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部队征兵,富农成份的我被接兵干部相中,提干后因此改变命运

浩哥评武器 2025-03-05 15:3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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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成分的?成分不好,免谈!别在这儿浪费大家时间。"接兵干部黄连长甩下这句话,就把我晾在一边,转身去和其他应征青年聊天了。那一刻,家里的"富农"成分像块烙铁,又一次烫得我无处躲藏。

我叫马志明,1960年出生在河南南阳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在我那个年代,家庭出身就像是刻在脑门上的印记,伴随着你一生。我爷爷曾有五亩良田,养过两头耕牛,在解放前被定为富农。这个家庭成分,成了我们全家的紧箍咒。

1978年春天,我们村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征兵通知。当时全国刚刚恢复高考不久,对我这样的农村孩子来说,参军入伍无疑是改变命运的重要途径。那个时候,我们把当兵称为"参军",语气中满是崇敬。

刚踏进村部院子,我就注意到有十几个同村的小伙子早已等在那里。大家都穿着最干净的衣裳,脸洗得发亮,头发抹了猪油梳得一丝不苟。村支书老李背着手踱步,一边嘬着旱烟袋,一边指挥我们排好队。

我排在最后一个。黄连长是从县里来的接兵干部,三十出头的年纪,板着一张脸,眼神却很锐利。他一个一个地问着大家的情况,轮到我时,老李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黄连长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是马有财家的儿子?"

"是,我叫马志明。"

"家庭成分?"

我咬了咬牙:"富农。"

就是这个回答,让我被晾在了一边,眼睁睁看着其他人继续面谈。

那天回家的路上,秋风裹着田野里的草屑,拂过我的脸颊,分外凄凉。村口的老槐树下,我一屁股坐下,掏出了随身带的《红星照耀中国》。这本书是我从公社图书室借来的,已经翻得卷了边。

"志明,回来啦!面试咋样?"是我的发小王大壮。

我苦笑了一下:"黄连长说我成分不好,没戏。"

王大壮坐在我身边,掏出一颗山楂糖递给我:"我爹说现在风向变了,你再试试,不行咱们一起去砖厂。老郑家的三儿子就在那儿干,一个月能挣二十多块呢!"

我摇摇头,含着那颗酸甜的糖,心里却是一万个不甘心。

第二天,我又去了村部。远远看见黄连长和老李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喝茶。鼓起勇气,我走了过去。

"黄连长,我能和您谈谈吗?"

黄连长抬头看了我一眼:"小伙子,你咋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你家成分..."

我急切地打断他:"黄连长,咱们不是提倡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吗?我爷爷那是解放前的事了,我自己从小就是贫下中农的生活,在生产队干活从来不偷懒,村里人都能作证。"

黄连长放下茶杯,挑了挑眉毛。我看准时机,从怀里掏出一份地方小报:"您看,这上面说现在征兵要注重本人表现,不能简单以家庭出身论英雄。"

这份报纸是我特意从公社借来的,上面确实有关于征兵政策调整的小豆腐块文章。黄连长接过去看了一眼,脸色复杂。

"你小子倒是有两下子,懂得看报纸。"他把报纸还给我,"行吧,明天到县武装部去一趟,带上你的户口本和生产队的劳动证明。"

那一夜,我激动得几乎没睡着。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爹教我的话:"当兵入伍,铁饭碗,有出息!"第二天天不亮,我就骑上爹的老自行车往县城赶。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是家里的宝贝,平时连我爹都舍不得骑,怕磨坏了。

县武装部设在一栋灰色的二层小楼里,门口挂着一面褪了色的军旗。我刚进门,就被门口站岗的战士拦住了。

"同志,我是来应征入伍的,黄连长让我来的。"

那个战士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指了指里面:"报告首长去。"

我挺直了腰板,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屋里烟雾缭绕,几个军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放着几个茶缸子,冒着热气。

黄连长正和几个穿军装的人围坐在一起看材料。看到我进来,他朝我招了招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马志明。"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军官放下手中的材料,仔细地看着我:"听说你很想参军?为什么?"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为国家做贡献,想学本事,将来能更好地建设家乡。"

