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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心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她揉着太阳穴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从陌生的床上醒来,这房间都是陌生的。
浅灰色的被子床单,房间里只有黑白灰这种色调的装饰,一看就是没什么情趣的男人才会把房间弄成这德行。
脑子里很自觉浮起霍行铮那张死鱼一样的脸。
这是他的房间?
之前他很少回他们的婚房,她知道他一直住外面的公寓。
这么一看,这里属于他的生活气息比他们的婚房浓烈太多了。
只是……以前和她同睡一间卧室都不肯的男人,现在怎么肯让她睡他的床?
难道因为昨晚……
她下意识低头,见自己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衬衫,胸前那些吻痕的颜色更深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样。
他们昨晚没有突破那一层关系,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他对她的态度应该和之前一样不变才对。
何况她还伤了他,如今他不只是厌恶她,应该还很想弄死她。
脑袋一阵阵的涨痛,懒得理霍行铮对她是什么心思,下床出去。
一直走到客厅都没听到任何动静,显然公寓里只有她一人。
霍行铮应该一早离开去公司了。
不过昨晚还乱糟糟的公寓这会已经恢复干净整洁,保洁来打扫过。
叶晚心看到沙发那里有个大牌购物袋,里面是一套女人的衣服。
她还发现了一张便签,上面是男人遒劲有力的字:换了衣服就滚。
啧,就这么几个字怎么还能发语音了呢?
霍行铮那张冷冽的脸似乎就在眼前,一副嫌恶的口吻。
叶晚心挑挑眉无声骂了句,死男人……
她拿起购物袋里的衣服准备进浴室换上,而此时大门那边传来了开门声。
咔的一声后大门又被关上了。
她看着大门方向,霍行铮回来了?
等看到了人影,她脸色微变,不是霍行铮……
黎秀琴由周妈推着轮椅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叶晚心。
她双眉一瞬拧起,尤其是看到叶晚心身上明显穿的是男人衬衫,眼里的厌恶和冷意毫不遮掩。
那是行铮的衣服!
更不要脸的是,她居然只穿一件衣服,下面光着两条腿,这是勾引谁?
“蔓儿跟我说你大晚上跑来行铮的公寓勾引他,一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做那么下贱的事!”黎秀琴开口就毫不客气数落。
叶晚心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黎秀琴不可能不误会,何况还是苏蔓儿跟她告的状。
看样子,黎秀琴专门过来逮她。
昨晚那种事不好解释,就算解释了黎秀琴也不会听。
她是一滴口水都不想浪费在黎秀琴身上。
“哦,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那就当是我勾引他好了。”她转身要去换衣服。
“你给我站住!”黎秀琴没想到她如今那么目中无人,完全不把她放眼里了!
周妈立刻执行她的命令,跑过去拦下叶晚心。
“我话还没说完,你想躲哪里去?那么不要脸的事都做了,还会害怕看到我?”黎秀琴讽刺道。
叶晚心瞥了眼挡在前面的周妈,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皱皱眉看向黎秀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躲起来?我要去换衣服,霍行铮这衣服太大了,一点都不好穿。”
黎秀琴蓦地抓紧轮椅扶手,明知道叶晚心故意那样说气她,但她就是被气到了。
“眼看行铮就要和你办离婚手续,你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勾引他和你上床想成为真正的霍太太?”
黎秀琴轻蔑一笑:“别说他跟你睡一觉,就算十次百次,只要我不同意,他还是要和你离婚,我劝你收收心别再妄想做什么霍太太。”
末了,她嘲弄道:“你可以多花心思在楚二少身上,说不定他马上娶你回去做楚太太。”
叶晚心暗忖自己话没说几句,黎秀琴倒是跟连珠炮一样喷个不停。
“霍夫人,我突然为你感到悲哀。”叶晚心同情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黎秀琴不解的冷睨她。
“在你的思想里是不是非要做哪个男人的太太才算有本事?非要依附哪个男人才能活下去?”
黎秀琴一时还没听明白,板着脸等她说下去。
叶晚心:“你嫁给霍行铮他爸成为霍夫人,你一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很有脸面吧?即使他死了,你依旧是尊贵的霍夫人。”
“而我嫁给霍行铮不是为了霍太太的虚名,过去是我太天真以为付出真心就能得到同样回报,既然从始至终都不能改变他对我的厌恶,那我也可以潇洒放手绝对不依附他!
我想要的我自己可以去得到,我不需要霍行铮给我一个霍太太的头衔,让所有人来尊重我,迟早我叶晚心这个名字说出来一样可以得到尊重。”
黎秀琴听完她这一番话不由得一怔,现在的叶晚心确实和之前不同了,她身上有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强势。
只是看到她身上穿着霍行铮衣服,黎秀琴不由得张嘴大笑:“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叶晚心这个名字就想得到尊重?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没有行铮,你真以为自己能在帝都商界混到现在?”
