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联姻嫁了我喜欢的男人。查出怀孕那天看他抱着个女人进妇产科

曼珠评文化 2024-03-21 08:28:06
本文非原创,转载自网络,如有侵权,请私信我删除,谢谢~ 我靠着商业联姻嫁给了我默默喜欢了十年的男人。 然后就在我查出怀孕那天,我亲眼看着我的老公抱着一个女人跟我擦肩而过,进了我身后的……嗯,妇产科。 然后又一脸惊慌又愧疚地走到我面前,对我说。 「之之,能帮我去缴个费吗?」 1. 我挑眉望着眼前眉宇间杀气弥漫的男人,那么焦急地抱着小情人还能分出余光来瞥见我,也挺不容易的。 但是让你老婆去给你的情人缴费? 宋恪铭,你还是人吗?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有杀伤力,宋恪铭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袖口,又低声地补充了一句。 「秦特助还在路上,我忙不过来。」 嗯,他确实不是人。 他也确实挺忙不过来的,还没等我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他就被医生拉走了。 那个女人情况不太好,宫外孕,又大出血,很有可能大小都保不住。 我眼睁睁地看着平时波澜不惊地男人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慌张以及愤怒。 慌张,这可是宋恪铭凄惨到快要没命的时候,都没露出过的神色啊。 突然间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我慢吞吞地转身往外走,左手拿着孕检单,右手拿着缴费单,又觉得,挺搞笑的。 许书意,那个女人的名字。 怀孕五个月了,比我怀得还久。 更重要的是,她的孩子应该是宋恪铭清醒着要的吧?而我却是醉酒乱性。 我还一直以为宋恪铭真的禁欲无情呢,结果塌房了。 我单相思了十年,他一直不理我,但我倒从来没觉得宋恪铭是个渣男,他只是单纯的没有人类正常的情感。 他身边真的很干净,别说女人了,连人都很少,对所有人都很淡漠,少年时一心搞成绩,成年后一心搞事业。 我原本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即便是商业联姻,即便他异常冷漠,我也觉得还好,毕竟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是他身边的人。 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不仅是个人,还是个渣人。 是我对他滤镜的太深了。 第一次看上宋恪铭,是我见色起意,高一开学的升学仪式,他作为优秀新生代表在台上发言,一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校服,高冷禁欲,帅的人心痒痒。 第二次看上宋恪铭,还是见色起意,高一的第一场雪,很深的夜,宋恪铭穿着单薄的校服衬衫在街上跟游魂一样,我把我厚厚的围巾裹到他身上。他的脸色苍白,鼻尖却通红,长长的睫毛下眼神黯淡,可怜兮兮地样子好像一只漂亮的弃犬。 第三次看上宋恪铭,是因为我有钱的太张扬,放学路上被人堵了,宋恪铭脱了外套,挽了袖子,一个人打跑了五个,他额头上被划了一道深深的疤,鲜血流过他的鼻梁,眼神中的阴鸷孤绝看得我心惊。 他拿校服外套把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我裹起来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我知道,不是见色起意那么简单了。 或许是我短时间内见到了太多宋恪铭不为人知的样子,一开始我俩的关系不算太坏,宋恪铭不太爱理人,但我不在意,依旧叽叽喳喳地跟他身后。 我利用他给我挡桃花,套路他给我补习,勾搭他带着我打球游泳,偷偷看他的腹肌,虽然他挺不情愿的,每次都一张臭脸,但我却觉得他别别扭扭地被我缠着的样子挺可爱,就这样,滤镜一层深过一层。 整整十年,所谓的白月光滤镜,真是害人啊! 我又看了看我的孕检单,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我有一个计划,挺恶劣的,我本来还挺有负罪感的,但现在,我只觉得我是个天才。 我最终还是给那个女人缴了费,刷的宋恪铭的卡。 毕竟是一条人命,我又不是什么恶人。 2. 那个女人的手术应该是不太顺利,因为宋恪铭一晚上都没有回家。 不过正好,给了我充足的作案时间。 宋恪铭的电话打过来是在第二天中午。 「之之,你在哪儿?」 他的声音沙哑又疲惫,有种我从没在他身上听到过的慌张和无力感。 不会是那个女人要不行了吧? 这样想着,我不禁有些荒凉,我以为我已经算是见过宋恪铭情绪多样化的人了,但其实直到现在,拖那个女人的福,在离婚之前,才让我见到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宋恪铭,原来,他也会失态啊。 不知道算不算惊喜呢? 怪烦的。 「之之,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可以跟你解释。」 