长,盘问了一阵也没有结果。去车站四周搜查的特务,也报告说:“没见到这一伙人。说:“走,下班车到二师师部去王少亭沉默了好半天,冷笑一声
当王少亭赶到车站搜查的时候,高峰已换上军装,配戴着耀眼的“少将”肩章,五个人以国民党参谋总部官员的身份,安安稳稳地坐在火车软席车厢里
他们在车上占了一个包房,同志们轮流守卫着。下半夜,王英正站在过道上守卫,两个醉的蒋匪尉官,喷着一股酒臭向王英一步步过来。
王英一眼就看清了这两个家伙的来意,不由得两眼冒火,对准那脸的横肉“拍”地就是一巴掌,大声骂道:“你瞎了狗眼!”哪知这对鬼家伙还是步步逼近
正当这时,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副官带着两个马弃走了出来王英立刻下令说:“给我打这两个流氓。弓,对两个敌尉官重重地打了两记耳光
敌军官又差又恼,一看副官后面跟着两个虎视耽耽的马并和一个满脸怒容的少将,不由得不软下来,哀求道:“长官,我们错啦!错啦!”细一问,这两个敌尉官正是敌二师军需处的。
高峰一听心中暗喜,立即今李林把敌人押进了房间。从这两个敌人的口中,他们知道二师师长正在军部开会,只有参谋长李晓白在家。
李晓白,是一个不会带兵,只会仗着姐夫军长势力搞走私买卖的商人,这正是高峰要物色的人物。侦察员们正在暗自庆幸,忽听在门外担任警戒的王正堂大声吼道:“于什么的,瞎乱闯。
李林打开房门一看,是王正堂同前来检查证件的宪兵发生了争吵。这时,那两个敌军官服首贴耳老老实实地退了出来。李林气势泌泌地骂道:“滚蛋,今天算便宜了你们。
接着,李林向站在一旁的马并王正堂问:“千什么的,查证件?”一语未了,宪兵们忙说:“不必查了,错不了。”说着,着腰,尴尬地笑着退走了。
侦察员们吓走了宪兵,就低声商量起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最后高峰果决地说:“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就决定去二师师部找李晓白。
这天上午,敌二师参谋长李晓白,正在家里和太太盘算着一笔买卖,忽接到电话说:参谋总部王高参前来视察战备,现在车站。李晓白连忙派师长轿车前去迎接。
哪知,轿车还未出门,又接到电话说:王高参已驾临师部,在会客室。李晓白一听,急得满头大汗:“妈的,这个人不好惹。”他拔腿就往师部跑去。
李晓白急匆匆踏进会客室,只见“高参”等人正专心一意地审视着墙上的作战地图。他了一下,喊了声:“报告!”高峰才转过身来,淡然地和对方握了握手。
寒暄方毕,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参谋长太太,走了进来。她娇声娇气地说:“晓白呀,贵客临门,怎么都不对我说一声呀?”说完硬拉王英到她的卧房里坐坐
高参从副官手里接过证明信递给李晓白来,我们谈谈吧。”接着便要他介绍设防情况。李晓白连连答应,拿起讲解棍就在作战图前,指指戳戳地讲解起来。
高参听完报告,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这是新的布署么?李晓白说:“不,这是旧的。师长正在军部开会研究新布署。”正说着,值班参谋进来报告说:军部情报处王处长到。
王少亭突然出现,使得大家都微微一。李林低声问:“这家伙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高峰来回地着,紧张地思索一阵,摆摆手说:“不可能。我们不妨同他见见面,要注意警惕,随机应变。
不一会,王少亭在李晓白邀请下和“高参”等见了面。这只老狐狸虽然心里画着问号,表面却不动声色,说了一番奉承话
接着,王少亭就乘机拭探道:“高参在总部服务,小弟在南京时,怎么就无缘拜见?”“高参”神色自若地笑着答道:“我嘛,去美国西点军校混了几年,如今战局吃紧,才调回来的。
王英见王少亭步步紧逼,就主动地挨近王少亭,笑着说:“我也跟他去过美国,王处长愿意听的话·.地谈起了“旅美观感不待对方问答,她就滔滔不绝