她眯起眼睛继续讥讽道:“不要跟我来冠冕堂皇这一套,你要是不依附他就不会勾引他上床!”
叶晚心发现自己说了那么多,黎秀琴还是听不明白,忍不住要骂自己多嘴。
“霍夫人,你和我不在同一层次,我说的你听不懂,就算听懂你也不会做,完全是鸡同鸭讲,我建议你最好闭嘴。”
她说完要推开挡路的周妈,但周妈在得到命令前,绝对不会放她走。
黎秀琴也不想跟她说那么多,说多一句都是气到她。
她冷盯着叶晚心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先把药给我吃了!”
叶晚心不解:“干什么?想毒死我?”
真把霍行铮当什么能诛九族的皇上了吗?
现在要赐她这个勾引皇上的狐媚子毒酒?
黎秀琴厌恶又恼怒的瞪着她:“谁知道你昨晚会不会中大奖怀上行铮的孩子?”
周妈这会掏出一盒药塞到叶晚心手里,凶狠命令:“马上吃了!你没资格生行铮少爷的孩子!”
黎秀琴又恶狠狠道:“你最好自己乖乖吃了,不要让我动手,你休想怀上行铮的孩子要挟他!”
叶晚心看着手里被塞来的二十小时紧急避孕药,不知道是不是该笑。
她看了眼前面的周妈还有站在黎秀琴身后的两名保镖,看来这药她是不吃不行了?
叶晚心当着他们的面把药盒拆封打开,拿出里面的药丸看着黎秀琴问:“霍夫人,你确定吃了这颗东西能百分百避孕?”
黎秀琴微抬下巴冷声呵斥:“让你吃就吃,废什么话?”
“很显然你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这玩意能避孕,再说了你逼我吃一次难不成还能逼我吃两次三次?该我怀上的迟早会怀上。”叶晚心似要笑不笑语气懒懒。
黎秀琴听她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冷厉不已:“好啊,你还想勾引他两次三次?你想怀上孩子保住你霍太太的位置,你果然有心计!”
叶晚心扯扯唇,忍不住要翻白眼了:“我就说了我们不在同一个层次,我说什么你都听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与其让女人吃这玩意,不如你让的好儿子霍行铮去结扎,这样绝对以绝后患一了百了。”
“你、你说什么?结扎?”黎秀琴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说得出口这种话?”
叶晚心耸耸肩:“你能逼我吃避孕药,我为什么不能让霍行铮去结扎?再说了,他又不是有什么皇位要继承。”
黎秀琴气得差点连瘫痪几年的老腿都能站起来走路了!
更气人的是,叶晚心紧接着当她的面把那避孕药丢进垃圾桶,还不疾不徐道:“我要去换衣服了,我脱光的时候最好不要让你的保镖进来,不然就算我不算账,只怕霍行铮也忍不了其他男人看光他的妻子吧?”
她又笑眯眯的看着周妈说:“你也最好不要拦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最痛。”
周妈闻言缩了缩身躯,上次只是被叶晚心捏住一个穴位就痛得她要死要活,她确实不敢再尝试。
眼看叶晚心如此嚣张扬长而去,轮椅扶手差点被黎秀琴抓断。
她对着叶晚心的背影狠声道:“好,你可以不吃,只要我听说你敢怀上行铮孩子,我一定把你绑上手术台,我不只要把孩子拿掉,还要把你的子宫拿掉!”
叶晚心换好衣服出来,黎秀琴已经不见了身影。
看来已经识趣的走了,继续待着不过是吃气。
她没把黎秀琴最后那句狠毒的话放在心里,她和霍行铮根本没上床,哪里来的孩子?
想拿掉她的子宫,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她现在不是软柿子任由他们霍家人拿捏。
她出公寓大门,看到停在门口的车。
阿飞立即从车上下来奔到她面前:“大小姐,您没事吧?”
叶晚心没回答,看到他的脸上有青紫的伤,嘴角还有破裂的伤口,目光不禁一沉:“你和楚天雄的人动手了?”
提起这事,阿飞又气又羞愧:“楚狗熊那个老匹夫,他对我使阴招,他那些爪牙打不过我就对我用迷药,我中了他们的道,不然……”
不然他也不会昏迷一整晚,今天醒来发现自己被揍了一顿后被扔在臭水沟里!
他回去后洗了十几次澡,粗糙厚实的皮肤都要搓破一层皮了才罢休。
确定自己没有臭水沟的气味了,才从酒店监控中看到她被霍行铮带走。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四个小时,要不是霍行铮说她昨晚很累,告诉他不要进去打扰让她好好休息,不然他早撬了这大门的锁进去。
阿飞这会看到她从脖子到领口都有意味不明的红痕,想到霍行铮说她很累,情绪一下就上来了:“霍王八昨晚趁机对你下手了?我现在就去黑、市买枪来把他崩了!”
