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进攻鲁西
井手铁藏第32师团参加浙、赣作战后,于8月9日接到了泽田茂中将第13军要其返回的命令。
该部随即离开浙江,乘军用列车返回原驻地兖州。
此时,日第12军司令部已作好了进攻鲁西范县一带和东平湖以西地区的作战准备。
通过各种侦察,日军得知鲁西地区八路军教导第3旅所属各团分布情况:
旅部位于范县东南的单堂;第7团位于范县以南的杨集、旧城、黄河两岸;第8团位于东平湖以西的戴庙、夹河一带;第9团位于濮阳以南黄河西岸的余家、方里地区。
根据以上情况,日军确定以10个步兵大队的兵力围攻范县教导第3旅旅部和以南地区的第7团;之后再围攻东平湖以西的第8团及第8军分区的部队,其作战计划如下:
(一)由驻兖州第32师团第32步兵团长石田保忠少将率5个步兵大队、一个轻装甲车中队,从济宁、嘉祥、巨野到达郓城,进行作战准备。
然后,兵分三路攻向以北的黄河两岸旧城、杨集一带,与北面第53旅团,西面骑兵第25联队协同,围攻范县东南单堂地区的教导第3旅旅部及其所属的第8团。
(二)由驻济南的59师团53旅团长大熊贞雄少将率5个步兵大队、1个轻装甲车中队,从齐河、花平、聊城至羊县,进行作战准备。
作战开始后,分别由聊城、羊县向南,然后分成多路与南面、西面的部队协同,围攻范县及单堂地区。
(三)骑兵第4旅团骑兵第25联队长高原孝大佐率骑兵两个中队、一个轻装甲车中队、一个骑炮兵中队,由商丘地区进至范县以西的濮阳一带,进行作战准备。
战斗开始后与南面、北面的部队协同从西面进至范县及单堂地区,追击教导第3旅突围部队。
(四)进攻范县、单堂作战结束后,除留少部进行扫荡与剔抉外,各主力撤离战场,作出返回原驻地的姿态,以麻痹教导第3旅。
第32步兵团撤至巨野附近,53旅团撤至阳谷(旅团部)、聊城一带,骑兵第25联队撤至郓城地区。
当教导第3旅集中兵力进行反击时,第32步兵团、骑兵第25联队由巨野、郓城攻向黄河以南、东平湖以西的三角地区,并以炮兵一部在东平湖东岸地带,阻止教导第3旅的部队渡湖东去,围歼在该地的第8团和第8军分区的部队。
第53旅团由阳谷、聊城攻向以南的黄河以北,运河两岸的寿张、张秋、位山、鱼山、姜楼一带,与第32步兵团、骑兵第25联队围攻东平湖以西教导第3旅的部队。
(五)驻济南的轻轰炸第90战队协同此次作战。
(六)预定开始作战时间为9月27日。

土桥一次旧照
这次扫荡仍由日第12军司令官土桥一次指挥。
土桥一次(1886—1954)是日本鹿儿岛人,曾就读于熊本陆军地方幼年学校和中央陆军幼年学校,1905年11月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第18期炮兵科,被分配至近卫师团野炮兵联队服役,期间考入陆军炮工学校高等科深造,并于1910年11月毕业,1914年12月12日考入日本陆军大学校第29期,与常冈宽治、町尻量基、后宫淳、铃木贞一、牟田口廉也、佐佐木到一、上月良夫、甘粕重太郎、本多政材、松井太久郎等人同学,并于1917年11月27日毕业。
从陆大毕业后,土桥一次曾在陆军炮工学校担任教官,后调到陆军省兵器局担任课员,1922年7月,他应北洋政府陆军部之聘,在北京陆军大学担任军事教官,南京国民政府取代北洋政府之后,土桥一次于1928年7月调入中国驻屯军司令部任参谋。
