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面馆55岁老板娘免费给学生送面,一个学生考上北大后回来认亲

一颗柠檬绿吧 2025-03-05 01:14:27

小镇面馆55岁老板娘免费给学生送面,一个学生考上北大后回来认亲!

风过把雨声带进面馆,许多年前的梧桐树也这样沙沙作响。

刘秀梅把一块红布盖在窗台上,两朵斑斓的水渍已经晕开。这水渍来自上午的抹布,她拧干过的,却还是湿的。

“丫头,来碗面,加五个小丸子,不放香菜。”刘老师带着一身粉笔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十八号位置,那张桌子一条腿短,垫着一本1997年的《读者》。

面馆很小,只有七张桌子。刘秀梅端起面条时眯起眼睛看了看。十八点零七分。“今天上晚自习的学生少,文科班三年级。”她没问刘老师,自己说。

刘老师笑,“你不记,我记,结婚十五年你忘了我教什么?”

“忘不了。”刘秀梅把丸子放进汤底,锅里翻滚的气泡一个接一个破灭,她扭头看了一眼门口挂着的带血指纹的红纸——那张离婚证在她手上的复印件。也是这个时间,五年多前那场事故后,他就不再上晚自习了。

门被推开,两个背着书包的高中生走进来,水滴随着他们的动作甩在门框上,滴嗒,滴嗒。角落的电视还播着去年过年时录制的春晚。

“小徐,又拉肚子了?你爸妈还在上海?”

“嗯,阿姨,两碗牛肉面,不放葱。”

刘秀梅转身打开冰柜,里面的冰块压着水管,以前都是刘闯去修,现在是小王。“小王啊,钱放在上面塑料盒子里了,你拿了没?”

没人回答。

刘闯的电动轮椅放在院子里,电线板插着充电器,上面落满了梧桐叶,叶子碎了也不会有人扫,雨会冲走的。

她拿出一副封好的塑料餐具,外面裹着半张卫生纸。塑料筷子上的商标已经看不清了,那是去年超市里送的。

“小徐,这个你们吃完再吃,喏,一人一个。”

那是两只小布包,用红线封口,布上面印着几个字:梧桐街刘家面馆。里面装的是煎饺,不贵,但店里从来不卖。

学生们来多了,喜欢吃她的面。刘秀梅的面很便宜,而且对考试成绩好的学生,她会送上一个小布包。“老刘生前可喜欢教书了,他要是还在,准得当副校长。”

没人问过那个老刘是谁,镇上人都知道,车祸前他在一中教物理,那年冬天下雪,他去镇外的叔叔家帮忙。

刘秀梅店里挂着一张发黄的全家福,照片里有一个男婴,只有半张脸,像被匆忙塞进去的。她常一边擦照片一边嘟囔:“这孩子,这孩子…”

镇上没人见过那个孩子,有人说那是她妹妹家的。有人说那是她和老刘的孩子,在车祸里没了。更多人说刘老师从没结过婚,不过是街坊。

赵老太路过时总喜欢问:“秀梅啊,今天几个学生来吃面?”

“十七个,差一个。小张那丫头说她考上了杭州的大学,这姑娘有出息,考了680分。”

“这么高啊,她妈妈一定很高兴。”

刘秀梅看着窗外,雨一直下,把蚂蚁的巢穴都冲垮了。“她妈妈在家里缝了一个月的被褥,都放在纸箱里了,等着带去大学。”

“你给小张送了布包没有?”

“不送了,她都要走了,不送了。”刘秀梅撇了撇嘴,转身回到厨房,案板上切好的葱花散落在一张废报纸上,报纸背面一个红色的大标题:《市一高中高考状元明确表示报考北京大学》。

“秀梅,那个刘铭今年考得怎么样?”赵老太往店里瞄了一眼。

刘秀梅放下手里的刀,“你说李家的那个?那孩子一直都很用功,以前总来店里做题,什么三角函数啊,定积分啊,我听不懂的。他爸妈在省城办厂子,高一起就不来了。”

“不是,就是那个…”赵老太支吾着,“就是…那个…”

刘秀梅没接话,抓起案板上的葱花和报纸,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她清楚赵老太想说的是谁。

面馆旁边有一棵老梧桐,分不清有几岁。十年前开发商来砍,镇上的人一起拦住。刘秀梅站在树下,拎着一把菜刀。“谁动这树,我跟谁急!”

她的背影刻进了这条街的记忆里,跟那些每天来吃面的学生一样深刻。

“刘阿姨,我今天模拟考语文90分!”