这话我昨晚已经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

眼镜军官笑了:"回答得不错,但这些话谁都会说。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我愣了一下,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要求说"真心话"。在我成长的年代,很多话都是有标准答案的。

深吸一口气,我决定赌一把:"首长,老实说,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不想一辈子被'富农'这个帽子压着,我想证明我自己的价值。在村里,我读过很多闲书,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出去看看。"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我忐忑地看着眼镜军官,他的表情让我猜不透。

"你读过什么书?"他突然问道。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红岩》、《红星照耀中国》,还有一些科学知识小册子。"我如实回答。

眼镜军官点点头:"保尔·柯察金的名言你还记得吗?"

我脱口而出:"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

"够了,够了,"眼镜军官打断了我,笑着说,"看来你是真的读过这些书。"他转向黄连长,"我看这小伙子不错,要诚实,有志气,又肯读书,这样的兵我们要。"

黄连长点点头:"可是他的家庭成分..."

眼镜军官摆摆手:"现在是新时期了,要落实政策。这孩子又不是亲自剥削过谁,凭什么要他背祖辈的包袱?只要政审没问题,我看行。"

就这样,我意外地通过了初试。接下来的体检、政审,都很顺利。在我返村等待的那段日子里,整个人都飘飘然的,连干农活都觉得格外有劲头。

爹妈虽然舍不得我离开,但看到我有出头的机会,也是喜忧参半。临行前一晚,爹拉着我的手,喝了半斤老白干,眼圈红红的:"儿啊,你爹没本事,只能送你这一程。到了部队好好干,别给咱马家丢人。"

终于,在1978年的冬天,我穿上了向往已久的绿军装,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当我穿上军装照镜子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自己。我被分配到了黄连长所在的工兵连,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涯。

军营生活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每天五点起床,紧张的队列训练、体能训练,再加上政治学习,常常累得我倒头就睡。但我知道,这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无论多苦多累,我都咬牙坚持。

黄连长成了我的直接上级。他平时不苟言笑,要求严格,有时骂起人来"狗血喷头",但私下里却意外地照顾我。有一次夜间拉练,我因为脚扭伤了走不动,是他二话不说背着我走完了最后五公里。

"连长,您当初为什么要给我机会?"我趴在他背上,忍不住问道。

黄连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看你眼神里有股不服输的劲,不甘心认命。再说了,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爹是老农民,知道你们的不容易。当年我要不是当了兵,现在指不定还在田里刨食呢!"

入伍第二年,连队开始推荐优秀士兵提干。那时候,提干是每个士兵的梦想。能够成为一名军官,不仅意味着身份的转变,还意味着可以告别农村,彻底改变命运。

我入伍表现一直很好,多次被评为"训练标兵"和"学习积极分子"。但当提干名额下来时,我心里还是没底。毕竟,我的家庭成分始终是个"污点"。

那天晚上,我正在值班室写思想汇报,黄连长突然推门进来。

"志明,组织上决定推荐你提干。"黄连长的表情很严肃,"但是有个条件,你需要写一份详细的家庭历史交代材料,特别是关于你爷爷的部分,要一五一十,不能有半点隐瞒。"

我心里"咯噔"一下。爷爷的事情,家里人很少提起。我只知道他曾经有几亩地,养过牛,但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

回到宿舍,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操结束后,我请了半天假,去了连队所在地附近的邮局,给家里写了一封长信,详细询问爷爷的情况。

那是1979年底,邮政系统还不发达,一封信从部队到家乡,往返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等待的日子里,我的心情忐忑不安。

"别担心,"我的班长刘永强拍拍我的肩膀,"现在政策宽了,不会那么较真的。再说了,又不是你自己干的坏事,怕啥?"