中国驻屯军司令部设在天津的海光寺,兵营分别设在天津的海光寺和北京的东交民巷,主要兵力分别部署在北京、天津、塘沽、秦皇岛和山海关等地,该军是《辛丑条约》的产物,也是后来挑起“七七事变”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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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8月1日,土桥一次晋升陆军大佐并调任长崎要塞司令官,一年以后又调任野战重炮第7联队长,当时该重炮旅团配属于第1师团,在东京地区驻防并担任警备任务,其时旅团长为桑木崇明少将。
1933年8月1日,土桥一次调任日本驻台湾军司令部参谋,任内经历了松井石根和寺内寿一两任司令官,以及大冢坚之助和桑木崇明两任参谋长,当时的台湾军与朝鲜军、关东军是日本在本土之外的三大军事集团。
1935年8月1日,土桥一次晋升陆军少将,并调回日本出任陆军技术本部总务部长,“二二六事件”之后,日本陆军内部进行了大规模的整肃,“皇道派”骨干分子遭到打压。1936年3月23日,土桥一次调任陆军机械化学校(即汽车兵学校)校长。
1938年7月15日,土桥一次晋升陆军中将并调任第二十二师团长,率领该师团抵达中国,驻屯在浙江杭州担任守备任务,被编入华中派遣军作战序列。
该师团是1938年4月在日本宇都宫编成的三联队制师团,同期编成的还有第15师团、第17师团、第21师团、第23师团和第27师团。
1939年9月23日,第22师团编入在上海新成立的日军第13军序列,参加了该军司令官藤田进组织的江南作战,围剿第三战区第86军和第88军,进犯富阳、吴兴等地,翌年初又进攻萧山、临安、新登、绍兴等地,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浙江人民犯下了累累罪行。
1941年3月1日,土桥一次接替饭田贞固升任驻山东第12军司令官,其参谋长为河野悦次郎少将,该军司令部设在济南。
此时,该军下辖井出铁藏第32师团、内田银之助独立混成第5旅团、盘井虎次郎独立混成第6旅团、河田追太郎的独立混成第10旅团等部队,隶属于华北方面军作战序列。
接到扫荡鲁西的任务后,土桥一次根据作战地区处于平原的地形特点,提出新的包围作战样式:
(一)部队的集结线至展开线按汽车一夜的行程,大致为40公里;
(二)部队的攻击展开线至攻击目标的中心点,根据部队的体力,一天的作战前进距离,大致为24公里;
(三)展开后形成包围时,以每个分队(班)分担其正面横宽300至500公尺的距离,计算包围圈圆周的长度;
(四)一旦形成包围后,各部队特须注意相互间的横向联系,且各单位须控制预备队;
(五)编成由新民会、宪兵队人员组成的政治工作班和特务工作班,担任包围区内的侦察和剔抉任务。
随后,日军各部于9月26日晚间,均到达了预定的集结点,当夜开始向前运动。
9月27日拂晓,到达了各部队的预定展开地区,并逐渐形成包围圈向中心点单堂攻击。
坚持敌后游击作战,情报是重要的一环。虽然日军一直采取各种手段隐蔽其企图,但是,种种迹象暴露了其军事目的。
第53旅团、第4骑兵旅团突然在巨野、郓城地区,聊城、萃县一带集结,增加各约5000日军且有坦克部队等情况,均被八路军冀、鲁、豫军区设在城市、铁路沿线、驻地外围的情报机关所发现,八路军立即做出应对方案。
日军两个旅团又一个骑兵联队,近1万多人于9月27日发起进攻,从四面进行合围并于16时到达单堂附近时,除第32步兵团在范县以南的黄河沿岸遭到猛烈的抵抗外,其它仅与我军发生零星的小规模战斗,虽快速合围,但仍扑空,日军经查间,得知八路军前几天已换便衣于夜间离开此地。