“好好好,这个给你,免费的,最后一个了。老先生,你慢点吃,别把牙咬坏了…”

刘秀梅在面馆后面种着几棵小葱,还有一片薄荷。一到春天,她总会在面里加一点薄荷叶,说是开胃。学生们笑她:“刘阿姨,你这是面馆,不是药店。”

面馆墙上贴着一张地图,是中国地图,北京被标红了。不起眼的小玻璃柜台里摆着一排小布包,上面写着各种大学名字:北大、清华、复旦、浙大…还有一些当地的大学名字。每当有学生说考上了什么大学,她就会从柜台里取出对应的小布包赠送。

“刘阿姨,这里没有我们学校啊。”一个学生指着柜台说。

“什么学校?我添上去。”她拿出笔。

“石油大学。”

“好名字,石油,能源,这个好。”她在一个空白的小布包上写下”石油大学”几个字。

窗外雨还在下,一个老人撑着伞走近面馆,慢慢地靠近窗户,看了看,又走开了。没有谁看见,但刘秀梅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她抬头看着墙上的照片,叹了口气,照片中的孩子已经模糊,分不清是谁。

镇上的人都知道,刘秀梅出了名的怪。每年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她会关门一整天。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有赵老太说见过她在小学校门口站着。

“站那儿干嘛?”

“我看看。”

“看什么?”

刘秀梅不答。一粒芝麻落在案板上,她捏起来,轻轻放进嘴里。甜的。她曾经不止一次强调,做面的水要加一点点盐,哪怕一粒芝麻那么多。

这种固执换来了镇上学生们的忠诚,他们管这个面馆叫”考神面”。吃了就能考好,这是迷信,但刘秀梅从来不阻止。

天阴沉沉的,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今天还会有一场大雨。刘秀梅拉紧窗户,窗户关不严,雨丝斜着飘进来,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的手背上有一道疤,形状像中国地图,有时她会对着这道疤念叨:“北京,太远了。”

午后总是冷清,她有时会睡会儿。今天没有,她拿出一盒旧相册,轻轻翻开。相册很陈旧,封面上印着”幸福时光”。里面全是孩子的照片,从婴儿到十岁左右,再没有以后的了。

“阿姨,开门吗?”门外有个声音,带着点胆怯。

刘秀梅快速合上相册,揣进怀里。“开着呢,进来吧。”

一个高中生站在门口,衣服湿透了。“阿姨,我…我想吃面。”

“浑身湿透了,怎么不打伞?”刘秀梅径直走进后院,拿出一条毛巾和一件老刘的外套。“先擦干,把外套换上,别着凉。”

“谢谢阿姨。”

“考得怎么样?”

“还行,物理有点难。”

刘秀梅看了看他手里的练习册,上面的物理题目旁边密密麻麻全是计算。“老刘当年教物理,他说物理题就得多练,手熟了,脑子就清楚了。”

“您丈夫也是物理老师?”

刘秀梅不答,只是继续切葱。刀起刀落,每一段都那么均匀。

雨停了,镇上的人起身出门。高三的学生早早就来了,坐满了面馆。

“刘阿姨,我们班来了好消息!”一个女生激动地说,“刘铭考上北大了!”

刘秀梅的手抖了一下,汤洒了几滴在柜台上。“哪个刘铭?”

“就是那个总是安安静静的,经常一个人来您这儿吃面的刘铭啊。他爸妈在外地开厂子,他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的。”

刘秀梅点点头,好像想起来了。“他总要五个丸子,对吗?”

“对对对!阿姨您记性真好!他爷爷说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吃丸子,后来就成习惯了。”

刘秀梅的目光移向柜台里那排小布包,北大的那个已经快褪色了,好像放了很久。“那他来拿布包了吗?”

“他好像不知道这个传统,他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前年就搬去省城跟儿子住了。刘铭住校,就偶尔回镇上来。”

刘秀梅嗯了一声,就再没说话。她端起面碗,忽然发现碗里少了一个丸子。“等等,我再给你加一个。”

“不用了阿姨,四个就够了。”

“不行,规矩就是五个。”

下午面馆格外忙碌,刘秀梅来不及休息。直到傍晚,学生们都走光了,她终于有空坐下来。

她打开柜台,取出那个写着”北大”的小布包,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回去。窗外的梧桐沙沙作响,好像在告诉她什么。

一周后的午后,刘秀梅正在擦桌子,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瘦高的男孩站在那里,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有些乱。他看着刘秀梅,眼睛里有一种她熟悉的神色。

“请问…”男孩有些局促,“我能吃碗面吗?”