就在王少亭被迫听王英大讲美国的时候,高峰已经找李晓白代他定好了下午两点去丰城的火车包房。李晓白还讨好地跟高峰约定:他后天有事去丰城,一定拜会高参。
两小时后,火车汽笛响了,“高参”在窗口向送行的人挥手告别:窗外李晓白一边挥手,一边说:“后天见,高参。”只有王少亭面无表情,眼看这位真假难辨的高参,心里不断地盘算着。
火车开走了,王少亭叫随从参谋立却向军部发急电,询查高参视察之事。他自己也即登上吉普车,要司机抄近路赶过火车,驰回丰城军部。
敌八十四军军长张汉臣,接到王少亭的急电,立刻派人向总部发出了急电,询问高参王学礼前来视察的事。他一想到高参可能是解放军侦察员的时候,心里就一阵阵发抖
不一会,秘书拿着总部回电,报告说:“总部有个叫王学礼的高参,并没有出来视察。”张汉臣一听,叫宪兵队立却把车站包围起来
一语未毕,门外一阵风似地冲进了满身尘土的王少亭。当他看到电文,得意地说:“这可好啦,这批共军真是自投罗网。军座,这事交给我吧!
次车驰近丰城了,高峰对车站注视,觉得情况不对,站上荷枪的敌兵来往奔跑,正在驱散人群。看罢,他立即盼吋大家:改装分散出站,到指定的地下交通站联络点集合。
火车进站刚刚停稳,王少亭就下令“立即行动”。宪兵队队长独眼龙”拔枪在手,带了一班人一跃上车,直扑三号单间。撞开门里面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车厢上扑了空,王少亭就集中力量在车站出口处,亲自检查。不论军、警、百姓,一律要查,决不放过一个人。
这时,高峰等人已分别改扮成脚夫、伤兵、农民,隐蔽在人群中。高峰看看情势,知道是出不去了,就决定分成两路,抢出车站去。
时机成熟,高峰把烟头往地下一扔,只听得“拍、拍”两声枪响,左右两架探照灯被打得粉碎,紧接着车站上的电灯都被打爆了。
车站变成漆黑一团,匪军惊慌失措。高峰、王英、许大成随着混乱的人群,冲了出去。不巧,一颗流弹击中了王英的右手,许大成手急眼快,背起王英就走。
这时的王少亭,早已慌了手脚。他竖起耳朵,听到货物堆那边有动静,就指挥匪兵集中火力向货物堆射击。
匪宪兵队长独眼龙,也挥着快慢机,逼着匪兵扑向货物堆。李林和王正堂两人,这边打一枪,又到那边打一枪,弹无虚发,一枪倒一个,使得敌人始终不能近前。
忽然,王少亭调来一挺机枪,对着货物堆“突突突”打了起来。李林一看情况不对,估计高峰他们已能安全出站了,就关照王正堂马上分头转移。
王正堂站起来刚要转移,一颗子弹从后面打来,他跟几步,倒在地上。
李林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坐着。王正堂咬咬牙,安上一梭子弹说:“李参谋,我不行了,快走,我来掩护你。”李林哪里肯听,腰背起王正堂,一边走一边还击着追来的敌人。
他们离开车站,又被追来的敌人包围了。王正堂猛地从李林背上挣扎下来,说道:“你快走,完成任务要紧。”说着,推开李林,回身就走,李林一把没有拉往他。
王正堂飞步跑出小巷,举枪倒两个匪兵,引来了许多敌人。在猛烈的射击下,他浑身上下血流如注。但是,这位革命英雄仍然向追来的敌人狠狠地还击。
不一会儿,王正堂的子弹就打完了。他砸碎了枪,掏出了被鲜血染红的手榴弹,拉出引线,等待着敌人。
“抓活的!”独眼龙见他没有还枪,一跃向前。想不到才跑到王正堂身前,“轰”然一声,手榴弹爆炸了,只见一阵火光,敌人纷纷倒地,独眼龙也立却化作一滩血肉。
当车站平静下来的时候,敌军军部却闹翻了天。张汉臣对那垂头丧气的王少亭骂了大半天,才冷冷地说:“我为你戒严三天,你要动员一切力量,搜遍全城,一定要捉到这批共产党。
深夜,高峰、王英和许大成突围之后,去城里的路断了,只得又返回车站,按照预定地点,找到了铁路上的地下交通站。交通站的大许同志,把他们安置在一个废弃了的铁路道岔房里
天亮时,大许同志送来了干粮和给王英预备的药品,他告诉高峰,昨夜战斗里死了很多敌人,听说也牺牲了一位自已的同志。他说:“现在,城里城外一切交通都断绝了。
正说着,“沙沙沙”一阵急走的脚步声,中断了他们的谈话。大许出门一看,是一个伤兵,就急忙上前挡住了去路说:“老总,此路不通,你走错了吧。”伤兵不理,却反问道:“12次车今天正点吗?
