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宗柴荣,胸怀治国安邦的壮志,他提出了哪些农业经济政策?

诺斯罗普的笔记本 2024-05-04 01:21:29

周太祖郭威去世后,柴荣以养子的身份继承帝位,胸怀治国安邦的壮志,以崭新的姿态登上历史舞台。他作为五代的末帝,不仅没有历代末帝那种昏庸腐的亡国之君的懦弱形象,而且具有汉唐开国帝王那种奋发图强的气魄。

柴荣执政期间的建树是多方面的,那么,他在农业经济上做出了哪些政策?

柴荣上台后,面临着五代十国封建军阀割据造成的政治腐败,经济崩溃,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极端尖锐,大好河山烽烟四起,满目疮痍的局面。在百废待兴的情况下,结束民族分裂,实现国家统一,安定人民生活,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为此,就必须先造就中原王朝——后周的强大的政治和军事力量,而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又是政治和军事发展的前提条件和物质基础。柴荣的远见卓识,就表现在能从千头万緖中把住发展农业、繁荣经济的命脉。

恩格斯指出:“农业是整个古代世界的决定性的生产部门”。自秦汉以来,“强本抑末”,重农轻商,就成为我国封建统治阶级的国策。这是为中国封建社会以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为基础所决定的。

历史上无论是西汉的“文景之治”,或唐代的“贞观之治”其社会的繁荣,国力的强盛,无不与经济政策的得当,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相联系的。否则,所谓“富国强兵”,“国泰民安”之类,都只不过是一句空话。

自五代以来,封建军阀只顾争权夺利,横征暴歛,造成劳力丧失,水利失修,田园荒芜,“年饥民困”。后唐时“百姓不胜其苦,京畿之民多号泣于路。”后晋时逼得人民“馁死者数十万,流亡不可胜数。”

所以,柴荣在即位时下的大赦令中指出:“近朝丧乱之后,当群黎凋弊之余,不明不敏,何以为治!”他对经济崩溃,民不聊生的景况有切肤之感,如不改变这种局面,其封建统治便无法维持。农业是当时社会经济的基础,与国家安危和人民生活有直接联系。于是,柴荣便果断地采取了一系列恢复和发展农业经济的措施。

首先,造成勤俭节约和重视农业的强大舆论。柴荣一反五代帝王的奢侈豪华、苛虐百姓的做法,提倡“生灵是念,稼穑为忧,罢非理之差徭,去无名之侵耗,不贪游宴,尽去奢华,减后宫冗食之人,停诸司不急之务、方嶽止甘鲜之员,殿庭绝珠玉之珍。”

在他下令撤除宫殿中豪华陈设的同时,却“命工刻木为耕夫、织妇、蚕女之状,置于禁中,思广劝课之道。”这种让耕夫、织妇的雕像登上大雅之堂的做法,可以说是柴荣重视农业生产的集中表现。他曾在一次与宰相、枢密使、侍卫诸将等高级官吏的宴会上,为“食珍美之膳”感到内疚,并表示“当须手执耒耜与民同力,不然亲当矢石为人除害,稍可安心耳。”

以后的实践证明,柴荣这种表示并非完全出自“因事兴言”,哗众取宠。他针对时弊,强调“仓廪实,衣食足,浇浮之风当自息矣。宜令遍示天下,厚农桑、薄技巧,优力田之夫,禁末游之辈,以称朕意焉。”

在社会动乱凋弊之际,柴荣能注意开源节流,造成勤俭节约和发展生产的政治空气,这对改变社会风气将起示范和动员作用。

其次,柴荣针对当时由于兵荒马乱造成的人口流亡、劳力丧失和田园荒芜的严重现象,积极解决农业劳动力和荒地重新开垦的问题。

他千方百计使农民与土地重新结合起来,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形成新的社会生产力。他上台后立即下诏:免去两京及诸道州府人户所欠去年秋夏租税及沿征帛物;招抚逃聚山林的农民返乡,复员军队中老弱病患者归农;招徕自契丹、南唐、后蜀、北汉等割据边界的农民进入周境,允许他们耕种无主荒地,可“请射住佃为永业。”