听我没吱声,宋恪铭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在哪儿,我正在跟律师拟订离婚协议,商业联姻就是这点不好,牵扯到的利益太多了,离婚要清算的东西很麻烦。 至于解释,就不用了。 我确实默认了宋恪铭跟那个女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可就算我猜错了,就算宋恪铭跟我说他俩没关系。 这个婚,我还是要离的。 毕竟,我不是临时起意。 人心是肉长的,再炽热都会被冰浇灭的。 十年欢喜,三年婚姻,没捂热宋恪铭一颗心,我累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累得呢? 大概是从婚礼上交换戒指时,他犹豫了好久才把手伸出来。 大概是我拉着沈蓓蓓预谋了一个月的结婚一周年惊喜,他没来。 大概是我为了那个混蛋,人生中第一次喝酒却发现自己酒精过敏,感觉自己快死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却只派了秦特助来。 太多太多了,多到我这么有热情且持久的人都觉得心累了。 只是太讽刺了,我原本还以为他就是那样没有人类正常情感的人呢,我原本以为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博弈,我捂不热冰山,挫败退场。 没想到啊,他不是没有情感,只是把情感给了别人。 好幸运呢,我是在要退场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不然还不知道要伤多久的心呢? 伤心…好累的…… 我轻舒一口气,「害,生什么气啊,我妈回国了,我来机场接她,你好好照顾许书意,我晚上就回去了。」 我随意撒谎,故意放轻语调,跟我平常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模一样。 但我明显能感觉到那边宋恪铭呼吸一滞,语调都带上了我听不分明的朦胧,「接你妈妈还是接沈蓓蓓?」 「嗯?都接啊。」 我觉得莫名其妙,这可是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起接不行吗? 最后宋恪铭也没跟我解释,默默挂了电话。 我暗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自己,我竟然还在隐隐期待他的解释。 丢不丢人啊?靳徽之! 3. 「你要跟宋恪铭离婚?呵,就你?」沈蓓蓓冷笑,对我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我把我妈和沈蓓蓓一起接回来了,但我没敢跟我妈说要离婚的事。 毕竟当时联姻是在宋家势弱的时候,我妈可给宋家补贴了不少,这两年在宋恪铭的雷霆手段下,宋氏有了起色,但我妈总说她还没赚回本。 我可不敢跟她那个守财奴说,这桩买卖要亏本了。 所以我只悄悄地跟沈蓓蓓说了,但她不信,我直接把离婚协议书丢了出去。 沈蓓蓓这下信了,下巴都要惊掉了,反应了好久才蹦了起来,「靳徽之,你出息了啊?!真离啊?真不喜欢了?那你有没有兴趣焕发第二春?你看我哥怎么样?」 沈蓓蓓十年如一日的推荐她那个闷葫芦哥哥,我无奈地敲她的脑袋,默了一会儿,还是把昨天在医院的事情说了。 沈蓓蓓瞬间就炸了,恨铁不成钢地戳我脑袋。 「靳徽之!你有病啊!我还以为你是出息了,真想通了,不要那只狗了!结果你跟我搁这玩成全呢?他婚内出轨啊!孩子都整出来了!你这会跟他离婚,还均分财产,干嘛啊?给人家小三腾地方,嫌他们过得不够潇洒是不是?」 沈蓓蓓越说越生气,都快把我脑袋戳出一个洞了,我拉住她,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离婚是早就想好的,我也没想到会撞上这么一出,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但我好像也并不想去争什么。 就好像突然卸了力,整个人都佛了,对什么都不在意了,好像真的,开始放下了。 看我这个样子,沈蓓蓓也冷静下来,又劈啪作响地把离婚协议书翻了几遍,还是愤愤不平。 「这是婚内出轨啊!孩子都有了,明显过错方,就算你是真想通了,当这十年喂了狗,也不能便宜那只死狗!」 沈蓓蓓是个十足的行动派,立刻联系律师修改财产分割的部分,百忙之中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啊?」 我正翻看她改过的离婚协议书,她要得太多了,感觉宋恪铭不会轻易给,到时候肯定要纠缠很长时间,可我的肚子等不了。 听到她问,我随口答。 「不知道,就知道名字,叫许书意。」 「啪!」 沈蓓蓓把手上的杯子摔了,慢慢睁大眼睛,「谁?」 4. 原来我早就认识许书意了。 只是那时候我还是只骄傲的孔雀,所以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许书意,那个在高中时期,唯一能跟宋恪铭正常交流的女生。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许书意问得话宋恪铭会答,许书意带的东西宋恪铭会吃,许书意可以借走宋恪铭的东西,包括他的宝贝自行车。 这对别人来说可能很正常,但那是宋恪铭啊。 他不缺钱,但是缺爱,因为他也是商业联姻的产物。 他爷爷和他外公联手拆散了两对姻缘,促成了他的诞生。 