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妓女,还要给60岁老头做妾,要逃?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醉黎黎 2024-04-15 10:28:01

没人被赎出青楼的时候是在嚎啕大哭的。

除了我。

哪个女的发现自己穿越之后是在青楼里,正准备要被赎出去当老男人的小妾精神状态能好呢?

1

我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前往老男人的屋子。赎我的老男人是显城最大胭脂行的老板,年六十五,姓顾,爱听我弹点小曲儿,送来无数白花花的银子把我赎了,人倒是没来接我。

我在马车里四仰八叉地躺着,顺手摸过铜镜,能看到镜子里是一张纤浓适宜的芙蓉脸,往下瞅瞅绛色衣裙衬得我肤色胜雪,这脸蛋真是一个当妾的好料子。

推开窗是丫鬟兰决圆乎乎的脸,她正一脸迷恋地看着我:“主儿今天的打扮真漂亮,就像正头娘子似的。”我愣了愣,因为我看到兰决的脑袋上出现了一行充满科技感的字眼:[真话!发自肺腑!]

听了这话前头来的顾家正头娘子派来的老嬷子啐了一嘴:“贱蹄子,敢跟大夫人比!”她的头顶也冒光:[真话!但事出有因!],我仔细打量一下,老嬷子的手腕戴了一个跟她身份严重不符的金链子。

我思索了一下,让兰决把那个嬷子喊进我马车里,话也不必多说,金瓜子该塞就塞。

感谢顾老爷的银子和正主所存的一些积蓄,原本吩咐好颠轿,让我吃尽苦头的地方安稳地过,准备来劫轿玷污我的打工人们也提前下班。大家都乐呵呵的,多好!

一路顺利来到顾府大宅,老嬷子一脸笑从小门迎我入府,迭声道“您有事就吩咐老奴。”脑袋上一串[真话!但事出有因!]的提示闪了又闪。

我抬头一看两张脸,一张是和蔼的顾老爷的脸,他心疼地说:“宋宋,你吃苦了。”

一张是慈祥的顾大夫人的脸,她温柔地说:“快进来,进门就是一家人。”

他们头顶的提示灯[假话!全是假的!]是红色的,快要闪爆了。

2

应顾老爷的要求,哪怕是妾,也该有一个婚礼。红红火火地办,让全城人知道顾府娶了显城最美艳的歌姬宋宋,这也是顾府胭脂行的幸事。看着顾大夫人银牙咬碎的表情,不需要真假话系统我都知道她难受且恨我。

表面我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但实际上我紧张地要死,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的单身狗,实在不知道怎么把大婚之夜应付过去。

我在院子里跟兰决信口胡诌:“我要不抱着老爷的大腿说我有病吧?”

兰决语重心长地说:“主儿,老爷比您大,应该......会疼人的。”我狠狠地戳戳她的脑袋“老爷都能当我爷爷了,想啥呢!”

语毕,看到角落站了个人,年岁已近四十,容颜清秀,着杏花暗色短衫和荷叶滚珠的百迭裙,素净但可人。兰决回忆了一下顾府的培训课程,推着我叫人:“见过二夫人。”顾二夫人盈盈地笑了,回了一礼。她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难为你了。”

我感到十分诧异,因为她说的话怪,她头顶的字竟也是[真话!发自肺腑!]。

不过很快,大婚之夜我就明白了。顾老爷坐在婚床上,拿出一种谈合同的架势。

一听我就懂了,原来顾二夫人才是顾老爷的真爱。

我没来之前顾二夫人被大夫人欺负得太狠了,把我赎来,一来是发散火力,让大夫人多欺负欺负我,让二夫人的日子好过一点,二来是顾老爷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二夫人膝下无子,顾老爷不想让大夫人盯自己太紧,要留点时间去处理财产以保二夫人周全。

顾老爷情真意切地倾诉“梦瑶是真苦,每天被那个泼妇追着打,大冷天罚去洗衣服,我才出此下策把你找来。”头顶上蓝色的提示灯由[真话!发自肺腑]变成[真话!真心实意]再变成[真话!感人至深],我感觉都要闪没电了。

合着我是个靶子。

不过一听我就高兴起来:“顾总你早说嘛,你是让我来打工的,我就不紧张了!那月薪开多少呢?宅斗的话还是比较危险的,保险这里没有,不过也可以折现成银子。”

只要有钱,打工人打工魂!

