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起兵以来最绝望的一次,是在朱仙镇接连遇到了陆文龙、曹宁两员大将,岳飞手下将领无人能敌,连挂数道免战牌。
陆文龙年方十六岁,身长九尺,面阔九停,弓马娴熟,有千斤膂力,书中评价道:
“南朝少此英雄将,北国称为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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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龙出战以后,一回合刺死了呼天保,不到十个回合又刺死了呼天庆,这是岳家军出兵以来,手下将领第一次单挑被杀,而且一杀就是两个。
二将死后,岳家军义愤填膺,纷纷请兵,岳云、张宪、严成方、何元庆奉命出战,四个人进行车轮战术,陆文龙丝毫不落下风。
次日再战,余化龙加入战局,五人又是轮番出战,结果陆文龙枪法不乱,丝毫没有疲态。万般无奈之下,五位将领一拥而上,结果被金兀术带领众将杀败。
最初我没有理解,岳飞为什么要用车轮战术,直接五打一胜率不是更高吗?
后来我留意到,岳飞下的命令是“擒拿”,而不是斩杀。岳飞爱惜人才,看到陆文龙是中原人氏,便有心想要收服他,所以才使用车轮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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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战术生擒敌将非常有效的战术,轮番上阵,消磨敌将的体力,等到对方体力不支、枪法散乱之时,就可以生擒活捉。岳飞对这一战术本来是很有信心的,他说道:
“既是四人同去,吾有一计,可擒来将。”
岳飞文武双全,谋无不中,结果这一次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陆文龙越战越勇,没有丝毫疲惫的意思。岳家军中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车轮战都不行,单挑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岳飞只能高挂免战牌。
虽然众将与他的单挑没有结果,往往是打一会儿就走,但通过作者特殊的写法,也能大致判断出陆文龙的实际水平。
两次交战之中,岳云、严成方、何元庆都与他战了三十回合,然后才拨马回营。
这三人是岳飞军中的天花板,并不乏与高手单挑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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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成方曾经大战过连儿心善,三、四十个回合之后,渐渐的招架不住。而严成方和陆文龙能战到三十回合,且并没有明显的落下风,可见严成方至少也能和他战上三、四十回合的。
何元庆则是大战过完颜金弹子,二十多个回合之后,何元庆力怯而走。何元庆和金弹子只能战二十多回合,而与陆文龙战三十回合没有明显下风,由此可见陆文龙的实力要在金弹子之下。
作者对车轮战的描写很有技巧性,总共五员大将出战,作者却只写了四个人单挑的场景。其中岳云、严成方、何元庆战了三十回合,张宪没有说明回合数,余化龙则是根本都没提,说明余化龙与陆文龙战不到三十回合,所以作者为他隐讳。
所以综合来看,陆文龙的实力要介于金弹子和连儿心善之间,岳云能和金弹子战到八十回合,陆文龙恐怕也就比岳云强一点,估计能和金弹子战一百多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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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高挂免战牌之后,曹宁又来叫阵,岳飞一看来将不是陆文龙,便让手下迎战。
结果,曹宁一枪刺死了徐庆,又用回马枪刺死了金彪,岳家军再损两员将领。
书中对曹宁形容道:“乃是北国中的一员勇将,比陆殿下更狠”,有人根据这句“比陆殿下更狠”,便认定曹宁的实力高于陆文龙。
实际上这是望文生义,完全是误解,曹宁跟陆文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徐庆、金彪战死之后,张宪出来交战,两人打了四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天晚之时才各自收兵。次日严成方又战,同样是四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天黑之时才各自收兵。
见二将战曹宁不下,岳飞又高挂起了免战牌,然而这一次高挂免战牌,却并不是因为曹宁有多厉害,而是因为陆文龙的余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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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被陆文龙打的高挂免战牌,见到叫阵的不是陆文龙,本来想打场胜仗恢复一下士气,结果又损失了两员将领,而且连严成方、张宪都打不过他,所以才重新挂起免战牌。
严成方、张宪的实力仅次于岳云,是岳家军中除岳云以外的战力巅峰,而他们两个和陆文龙、曹宁都交过手,从单挑的情形可以明显看出陆文龙与曹宁的差距。
对战陆文龙用的是车轮战术,在轮番交战的情况下,严成方、张宪战三十回合就走,虽然没有明确告诉我们二人处于下风,但不是因为自知难以匹敌,他们也不可能战三十回合就走。
而曹宁就不一样了,严成方、张宪和他完全是一对一,在这种情况下,打了四十回合不分胜负,是因为天黑才各自收兵。
以天黑为收兵的借口,这就说明曹宁和张宪、严成方实力相当,这是作者常用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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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成方、张宪的实力比不上岳云,所以曹宁的实力应该也比不上岳云,要不然的话,作为岳家军第一高手的岳云不可能不出战。正因为曹宁比不上岳云,作者为了渲染曹宁之勇,才不让岳云出阵。
作者在形容陆文龙时,说他是“北国第一人”,这里的“北国”应该指的是关内北方的汉人。陆文龙既然已经是第一,同样是汉人的曹宁就不可能超过他,所以才说他是“北国一员勇将”。
“第一人”与“一员勇将”的区别是很明显的,第一人只能有一个,勇将却可以有很多。
作者之所以说他“比陆文龙更狠”,是说他的心狠、招式狠,心狠体现在他临阵杀父,招式狠则可以从他刺死金彪时看出。
金彪是岳家军中不入流的武将,称其量也就是三流水平,曹宁见到他来势勇猛,好汉不吃眼前亏,拨马就走,然后用回马枪将其刺死。
诈败计,一般来说是面对不弱于自己的敌人时的无奈之举,而曹宁面对一个三流武将,丝毫不顾及自己作为一流高手的面子,用诈败计将金彪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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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以看出,曹宁这个人是很阴毒的,出手就是杀人技,只要能杀死敌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才是他比陆文龙更狠的地方。
陆文龙的实力在岳云之上,是超一流高手的水平。以岳飞为一流高手的实力标准,岳云可以视为准超一流高手。
而曹宁的实力与张宪、严成方相当,实力介于一流和准超一流之间,勉强可以归到准超一流之列。
由此可见,曹宁和陆文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陆文龙要比曹宁厉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