以至于他的父母都恨他,让他自生自灭不够,还要折磨他,就连他家的佣人也因为男女主人的态度,在宋恪铭还小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不断地苛待她。 这造成了宋恪铭的孤僻和对人的天然冷漠。 许书意在宋恪铭那里的待遇是特殊且唯一的。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许书意的时候,就是她骑着宋恪铭的自行车从我身边划过,我没看清她的脸,但那个侧影我一直记得,简单的马尾,干净温柔的笑容。 沈蓓蓓顿时如临大敌,可那时的我自信又张扬,根本毫不在意,我坚信我可以变成比许书意更特殊的存在。 可事实证明我并没有。 该不该赞许一声宋恪铭的长情呢? 十年唯一人。 是我的自我多情,打扰他了吧? 可我虽然记得许书意的存在,但我对她的印象却少得可怜,好像,突然有一天,她就消失了。 「她比我们高一届,高二下学期的时候转学了,满打满算我们只在一个学校待了半年,更何况我们之之公主那个时候心里眼里只有宋恪铭,不记得情敌也很正常。」 沈蓓蓓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是高中时候的宋恪铭和许书意,许书意低头抚摸着颓坐在墙角的宋恪铭的头发。 像……小说的封面。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见过宋恪铭落魄的样子。 「当年不可一世的靳徽之不感兴趣,现在呢?想听听他们的故事吗?」 「不想。」 两次见到许书意,一次我志得意满,一次我满盘皆输,当时没必要,现在更没必要。 既然要决定放下,那第一步就是找回自己。 但是,沈蓓蓓憋了十年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倒豆子一样全说给我听了。 许书意是宋恪铭家佣人的女儿,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而且那个佣人还是唯一一个对宋恪铭好的人,所以两个人从小关系就特别亲密。 嗯,性格缺陷的豪门大少和阳光明媚的普通女孩,非常完美的小说配置,而我应该就是那个恶毒女二的角色吧? 恶毒你妹! 老娘这是勇敢追爱,一没伤天,二没害理,是宋恪铭渣而不自知,他们情路坎坷,关我p事。 5. 我直接带着沈蓓蓓修改过得离婚协议书杀去了医院。 沈蓓说得对,不能便宜了狗! 就算他们是有情人,就算这段感情里我从始至终都是多余的,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高中的时候,他们又没有在一起,我的追求光明正大,但凡当时宋恪铭跟我说一声他喜欢的人是许书意,我就不会纠缠。 他没有。 许书意突然的转学,他们有情人天各一方更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后来商业联姻,我也在最后觉得自己过分过,他的家庭环境,应该最讨厌商业联姻了吧,我还借此来逼他,实在恶毒。 所以临门一脚我去问过他,你要是实在抗拒,也可以拒绝,投资还是会给。 他拒绝了吗? 也没有,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我接受。」 虽然这段婚姻,有点我的手段在,但我最起码恪守了道德底线。 他却没有。 或许,我也没有吧。 我轻轻摸了摸我的小腹。 果然,胆大妄为才是我的本性。 我要,去父留子! 6. 「之之?」 我杀到医院的时候,宋恪铭不在,许书意还在昏迷。 秦特助没有拦我,我就那么站在许书意的病床前静静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宋恪铭回来了。 他看到我好像还挺惊喜的样子,但完全掩盖不住他眼底的疲惫和肃杀。 有种沧桑且凌乱的美。 啧! 颜控就是这点不好,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觉得宋恪铭好看啊! 这我还怎么嘎嘎乱杀啊? 不过,我未来的孩子应该也会很好看吧?毕竟生物学父亲的样本摆在这么。 见我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宋恪铭向我靠了靠,「两天都没回家,是去陪妈妈了。」 我悄无声息地往后躲了一步,「没有,跟沈蓓蓓在一起。」 宋恪铭明显顿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宋恪铭似乎特别不喜欢沈蓓蓓,不喜欢到有种隐隐的敌意。 我以前还试图缓和过,但现在没必要了,老公变成前夫就要变成过去时了,姐妹可是一辈子的精神寄托。 我开门见山,「宋恪铭,事已至此,我们把婚离一下?」 看着我递过去的离婚协议书,宋恪铭愣了整整五秒,就在我要不耐烦的时候,他忽笑了。 那场面诡异的我起鸡皮疙瘩,同时失落感像海啸一样席卷我的全身,我费劲了全身力气才把即将夺眶而出地眼泪压回去。 果然,把一个种在心底十年的人连根拔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情根深种的从来都只有我,而他早就盼望着可以结束这段婚姻了。 就算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了,在这种时刻我竟然还是没出息的想哭。 有情绪,忍着会乳腺增生的,所以我选择发泄出来,我毫不犹豫一巴掌朝着宋恪铭的脸上呼过去。 但是没得逞,我的手腕被宋恪铭一把握住,他嘴脚的笑意更深。 