他还遏制当时寺院的恶性膨胀,于显德二年下令废除敕额以外寺院,带头毁佛铸钱,并令被废除的寺院中的僧尼还俗归农,加强农业劳动力。

据统计,短期内废寺院凡三万三百三十六所,只剩下二千六百九十四所,僧尼六万一千二百人。规定今后不得随意兴建寺院,欲剃度为僧尼者必须在指定的开封、洛阳和大名等地所设的戒坛,经过严格的手续才可。

这就限制了寺院和僧尼的恶性发展。如果以每个寺院有五至十个僧尼计,这一次就从废除寺院中解放出二、三十万劳动力,使其从不劳而获的寄生虫,变为农业劳动者。

柴荣根据客观实际,分别不同情况解决土地问题。他于显德二年正月二十五日下诏:“自前及今后有逃户庄田,许人请射承佃,供纳租税。”这是最主要的处理人口逃亡和田园荒芜的办法。按规定凡流亡户的庄田,当地农民均可向政府申请承佃耕种;若田主流亡归来,在法定年限内可取回大部或部分土地。

其具体办法是:在中原地区,如本户在三年内回来,可取回桑田和庄田的一半;五年内回来,可取回三分之一,但承佃户自己盖的房屋和种的树木园圃,不再交还;五年以外回来,除本户的坟地外,其余一律不予取回,但佃户无力栽种的荒废桑田,仍可取回。

在北方边境地区,人民常遭契舟掳掠,人口流动较大,情况复杂,承佃办法更为通融。规定如本户在五年内回来,可取回桑田和庄田的三分之二;十年内回来,可取回一半;十五年内回来,可取回三分之一,但承佃户自盖的房屋和种的树木园圃,不再交还;十五年以外回来,除本户坟地外,其余一律不予取回,而承佃户无力栽种的荒废桑田,仍可取回。

但如果是冒佃而不交纳租税者,则本户不论何时回来,均可认领。这样,使逃户的庄田有人继续耕种,发展了农业生产,并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人民生活,安定了社会秩序。同时,又增加了政府的租税收入,为统一战争和各项建设事业提供了物质力量。

可谓切中时弊,一举两得。在诏书中还照顾到不同地区和逃亡者的不同情况,以及庄田主回归故里的可能性,给他们在一定年限内取回部分土地的权利,留下一条生活的出路,这是一种比较切合实际和比较完善的政策。当然,这种做法也会给豪强地主兼并土地造成可趁之机。

柴荣十分重视在统一战争中尽快恢复战争创伤。他三令五五申不准将士掠夺和骚扰百姓。无论是取秦凤、战淮南或伐幽云,每次战争胜利后,柴荣都下令释放罪犯和俘虏,战俘愿当兵者留,愿归农者去,发给一定的路费和布帛;免征新收复地区以前所欠残租或当年的夏秋租税;废除原割据政权的苛捐杂税和非理徭役;从优抚恤战争中伤亡的将士、民佚和百姓等等。

如显德三年正月,李谷撤除了围攻寿州的部队,不久柴荣又带兵重新围攻寿州时,就预先考虑到战争反复可能给农民造成的不良后果。柴荣对侍臣们说:“闻寿州围解,农民多归村落,今闻大军至,必复入城,怜其聚为饿殍,宜先遣使存抚,各令安业。”

先安民而后打仗,就可减少战争的破坏性,有利于战后生产的恢复。

至次年三月,柴荣攻克寿州后,城池残败不堪,民穷财困。他立即下令释放“寿州管内现禁犯人”;寿州城周围五十里内“放今年秋夏租税”;百姓曾聚集山林自保者“并不问罪”;战争中骨肉分离、卖儿鬻女者,“不计远近,并许本家认识,官中给物收赎”;于寿州城“开仓赈饥民”等等。

第三年五月,当收复淮南十四州后,柴荣又先后下令,淮南各州及支援战争的中原地区的徐、宿、宋、毫、陈、颍、许、蔡等州,“所欠去年秋夏税物,并与放免”;“淮南诸州乡军,并放归农”。