叶晚心立即拉住他:“我跟说了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看你又冲动了吧。”
她也不知道霍行铮怎么准备这种方领口的连衣裙给她穿,只能说他心思歹毒,非要人看到她脖子胸口上这些痕迹。
绝逼是想对外证明他在那方面有多行多厉害,不然怎么会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那么深的印记!
狗男人真是狗!
阿飞看到她这‘伤痕累累’的,难过愧疚得要红了眼睛:“大小姐,我护您不周,我先把霍王八崩了再把自己崩了向您谢罪!”
叶晚心真是哭笑不得又莫可奈何:“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怎么可能让霍行铮占我便宜?”
她拍拍阿飞的肩膀:“不用把你自己崩了,我这些不算什么,霍行铮身上的比我严重。”
毕竟他身上那些是她的指甲抓出来的伤痕,而且不会比她少。
阿飞不能理解他们身上都‘伤痕累累’的话,她怎么会没被占便宜?
叶晚心不想再说这件事,随即问道:“楚狗熊那混蛋在哪里?你打听过了?”
“我正想跟您说这事,我今早原本打算先去找楚狗熊算账,但听说他昨夜被送去医院,还是急诊,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是死是活,我只好等大小姐做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被送急诊了?”有那么巧?
该不会是怕她今天找他报复,编了个要死的借口躲起来吧?
叶晚心勾唇冷笑:“行啊,他想装死是吧,别到时候装过了头真死了。”
她在回公司的路上,让人去查楚天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没多久她就得到回复。
楚天雄被送进医院的时候确实差点丢了一条老命,医生检查的时候发现他屁股后面开裂严重,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据说楚天雄参加了多人运动,而且同时和六个魁梧的男人!
而那六个男人是霍行铮让人送过去的。
最让她不能相信的是,六个男人是霍行铮送的?
他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就算要找楚狗熊算账也是她找,他反而比她还急?
难道是因为她故意在他面前说,楚狗熊送她六个男人,个个器大活好能满足她过去三年守的活寡?
这简直是不给霍行铮任何脸面。
从他昨晚一身伤还努力要证明他很行很棒很厉害,就知道他对这件事有多在乎。
男人嘛,当然忍受不了任何人说不行,尤其是他的太太。
不管霍行铮这么做是为她还是为他自己脸面,反正她不会跟他说谢谢。
不过昨晚确实在他公寓借宿了,就当是住了一晚比总统套房还贵的房子,算好价格给他打过去好了。
至于楚狗熊……等她忙了公司的事,晚一点再亲自去医院好好‘看望’他。
很快霍行铮就接到消息,叶晚心已经醒了而且从他的公寓离开。
霍行铮微微蹙眉,所以这女人在他房间睡了一晚,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不过想想她最近的行事作风,会说谢谢才奇怪。
不自觉想起她昨晚睡着时又喊出那个‘星哥哥’的名字,胸口一股燥郁堵得很。
她究竟有多爱那个男人?一次次在梦里呼唤他的名字?
下午的时候,新上任的秘书战战兢兢走进总裁办向他汇报:“霍总,您的公司账户收到来自楚胜的一笔汇款。”
霍行铮握着签字笔的手正在文件上签名,秘书的话让他动作一顿。
一双幽沉的冷眸直直看着秘书,语气阴晴不定:“什么原因?”
大家都知道霍氏和楚胜最近成为正面竞争对手,大家都在看他们这对离婚夫妻要怎么斗。
所以两家不可能有任何合作来往,楚胜不会无缘无故往他公司汇款。
秘书被他一个眼神就吓得大气不敢出:“对方的支付说明是晚心小姐昨晚在您那的住宿费。”
霍行铮闻言瞳孔一缩,薄唇随即勾起冷弧:“住宿费?”
呵,该死的叶晚心把他的私人公寓当成随便睡一晚的酒店了吗?
“她要给我支付多少住宿费?”他压着冷怒问道。
秘书:“五、五十万。”
霍行铮又是冷笑一声:“一晚五十万,出手够阔绰。”
分明就是打发叫花子,他会少她叶晚心那五十万?
然而秘书接下来的话让的怒火升级。
“对方还说……还说……”
霍行在不耐的拧眉:“还说什么赶紧说!”
秘书垂下了双眼完全不敢看他了,硬着头皮一口气说完:“晚心小姐还留言说,你妈喊你去结扎。”
“霍总,我突然肚子痛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秘书不敢停留一秒,拔腿就跑出总裁办。
她不知道的是霍行铮犹如石化一样怔在那里,而手里的签字笔差点被他捏变形了!
