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
我们的身体是原始的身体,而我们要面对的环境是强刺激的环境,节奏很快,瞬息万变。
所以,身体和外在刺激的失衡关系,可能是现代性焦虑的源泉。
面对这种身体和外在刺激的失衡,我们要学习孟子那句话,“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把外放之心找回来。
❍ 我们到底该如何找回外放之心?
❍ 我们如何才能不被外界的信息裹挟和纠缠?
❍ 面对抑郁和焦虑,我们如何自洽地生活?
——cinian——


01
为什么我们的心
那么容易被裹挟?

▲ 图片来源:Ian Archie Beck
胡赳赳:余老师写《打开金刚经的世界》,是不是有感于我们当下不仅处在杂乱的信息场,而且大家身边充斥着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
余世存:我没有这么想,我写东西主要是解决个人的问题,但是你说的话题特别有意思。
我们的忧愁和焦虑,一般在三四十岁时特别强烈,我也有过那个时候,那时我靠写《老子传》得到了信心。
当我们的信心越来越大,越来越无序的时候,我们要进行整理,整理的方式在我看来可以是阅读任何一本书,这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大道至简”。
如果你最近几年需要整理自己,需要整理这个世界,甚至你要代替人类去整理历史,那你可以选择一个小目标,哪怕是阅读极简单的200多字的《心经》,2000字的《大学》,都可以用来承载你要解决的这些问题。
胡赳赳:据我所知,你在写《打开金刚经的世界》时有个契机,就是你北大的校友做关于《金刚经》的讲座,是不是他们身上还有三千烦恼丝需要你去帮他们去解决?
余世存:我认为也不能这么说,我北大的同学里确实有很多人对《金刚经》有兴趣,他们刚开始读这本书的时候,可能确实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是读着读着,在长期持诵的过程中,他们已经进入了新的境界。
长期持诵《金刚经》这本书是有功德的,首先对自己是有用的,其次在有用的过程中,可能自己的那些问题自然就没有了。
为什么北大的同学们还是希望我来跟他们讲一下这部经?因为人和人在生活中不能孤独的前行,每个人都需要有同伴,有老师或者同修者一起印证。
可能他们希望通过我的讲述,印证自己内心的境界和想法,让他们知道自己达到了什么境界,我们的生活需要相互印证。
胡赳赳:在你的观察当中,你的那些北大同学目前最大的烦恼是什么?
余世存:我觉得他们最大的烦恼就是进入人生下半场之后,面对人生不朽的焦虑,这种焦虑是每一个中国的精英都会面对的问题:我做了大半辈子的工作,是不是有意义的?我在人生百年中能不能留得下来?在历史上能不能留得住?
这个时代的焦虑很多属于形而下的、生活上的,而我的北大同学们的焦虑可能更多的是形而上的,是一种抽象意义的或者精神层面的焦虑,这种焦虑可能比我们说的就业环境好不好,经济环境好不好,社会秩序、社会治安和世道人心好不好更本质也更深刻。
胡赳赳:不管它是形而下的焦虑,还是形而上的焦虑;不管是财富的焦虑,还是身份的焦虑;不管是真的焦虑,还是进入历史不朽的焦虑,焦虑一直会伴随我们的生命始终。
余世存:没错,即便我们说“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无众生相”,但这种焦虑或许是一种永恒的焦虑。
释迦牟尼认为,人活百年,无论处于什么阶段都有苦,只不过有的人意识到了,有的人没有意识到。焦虑也好,忧愁也好,其实都是四苦八难中间的一部分。
很多人,其中包括很多精英,活到老也没心没肺,他们看似没有焦虑,但我相信他们还有别的苦,比如身体之苦,死亡来临的苦,生命容易消失、自己还没实现自我价值的苦等等,那只不过有些人先知先觉。
我认为这些苦都差不多,只不过每个人处在不同的情境里,面对的这些相和苦也有所差别。
胡赳赳:《金刚经》中为什么那么强调去掉执着性?无论焦虑还是忧愁,是不是都来自于某种执着?
余世存:《金刚经》希望治大众的心,这颗心有两个境界。
一个是儿童天真的境界,儿童的心是不执着的。我们规训孩子总是希望他们集中注意力,因为孩子的注意力很短暂,很快就会转移到别的地方,孩子的心思无处不在、无所不在。
只要我们在孩子的身边做一点响动或说一些话,孩子的心灵就能捕捉到,所以孩子的心很天真,能够接纳所有的信息。
第二个的境界是后来人的境界,后来人经受规训,貌似越来越专注,其实也越来越固执,我们经常被某种东西纠缠,我们的心就被裹挟,被影响,被绑架。
释迦牟尼跟和他的学生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提出了一种方法,让我们通过修心来让心回到无所不在的状态。我们的心回到“空”的状态,才不会粘着于任何具体的地方。
这种“空”其实是大千世界。
普通人最容易理解天空和大地,如果我们的心属于天空,那么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云彩;大地上的那些山山水水,甚至树木花草都在天空的笼罩之下,它们的风吹草动都能被我们所捕捉。
我们说:“我要提高自己的专注力”,这时我们就变得具体,我们可能变成一朵云,也可能就变成大地上的一棵树,甚至变成流动的河,我们就不再是一个整体,而是一个个体,我们要承载整个天空大地的重量,这种重量足够压垮我们。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作为个体,焦虑和忧愁有这么沉重的负担,因为我们一旦“空”了,成为天空了,就可以做到风轻云淡,潇洒自在的状态。