刘永强比我大两岁,是上海知青,见多识广。但他的安慰并没有让我真正放心。

终于,一个月后,我收到了家里的回信。爹的字迹歪歪扭扭,但内容却让我如坐针毡。

原来,爷爷不仅仅是因为有五亩地被定为富农,还曾经在解放前当过几个月的保甲长,有"历史问题"。这个信息对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知道,如果这个情况被发现,不要说提干了,恐怕连在部队继续服役都会成问题。

我拿着信坐在营区后面的小树林里,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不知所措。脑子里想起村里人常说的一句俗话:"纸里包不住火,早晚要露馅。"

"志明,你在这儿啊。"是黄连长的声音。

我慌忙把信塞进口袋,站起来敬礼:"连长好!"

黄连长摆摆手:"别整那套虚的,坐下说话。"

他在我身边坐下,掏出一包"红塔山",递给我一根。我婉拒了,他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家里的回信收到了吧?"

我心里一紧:"收到了。"

"内容我都知道了。"黄连长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您怎么会..."

"你小子太实诚了,"黄连长苦笑一下,"你以为政审是闹着玩的?你写信前,政审小组早就查清楚你爷爷的情况了。"

我沉默了,感觉天都要塌了。这下完了,连部队都待不下去了。

黄连长弹了弹烟灰:"你知道为什么还让你写交代材料吗?"

我摇摇头。

"看看你是不是一个诚实的人。"黄连长直视我的眼睛,"提干不仅仅是看家庭背景,更重要的是看一个人的品质。说实话,如果你隐瞒了爷爷的事情,那才是真的没机会。"

我愣住了:"那...现在怎么办?"

"把实情写出来,一五一十,不要隐瞒,也不要添油加醋。组织相信你不是你爷爷,你是新中国培养出来的新一代。再说了,你爷爷那事儿也不是啥大不了的,这年头很多人家都有这样那样的历史问题,现在是新时期了,往前看。"黄连长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机会还是有的。"

就这样,我按照黄连长的指示,写了一份详细的家庭历史交代材料。交上去后,我的心情依然忐忑。提干政审会一天天临近,我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政审前一天的晚上,营部通知我第二天早上去面谈。我紧张得整夜没睡着,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模拟可能的问题和回答。

第二天,我见到了几位我从未见过的领导,包括一位来自军区的首长。屋里烟雾缭绕,几位领导坐在一张长桌后面,我则孤零零地坐在对面的小凳子上,就像小时候挨批评一样。

他们问了我很多问题,有关家庭的,有关思想的,还有关于我对未来的规划。我如实回答,没有任何隐瞒。

面谈结束时,那位军区首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因为你爷爷的问题,组织上不能批准你提干,你会怎么想?"

我深吸一口气:"我会理解组织的决定,继续做好一名战士应该做的事情。但我也相信,党的政策会越来越开明,总有一天,人们会更多地看到我个人的努力和贡献,而不仅仅是我的家庭背景。"

会议室里静了一下,然后那位军区首长笑了:"回答得好。年轻人,你有前途。现在是新时期了,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你的问题我看问题不大,回去等通知吧。"

一周后,正式通知下来了:我被批准提干,成为了一名军官学校的学员。当黄连长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谢谢您,连长。"最后我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黄连长拍拍我的肩膀:"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记住,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要保持这种实事求是的作风。"

1980年初,我离开了原来的连队,前往军官学校学习。那天全连战友来送我,黄连长亲自开车送我到火车站。

临别时,黄连长递给我一个包裹:"这是我给你的临别礼物,到了学校再打开。"

在火车上,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本崭新的《邓小平文选》,扉页上黄连长写道:"时代变了,机会属于有准备的人。好好学习,前途无量。——黄振国。"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我个人命运的改变,也是整个时代的转折。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从"唯成分论"到"德才兼备",国家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军官学校的两年学习期间,我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政治理论、军事技能、文化科学,无一不努力学习。我知道,只有真才实学,才能担得起这身军装的重量。

1982年,我从军官学校毕业,被分配回原部队任排长。两年不见,黄连长已经调走了,据说提升为营长,去了北边边防。我暗暗记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找机会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作为一名新排长,我把黄连长的带兵方式作为榜样。严格要求战士,但也处处为他们着想。特别是对那些来自贫困家庭或者有特殊家庭背景的战士,我格外关注,给予更多的鼓励和机会。

"马排长,您为啥对俺们这些'根子'不好的娃娃这么照顾?"有一次,一个家庭成分不好的新兵偷偷问我。

我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因为我懂你的感受。记住,现在是新时代了,人不是靠祖宗活着的,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和脑袋。你只管好好干,该你的机会,组织不会亏待你。"

那个战士眼睛亮了起来:"排长,我一定好好干,不给您丢脸!"