以前,南唐在淮南除征收秋夏两税外,又以茶叶和食盐配给百姓,强制他们交出布帛和稻米,叫做“转征”,并要他们交纳羊、猪、薪、炭之类的苛捐杂税,“人甚苦之”。而柴荣却将此等—律免除,百姓如释重负,“民情悦甚。”

由此可见柴荣的统一战争,确实具有正义性质,所以周军所到之处,百姓“争奉牛酒迎劳”。这是柴荣接连取得军事胜利的政治保证,也利于战争创伤的迅速恢复,表现出柴荣的军事和政治才能。

为了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减轻农民的一些租税负担,并防止富豪逃避租税,柴荣在淮南战争胜利和政治局面稳定之后,便着手改革租税制度,实行均田一均定租税的政策。

柴荣虚心学习,善于总结历史经验。他看完唐代同州刺史元稹的《长庆集》后,对其中改革租税的《均田表》极为赞尝,慨然叹曰:“此致治之本也,王者之政由此始!”原来元稹在主管同州时,目睹农民要额外负担逃户和河沙荒地的租税,而占有大量良田的豪强地主又依势免税,“十分田地,才税二三。使穷独逋亡,赋税不办。”

于是,元稹便上书建议免除逃户庄田和被河沙侵蚀的坏地的租税,按各户农民现有田亩征收两税。这样,既可免去农民不合理的负担,又可堵塞富豪逃税的漏洞,两全其美。

柴荣早有革除五代以来的积弊,希望均定租税的想法,所以他认为元稹建议切合实际,是一种“利国便民”的办法。显德五年七月,柴荣将以元稹《均田表》为蓝本制成的《均田图》,颁发给各州道节度使、刺史,申明均定租税的重要性,引起了各地的重视。十月,柴荣正式下均田诏,要求各地“察乡闾致弊之源,明示条章”,“须议并行均定,所冀永适轻重。”

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制定适合当地情况的租税政策。随后,柴荣派出左散骑常侍邓颖等三十四人,代表中央王朝分赴诸州均定租税。行前,柴荣特地接见他们,强调说:“夫国以民为本,本立则国家安。朕以近代已来,租赋不等,贫者抱虚而无告,富者广植以不言。州县以旧额为规,官吏以相承为准,须行均定,用致苏舒。卿等宜正身莅事,副朕兹意。……无使朕之赤子,枉罹于峻法也。”

由此可见,柴荣是想用均定租税的办法,解决贫富租税不均的社会问题,从而缓和阶级矛盾,以达到发展生产,安定国家,“用致苏舒”的目的。

这次均定租税,行动迅速,在几个月内,就完成河南六十州的检括均定工作。连历代被奉为“圣人”而免征的曲阜孔府,“至显德中,遣使均田,遂抑为编户。”也编入户口,与平民一样缴纳租税,足见柴荣均定租税之决心。第二年春诸使臣回,“总计简到户二百三十万九千八百一十二,定垦田一百八百五千八百三十四顷。

淮南郡县,不在此数。”又据开封府统计,田租旧有十万二千余顷,经检括出隐税田四万二千余顷,增加五分之二以上。柴荣为防止检括过头,便打了一个折扣,“敕减三万八千顷”,即减免新检括出来的十分之一土地的租税,而且各州检括后“减之仿此”。

可见柴荣还是比较开明和公平的。均田的结果,一方面相对减轻了农民的负担,另方面则增加了政府的收入。从总体上来说,还是有利于农业生产发展的。

柴荣注意到农业生产内部相互制约的诸因素,积极采取多种经营、兴修水利和保护耕畜的措施,促进农业生产的发展。显德二年八月柴荣下诏:“课民种树,其上户所种,每户岁须及百本,其次降杀有差。”