一语未了,高峰已认出来伤兵正是李林。他忙把李林迎进来问:“王班长呢?”李林强自忍住的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顿时,大家沉默了。他们为王正堂同志志哀。
高蜂站在窗前,盘算着进城的路线:十天就要到了,敌人的计划还没有摸到,三城虽在眼前,可就是进不去说两天以后,也就是今天,要到丰城来的话·忽然,他想起李晓白
高峰决定利用这个机会。为了慎重起见,他召开了党小组会,会上,同志们一致决定:找李晓白,利用他混进城去。王英因为有伤,行动不便,决定留下来转到城外游击队去工作。
于是,高峰等三人在大许的帮助下,化装成机车检修工人,折回一站,又换上军装,跳上了驶向丰城的列车。经过一番侦察,他们发现李晓白果然在这一趟车里,占的是头等车五号包房。
李晓白这个商人出身的匪参谋长,即使在火车上也不放过交际机会。他这边喝一杯,那边饮一盏,直到火车驰近丰城,才转回包房。跨进房门:“哎哟!”只见那个冒名的王高参端坐在铺上
李晓白略微定了定神,把脸上意外的惊慌换作了不自然的笑容啊,王高参,确实没有想到。你太辛苦了,待我去取酒来奉敬杯。”说完拔脚就走,但小门已叫扮作马弃的许大成堵住了。
李晓白假地坐下来,冷不防从枕头下抽出了手枪,指着高峰叫道:“不许动!”高峰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子弹。李晓白一看,立刻瘫软下来。
高峰厉声地对他申明了大义,命令他到站时,把大家送进城去并要借他的通行证用一用。
李晓白还在犹豫,许大成猛地抢进门来,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七首,正对着李晓白的胸口。吓得他汗流满面,浑身颤抖,说:“别动手·一切照办。”他连忙取出通行证,交给了高峰
车到丰城,站上警卫森严,进出都要查问。高峰和李晓白肩并肩子,自动地让开一条路来
借李晓白的通行证,高峰他们顺利地进了城,找到了以大西药房资本家身份作掩护的地下党负责人老田同志。从老田同志这里,高峰得到了部队首长新的指示:完成原定任务,还要抓个活的。
高峰他们恨不得立刻把张汉臣和那份计划拿到手中。老田同志说:明天张汉臣要带着那份计划,乘“礼义号”汽轮到前沿布置,要抓住这个机会,完成任务
于是,老田和侦察员们进一步细致地研究了情况,决定再派三个同志和侦察员们一起上船:同时,通知城外游击队也前来配合。
第二天,夕阳西斜,五号码头上的“孔义号”生火待发。中尉船长从下午等到傍晚,还不见军部“大员”上船,他正恼火,却见来了六、七个当兵的,由一个“官儿”带着走上船来。
这“官儿”就是李林,士兵就是高峰、许大成等人。他们上了船,有意地在船上转了一个来回,把哪里可以藏身,哪里是要紧的所在,一一看在眼里。
天色转暗了,张汉臣还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收听着北京的广播。收音机里传来春雷般的掌声,接着是:“我们全体一致宣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的宏亮声音。
张汉臣象遭到雷击一般,昏昏沉沉地一头触在沙发上,口中连连叫道:“完了!完了!”直到副官进来请他出巡,他才想起出发的时间,忙叫卫兵收拾,立赴码头。