02
现代人的很多问题,
源自身心分离

▲ 图片来源:Ian Archie Beck
胡赳赳:整本《金刚经》在我看来有3个经眼。
第一个就经眼是“降伏其心”。
降伏其心就是降服我们的念头和思维,因为刹那之间,我们就会产生84000个念头,而我们并不知道真正的想法。
弹指之间,我们的意识海洋就开始波动,降伏其心是要降服我们的意识海洋,意识的念头升起来就变成波浪了,我们要让波浪自生自灭。
第二个经眼是“念起心觉”。
当我们的信念升起来的时候,内心对它要有觉察。大海永远是观察着注视着自己的波浪而不干预它,时间长了,波浪自己就停息了。
就像一个家长看着自己孩子哭闹,但是不干预他,孩子看着没有人管他也就索然无味了。
降伏其心的方法就是念起心觉。
第三个经眼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这句话余老师怎么跟读者去讲解?
余世存:很多人总想理性的懂这句话,但这句话是需要我们去实证的:我们怎么才能在大海的波浪此起彼伏的时候,不关注某一朵浪花?因为我们一关注,心就附着在浪花上面,升起来的心就变成思维和念头,变成一个个的个体,而不是整体的大海。
应无所住,意思是我们不要住在任何一个具体的浪花里,我们就是大海本身。我们只有念起心觉,才能把念头送走或灭掉,或让它自生自灭。
儒家的孟子也说过:“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我们做学问其实就是为了把在外面放逐的心找回来,不要让心和身体脱离开,否则身体很孤苦。
现代人大多都面临着身心的分离,比如我们拿起手机或者看着电视,心立刻就飞到电视或手机的某个信息上了,我们的心附着于上面,身体就孤零零的在这里,所以我们的身体是孤独的,身心没有合一。
在这种身心分离中,现代人才有那么多的问题,导致现代人活得很纠结,哪怕看到了好的消息,也是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仍然有无尽的烦恼和忧虑。
我们的心应该像一面镜子,不将不迎,既不回避这个世界的信息,信息来了我们又不迎合它,被它裹挟和纠缠。
胡赳赳:孟子说:“学问之道,无他,为求放心而已。”这里的放心指的外放之心。
余世存:孟子的意思是说,普通人的心就像羊一样,我们一旦不看住它,它就往外跑,要去逃掉找东西吃。
古人形容我们的心不仅像羊,还像猿猴,像奔马,所以有个成语叫“心猿意马”,我们的念头、思维和心思活动真的像禽兽一样,稍微一不注意它就任性地越过我们而去。
所以孟子说,我们读书做学问其实就是让我们身心统一,心回到自己的生命状态里,我们的身心应该是完整的是统一体,跟天空和大地一样,这是很高的境界。
人是天地人三才之一,真正意义上的大写的人,他的身心是统一的,精神和生命境界都是合一的,他能够跟天地日月对话和连接。
我们的心就应该是一面镜子,照见这个世界的一切,无论现实是黑暗是丑恶,是冬天还是夏天,是温暖的还是美好的,我们的心都照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参与进去。
否则一旦我们身心分离,心被社会绑架之后,我们的身体可能就变成社会或时代流行的某种工具。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其实是提醒每一个读到这句话的人,我们应该超拔,而不应该妄自菲薄。
就像慧能大师,他就像我们遇到的一个平平常常的在山沟里打柴为生的年轻人。我们认为他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但是他内心有对自己的人生的要求和理想,他不甘于平庸。
其实我们在孩子身上都能看到慧能这样的表达。孩子真的是没有被污染,他们的成长过程是从先天进入后天的状态。
先天的状态是没有分别心,没有分离状态的,它的生命是整体性的,后来孩子开始认字,开始分别,这是树,那是水,这是山,那是石头,这是鸟……我们教他名字,教他分辨事物的时候,虽然有了准确的命名,但同时有一个副作用,就孩子回不到整体性的状态中去了。
人从天真状态到世俗化的过程,其实就是因为有了分别心。人必须要有分别心,我们知道人必然走向走向世俗化,走向分别心,否则科学建立不起来,整个现象学就失灵了。
我们希望人拥有一种智慧,可以从有分别心的支离破碎的地方,走向事物的整体和全貌,走向事物本质和根源,从支离的状态回到天真的形而上的状态。
这种状态恰恰在制造一种熵增,大道至简,这样我们就能接近大道本源。

03
面对焦虑和抑郁,
如何自洽地生活?

