墚上的风

刘力/文

今天，墚上刮起了风

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二次大风

记不清第一次入秋的风的模样

热浪滚滚中，她掀翻了好几辆摩托车

今天，墚上的风很冷

她没有预兆性地透过每个人的衣服

她把自己冰冷的温度

挂满了所有紧裹的门窗

一如既往的，我骑行

我载着自己宝贝儿子回学校

儿子破天荒地搂紧我的身体

我们用自己的方式对抗着这属于天空的罪恶

又或者她并不是罪恶

在温暖如昨的房间里

苍蝇和蚊子，甚至还有其他虫子

肆虐着身体

他们用自己狰狞的笑容

炫耀着这个季节里风的无奈

暴虐的风不时掠过窗子

她透过墙与格挡的罅隙

总想把所有的人，所有的物体

扫荡一空

最终的结局早已注定

苍蝇蚊子逃不过季节的宿命

而风也留不下任何痕迹

或许，或许

会有叶子悄然滑落

他们会在枯老的容颜里

记住风的模样

留下风的表白

我轻轻抚摸过脸颊

风似乎也把泪水

涂抹在上面

只不过

她在的日子我感觉不到

她不在的时候我才懂得

她对我最深情的告白

告别是风的归宿

而遇见

是我们最美丽的约会

——2024.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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