刘秀梅点点头,“坐。想吃什么?”

“牛肉面,加五个丸子。”他顿了顿,“不放香菜。”

刘秀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转身看着这个男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是…刘铭?”

男孩点点头,“阿姨认识我?”

刘秀梅转身进了厨房,她需要一点时间平复心情。她从柜台底下拿出了那个北大的小布包,然后开始准备面条。

沸腾的热水翻滚着,她把面条放进去,小心地加入五个丸子。动作机械而熟练,她已经做了这道面数千次。

“听说你考上北大了?”她背对着男孩问道。

“嗯,物理系。”

“挺好的。”刘秀梅转身将面放在男孩面前,又递过那个小布包。“这是送给考上大学的学生的,北大的特别版。”

男孩接过布包,眼睛亮了起来,“谢谢阿姨!这个传统我听同学说过。”

刘秀梅坐在对面,看着他吃面。“你爷爷奶奶还好吗?”

“嗯,挺好的。前年搬去省城跟我爸妈住了。我爸做家具生意,还不错。”

刘秀梅点点头,“那就好…”

两人陷入沉默,只有吃面的声音。男孩突然说:“我小时候好像来过这里。”

刘秀梅的心跳加快了。“是吗?小孩子记性好。”

“我有一张照片,背景好像就是这里。”男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刘秀梅看。“我爷爷说,这是我亲生父母带我来这吃面的时候拍的。”

刘秀梅接过手机,看着照片上那个坐在高脚椅上的小男孩,和身边模糊的两个大人。她的手开始颤抖。

“阿姨,你怎么了?”男孩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这照片有点模糊。”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是说…你是被收养的?”

男孩点点头。“嗯,我爷爷前段时间才告诉我的。说我生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那时我还不到两岁。他们是我父亲的朋友,就收养了我。”

刘秀梅的心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她站起来,走到墙上那张发黄的全家福前,取下来,递给男孩。“看看这个。”

男孩接过照片,愣住了。照片上的小男孩和他手机里的照片是同一个人,只是角度不同。照片中的男人他不认识,而那个女人…他抬头看向刘秀梅,眼睛睁大了。

“这…这是…”

刘秀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你的亲生父亲是这里的物理老师,刘闯。我是你妈妈,刘秀梅。”

男孩呆住了,他看着照片,又看看刘秀梅,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当年…”

“那场车祸,你爸爸当场走了,我重伤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后,他们告诉我,你也走了。”刘秀梅的声音哽咽,“后来才知道,是你爸爸的朋友怕我一个人带不了你,就…”

男孩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刘秀梅身边,轻轻抱住了这个他从未认识却一直思念的母亲。“这么多年,我吃的面,都是您做的吗?”

刘秀梅点头,“我一直在等,等你能吃到我亲手做的面。每一个来这里的学生,我都仔细看过,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你。”

“那个北大的布包…”

“做好很多年了,每年都会重新做一个,就怕旧了。”刘秀梅擦了擦眼泪,“你爸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考上北大物理系,像他一样。”

男孩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对精致的小丸子形状的袖扣,背面刻着”刘铭,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所有的布包里都是不同的礼物,只有北大这个…”刘秀梅哽咽了,“只有这个是给你的。”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进面馆。那棵老梧桐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好像在庆祝这场迟来的重逢。

“阿姨…不,妈妈,我下个月就要去北京了。您…”男孩犹豫着说。

刘秀梅笑了,眼泪却更多了。“去吧,这是你爸爸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她顿了顿,“我等了你十八年,再等你放假回来,不算什么。”

面馆还是那个面馆,只是墙上的照片多了一张。新照片里,一个穿着北大校服的男孩站在刘秀梅身边,两人都笑得灿烂。

柜台里的小布包还在,但北大那个位置空了。

每当有新学生问起那个空位,刘秀梅就会说:“那个有主了。”

“刘阿姨,您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个月放假,他说要带同学来吃面。”刘秀梅的脸上满是骄傲。

她转身进厨房,拿起手机看了看最新收到的消息:“妈,我在实验室,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宿舍。您记得按时吃药。爱您。”

一滴眼泪落在手机屏幕上,她迅速擦掉,回复道:“知道了,别太辛苦,妈等你回来。”

锅里的水沸腾了,刘秀梅放入面条,又放入五个丸子。这家面馆的丸子从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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