▲ 图片来源:Ian Archie Beck
胡赳赳:余老师,您从一个小镇青年变成一个北大学子,再变成一个知名学者,您是如何实现阶层突破的?
余世存:我在体制外生存,不断地写书和输出,做一个自由人也能够活着,还能活得有滋有味。
其实作家是清苦的,只不过我可能比别的作家更勤奋一点,我写的书多一点,所以还是能够活下来。
并不是说我成功了,活得多么好,我相信在很多人眼里,我还是社会的loser,但是我看待自己半辈子走过的道路,我觉得自己还算踏实。
无论是青春的忧愁,还是人生的焦虑,我虽然也经历了,但是没有被它们裹挟而去,也没有被它们打倒,还能够在生活中做一个表达者,这已经很庆幸了。
胡赳赳:最近有一种分类的方式,我们对过去的事情会抑郁,对还没发生的未来的事情会焦虑。比如幼升小、小升初我们是焦虑的,而如果我们失业、失恋了会抑郁。所以,我们如何才能自洽的生活?
余世存:这种分类有一定道理,抑郁和焦虑,一个是面对过去,一个是面对未来。
我想到《金刚经》里明确的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我们的心不应该附着于过去,即使在过去停留过,抑郁过,我们也不要粘连或纠缠于它,我们的忧郁是可以放下来的。
我们对未来一无所知,不该用我们的预期去判断自己的未来,也不该用自己对未来的认知来决定或影响自己当下的生活。
我们当下的心思应该无限的充沛,上下四方南北都在流动中,而不是停驻在某一处,比如说停留在过去或未来。如果我们停留在过去,那就抑郁;停留在未来,那就焦虑。
我们要让自己的心永远在流动状态,这样它就像太阳一样一直在发光发热,照亮自己的身心,这才是自洽的生命状态。
在十几年前,我如果知道下周四有一个研讨会,我要做10分钟或半个小时的发言,别说到了下周,在这周我就开始紧张、焦虑了,再做别的事我觉得都是小事,我的大事应该是准备下周四的讲座活动。
这其实就是有问题的,我的心思就被未来的那件事所裹挟和绑架了。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我们要不断地训练,让自己在生活中心能回到当下,不受过去某件事情的影响。
我为下周的一场活动焦虑不安,写完提纲之后还不够,还要写文字稿,写出文字稿不够,还要把文字稿一遍遍的再去熟悉一下。为了一场半个小时的活动,我投入到这么多的时间,这就是不自洽,被外界带跑了,没有回到身心完整的状态。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生活的困扰,我认为减少忧愁和焦虑的一个办法,就是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自洽起来。即使坏消息来了,也先有意的放一放,先想一想好的事情。
自洽并不是说我们不期然而能达到某种状态,还是需要我们用心去修炼、去修行、去训练。