曾思玉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当天,教导第3旅政委曾思玉仅带领两个步兵连、两个班长训练队和一个排,总共不足300人的兵力,从鲁西鄄城县北部的大石庄,前往郓城县北的李楼村,到那里召开一个会议,行至范县附近的甘草崮堆村,发现陷入日军的四面合围之中。
更为严重的是,被日寇合围的还有未来得及转移的数千名群众,都聚集到部队周围。
曾思玉所率的部队主体是八路军115师教导3旅第7团,人称“老七团”。这个团的前身是由南昌起义部队保存下来的井冈山红四军第28团,中央苏区时期的红1军团第2师第5团,林彪、陈毅曾分别担任过这个团的团长和团党代表。
他决心带领部队和群众冲出日军重围。经过观察,曾思玉发现包围自己的敌军并非“铜墙铁壁”,且有薄弱之处:
日军“一线式”展开,在甘草崮堆村千米远包围圈以外的纵深地带,尚未配置兵力。
于是,他决定采用集中兵力猛打猛冲的办法,以突然动作冲溃敌人的一面,掩护机关人员和老百姓突出重围。
曾思玉一声令下,八路军18挺机枪和几百枚手榴弹同时朝日军开火,随即,官兵们呐喊着朝敌阵地奋勇冲杀过去。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搞得晕头转向,待他们清醒过来时,包围圈已被撕开一个大缺口。
此刻,被包围的机关人员和老百姓跟在八路军后面,潮水般地奔向安全地带。曾思玉又命令部队在缺口两侧顶住敌军的反扑,掩护老百姓全部脱离险境。
这次突围战斗,八路军伤亡20余人,击毙日军100多人,其中包括一名日军中尉。
经过了三天的“清剿”后,日第12军土桥一次司令官仍令少数部队留于原地进行扫荡,其余按佯动计划后撤至预定地点,秘密进行下一期的作战准备,转向昆山和张秋地区对我第八军分区实施包围。
此时,日军侦知在东平湖以西附近,有约2500名八路军官兵,确定于10月2日晨进攻湖西地区。
10月1日夜何,大雨瓢泼之中,日军两个旅团及1个骑兵联队,秘密开始行动,形成包围圈向东平湖西岸压缩。
八路军一部先与北侧的第53旅团交战,在18时又与敌军进行了激烈的战斗。之后,他们利用暗夜相继转移至濮阳西北内黄县的井店地区。
另一部与地方党政机关用船只撤入东平湖内,敌军以第6直协飞行队进行湖上侦察,并以湖东岸的炮兵进行拦阻与扰乱射击。
由于东平湖西岸与运河之间,是一大片沼泽区,苇草丛生,日军对湖内的地形不熟,仅作了一般的骚扰即退出,于10月5日结束了对东平湖以西的扫荡。
据日军统计,冀鲁豫地区的八路军在这次作战中牺牲1252名,被俘1250人。
由于日军有3个坦克中队(每中队15至17辆坦克)及两个骑兵中队,因而,在鲁西平原能够形成突然包围,进行追击。
四、进攻胶东。
日第12军为了恢复胶东地区治安,确保青岛至烟台的公路交通,于11月中旬开始再次对胶东地区进行扫荡,企图击溃在该地区的胶东八路军第5旅和第5支队,所使用的部队如下:
(一)驻青岛内田银之助少将独立混成第5旅团主力。
(二)驻济南柳川悌中将第59师团一部。
(三)驻张店奥村半二少将独立混成第6旅团一部。
(四)驻惠民林芳太郎少将独立混成第7旅团一部。
这次扫荡仍由土桥一次直接指挥,并设指挥所于青岛。
胶东不同于鲁西平原,多为标高300至700公尺的连绵山区,处于三面环海的有限地带,其陆地南北最长是从蓬莱一带至青岛约为200公里,而从烟台向东,半岛即更形狭窄,南北长仅约70公里。
根据以上地形,日第12军司令部经研究后认为:
应从陆上分段由西向东推进,直至半岛的尽头,并由海军配合,以防胶东军区的部队经海上调动和撤离。
其作战计划如下:
第一阶段;封锁青岛至烟台公路以东地区,围攻栖霞附近锯齿牙山一带的胶东军区部队。