「之之,你吃醋了。」 8. 啊? 我的大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场面好像更诡异了。 宋恪铭轻轻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腕,凑得离我更近了一点,「之之,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呵,男的都是接受过什么统一培训嘛。 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鬼才信! 他绝对就是不想让我多分走财产! 现在孩子没了,只要他一口咬定,没谁能知道他跟许书意的关系。 渣男! 我狠狠地挣扎了一下,却被宋恪铭直接带进了怀里,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控制住我,声音很轻甚至还带着一丝莫名地愉悦,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好之之,前天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跟你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那个孩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许书意,她是我姐姐。」 啊? 最后这五个字把我的cpu给干烧了,连挣扎都忘记了,愣愣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独生子吗?」 「原则上是这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宋恪铭的心情似乎又更好了一点,可能是怕我再打他,他把我圈得更紧了一点。 「她是陈女士和她初恋情人的女儿,在嫁给宋先生之前就怀上了,陈女士跟宋先生达成协议,把她生了下来,偷偷以佣人女儿的名义养在家里,后来陈女士死了,她就被宋先生送走了。」 很扯的解释,但放在宋恪铭家,竟然异常合理。 毕竟,他跟他爸妈关系恶劣到,一直称他爸妈为宋先生和陈女士。 所以宋恪铭爸妈能合伙搞出一个他来已经实属不易了,但是他们两个分开来各自搞几个孩子出来倒是有可能的。 我心底浮上来一层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有什么磋磨着我心底的脏东西被清理干净了。 嗯…可能是因为,好像没塌房? 我突然就觉得我又行了,虽然要离婚了,但是最起码证明我看人的眼光还行的,宋恪铭确实就单纯的不是正常人而已。 从宋恪铭的怀里挣扎出来,我扬起下巴看他,底气十足,「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但婚还是要离的,我跟你离婚,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宋恪铭好看的眉头肉眼可见的拧了起来,默了几秒后,突然变得烦躁起来,「因为那个姓沈的?」 9. 啊? 哪个姓沈的? 沈蓓蓓的哥哥? 我突然就怒了,宋恪铭他这是在怀疑我出轨了? 「宋恪铭,你有病吧?!」 大概是我的气势太足了,宋恪铭垂下眼眸,「要离婚,你妈妈知道了吗?」 我梗住,还没敢告诉她呢。 这两年宋恪铭把宋氏经营的很好,源源不断地给太后娘娘送钱,太后娘娘对宋恪铭的态度那叫一个大变脸。 现在跟她说我要离婚,她肯定又要提着我命运的后脖颈子骂我败家了,当年我硬要用联姻给宋恪铭送钱的时候,她就这么追着我骂了三个月,骂得我到现在都应激。 但是气势不能输! 我直接把离婚协议书拍到宋恪铭的脸上,就是这张破脸惹得事,「她很快就会知道了,希望你尽快签字,明天早上九点半,民政局门口等你。」 10. 出了医院的门,我越想越气。 宋恪铭哪来的脸怀疑我跟沈泽的? 我爱他这件事,是个人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吧。 哦,忘了,他不是人。 渣男! 沈蓓蓓听了之后也是一脸无语,「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宋恪铭脑子有问题。」 沈蓓蓓撮合我和她哥纯属是口嗨,因为沈泽那老小子三十多了还不搞对象,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更重要的是他还拜佛,可把老沈家的人吓死了,生怕他想不开遁入空门了。 可偏偏这老小子年少轻狂的时候,短暂的追过我一段,我可以算是他唯一的情感经历了,虽然八字都没一撇,我狠狠拒绝了他。 但沈家阿姨不知道为啥总觉得,沈泽就是因为被我拒绝了,才封心锁爱的,只要我回头,沈泽就会回头。 可普天之下都知道我喜欢的是宋恪铭,所以沈阿姨倒也没来打扰我,只有沈蓓蓓有的时候被她妈唉声叹气的受不了了,才会来我这口嗨两句。 「宋恪铭被我念得当真了?」 沈蓓蓓无语,就着手塞了个草莓尖尖到我嘴里,随口骂道,「靳徽之,你说你这十年到底喜欢了个啥啊?渣得像只狗,蠢得像头猪……」 「啪嗒。」 所以说,不能随便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看到开门进来的宋恪铭,我跟沈蓓蓓都愣了。 「啊!」 