前些天对外说他那方面不行,现在居然变成喊他去结扎?
叶晚心,你是懂怎么气死人不偿命的!
叶晚心刚从会议室出来,手中的手机就响起来。
她看到来电显示是霍行铮的名字,脑袋上不禁浮起好几个问号。
她不是一早把他拉黑删除了吗?
难道是昨晚他趁机加回去的?
呵,没想到堂堂霍大总裁也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这次她接了他的电话:“霍总好,也替我问候你妈。”
霍行铮岂会听不出来,叶晚心哪有什么好心思问他好,还问候他妈好。
她就是在阴阳怪气的骂他。
“叶晚心,别跟我阴阳怪气,把你的五十万收回去,我的公寓不是酒店更不是收容所!”霍行铮声音沉冷。
“怎么?嫌我给的少了?霍总,这五十万我根据你公寓现在的市值价算出来的,你入手的时候确实是不便宜,但现在房价跌了呀,你应该很清楚吧?”叶晚心微笑道。
霍行铮不自觉咬了咬后牙:“我少你那五十万?”
叶晚心边往办公室走边说电话:“啧,这么说霍总还是嫌少了,我知道你家财万贯,这五十万对你来说连苍蝇腿都比不上,但在你的公寓住一晚确实是这个价啊。”
霍行铮冷然低笑一声:“你确定只是在公寓睡了一觉而已吗?”
叶晚心坐到了真皮转椅里,拿起办公桌上的签字笔玩起了转笔。
“不然呢?难不成还我还睡了你?”
她这满是戏谑的一句话说出来,对面顿时没了声。
静默就那样在彼此间散开,只听到对方细微的呼吸声。
叶晚心此时可以想象霍行铮那张脸有多黑,隔着手机都要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出声了:“你没睡但你摸了!你还用指甲在我身上划了很多伤口!”
霍行铮对着手机那头的女人控诉,音调不免提高了些。
刚才秘书跑出去的时候没把门关紧,这会正有一部门主管过来送文件给他批阅。
主管抬起的手就要敲在门板上,冷不丁听到里面传出压着怒火的话。
主管的手连忙收缩回来,好险好险……差点要把当牛做马的命丢了。
听起来,霍总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语气?
莫非是和霍太太做了但没做成,因为那方面的障碍?
他看了看手中的文件,不能送进去了,牛马的命也是命,毕竟得不到满足的男人最恐怖了。
叶晚心差点接不上他的话,他这不就是不讲武德嘛!
最可笑的是,她用花瓶扎伤他都没跟她算账,反倒是为那几道指甲抓痕跟她算?
难道是气她昨晚没给机会他证明他行不行?
她嘲弄一笑道:“真要这么算的话,我身上也有你留下的罪证,咱们彼此彼此。”再说了这种事吃亏的还是女方。
“什么彼此彼此,昨晚是你主动的!”霍行铮冷声提醒。
“霍行铮,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很清楚我昨晚怎么回事,你也看到了我宁愿自己放血也不要你的身体当解药!我就算真的缺男人也不会找你!”叶晚心实在不想和他纠缠,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对面的男人再一次沉默,这次的气氛明显比刚才要压抑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终于传来他低沉幽冷的声音:“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再有下次不要来扒我的衣服!”
“不会再有下次。”叶晚心十分笃定道。
嘟嘟嘟——
手机传来了忙音,霍行铮先挂了电话。
叶晚心扯扯唇,死男人脾气还不小。
她准备再把他拉黑,孰料手机上又显示他的名字,这男人怎么又打过来?
难不成刚才挂断是他手滑?
叶晚心最后给他一次机会,划开接听:“又怎么了?”
“你说,我妈喊我去结扎是什么意思?”霍行铮挂了电话才想起忘记问这事。
“就……字面的意思,很难理解吗?”她不想做任何解释:“实在不能理解回去问你妈。”
嘟嘟嘟——这次是她挂了电话。
霍行铮一下攥紧了手机,又差点没把手机捏变形。
叶晚心随后收到霍行铮拒收的五十万,他不要就算了,难不成他还以为她会求他要吗?
稍晚一点的时候,叶晚心才前往医院‘探望’她的二伯楚狗熊。
听说二伯进了急诊后一直昏迷,下午才醒过来。
这会,她踩着尖锐的高跟鞋,一套定制职业套装外穿了件风衣,双手抄在衣袋里,走出了一种六亲不认的步伐。
楚天雄在单人病房里,经过救治算是保住了老命,不过看起来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
叶晚心高跟鞋走进来的声音惊醒了楚天雄,他猛然睁开眼,一副惊弓之鸟的惶恐模样:“谁?”
