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能让我过好就是好主义”
这话有错吗?这里面包含了“实事求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思想。
其实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什么主义,这只是搞研究的人,为了方便,根据社会的特征和特点为了区分,而人为搞出来名词而已,“凡有所相皆是虚妄”,都是假借。
这位网友说:“身为七零后的我,经历过各种巨变和浪潮,让我明了心智,看清了任何事件真相。”
其实就凭“明了心智,看清了任何事件真相”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其实这位网友心智并未“明了”。
因为你连那个时代,占全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真实的生活状况都不了解,何谈明了。
你是生活城市,又是姊妹中的“老小”,对生活的感触自然就更要差一点。
你说“那个时候什么都是计划的,买米有粮票,买布有布票,买肉有肉票,无论买什么都要凭票”
其实能够有票的是占全国人口的不到20%的非农业户口,能够有票在计划,都是吃商品粮的,都是旱涝保丰收的、捧铁饭碗的人,生活和农民比那是天壤之别。
农民不在计划,交够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的才是农民自己的。
剩下的农民分到手的粮食,不到三百斤,连八成饱都不够,不够的靠什么,靠树叶(榆钱、榆叶、槐花等)、地瓜、野菜等填饱肚子。
那时有句名言“忙时吃干、闲时吃稀,平时半稀半干,杂以番薯、青菜之类”。其实就是农民生活的写照。
如果不是计划着吃,敞开肚皮吃,很少有不断顿的,那时日子过得怎样家庭主妇会不会计划,会不会“过日子”,很关键!
每天粮食不超计划,不够多喝汤。
说那时吃不饱其实就是说,那时大多数是喝粥,喝饱的。表现就是,吃饭时喝饱了,不撑时候,半晌就饿得肚子咕咕叫,尤其是小孩,每次吃饭都要问好多遍,“娘!什么时候吃饭啊”,那时候是眼巴巴的等着吃饭,所以那时虽然吃的不好,但吃起来香。
现在大多是按点吃饭,吃饭时大多数时候还没有饿意,所以吃起来味道就差多了,尤其是小孩,都要哄着吃、追着喂。
你说“那个年代,大家生活都没有多少差别,每家生活水平都差不了多少”。
这话说的只对了一半,只能说同一个阶层生活水平差不多。
农民阶层和工人阶层那差别大了去了,根本没有可比性,那时农村如果谁家的男孩招工了,说媳妇的会踩破门槛。
干部每个级别都有每个级别的待遇,只不过规定的,大多数人就认为说合理的而已。
你说“在那个年代,我的印象是从来没饿着过,冬天没冻着过。每年春节大年三十的夜晚,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鞭炮声震天。一大家子围在火炉旁吃饺子,幸福感满满。”
这话我信,你是城里人,有时家里最小的,怎么会饿着你、冻着你。
尤其是你说一大家子围着“火炉”吃饺子,这在那时的农村来说,那时天堂般的日子。
我说的不是吃饺子,因为农村再难,大年三十和初一这顿饺子还是要吃的,只不过有的特别难的家庭,吃的饺子都不是净面的(掺了地瓜面),看起来黑黑的。
我每次说到这里都会想起,小时候过年去远房的老爷爷(辈分大,不如我爷爷年长)拜年,老爷爷吃的饺子就是黑黑的,北方人对大年初一这顿饭很重视的,这顿饺子都不是净面的,可见困难到什么程度。
我其实要说的是“火炉”,六七十年代,农村生炉子的极少,我们家算是一户,因为父亲是公办老师,有煤票,那时炉子是烧的煤饼,是买的煤灰自己做的,村西头那时就我们一家有炉子,因为很多邻居、庄乡家里来客人或吃药用水等,都到我们家倒壶热水。
那时农村的孩子脸上、手上都有冻疮,尤其是耳朵,很多都有血痂,冻脚的更是常事,冻的地方有时痒起来很难受,至今难忘。
那时冬天是出奇的冷,睡觉的屋里的脸盆有时都上冻,晚上睡觉时不敢直接钻被窝,因为太凉了,要在被窝上面坐一会儿,叫“压被头”,很多小孩蒙着头睡觉,因为冻得鼻子很难受。
“大年三十的夜晚,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农村也是这样,大年三十晚上要尽量的把院子里搞得亮一些,各屋里都放上盏柴油灯。
那时农村点灯用的都是低标号的柴油,点起来冒黑烟,高标号的柴油那时叫“洋油”一般舍不得用。
条件好的,院子挂盏马灯,但只有村干部家才会有马灯,马灯是生产队的,一般家庭有的有老辈留下来的灯笼,也很少,大多数是挖个白萝卜灯,拉到树上着一会儿,糊弄小孩高兴。
结彩不知道指什么!
那时每到临近过年,都会赶集买年画,那时所谓的年画大多是样板戏剧照,李玉和举红灯、李铁梅揪辫子比较多,过年贴张画,算是结彩吧!
其他不说了,因为从网友的文章就可以看出,他是一直生活在城市,不了解农民的真实生活也不奇怪,不了解改革开放、包产到户对农民多重要也不奇怪,所以不认同“无论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能让我过好就是好主义”这句话,也不奇怪。
可是只有你们少数人有优越感,或者说你的优越感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过着缺吃缺烧日子换来的,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体现不出来。
还有一条,我想这位网友应该明白,我们构想的“社会主义社会”应该比资本主义先进,无论是物质生活、还是精神生活,不然社会主义怎么能取代“资本主义”,如果你搞得社会主义天天地瓜都不够吃,你想取代资本主义,老百姓也不干吶!
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