第二阶段:从牟平向南经高陵、刘家夼、午积、车道至乳山,构成阻止线,围歼该线以东文登、荣城地区的八路军。
第三阶段:各部队在返回时,一部由海上转至招远、掖县、平度一带,与陆上部队配合,夹击在该地区的胶东游击队和第5旅。
11月19日,日军突然封锁了青岛至烟台的公路,并围攻锯齿牙山附近地区,随后,胶东抗日武装在山区奋勇抵抗近10天,后在夜间越出包围圈转移。
11月30日,敌向牟平、乳山以东地区进攻,土桥一次将其指挥所又前移至牟平。
在文登、荣城两县,日军用了13天的时间,进行了反复扫荡、剔抉、清查。据日军统计,作战中抗日部队牺牲1183人,被俘军、政人员及民众达8675人。
12月13日,日军利用从胶东撤回原驻地的机会,由海上的莱州湾与陆上部队协同,进攻招远、掖县地区的胶东第5旅和西海区的游击队。
此时,该区八路军部队处于反扫荡时期的高度戒备状态,他们及时转移,使敌人的合围扑空。
1942年,是日军在华扫荡最多、最残酷的一年,除上述的主要扫荡之外,还有如下作战行动:
一、 驻德州的第41师团、驻石家庄的第110师团各一部,于9月中旬至11月底,分别扫荡了冀中的白洋淀及河间周围地区;12月初,又扫荡了武安、巨鹿、清丰一带。
二、驻石家庄的第110师团与第1军驻埠县的独立混成第3旅团,于9月27日至11月5日对晋察冀边区的阜平一带进行了扫荡,与在该地的守军进行多次激战。
三、驻太原的第1军,由8月1日任司令官的吉本贞一中将指挥,根据华北方面军的意图,从10月10日开始至11月末,展开了“全山西秋季剿共作战”。
作战刚结束,又于12月11日至11日,再次进行了“全山西剿共作战”,以图彻底击溃在山西的八路军:
一是以驻长治第36师团为主,对太行军区进行了扫荡;
二是以驻临汾第69师团,扫荡了太岳军区的沁源一带地区,并寻找决死第1纵队作战;
三是驻长治第36师团对辽县、武乡、襄垣三龟地带内的洪水镇、蟠龙镇、西营镇进行了扫荡,寻找在该地的新编第5旅、决死第3纵队作战。
四是驻阳泉独立混成第4旅团,为寻找新编第10旅作战,进攻辽县西北地区。
五是驻埠县独立混成第3旅团对五台山地区及崞县西南的静乐一带发动了进攻。

日军扫荡官兵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日第1军在进行上述各次扫荡作战之后,预计根据地内的军民将以全力进行各项恢复工作。
所以,在12月11日至19日,除担任河防驻运城的第37师团之外,其余各师团、各独立混成旅团,均以主力突然出动,对就近的抗日根据地又进行了扫荡。
四、驻济南日12军,按统一计划,从10月10日开始,扫荡了鲁中抗日根据地的沂蒙山区,在该地连续作战数日后撤回。
1942年是八路军在敌后抗战最艰苦的一年,日华北方面军的全年扫荡,对农村的破坏和经济封锁,造成抗日根据地内的极大困难。
各地通过精兵简政、节衣缩食、依靠群众生产自给,以战斗缴获补充自己等正确措施,才克服了敌人所造成的各种困难。
1942年上半年,也是日军在太平洋及东南亚取得它“赫赫战果”的时候,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马来亚、缅甸、关岛、马绍尔和加罗林群岛、吉尔伯特群岛、俾士麦群岛、所罗门群岛等都被其攻占,还占领了阿留申群岛的阿图岛。
此时,日军的大本营还正在计划攻占中途岛、新喀里多尼亚、斐济、萨摩亚、印度、锡兰(今斯里兰卡),进入印度洋、红海,封锁波斯湾,以策应意大利、德军在北非作战,并准备从陕西、长江上游攻占我国的大后方四川。
不过, 由于日本海军联合舰队6月初进攻中途岛遭到大失败,10月间,其南海支队进攻新几内亚东端的莫尔兹比港被打退。接着,第17军第2师团、第38师团在所罗门群岛之瓜达康纳尔岛几乎被歼。