叶晚心对他勾起冷艳的红唇微笑:“二伯,是我,晚心,我来看你了。”
楚天雄看到她犹如看到了魔鬼,又怕又怒:“你、你……滚!”
叶晚心保持微笑往病床走近几步:“我听说二伯你进了急诊,好心过来看望,二伯怎么开口就叫我滚?是不是因为我空手来,没给您带点水果鲜花礼物?”
不等楚天雄开口,她接着笑眯眯道:“那二伯就冤枉我了,我不是两手空空过来,我给您带了礼物的。”
楚天雄看到她那笑脸反倒更气愤,狗屁的来探望他,分明是来嘲笑挖苦他!
即使叶晚心还没开口提他怎么进急诊的事,他已经感觉自己的老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这是此生最耻辱的事!
若是让外人知道,他以后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都是叶晚心这贱丫头害的!
他死死盯着叶晚心,恨不能扑过去把她撕碎了。
叶晚心像是没看到他凶狠的目光,还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坐下,闲适交叠起两条纤细的腿。
“二伯,你说你昨晚还好好的,还那么热情给我找六个男人,怎么今天就进了急诊?”
楚天雄就知道她是黄鼠狼来拜年,那么耻辱的事他不可能再提。
叶晚心见他老脸紧绷闭口不言,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那样:“二伯,昨晚六个男人我没用上,是不是你私下用了?多人游戏好玩吗?”
这一句话狠狠戳中楚天雄的羞耻心,一瞬间目眦欲裂,垂死病中惊坐起那般撑着病床要起来。
“贱丫头!你找死!”只是他屁股后面实在太痛了,才起一半就不敢动弹,只能用目光杀死叶晚心。
叶晚心拉开一些风衣领子,楚天雄便清楚看到她脖子到锁骨那一片的吻痕。
她昨晚被霍行铮救走,不用说也知道那些吻痕是谁的杰作。
如此一大片又那么深的吻痕,是要证明他们昨晚有多激情?
不是说她守了三年活寡,霍行铮碰都不愿意碰她?
难道叶晚心说谎欺骗大家?
还是说他昨晚给她找六个男人,反倒是给她做了嫁衣?
叶晚心往后靠着椅背,笑眯眯看着怒喘大气的楚天雄,倏然拿出手机点开视频。
“二伯你消消气,我知道明浩进去后你一直没有机会见他,特意拜托了人给他录了视频,你看看他在牢里面的生活是不是很精彩。”
叶晚心拿着手机放到他面前,楚天雄看到视频里的楚明浩,脸色反倒更难看了……
楚天雄看到楚明浩被剪了寸头,穿着服刑人员的衣服,明显瘦了一大圈,视频里的他脚踩缝纫机手里拿着一块布料在车线。
楚明浩从小过着大少爷的生活,别说缝一块布料,就是吃的都要佣人喂到嘴里。
如今要他牢里做劳改犯的活,自然是做不来的。
那缝纫机才踩了几下,他就被车线针给扎破了手指,没得到任何安慰,旁边还传来训骂的声音:“猪都比你聪明!教你多少遍了怎么还不会?干活你不会吃饭你最快,今天的午餐减半!”
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一下就哭鼻子了:“不要啊,我一定好好学好好干,不要减我粮食,我……我饿。”
自从进了这里,楚明浩才知道什么叫饿的滋味。
楚天雄看到这里已勃然大怒:“一群狗东西怎么敢如此苛待我楚天雄的儿子!”
叶晚心勾着红唇微笑:“二伯别急,这只是小意思,还有更有意思的。”她接着放第二段视频。
还是楚明浩的劳动改造视频,这次他们要去种植基地帮忙挑粪施肥。
只见楚明浩刚挑起一担鸡屎肥料,还没走两步就一个趔趄扑倒地上,连带那些鸡屎肥全部洒他身上,他一张嘴哀嚎便吃了一口鸡屎!
他顿时脸色涨红,自己掐自己的脖子要把胃都咳吐出来了。
楚天雄见自己最宝贵的儿子居然在里面踩缝纫机,吃不饱还得挑粪,连鸡屎都吃了!
他气得又忘了自己屁股开裂,猛地坐起来大喝:“狗娘养的!我……啊……”狠话还没说完就被屁股传来的剧痛拉回现实,一下跌回病床上。
他咬牙切齿忍着痛怒指叶晚心:“是你对吧,你找人故意针对明浩,你想把他整死在里面对吧!”
叶晚心收起手机,对他似笑非笑:“二伯,没有证据的事不要随便乱说。”
不管她做没做,楚天雄就是认定了她要整死楚明浩。
“贱丫头!你已经把我搞成这副残样,有种都冲我来,别踏马搞明浩!”他就这么个儿子,还想等他出来养老呢。
叶晚心竖起食指对他摇了摇:“二伯,你怎么又瞎说,把你搞成这样的是霍行铮不是我。”
“你踏马不用在这里耍我!我现在算是明白你跟他根本同穿一条裤,他娘的你故意在狗仔面前说你们不和要离婚!”