不一会,张汉臣带着一队护卫,登上汽船。正要起锚,码头上驶来一辆吉普车,王少亭从车上急急走下来,跳上了汽船,对张汉臣说:城里我已经布置好了,前面不安静,特来保护军座。
开船了,轮机轧轧,“礼义号”顺流而下。王少亭的出现,使高峰和李林急忙从甲板上退回尾舱,研究对付办法。大家都认为,先下手为强。
一切安排妥当,许大成来到甲板上,向王少亭机密地报告:“处长,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在尾舱。”王少亭略略考虑一下,挥手叫许大成在前头带路,匆匆走向尾舱
王少亭撞进尾舱,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一个士兵把帽一抬,笑着说:“王处长,久违了。”王少亭吃了一惊,定晴细看,对方正是日夜追绿的冒牌“高参”
“住口,我枪毙了你!”同志們:各就各位,立即分头行动吧!王少亭伸手去摸腰里的手枪,许大成早有准备,猛地抱住了他,高峰顺势往他嘴里塞了一条毛巾,然后把他捆个结结实实扔在地上。
高峰等人来到甲板上,等到了预定地点,就提着碳石灯一熄明:对岸上打着信号。沉寂的江岸即刻闪现出一堆火光。“哗啦声,苇滩中窜出七、八只游击队的快船。
官船里的张汉臣看见闪亮的火光,疑心顿起,刚想出舱盘问,门“我以解放军代表身份,向开了,高峰雄起起地闯了进来,郑重地说:你们宣布,你们被俘啦!
张汉臣顽固不化,猛地掀开枕头,把装有计划的公文包和手枪抓在手里,疯狂地扑向高峰。许大成忙提起枪口,只听得“呼”一声,这家伙应声倒地,高峰赶紧把皮包拿了过来
听到枪声,满船的人立刻乱了起来。聚在货舱的一批赌徒,四下逃散,妄想夺门出去。“不许动!”三个地下党员用冲锋枪堵住了门口,敌人只得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船头上另一批虾兵蟹将和那个中尉船长,仗着一挺机枪火力,和驾驶室里的李林等人对射着。不一会,游击队包围了汽船,手榴弹密集地落在船头,机枪亚了。
游击队员上了汽船,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高峰正在舱里查看计划书,听到背后有个女的喊他:“高参谋”转身一看,却是王英,战友重逢,十分高兴。王英把游击队曾队长介绍给高峰
战士们打扫好战场,把俘虏集中押在一起。那敌八十四军军长张汉臣,和在木箱里闷得半死的王少亭,见到高峰、李林等人,立刻象泄了汽的瘾皮球一样,躲在俘虏群里,头也不敢抬。
高峰和曾队长商量一阵,决定带着全部俘虏立即撤退。然后把敌船炸毁,让敌人误认为是汽船失事,等他们明白过来,战斗早已打响再改变计划也来不及了。
次日黎明,天上朝霞方散,高峰等人在游击队护送下,胜利返回了我军前沿阵地。军首长早已等在那里,欢迎着他们:“我代表党和全军同志,欢迎你们,祝贺你们。
“轰!轰!轰!”我军排炮齐鸣,成吨的钢铁倾在敌人头上,彻 底摧毁了敌军阵地。战士们随着冲锋号卷入敌阵。刹那间,白崇禧匪部摆在湘江一线的战略基地完全崩溃了。
战斗胜利结束了,红旗飘扬在丰城上空。步伐整齐的人民解放军,在群众热烈欢迎中,开进了丰城。高峰跟老田同志、曾队长胜利会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