这些不利因素,使得日军大本营被迫取消了进攻印度、锡兰,进入红海和封锁波斯湾计划,也取消了向我国大后方四川的进攻,对其占领区大规模扫荡因此减弱。
1942年10月17日,由于太平洋作战对日军越来越不利,形势急转直下,日军大本营决定:
从关东军抽调野战重炮兵第4联队、野战重炮兵第7联队一部、独立重迫击炮3个中队、独立速射炮第6大队;从中国派遣军中抽调战车第8联队、独立山炮第10联队、独立工兵第19联队前往东南亚,增强日第17军的作战行动。
年底,驻在德州日第41师团亦被调往新几内亚,归新成立的第18军建制。从此以后,日军在我国的关内和关外相继抽调更多的部队前往太平洋战场。
1942年12月27日,日军驻山东省馆陶县第59师团第53旅团发生士兵打骂军官并使部队失去控制的事件。
当时,驻临清日军独立步兵第42大队通知驻馆陶县第5中队,调出6名士兵于28日至大队部报到。
当天下午,中队长福田通知了被调出的6人,晚间为其送行就餐时,他们见桌上仅有少量白酒和葡萄酒就更为气愤,当即将桌子推翻,后去厨房与炊事员一齐吃饭并喝了8瓶白酒,还在桌上大发议论和牢骚,发泄对这次调动的不满。
饭后,他们又强拉日军准尉浅野至营外的饭店再次喝酒,中队值日员日下曹长上前阻止时,遭到了殴打,在场的中队长也被这些半醉的人推推搡搡而离开。这6个人平时就对浅野不满,所以在喝酒时,浅野几次被打,其夜间也未敢回营而在街上寄宿。
28日上午,6名闹事的士兵再去街上喝酒,中队长福田派铃木少尉叫这些人回营进行武器、装备清点交代时,铃木当即遭到了痛打。
13时左右,这几个人回到中队部,当着福田及其他军官的面,再次痛打了浅野准尉,福田见事不妙,即至营区外躲避。
随后,这些闹事的日军士兵来到食堂,将炉灶推倒,砸碎玻璃,至各宿舍时踩坏枪架,摔坏中队部的电话机。
当卫兵员去阻止时,他们更为生气,拿起了步枪开火,接着又扔手榴弹。因为都是熟人,哨兵不便加害,离开哨位而躲避,使得营区内一时秩序大乱,其他士兵也逃出了营区。
紧接着,闹事的6名日军,寻找军官进行报复,即至馆陶伪县公署、饭店、旅馆、商店等处乱翻乱跑,谁也不敢阻挡。
16时之后,他们才回宿舍整理背包并与一些人照相留念,17时30分,乘汽车去东北方向的临清。
其时,大队副官已接到第五中队铃木少尉的电话报告。当晚20时,这6名士兵到达临清时即被扣押。
此时,独立步兵第42大队长、步兵第53旅团长,以及第12军司令官土桥一次刚和部队扫荡胶东后回到济南,立即对此事随即进行调查。
第12军在派出一个小队增强馆陶防务后,将第五中队内与闹事有关的41人,于1943年1月8日,调至济南进行处理。当晚,福田中队长感到责任重大自杀。
第12军经军法审判,对6名闹事的士兵,以构成结伙使用武器、违抗命令、殴打上级、故意破坏军用物品罪,作出判决:
两人被判处死刑,1人无期徒刑,3人有期徒刑3至6年。
此外,对铃木少尉、日下曹长及卫兵4人,以构成渎职罪而判处禁锢刑。
1943年3月1日,土桥一次因“馆陶事件”被撤职,调回日本出任参谋本部部附,4月20日,转入预备役。
太平洋战争后期,盟军逐渐逼近日本本土,为了防御本土安全,日军大本营于1945年4月组建并划分作战区域及作战部队序列。
在此背景之下,土桥一次被重新征召,先后出任陆军兵器本厂附和熊本师管区司令官,以防御美军登陆日本本土作战,任内迎来了日本无条件投降。
同年10月,土桥一次被解除召集,被中国政府列入战犯名单中,但并没有被引渡到中国接受审判,后死于1954年4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