想他楚天雄聪明一世居然被她这丫头片子骗了!
叶晚心啧啧两声摇摇头道:“我和霍行铮是真的要离婚,不信你等等看。”
她从阿飞手里接过一沓文件资料丢到楚天雄面前:“对了,今天我把二伯这些年在楚胜里吃里扒外做假数据,拉帮结派贪污受贿的证据资料都整理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你做过的好事?免得有些事做太多忘记了,说我冤枉你。”
楚天雄看着眼前的证据资料,心率有些不齐了。
不过他做的那些事都很隐秘,再说了她一天时间都不够就能把证据挖出来了?
哼,他还不信了。
叶晚心像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勾着红唇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是这点小事,只要用黑客技术黑进你的私人电脑,什么证据拿不到?”
楚天雄的老脸这下彻底变了:“你、你找黑客黑我电脑?”
叶晚心一笑:“不用找,不过是我动动手指敲敲键盘就能搞定的事。”
楚天雄瞪大小眼睛不敢置信盯着前面的丫头片子,不过是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丫头,怎么反倒有一种沉稳老练?
好像什么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楚天雄有些发颤的手翻开那些文件资料,满满当当全部是他做过的那些事,居然真被叶晚心全部挖出来了!
就在他无比惊慌的时候,听到叶晚心说:“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已经把你踢出董事局,你不再是楚胜董事会的元老,楚胜的大小事务都和你无关。”
楚天雄心头狠狠一震,狠瞪着她道:“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二伯要是想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养好屁股后回老家去养你的老。”
叶晚心顿了顿接着道:“当然,如果你不想过好日子,我也可以把这些证据资料交到警局,到时候法院要是判你个十年八年的,刚好可以和楚明浩一起做狱中搭子,出狱的时候也有伴。”
“你、你……”楚天雄捂住胸口急促喘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叶晚心双手环胸站起来道:“时间不早了,楚胜上上下下都是我一个人管,实在没空和二伯闲聊。”话落利落转身离开,阿飞紧随其后。
楚天雄侧躺在病床上,眼中发狠的盯着叶晚心的身影。
臭丫头那么轻易就想踢他出局?
休想!
从医院出院,天色已晚。
阿飞为叶晚心打开车门,看她坐进车里,他才坐上驾驶位开车。
“大小姐,您已经忙一天了,回去休息了吧?”阿飞认为她再怎么厉害身体也会吃不消。
叶晚心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应道:“好。”
要不是昨晚放了血又被下药,她平时工作一天下来不会累。
今天确实感到一丝疲倦,有阿飞开车,她便靠着后椅闭目休息。
车子原本稳稳当当的行驶,倏然响起尖锐的刹车声,叶晚心蓦地睁开眼睛,身子不受控的往前飞。
嘭!
车外响起一声巨响,有人撞了他们的车!
霍行铮今天心情不爽,他要自虐加班,连带一众部门主管都跟着遭殃。
就在他把一主管骂出去后,韩泽硬着头皮走进来了。
霍行铮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冷冷道:“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言下之意,芝麻绿豆小事就不要跟他说了。
韩泽深吸一口气:“那个……是太太……晚心小姐的事。”
又是叶晚心?
霍行铮现在听到她的名字就头疼,尤其是她说找其他男人也不找他这种话后,他更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
“滚。”他从喉间溢出这一个字。
韩泽欲言又止,但见boss一副随时要宰人的冷酷模样,他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算了,还是保命要紧。
他不敢再吭声,转身灰溜溜的要走。
才走出几步冷不丁听到身后响起声音:“她又怎么了?”
韩泽回头看着依旧在批阅文件的霸总,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直到霍行铮又开口:“你聋了?”
韩泽下意识脱口:“那个……晚心小姐出车祸了。”
“你说什么?!”霍行铮蓦地站起来,凶狠冷喝:“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韩泽耷拉着眉眼,明明是他让他滚的……
下一秒只见男人丢下签字笔,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要出门:“哪家医院?”