毕竟顾老爷身子骨不行了,我现在多捞一点就是为以后的自己未雨绸缪了。

顾总听不大懂,但是知道我垂涎他的银子。大手一挥,让我每月去他的私账上支。转身就从我住的小院后门溜进了顾二夫人的院子里。

我笑嘻嘻地躺下睡觉,不管咋说,听起来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3

从此以后,我就过上了经常积极宅斗、偶尔摆烂躺尸的日子。

顾老爷每天都大摇大摆地进我的屋子,又跟作贼似的跑进二夫人院子,他们的日子蜜里调油,顾大夫人也对我怀有结结实实的不满之意。

果然这一天我又被禁足在院子里。

但我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我换上小厮的衣服,让兰决托着我就往墙头翻。

顾家的后院离着顾家的胭脂行不远,是整街的首饰行,人不少,还有女子推着挤来挤去,我想我现在过着开源的日子,也应该节流一下,还是去别处逛一逛,参观一下古代的铺子长什么样。

穿过首饰街十字路口一拐就是打铁巷。我满心好奇地往里走。

在第一家铺子里,有一个高高的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师父站在火炉不远处教着,底下只有一个徒弟,他光着膀子,汗水渐渐地流淌进裤腰里,在耀眼的火光里显出他英俊的侧脸。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怎么突然就尖起来了,目光紧随着那些汗水进入裤腰,我咽了咽莫名的口水。

比起正主来说,我真是太不中用了,活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那打铁的老师傅已经讲完了,两个人都热得有些气喘,师父示意那小铁匠去外面拿井水略冲一会,解解热气。

小铁匠有一把磁性的声音,恭敬地回了一声好。

井水从小铁匠的头上一倾而下,冰的热的一相交会,刺激得他低低地吼了一下。他就像一头湿漉漉的,正在抖抖身子的小老虎似的。

我看着小铁匠,心中复杂,自己在大宅里过了一些时日,虽说是拿钱办事,却真有些压抑,尤其是看着这青春、朝气的小铁匠。可是,这唇红齿白小胸膛,看着真不错。

许是感觉到一些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他有些诧异地抬头,我跟他目光相接的时候,小铁匠有些腼腆地笑了,好似是想起自己没穿上衣,又连忙躲回店里去了。

我略不舍地收回目光,却听到后面传来人喊:“顾家出了逃妾,给我追啊!拿下了重重有赏!”

兰决慌张地看了我一眼“主儿,什么逃妾?”

我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啊,不会是说我吧?”

侍卫们疯狂地冲上来,其中还有顾大夫人的贴身侍女禾花“就是那两个小厮模样的女子,着蓝衫的!”

满街上的人一看到“重重有赏”,神色都有些变化,朝我这个方向涌来的人越来越多。

我一看形势不对,拉着兰决赶紧跑。

我身子轻些,跑得起来,兰决因为人多拥挤,又胖乎乎的,一不小心就被后头人给揪住了。我赶忙要去扯她,后头侍卫绊住了我,即将倒地的十秒我心里想的是:“好了,正主这张脸着地,那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

显然,青石砖面不可能是软的,也不会有槐花和烈火混合的味道。

小铁匠紧紧在这千钧之际死死地抱住了我。

我还来不及道谢,心里默默回忆着小说里这种行为的出现一般来说,这就是男主啊。

侍卫们拿着家伙卡住小铁匠。小铁匠将我扶好,将那些家伙什一推,显是用了一些力,有些侍卫被带着欲倒不倒的。

小铁匠冷嗤一声:“什么破铜烂铁。”

我朝他道谢,小铁匠正如刚刚一般有些腼腆地笑了,挥挥手:“小事。”

他继而又端正神色:“你们为何要为难这两位姑娘?”

趁着他们对话的空隙,我觉得奇怪,但凡有人与我对话,头顶皆会出现真假话系统的判别,唯独这个小铁匠脑袋顶上空无一物,我虽暂时不需要得知他的想法,却也不解。

侍卫头子迅速走了上来,从怀里扯出我的身契,大声说:“此乃是我顾府老爷的妾室,她包藏祸心,偷窃财产,是顾大夫人吩咐我等来拿下她的,身契还在这里,你可不要多管闲事。”

小铁匠看到身契,愣了愣,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想,或许他是想说,年岁青春正艳的女子,竟愿意委身一个六旬老人的身下吧。

却听他又开口“这虽是家务事,但是不清不楚的,你也不能在大街上这么拿人,何况拿出女子的身契,更是毫无尊重。”

我不知为何有些难过,听他们争执得厉害,便说道“我并未偷窃财物,更遑论逃离顾家,你们诬陷我,却没有证据。”