沈蓓蓓的手还在我嘴边,被我不小心咬到了,疼得她推开我靠在她身上的脑袋跳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宋恪铭一眼,又恶狠狠地凑到我耳朵边上,「出息点!弄他!」 说完她就溜回了房间。 我抬头看向宋恪铭,这里虽然是我跟宋恪铭的婚后房产,但我没想到他能找到这里。 他看起来不太好,浑身都湿透了,刘海湿答答地贴在额头上,脸色苍白,鼻尖通红。 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雪夜的宋恪铭。 那个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如今这个局面吧,如果知道,冻死他我也不会把围巾借给他。 没有他,老娘这十年肯定特别精彩吧? 11. 宋恪铭看起来很疲惫,还有些悲伤,走路看起来都有些小心翼翼。 他站在我面前,黑色的风衣衬得他高挑清秀,如果没有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可能就更完美了。 他身上凉气太重,我就穿了个吊带睡衣,默默地往毯子里缩了缩。 他看到了,也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在毯子底下悄悄地收缩五指掐自己的大腿根部,勒令自己不许心疼他,但他湿成这样,不会感冒吧? 烦死了,不能明天麻溜离婚吗? 今天来找我干嘛? 乱我道心! 「你平时就去那几个地方,我都找了一遍。」 宋恪铭的声音很轻,眸子垂得很深,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我掐大腿的力道更重了,他竟然知道我平时去哪儿?他找了我一晚上? 我形容不上来我现在的情绪,悲哀? 十年间我从宋恪铭那里得到的东西太少,所以他稍微地主动,竟然让我觉得有点感动? 靳徽之,你真贱啊! 「找我干嘛?」 我尽量保持着冷漠。 宋恪铭的眼眸垂得更深,脱了湿透的风衣,穿着不那么湿得衬衣走到我面前,半蹲在我面前仰望着我。 「之之,可以不离婚吗?」 不知道是不是冻得,他的眼尾都有些红,破碎的眼神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狗。 我的心狠狠地震颤,他的不舍那么清晰的展露在我面前,我却看不懂。 我附身靠近他,「有什么不离的理由吗?宋氏集团现在也发展的很好,商业联姻的目的达到了,而你又不喜欢我……」 「没有不喜欢。」 宋恪铭的声音很小,但是我听到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憋了一箩筐的话,一句都输出不了了。 宋恪铭凑得更近了一些,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之之,我没有不喜欢你,是你不喜欢我的,你,哪怕有一点喜欢我吗?」 12. ???? 「宋恪铭,你有病吧?」 我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湿漉漉的触感从掌心凉到我心里,一如这十年的寒凉。 宋恪铭,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十年,我爱得天下皆知,而你说我,不喜欢你? 你是真的没长心吧。 我气得一把推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宋恪铭,你……」 我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 宋恪铭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盯着我的腿看了很久,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离开。 「我知道了。」 他不说这一句还好,他说完我直接炸了,我抽起一旁的抱枕,直接砸向宋恪铭的后脑勺。 「宋恪铭,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得?十年!十年啊!我不喜欢你我跟你在这玩过家家呢?我不喜欢你,你天天板个死人脸我还在你身边蹦哒,我天生喜欢被虐是吧?你tm是不是人啊?你随便去找个人问,我喜不喜欢你?你跟我搁这装什么呢?你个sb!都要离婚了,你还要把锅甩给我?混蛋!渣男!贱人!」 好像是要把这十年的委屈都吼出来,我边吼边哭,最后泣不成声。 宋恪铭没走,他折回来用毯子把我裹住,抱在怀里,任我对他又打又骂,也不反抗,就那么抱着我。 最后我哭得累了,消停下来,但还是觉得不解气,我抓起他横在我胸前的手臂,照着骨节分明的手就咬下去,一直咬到尝出血腥味才罢休。 然后,我惊恐的发现,宋恪铭才是那个受虐狂,他不仅一声没坑,还笑了。 很诡异,诡异的我头皮发麻。 13. 最先受不了的是沈蓓蓓,她从房间里探出一个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大门,「你们忙,我先走了。」 我也有点受不了,挣扎了一下,可宋恪铭把我抱得死紧,又怕冻着我,不敢贴得太近。 我冷静下来才发现我刚刚的杀伤力有多大。 他的领带被我扯没了,衬衫的扣子扯掉了几颗,衬衫半掩着肩膀,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锁骨和脖子被抓出好几道血痕,下巴也被咬出隐隐泛白的牙印…… 就,明明是被打了一顿,为什么宋恪铭这么色气啊? 