深夜的警局突然响起了吵闹,十几个染了五颜六色头发,身穿酷炫机车服装的年轻仔被带进来。
饶是这样,他们还是没把四周的警员放在眼里,只围着中心人物——虽然没有染头发,但理了个寸头,显得一张刀削般的脸更加有棱角,戴了一枚钻石耳钉,浑身透着不羁狂傲。
“扬哥,你没事吧?”一群人只关心他,毕竟是他刚才开车撞上了那辆豪车。
最后走进来的是叶晚心和阿飞。
叶晚心没受什么伤,倒是发生车祸的时候被吓一跳。
阿飞看到那个被叫扬哥的家伙,拳头捏得嘎吱响,想揍人的架势很明显。
他把车撞坏就算了,主要是吓到大小姐。
叶晚心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他:“阿飞,这里是警局。”
“我知道。”阿飞应声,他不会在这里动手,出去之后就说不准了。
“都过来把名字登记一下。”有警员拿着笔和本子过来。
“记什么记?陆家大少爷你们认不出来吗?”站在陆子扬身侧染了绿毛的年轻仔大声道。
叶晚心闻声不由得看过去——那是陆家大少?
在帝都霍家独大,第二把交椅是顾家,这第三把就是陆家了。
不过陆家近几年经营状况不理想,已经有下滑的趋势。
陆家家主倒是一心求变找出路,至少把陆家维持下去。
奈何他身体支撑不了,前段时间还住进了医院。
陆家只有陆子扬一个继承人,偏偏他的心思不在继承家业上。
陆父病倒,他才被逼无奈接管家业。
而最近陆家在业内发布消息,寻找一起经营新港码头的合作伙伴。
要知道这新港码头可是个香饽饽,每天码头停靠和出航的都是走国际线的船舶。
陆家获得这经营权已经有数十年,如今还未到年限却要寻找合作人,说明陆家是真的不太行了。
陆家这消息一放出来,业内蠢蠢欲动的人自然不少,当然也包括叶晚心,她能看到这码头带来的价值有多高。
她听说霍行铮那边对码头也有心思,如果他出手肯定会打退很多人的念头,这帝都还没人敢和他争。
除了她叶晚心。
警员的声音拉回她的神思。
只听警员板着脸严肃道:“都给我认真点,在警局里只有普通公民,没有什么大不大少。”
警员把纸和本子递给陆子扬:“你先登记,后面的一个个排队。”
陆子扬瞥了眼那警员,看他那一身痞气像是随时要动手,但下一刻他还是接了笔和本子,在上面写下名字,龙飞凤舞的字体。
其他人见他登记了才乖乖跟着写名字。
有警员拿了另外的本子和笔给叶晚心:“你也登记一下吧。”
叶晚心微颔首:“好。”
陆子扬的人见状不由得嚷道:“她为什么不排队登记?这就不公平了。”
“你在屁话什么?”阿飞一步站在叶晚心前面。
他身为保镖身材自然非常高大精壮,在那群年轻仔面前完全是辗轧一般的存在。
年轻仔们都被震了震,不过他们很快恢复目中无人的气焰:“切,一个臭保镖神气什么?搞得好像谁没有保镖似的,我们扬哥家里的保镖够多了吧,他一个都不带,没能耐的人才会随身带保镖。”
叶晚心像是没听到那些话,径直走到陆子扬面前。
“陆大少爷是吧?这件事你想私了还是上法庭?”
陆子扬瞥她一眼,长得倒是挺不错,是个冷艳的美人儿。
不过他这人对女色不感兴趣。
还未等他开口,叶晚心接着说:“陆大少深夜聚众在城区内飙车,最要紧的是最后还闯红灯撞了人,不管是哪一条到了法庭上都要判个三五年。”
“不就是把你的车撞了嘛,你人不好好的站这嘛?判三五年?吓唬谁呢?”绿毛发的年轻仔不屑嘲笑。
叶晚心依旧不理会那绿毛,只看着陆子扬道:“我想在帝都没人不认识陆大少,所以你深夜飙车撞人的事很快见报,当然我想陆少不会介意这种报道,但陆少现在掌管陆家,你出了负面新闻必定影响陆氏股价,陆父在医院要是听说这些事,只怕……”
她话到这里停止,有些话不需要说完,不然就没有那样的效果。
原本对叶晚心没个正眼的陆子扬听了她那些话,终于眯眼看向她。
他平时再怎么玩世不恭也是豪门家族出来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脑子,岂不会听不出她话后的意思。
“怎么?想威胁我?”陆子扬神色沉了几分。
他旁边的人一听这话又开始叫嚷:“什么?你怎么敢威胁我们扬哥?而且是在警局这种地方!”
“你是不是想狠狠捞一笔?别以为我们扬哥财大气粗你就可以宰他!”
“对啊,看你长挺漂亮一个美女,怎么那么贪钱?”
要不是阿飞站在她身侧,陆子扬的小弟兄们肯定要对她露出拳头了。
叶晚心还是没理会那些声音,对上陆子扬的目光道:“我只是和陆少你分析一下你现在的情况,所以我建议你私了,这样我们都不用上法庭。”
陆子扬这下就诧异了,谁能想到她居然是跟他分析利弊呢?