顾大夫人的贴身侍女禾花,闲庭信步地靠过来:“那你可以摸摸你衣衫里藏的是什么。”

一摸衣衫,一张顾府的银票轻飘飘落地,仿佛我无可逃脱的罪状。

4

被按着跪在大厅里,我突然想到了刚刚在首饰街上推我的女子,为何挤得那般凶了。

我把这顾宅想成现代社会的职场,现在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金囚笼、食人窟。

顾大夫人坐在上首,用流光乳霜细细地涂着手,笑着对顾老爷说:“这家里的二夫人已经不大懂事,老爷今年新娶的妾室宋宋就更无法无天了。”

这话说得一旁的顾老爷和二夫人都眼色一暗。

大夫人敛了笑容,阴测测地盯着我“竟敢偷窃财产、私自逃离,按照我朝律法,合该杖打,剥去衣衫,没入贱籍!”

我扯开那些嬷嬷按在我身上的手,挺直腰杆,不疾不徐地说:“夫人忘记了,我本就是贱籍出身,身世上是比不得夫人,但手段上还是要比您清白干净得多!”

我虽说着话,眼神却也扫视着大夫人身后伺候的一众婢女。

顾大夫人的贴身婢女禾花耀武扬威地看着我,禾花拧了她身后站着的另一个丫鬟禾叶一把,禾叶有点慌张地上前来:“你......不要诬陷夫人,是我亲眼看到你从账上支走银票,又......穿了小厮的衣服溜出院子。”

我点点头,因为禾叶的头上出现了[假话!受人威胁!假话!]的标志。

禾花接了禾叶的话,又把她推回去:“老爷,我是夫人的娘家奴婢,心朝着夫人不敢作证,但是禾叶她是府上的人,说话可是最公正的!”

顾二夫人看了一眼顾老爷,顾老爷叹了一口气说:“念在是初犯,年纪也小不懂事,就把宋宋手上这个月的零花罚了,禁足便是了。”

顾大夫人恨恨地扭了扭帕子,还是维持着笑模样:“那老爷今儿明儿晚都来我房里,再把前几天老爷新得的京郊五十亩良田送与我儿,我就放这小蹄子一马。”

顾老爷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眼含责备地看了我一眼。后来顾老爷的小厮来责问我,是不是对月钱不满意,为何要去偷银票,我才明白,怀疑的种子到底是种在了老爷的心里。

跪得久了,膝盖很痛,果然《还珠格格》里的护膝是有道理的。

我把兰决喊来,对她说了一些话。

5

最近一周顾府里人人都传,以前闹腾的姬妾宋宋老实多了,不仅禁足抄书,甚至还去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果然是御下有方。

这不是废话,我边剥菱角边想:我再明面地闹,这大夏天的吃食和冰块她又要克扣了。

我叫来兰决,吩咐她把菱角找小厨房煮了,给大夫人送过去,以表我的心意。

于是过了一周,顾府里又传大夫人果然御下有方,就是酷暑已至,大夫人身子却不是很爽利,常常腹痛腹泻,郎中女医日夜进出大夫人的院子,药味浓郁。

兰决看着我,迟疑道:“主儿,这不会吃出事情来吧?”

我摆摆手:“大夫人喜食猪肉,配上菱角吃几顿,也就是腹痛而已。她那边一乱起来,有些人不见了便也无妨。”

所以我见到了禾叶。她一开始是不肯说的,她脑门上的提示重复地闪。

软硬皆施之后,她膝行着抱着我的大腿,大声哭泣道:“宋宋姑娘,不是我愿意的!是大夫人逼着我,往你身上藏银票,诬陷你名声,可是我没法子啊,我十岁的弟弟被大夫人关在城边的庄子里,我若是不听她的,我弟弟......性命就难全了!”

我吃了一惊,这不就是典型的绑架案么。

禾叶把我刚刚送她的首饰全往旁边一划拉“宋宋姑娘,我不要金银,只求姑娘保我弟弟一条命!只要我弟弟平安,我愿意为您作证,这顾宅的差事我也不当,月钱我也不要,去求老爷放我跟我弟弟一条生路才是真的!”

兰决脸色为难“主儿,我们不认识庄子的路,也不好出府,这可如何是好。”

我挠挠头,指示兰决去宅子后院寻个人。

这古代,忒没有自由可言了,兰决还能寻个由头出去办事,我只能百无聊赖又焦虑地坐在宅子里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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