我悄悄地红了耳根。 他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我。 我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捂着他的眼睛推他,再这样下去我又要没出息的被色诱了,还怎么离啊? 「你到底要干嘛?!」 我尽可能地让自己凶。 他不说话,但也不老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热起来的手从毯子下面摸进来,滚烫的罩住我的大腿,我顿时觉得后腰一麻。 靠!宋恪铭!这就过分了! 我正准备去掰开他的手,他却轻轻捏了一下,我顿时不止后腰麻了,酥麻中又带着一点钝痛。 完了,我好像要被色诱了。 宋恪铭贴着我的耳朵,声音好像还有点委屈,「这个痕迹是怎么来的?」 痕迹?什么痕迹? 我大脑宕机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想起来,我刚刚好像自己掐自己大腿来着。 我刚准备回答,突然有些少儿不宜地东西冲进脑子里。 嗯? 那个位置,宋恪铭不会以为…… 我顿时黑了脸,「宋恪铭!」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 宋恪铭好像很扭捏,他用鼻尖蹭着我的颈窝,挣扎了半天,声如蚊呐地吐出来一句,「你喜欢沈蓓蓓吗?」 14. ???? 我消化了好久这句话的意思。 我今天的三观第二次炸裂! 「你不会以为我跟沈蓓蓓...les?」 宋恪铭躲在我的脖子后面不让我看他的神色,我真是被他给气笑了,「宋恪铭,你真的是有病。」 陈述句。 但宋恪铭似乎有点不服气,他蹭着我的脖子,口齿不清地反驳,「是我亲耳听到的。」 ? 啥时候? 我高考结束,获得恋爱自由的时候。 没错,我是对沈蓓蓓的哥哥沈泽说得这话。 他仗着有沈蓓蓓这个天然跳板,打算来一出近水楼台先得月,无论我以什么理由拒绝他,他都乐呵呵地不在意,最后我冷着脸,胡说八道地放了大招,「我不喜欢男人。」 沈泽,「我不信,你喜欢宋恪铭,所有人都知道。」 「哦,那只是挡箭牌而已,怕我妈知道了打死我,比起你们男人,我喜欢沈蓓蓓的可能性更大。」 绝杀!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沈泽了,就是沈蓓蓓的门禁时间提早了。 可谁能想到!那天的话被宋恪铭听到了! 而且是他生日那天,是他妈妈死了,爸爸出国,终于获得了相对自由,准备跟我表白那天! 我把自己也给绝杀了! 那时候的我心高气傲,哪能想到一句话整得我差点是生死难料。 从那以后,我对宋恪铭所有的好,都被他当成是挡箭牌,更重要的是,我对他的好中贯穿了沈蓓蓓的身影,所以,他更是深信不疑。 我的母语是无语。 我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这件事情,就,我把自己给玩死了... 但沈蓓蓓也确实没骂错,宋恪铭确实蠢得像头猪,我说一句不喜欢男人你就信了? 我说了那么多遍,我喜欢你,你怎么不信呢? 我恶狠狠地瞪他,「那你不会再问问我吗?」 「我不敢。」 宋恪铭始终把自己藏在我的身后。 「我不敢对人的感情抱有希望,我也不敢冒险,不问,我就还有价值,你就还在我身边。」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颤抖的不像样子。 宋恪铭吻着我的耳垂。 「靳徽之,我喜欢你,十年,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语气,我觉得我有点飘了。 「不好。」 15. 十年。 就算是误会,可我受得每一次苦都是真的,我伤得每一次心也是真的。 十年,我备受煎熬。 我好不容易决定放下。 如今你一句误会,就让我回头? 这十年我咽下了多少委屈? 凭什么? 九点半,我准时到了民政局门口。 宋恪铭也来了。 然后抱起我就走了,任我拳打脚踢,强势地把我塞进了车里。 「不离。」 「我错了。」 任我骂得再多。 宋恪铭就会说这两句话。 骂着骂着就觉得像打在棉花上,没意思。 我听见秦特助在前座憋笑。 我尽可能地拉开跟宋恪铭的距离,学他以前面瘫的样子。 不离就不离。 我分居,分居一年就自动离了。 可我不敢回家。 沈蓓蓓也联系不上,他家现在鸡飞狗跳的,沈泽这么多年清心寡欲还真是因为我,因为我说喜欢他妹妹,把当初还纯洁的小男生给吓着了。 可我十年扑在宋恪铭身上,除了沈蓓蓓,我没有别的朋友了。 所以最后我决定,独自去旅游。 然后去国外,把孩子生下来,先斩后奏给太后娘娘直接提溜个外孙回去。 相信太后娘娘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毕竟我只是浅浅复刻了一下她的行为而已。 有很多钱,有个漂亮的孩子,但是没老公,多幸福美满的生活。 16. 我把自己从宋恪铭身上抽离出来。 我把自己还给了自己。 我去海边漫步,去雪山祈祷,去草原高歌。 原来生活,可以这样自由又美妙。 我躺在洱海民宿的秋千上打盹,一睁眼,一个长相漂亮的小男孩笑眯眯地看着我。 「姐姐,这个给你。」 他递给我一张纸,是一张速写,睡容安静的我。 「画得真好,多少钱?」 我看他背着画夹,以为他是旅居卖画的画家,这边有很多。 「不要钱。」 