就连他身边那一群弟兄都闭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叶晚心,被撞了还主动提私了,她人还怪好的咧。
不过他们很快就想到她一定是不敢得罪陆子扬,毕竟他们都不认识叶晚心,他们平时只爱飙车玩游戏,什么狗屁新闻是绝对不会看的。
当然,陆子扬也不知道她是最近和霍行铮闹离婚的人。
陆子扬见她那么有诚意,想了想后道:“行,那就私了,撞坏你的车要赔多少你到时候报个数给我。”
孰料叶晚心摇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没有受伤,那点修车费我出得起。”
如果说一开始她为他着想是顾忌他的身份,但现在连赔偿费都不要,那就非常奇怪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陆子扬重新打量眼前的女人,倏然觉得她有点眼熟,但他确定不认识她。
叶晚心对他微微一笑:“不想干什么,只想和陆少你交个朋友。”
陆子扬定定注视她,心中还是疑惑,真的只是这样?
这会有警员过来说:“你们要赔偿要私了晚一点谈,现在是陆子扬你深夜聚众在市区飙车,闯红灯撞人,这些都是违法犯纪的事,该受的处罚还是要受。”
叶晚心接受了笔录后可以走了,她是被撞的对象又没犯什么交通规则。
至于陆子扬则是有可能面临罚款拘留的处罚,这对他来说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叶晚心走出警局大门,不远处有一辆迈巴赫开了过来,一眨眼那车停在面前。
她刚看了那车牌是牛逼轰轰的连号,接着就看到从车里下来的男人——霍行铮。
夜色之下,霍行铮从迈巴赫出来,高挑挺拔的身躯就能形成一道风景线。
只是看到他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她的事来?
不然谁好端端的大晚上不睡觉跑警局来?
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知道她出事?
霍行铮应该不会干,派人监视她这种缺德事吧?
一眨眼,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站在面前,幽深的黑眸注视着她,一开口就没好态度:“叶晚心,大晚上你不回家在外面溜达什么?嫌命太长人家撞不死你?”
他骂是骂了,一双眼睛跟雷达一样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没有包扎过的地方,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是很糟糕。
所以……她没被撞受伤。
叶晚心现在不会惯着他这臭脾气:“怎么?霍总急吼吼跑来是想看我有没有被撞死?需不需要你来收尸?”
“你要真被撞死了,我倒是可以来给你收个尸。”霍行铮冷哼。
一旁的韩泽忍不住瞧他一眼,明明听说太太出车祸的时候他就急了,还一开口就问她被送去哪家医院,他马上要赶过去。
怎么到了太太面前,他那张嘴就变成刀子一样,说一句话就割人一刀似的。
难道这就是算命说的天生相克?
“那要让霍总失望了,我还好好的活着,你要真想干收尸的活,医院太平间你可以走一走。”叶晚心白他一眼就要走,蓦然想到什么问道:“霍行铮,你怎么知道我被撞了?你监视我?”
霍行铮眉目一沉:“我需要监视你?是警局打电话说要我来认领,我还以为要来认领你的尸首。”
得到了答案,叶晚心仰头看着他说最后一句:“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是麻烦你大晚上跑一趟。”说完抬步就走,完全看不出一点麻烦到他的意思。
孰料霍行铮伸手一把扣住她手臂:“叶晚心,你这什么态度?”
叶晚心想把手抽回来但比不上他力气大,只能再次看向他:“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
阿飞的身影这会立在他们之间,冷冷对霍行铮喝道:“放手!”
霍行铮垂眸看着女人那张冷艳俏丽的面庞,眉目里瞧不出一丁点对他的谢意,就好像他们昨晚没有经历过任何事那样。
她居然能做到翻脸不认的地步。
“我妈今天去找过你了?”霍行铮倏然问出这一句。
叶晚心并不意外他会去查这件事,黎秀琴的所作所为他有必要知道。
“对,她给我造成不小的困扰,你回去后最好跟她说不要再亲自给我送避孕药,那玩意我用不上。”
“所以让我去结扎这话是你说的,对吧。”霍行铮的语气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
叶晚心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那么急的赶过来,一是看她死没死,二是来跟她算账?
“对,是我说的,我也是为你妈着想,你要是去结扎了,她就不用亲自给人送避孕药了不是?”叶晚心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霍行铮抓着她手臂的力道加重:“你真是太懂为人着想了!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她没被气死真是命大。”说得好像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那样。
“好歹婆媳一场,不用谢。”叶晚心用力掰开他的手,对他似笑非笑道:“霍总晚安,不要再追着我不放哦。”声音落下快速走了。
“你……”霍行铮狠狠捏紧拳头,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怎么就拿这个叶晚心没办法了呢?
……
续下一篇: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大闹一场后被判断为严重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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