04
身体和外在刺激的失衡关系,
可能是现代性焦虑的源泉

▲ 图片来源:Ian Archie Beck
胡赳赳:现代人容易焦虑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会焦虑?
余世存:我觉得现代人容易焦虑的根本原因就是我们的文明跟古典文明不一样,我们的文明是科技的文明,消费的文明。
当然,现代文明建立在过去古典文明的基础之上,它有历史的积淀和积累,也就是说,我们承载着历史的厚重。
从个人的角度来讲,正因为历史遗产多,所以现代人背负的人类文明的包袱也多,现代人不再天真,每一个现代人,无论处在消费生活模式中,还是处在求生存、求学的状态中,每天都要面对着人文世界的太多的信息,这种信息足以绑架我们,让我们不再面对天地山川。
就像24节气,确实很美好,但是很多人已经体会不到大自然的流逝感,体会不到节气时间的对于自己身体和生命层面引起的感觉。
我们刚刚过了立秋的节气,跟以前的节气相比,比如北京,能够感受到立秋之前的小暑大暑几乎是桑拿天,非常潮湿潮热。
但是过了立秋之后,就能感觉到凉风,天地之间在收的一个状态,所以秋收的收不仅仅是收获的收,也是天地在收敛的收,这是我们普通人能感受到的。
但是,大部分人可能处在信息的洪流中,还没有足够的精力和余力去感受,对于我们来说,感受自然变成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为什么感受天地和自然很重要?
立秋感受到的凉风和凉意,在我们的中国文化里叫做“阴生”。
但是阴生不是来自于立秋,立秋只是给了我们身体层面的感受,它真正来临的时间要比立秋早一个半月,是在夏至的时候。
因为中国人经常讲“冬至一阳生,夏至一阴生”,普通人在冬至和夏至时都是感受不到阴阳的变化的。
冬至的时候我们还觉得天气越来越冷,没有感觉一阳生,夏季的时候我们感觉天气越来越热,马上要到小暑和大暑,也感觉不到一阴生,其实是天气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人还没有感觉到而已。
天给予的感受需要经过一个月,大地才能感受到,大地感受到了才能传递到人身上,才到了立秋,所以我们要一个半月才感受到天地的变化。
如果普通人也能够意识到这一面,我们就能够理解人群中是有先知先觉者的,我们自己也可以做那个先知先觉者。
如果我们是个古人,通过立竿侧影的方式,知道今天的影子是一年中最短的日子,那就是夏至来了,我们就一年的下半场开始了。在炎热的季节,虽然大家快熬不过去了,但是天气已经在变化了。
有了这样的预言,可能先知者的生活方式就不一样了。普通人可能会买冰棍,吃冷饮、吹空调来寻找清凉,但是那些先知者不一样,他们知道心静自然凉,因此回到一种心灵的状态,去应对外界的天气。
所以,我们不应该把焦虑看作永恒不变的,而要看到,即使我们被时代裹挟,这个时代有可能已经预告了新的时代,我们要匹配得上那种觉察力,感知它,跟随它,把焦虑不安的生活摆脱掉。
我不认为焦虑、抑郁包括内卷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东西,其实每个人都可以作出选择。
中国人一直倡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金刚经》里也一再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如果我们挣到了大钱,一个人闷声发财、偷偷快乐,这种快乐是很难持久的,我们只有通过跟周围的亲友们都活在较为均衡的状态里,快乐才能够持久。
同样,如果我们已经有很多学问,甚至建立起了很了不起的学术体系,但如果我们不分享,不让更多的人认可,或者还是孤独的状态,即便我们自认为自己状态很好,但是我们的知识也没能给更多人带来很好的作用。
胡赳赳:我们可以通过阅读经典,自证自悟的方式去把外放之心去找回来,回到我们的身体里来,让外在的事物不至于影响我们的内心,这样我们才可以去关注外界,这就是学习的过程。
我们之所以会有现代性的焦虑,也是因为我们从农业文明进入到工业文明和信息文明了。
工业化的大生产变得越来越迅猛,必然导致我们身心的适应状态也被裹挟的加速度。在工业社会,我们被异化为机器大生产和螺丝钉。
而过渡到信息文明以后,我们又异化为点击率、流量,我们淹没在无穷的流量当中,作为自媒体,我们既要发出声音,又被迫的要去接收很多信息,这个信息茧房不是变小了,而是变得无限大,像黑洞一样的去吞噬我们。
正是由于工业社会和信息社会的异化,才导致了我们产生现代性的焦虑。
信息像瀑布一样不停的推给我们,购物像吸鸦片一样不停地让我们消费,短视频也不停地争抢我们的注意力,就导致了我们的无所适从。
我们的身体是我们的身体是原始的身体,而我们要面对的环境是强刺激的环境,节奏很快,瞬息万变。所以,身体和外在刺激的失衡关系,可能是现代性焦虑的源泉。
面对这种身体和外在刺激的失衡,我们要学习孟子那句话,“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把外放之心找回来。
比如手机,我们能不能够每天能关机几个小时,或者我让把这个手机锁起来,让它远离我?或者不放在房间里,离自己远一点?
我们慢慢地让身体回到一种自然节律中,而不是跟着手机的节奏跑。
以前我们说大脑这个器官太发达了,现在发现,大脑这个器官可能没有手机这个“器官”发达,因为手机是无数个大脑建构起来的,那么,手机作为无数个大脑的接口控制了我们大脑。我们能不能把手机剥离片刻,回到意识扫描的状态?
让意识扫描我们自己的身体,其实就是我们说的冥想,也可以称之为“站桩”。
意识扫描是不是说我们非得打坐和冥想,而是无时无刻都可以进行。念起心觉,有念头就对这个念头有一个觉察,这就叫意识扫描。
- END -
《思维立交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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