小男孩悄悄红了耳朵, 「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我愣了一下,这就是邂逅嘛?好像很奇妙,我立即掏出手机。 「可以啊。」 「不可以。」 我的手机被人抽走,宋恪铭像大变活人一样突然出现,「她结婚了。」 那个小男孩突然变得局促起来,然后逃也似得跑了。 「啧」我烦躁皱眉,把手机抢回来,「你怎么断人桃花的。」 「你结婚了。」 「离了。」 我起身要走,宋恪铭却也递了一张纸过来,「那你能加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我离开三个月,把宋恪铭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掉了。 我瞥了一眼那张纸,也是一张画,是我在草原上发呆的样子,上了色,更好看生动一点。 「你跟踪我?」我皱眉。 宋恪铭脸上可疑地红,「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 「倒也用不着你来操心,我一个人习惯了。」 之前沈蓓蓓出国留学,被宋恪铭气得发懵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出来走走,虽然没有走得这么久,这么远,但也算轻车熟路了。 我绕开宋恪铭准备离开,他却跟上来, 「靳小姐,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追求你吗?」 好令人心动的一句话。 可我头也不回,恶劣的挑眉, 「不可以。」 17. 但宋恪铭好像听不懂,他不跟踪了,他开始光明正大的赖在我身边。 我想去哪儿,就帮我规划好路径,做好攻略,连穿什么衣服合适,化什么妆适配都帮我安排好。 就,还挺不错的。 就是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他原本定房间是会定两个的,后来变成了套房,再后来变成了大床房。 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我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我的行程渐渐缓下来了,去的地方也都舒适温和,只是天气越来越暖,衣服越穿越少,我的肚子已经不好藏了,他还要跟我共处一室? 不存在的! 我把他给扔了出去。 可是我忘了把他的东西扔出去,他的笔记本电脑还放在桌子上,上面是他给我拍得照片,他在整理。 鬼使神差的,我走过去瞧了瞧。 庞大的文件夹,整整有62个G。 文件夹的名字是「之之」。 按时间分类整理好。 开始的时间是2012年12月。 文件夹里只有一幅画,雪夜里,一个女孩笑着把男孩裹进围巾里。 后面的文件夹越来越大,有画也有照片。 有我高中时在课堂偷偷睡觉的样子, 有我上体育课躲起来偷懒的样子, 有拍毕业照撒欢的样子, 有我上大学打辩论赛的样子, 有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雪满地打滚的样子, 有我结婚时偷偷抹眼泪的样子, 也有我生气了自己偷偷溜出去旅游的样子…… 62个G。 是我十年的青春,每一个节点都没有错过。 宋恪铭没有说谎,他竟然真的,一直在我身边,喜欢了我十年。 那我们这十年,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我们在彼此身边,互相,爱而不得。 我猛地拉开房门,不出所料,宋恪铭靠在墙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把他拉进来,抵在门上,踮起脚尖,狠狠地啃他的嘴唇,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客为主,吻到我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惊喜地喊我。 「之之?」 我把他拽到电脑旁,「宋恪铭!你为什么不说啊!!你说啊!!」 宋恪铭无错的抓了抓头发,低下头,「我不敢。」 看着他小心又无措地样子,我心里那团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都变成了心疼。 宋恪铭啊,那个雷厉风行,铁血手腕的宋氏宋先生啊,其实是一个靠着自己艰难长大的小可怜。 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用冷漠和锋利包裹起来,保护自己,却伤人伤己。 好在他遇到的是我。 我抱着他,脑子一热,问他,「我给你生个孩子你要不要?」 他委屈地在我怀里拱啊拱,「我以为你要偷偷生下来,不给我。」 我惊讶,「你知道?」 「嗯,那天在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把报告单捡回来了。」 「你...」我再一次气结,「那你又不问?又不敢?我跟别人不一样的,我是真心对你好!」 「嗯!」 他咬我,像一只小狗一样轻轻地咬我的锁骨。 我揉他的脑袋,「只要你听话,不要老藏着掖着,我就会一直对你好的,听不听话?」 「听话。」 他乖到我心软得一塌糊涂,我也低头去咬他。 宋恪铭,你蹉跎了我十年,你要拿一辈子来还。 宋恪铭(番外) 这个世界很恐怖。 老师说,这个世界上父母最爱孩子,可我的父母不爱我。 书上说,撒娇的孩子有糖吃,可我撒娇只会换来毒打。 