要大户每年种一百棵树,作为农田基本建设的一项任务,这对水土保持和生态平衡将起积极作用。同时“又令民每口种韭一畦,以助其食。”发展蔬菜,以弥补粮食生产的不足。

水利是农业的命脉。五代十国连年混战,原有河渠陂塘等水利灌溉系统失修荒废,有些封建军阀还故意决开黄河大堤,以水当兵,造成人为的水患。后唐时“自京以东,幅员千里,水潦为沴”。后晋时“河决于滑、邢,一概东流。……兖州、濮州界皆为水所漂溺。”

结果是黄河“自杨刘至博州一百二十里,连年东溃,分为二派,汇为大泽,弥漫数百里。又东北坏古堤而出,灌齐、棣、淄诸州,至于海涯。漂没民田庐不可胜计。”五代王朝对此不闻不问,致使人民倾家荡产,颠沛流离,饿殍遍野。

柴荣即位后,在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上所办的一件大事,就是修治黄河。显德元年十一月,他派宰相李谷到澶、郓、齐等州巡视河堤,发丁夫六万,修治了一个月,初步解决了黄河水患问题。

显德六年黄河又决口于原武,柴荣立即派宣徽南院使吴延祚调二万民工堵口,及时防止了水患。汴水是东京开封心脏通向各地的大动脉,对灌溉和漕运均有重大作用。自唐末汴水决口之后,长期失修,造成“自埇桥东南悉为污泽。”

柴荣准备亲征淮南,从经济和军事利益计,决心大力修治汴水。当时有人认为工程浩大,表示反对。柴荣说:“数年之后,必获其利。”可见其具有远大的战略眼光。

柴荣在位期间,连年修治汴水,使它东至泗上,北入五丈河、济水到梁山泊,“由是齐、鲁舟楫,皆达于大梁”;南下淮河,“于是江、淮舟楫始通”;引导入蔡水,“以通陈、颖之漕”;汴水口设立斗门,调节黄河入汴水的水量。这样,便化汴水的水患为水利,促进了农业和漕运的发展。原来几乎变成死城的开封,又重新焕发青春,水陆交会,日渐繁荣。

在修治汴水和营建开封方面,柴荣有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关中平原,是后周的重要粮食基地。显德五年十一月,柴荣命尚书司勋郎中何幼冲为关西渠堰使,在雍、耀两州界疏浚泾水,以灌溉农田。此外,柴荣还于显德二年疏浚了北部边境的胡卢河,并垒筑城堡,以限制契丹南侵。

于是“敌骑虽至,不敢踄河,边民稍得耕牧焉。”柴荣连年对黄河、汴水、泾水和胡卢河等进行修治的结果,犹如疏通了人体中的动脉,对后周王朝经济的复苏和统一战争的进行,均有重大意义。

保护牛、马等耕畜和役畜,也是发展农业的必要条件。后梁朱全忠攻打淮南时,兵士曾掠夺大量耕牛,以后虽然交还一部分给农民,但却强迫农民交牛租,牛死后也照样交租,极大地挫伤了农民饲养耕牛的积极性。郭威建立后周王朝之后,才下令取消牛租。

经过连年的战争,耕牛也倍受损失。柴荣意识到保护耕畜的重要性,带头改革一些随便砍杀耕牛的习俗。他见到每年朝廷要花大量的耕牛用以祭祀天地和祖宗,深感痛惜。他对侍臣们说:“以每年祭祀,多用太牢,念其耕稼之勤,更备牺牲之用,比诸豢养,特可愍伤。”

要有关的臣下想出代替牛牲的办法。以后,有关部门便按柴荣的旨意,从用二十二头牛祭祀减为只用四头牛,余皆用猪、羊代替。这不仅有利生产,而且是移风易俗,将对各地发生良好的影响。

为了提高农民养牛的积极性,促进耕牛的交换和流通,柴荣于显德五年下令:今后各地商人贩卖牛畜,不论黄牛或水牛,所过之处,“不得抽税”;在市场上交易,只“据卖价一千抽税钱二十”,即百分之二的税率,其余“不得别有邀难。”这种减税措施,当会产生一定的刺激作用。

就是对病弱牲口,柴荣也加以保护。显德二年柴荣下诏:“今后应有病弱老马,并送同州沙苑监、卫州牧马监,就彼水草,以尽饮齿之性。”在战争年代采取这种措施,可使农业生产得到更多的退役牲口,并减轻了人民的力役负担。