几年后,这个战士成了全团的模范,还被推荐去了军事院校深造。每当看到这样的战士成长起来,我就感到无比欣慰。

1985年,我已经是连长了,负责一个边防连队。那年冬天,部队组织去北边视察学习。当我走进会议室时,看到主席台上坐着的营长,竟然是黄连长——现在应该叫黄营长了。

会议结束后,黄营长把我叫到他办公室。

"小马,没想到你现在也是连长了。"黄营长脸上的皱纹多了,但眼神依然锐利。

"全靠您当年提携。"我由衷地说。

黄营长笑着摇摇头:"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你知道吗,当年推荐你提干,上面压力很大。但我坚持认为,一个人不能因为祖辈的问题而影响自己的前途。现在看来,我的眼光没错。"

我们聊了很久,聊部队的变化,聊国家的改革,聊我们各自的成长。临别时,黄营长送了我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

"等你当上营长了,咱们再一起喝。"他拍拍酒瓶,意味深长地说。

回到自己的连队后,我把那瓶茅台放在了柜子最里面,像个诺言一样珍藏着。

1988年秋天,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黄营长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仿佛五雷轰顶。那瓶还没来得及一起喝的茅台,成了永远的遗憾。

"黄营长走得太突然了,"同期提干的战友钱亮说,"前几天组织还在考虑提拔他呢。"

我沉默不语,眼前浮现的是黄营长那双总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他对我说的那句"好好干,机会还是有的"。没想到,再也没机会和他一起喝那瓶茅台了。

接下来的几年,我一直坚守在边防线上。1991年,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营长。就职那天,我特意打开了那瓶黄营长留给我的茅台,倒了两杯,一杯放在桌子对面,仿佛他就坐在那里。

"黄营长,我做到了。"我举起酒杯,对着空气说道。

部队生活塑造了我的性格和信念。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我亲眼见证了国家的巨大变化,也实现了自己从一个普通农村娃到军官的转变。

现在,我已是一名退役军人,回到了家乡。那个曾经贴着"富农"标签的小山村,如今已经面貌一新。通了水泥路,家家户户用上了电,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或创业,很少有人再提"成分"这个词了。

前些日子,我收到一封来自北京的信。打开一看,竟是黄振国的儿子写来的。信中说,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里面多次提到我,还嘱咐家人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把他珍藏的一枚"八一"勋章转交给我。

"父亲说,您是他军旅生涯中最骄傲的一笔。他一直记得您当年那句'我相信,党的政策会越来越开明',并且把它记在了日记里。"信的最后这样写道。

我拿着那枚泛着暗红色光芒的勋章,眼眶湿润了。那一刻,1978年那个被晾在一边的年轻人,那个为家庭成分而自卑的少年,仿佛又站在了我面前。

是黄连长,是那个正在变革的时代,给了我改变命运的机会。而我,也没有辜负那个机会,用自己的努力证明了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由出身决定。

如今,每当我看到新闻中那些奋斗向上的年轻人,不管是在科技领域、文化领域还是其他方面取得成就的,我都会想起自己的经历,想起那个给我机会的黄连长,想起那个风云变幻的1978年。

那瓶已经喝完的茅台酒瓶和那枚"八一"勋章,成了我最珍贵的收藏,见证着我的军旅生涯,也见证着那个波澜壮阔的变革时代。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没有人能够阻挡时代前进的步伐。而我们每一个人,无论出身如何,只要把握住时代给予的机会,踏实肯干,就一定能书写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回望那段岁月,我常想,如果没有1978年那次征兵,如果没有遇到黄连长,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就像村里大多数人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了无声息地老去。而那个被时代大潮裹挟着前进的年轻人,又怎会想到,他的选择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影响了之后那么多年轻人的人生轨迹。

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也是时代变革的力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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