没有人爱我,我生来就是被抛弃的。 六岁起,我就学会了,沉默和优秀。 只有我比同龄的孩子优秀很多的时候,我才能拥有略微平静且正常的生活。 我有一个姐姐,很多人也不爱她,可我的母亲陈女士爱她。 她和我一样沉默,但她比我拥有得多一些,她尝试分我一些,一开始我很抗拒,后来,在这个奇怪的家里,我们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她算是我的半个朋友。 漫长的时间里,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即使世界只剩我一个,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直到我遇到了那个叫靳徽之的女孩。 她像是带刺的玫瑰,明媚鲜亮,又锋利无比。 她在下雪的夜里,用她火红的围巾将被赶出家门的我裹起来,她笑着对我说,要是被欺负了,可以告诉她,她替我讨回公道。 可是,是她先被欺负的,我把欺负他的人打跑了,额头被砍了一刀,断了两根肋骨,回家后又被打了一顿,断了第三根肋骨。 我知道,我多管闲事回家肯定会被打,但我的沉默在那个时候不管用,我不想她被欺负,所以我冲了出去。 后来她就像一束光闯进了我的世界,但我不敢回应她,高中生是需要好好学习的,我不想我那破落的家连累她。 后来,我妈病死了,我爸像是得到了解脱,他迫不及待地飞去法国,找他年少时被迫分离的真爱。 那个时候,我觉得他们真可笑,不敢反抗,却又憎恨身边的人,再自诩自己的深情。 我不懂什么鬼的无可奈何,所谓的被现实所迫,不过是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直到那一天我听见我的之之说,「我不喜欢男人,宋恪铭只是挡箭牌,我喜欢沈蓓蓓。」 我懂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我懂了懦弱从何而来。 我不敢挑明,我怕她会就此离开我,我尽心尽力地当她的挡箭牌,却又不敢靠近一步,这样最起码能保证她还在我身边。 太阳,果然不是我这种人可以拥有的,她在我身边,给我一点点温暖就够了。 可是时间越久我就越痛苦,原来她的喜欢是那样的,她会把她的喜怒哀乐都给沈蓓蓓,会和她分享一切,会将自己的所有都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她。 而在别人面前,则是那个完美无缺的靳徽之,那个别人,当然包括我。 我以为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以为我要放弃了,可我的之之突然来问我,想不想娶她。 怎么可能不想?想疯了? 可她说,只是商业联姻,无论是结婚场地还是婚纱戒指,都是她和沈蓓蓓去挑的,在和我拍婚纱照之前,她先跟沈蓓蓓拍了一个。 嗯,她很幸福。 后来,她好像后悔了,她说这种利益关系不好,我可以拒绝。 我拒绝不了,就算是利用我,也请嫁给我吧,这是我的毕生所愿。 就算只是挡箭牌,我也接受。 结婚那天,我激动的颤抖,而她在交换戒指之前抱着沈蓓蓓哭得厉害,我好像,有点难过。 结婚一周年,我提前错开工作,准备了超级多的惊喜,而她却跟沈蓓蓓消失了一个月。 沈蓓蓓在国外谈恋爱了,她一个滴酒不沾的人,竟然喝醉了,她给我打了电话,我去接她了,但我不敢见她,我怕我会凶她,质问她,可不可以也爱我一点,我是你的丈夫。 许书意回来那天,纯属是个巧合,她被人骗婚了,跌跌撞撞来找我救命,却被车撞了。 我带着许书意去医院的时候,遇见了我的之之,妇产科,我当时猜到了什么,但之之没有告诉我。 后来我去翻了垃圾桶,之之有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是我蓄谋已久,借着酒精掩饰拥有她的那一次。 我恶劣的想试一试,之之到底有多不喜欢男人,可那一晚的之之美得让人心惊。 她说,「宋恪铭,你长的真好看。」 我的恶劣因子彻底爆发,我在想,她觉得我好看,那我能不能靠着这张脸把她掰直啊? 可我还没来得及实施,她就要离婚,她不想要那个孩子,也不想要我。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会说,「我接受。」 我是生来就被判定罪恶孤独的人。 可现在,我的恶劣因子发酵繁殖,我不接受,我不要离婚,我想要靳徽之。 我最终还是利用了我的脸,我刻意地捯饬成之之喜欢的样子,抓住任何机会去她面前晃。 可谁能想到,一切都是误会,之之说我笨得像猪,确实,因为我太笨了,这么多年才让之之那么委屈。 可之之说她喜欢的是我,是我啊! 那她想骂我就骂好了。 她想怎么样都可以。 但我不接受离婚,她不能不要我。 之之怀着孕还到处乱跑,我不放心,偷偷的跟着,但之之太漂亮了,好多图谋不轨的人想靠近她,被我一一赶走。 那天,一个不小心,让个小画家溜到了之之面前,我只能也跟出去。 之之果然很烦我,应该的,但我还是厚脸皮的跟着,秦特助教我的,「老板,追女孩子,要没皮没脸。」 秦特助的方法果然有效果,在我一点一点缩小跟之之的距离之后,之之主动亲了我,之之让让我听话,之之让我不要藏着掖着。 那我不藏了,我想狠狠地亲之之,可不可以? 可她怀着孕,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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