紧紧掌握生产季节,保证不误农时,这也是农业生产中的重要一环。为此,柴荣在具体政策上采取了一些照顾农业季节的便民措施。当时,疏浚河渠和扩建开封,一般都控制在冬,春之间的农闲季节进行。

柴荣在显德二年四月下诏扩建开封城廓时指出:“先立标识,候将来冬末春初,农务闲时,即量差近甸人夫,渐次修筑,春作才动,便令放散。或土功未毕,即次年修筑。”扩建工程断断续续进行了三年才完成。

这种既要搞建设,又照顾到农时,不过份消耗人力和影响生产的做法,是可取的。以前各朝征收夏、秋两税,往往不等农民收获完毕就开征,弄得人心惶惶,贻误农时。柴荣于显德三年(公元956年)十月下诏:“今后夏税以六月一日起征,秋税至十月一日起征,永为定制。”

于是,“民间便之”。次年,柴荣又下诏,今后凡田宅、婚姻、诉讼(其他案件不在此限),一律自十一月一日至次年二月三十日进行,其他农忙时间不得为此打官司,免得影响生产。同时,柴荣还要求司法部门提高效率,及时审理,以免“强猾者因兹得计,孤弱者无以自伸。”对一些骚扰农民的官吏,柴荣则严加惩治。

如左羽林大将军孟汉卿,因“坐纳税,场官扰民,多取余耗”而被“赐死”。当时有些臣僚认为“汉卿罪不致死”。柴荣说:“朕知之,慾以惩众耳!”为多收禾杆扰民,而处死一位大将军,确有杀一儆百之意。

上述各点,就是柴荣为恢复和发展农业经济所采取的主要措施。这些都是为他“思混一天下”的目的服务的,也确实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在周太祖郭威经营的基础上,柴荣即位的第二年,中原便开始出现“小康”局面。柴荣领兵首捷高平,挫败北汉与契丹联军,初露锋芒。接着,又取得秦、凤、成、阶等州,雄踞关陇,虎视后蜀。

第三年柴荣挥戈南下,亲征淮南,后周已成为号称“擅一百州之富庶,握三十万之甲兵,农战交修,士卒采用”的强国。柴荣旗开得胜,连战皆捷,终于在三年内收复淮南十四州,臣服南唐,威震江淮。

第六年柴荣又亲率数十万水陆大军,浩浩荡荡,北伐幽云。曾经是不可一世的契丹官士,一触即溃,望风归顺。在中原和北方人民的支持下,柴荣创建了在四十二天内“兵不血刃”,连陷燕南三关、三州的“不世之功”。收复幽云,指日可待。

后周在柴荣的统治下,于五、六年间国家迅速强盛,统一战争胜利进行的事实,说明柴荣的经济、政治和军事政策能顺应历史潮流,能符合人民的愿望。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一手抓打仗,一手抓生产,以经济的发展来促进政治的稳定和军事的强大,推动统一正义事业的进展。

可以想象,如果没有比较切实可行的农业经济政策,缺乏经济繁荣和社会安定的基础,失去广大农民的支持,那么柴荣的“混一天下”的理想就会化为泡影。诚然,柴荣的农业经济政策也是从维护封建统治阶级的长远利益出发的,带有增加徭役和赋税剥削的强烈的阶级性。

但在当时从乱而治的历史条件下,客观上却起到缓和阶级矛盾,发展农业生产和改善人民生活的作用,带来了由衰败至强盛,从分裂到统一的历史转机。

欧阳修在《新五代史·世宗纪》中评论柴荣曰:“世宗区区五六年间,取秦陇,平淮右,复三关,威武之声,震慑夷夏。……其为人明达英果,议论伟然。……其英武之才,可谓雄杰。及其虚心听纳,用人不疑,岂非所谓贤主哉!”此虽属溢美之辞,但亦非凭空吹捧。历史是一面镜子,柴荣能在短期内取得显著成就,其历史经验是值得研究和借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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