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爷对唤儿肖想已久,如今如花似玉的人在怀中,岂会轻易放过这机会。
更何况,唤儿心中何尝不愿?
田七爷生的魁梧高大,有权有钱,若不是进了田家作奴婢,她哪里会有此机会与田七爷搭上关系?
自她从厨房调入上房开始,她就知道田七爷定是看中了自己,每次端茶递水细细观察田七爷神色,更觉得田七爷对自己有想法。
回想第一次在山神庙被轻易骗走身子,生下吴付,被哥哥怒骂赶出家门。自己一个弱女子带着幼童,每日过的好生艰难。
如果田七爷看上自己,自己定要趁机要个名分,这样,自己和吴付也算有了依靠,往后何愁没有富贵日子?
因此,她每次前来倒茶时,都会略微打扮打扮,既不会显得刻意,又多出几分风情,果然,田七爷看自己的目光越发热切起来。
今天,田七爷终于克制不住,从背后抱住自己。
只是,该做的矜持还需做,不然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迫切?男女双方,哪一方主动哪一方便输了。
唤儿故作惊慌,想要挣脱开,嘴里嚷着:“老爷,不可。”
田七爷的手像铁具一般用力抱着唤儿的柳腰,“好唤儿,你不知道老爷有多喜欢你。自从那日在门前见过一面,便对你日思夜想,想的心肝都疼。你就成全老爷吧,啊?”
唤儿心中一喜,面上却是越发惊慌,“老爷,不行。若是被大娘、二娘、三两瞧见了,唤儿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放心,没我传话,她们不敢随意进出书房。再说,就算被瞧见又如何?我是田府的主人,她们还能反了天去?”
田七爷一边说一边想解开唤儿衣裙,唤儿急忙握住他手,转头用一双含情美目看着他,声音带着几许撒娇几许娇俏,“老爷,唤儿不是随便的妇人。若你真想要了唤儿,那你先许我个名分。”
田七爷本就有意娶她为四房,如今听她主动提起,心中想:“没想到唤儿对我也有意,如此,甚好。”
他高兴答应道:“放心,老爷我选个吉日就纳你为四房,不仅如此,吴付我都当做亲生儿子对待。怎么样?现在可以松开手,成全老爷了不?”
唤儿听后,激动的双眼含泪,觉得自己苦日子终是熬到头了,主动抱着田七爷说:“唤儿高兴,承蒙老爷厚爱,唤儿都依你。”
那软绵绵的呼吸喷洒在田七爷脖间,带起一阵又一阵炙热难捱的瘙痒。
他闭起眼睛,暗暗吸着脂粉香,沉迷欲醉。
之后,呼吸变得急促,面色泛红,紧紧堵住唤儿的唇。
这是他朝思暮想了许久的美人,那一刻,周身的血液都好似尽数涌到头顶,每根头发丝都在呐喊狂舞。他的手渐渐不满足只在她纤细的腰身上,缓缓移动。
唤儿脑子逐渐发昏,身子没了力气,只好紧紧抱着田七爷当做依靠。
书房之中很快响起琴瑟之声,羞的窗外的鸟儿都挥动着翅膀躲去别处。
不知过了多久,唤儿整理衣裙,退了出去,留下田七爷一脸回味。
这田七爷的确是个爷们,一诺千金,答应唤儿的事很快便定了下来。
选了一个吉日,通知田府上下,唤儿即将成为田府四姨太,安排在上房之中住下。
大喜之日,田七爷更是广邀亲朋好友前来做客,道喜声络绎不绝,珍馐美味接连摆上。
田府上下,到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吴付小儿更是喜不自胜,没想到自己母亲一下子变成府里四娘子,自己也由一个小陪读变成田府小公子。
他本就生的俊俏无双,如今脱去粗布麻衣,换上锦衣绸缎,人靠衣裳马靠鞍,如今俨然是一个大家公子气派,哪里能看出曾经的模样。
田管家也是与有荣焉,想自己本来还想收吴付为义子,照顾一二,等将来此子有出息之后也好沾沾光。没想到,吴付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自家公子,自己见了都要恭敬行礼,真是世事难料。不过依之前的情谊,唤儿和吴付也定不会亏待了自己。
要说这事若有人不高兴,那定是田府大房、二房和三房了。
她们三房无所出,分别只生一女。等田七爷百年之后,这家财本该她们三房平分。结果突然冒出来个唤儿,还带来一个儿子,这叫她们如何高兴?
田七爷一直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虽然吴付不是他亲生的,可看田七爷那样,是十分喜欢吴付的,说不定将来家产都会全交给吴付继承,届时田府哪里还有大房、二房、三房容身之地?
因此,宴席之上,三房妻妾都皱着眉苦着脸,一副愁容。任唤儿怎么敬酒,也都不理不睬。
田七爷是个人精,哪里不懂她们心中隔阂。
关于家产一事,他早就有了打算,看三房如此不快,索性直接在宴上宣布:“我田七,今天高兴,娶了唤儿为四房娘子,还收了唤儿儿子吴付为义子,并承诺将吴付当做亲子看待。为避免后宅不宁,我将家产分作五份,每房各一份,我自己一份。我活着时,所有家财由我打理,待我百年之后,分作各房,各自掌管。”
这话一出,四房皆心悦诚服。
大娘,二娘,三娘也不闹别扭了,脸上挂着笑,对唤儿亲亲热热,妹妹、妹妹叫个不停。
对吴付也是一脸慈爱,直夸他生的好又聪明。
待酒宴散去,三房各自回房,吴付也交给奶娘带着,留下田七爷和唤儿度过洞房花烛夜。
田七爷早就喝的晕乎乎的,在下人搀扶下一步一踉跄敲响唤儿新房门。
屋里四对大红烛烧的正烈,唤儿盖着红绸,一身红纱,坐在雕花月牙床上。
田七爷满足笑着上前揭开红绸,今天的唤儿妆容十分精致,衬托着柳眉、杏眼,粉面,红唇,美的越发惊心动魄。
他俯身向前,带着酒味的气息朝唤儿铺面而来,唤儿只闻了几口就觉得有些晕了,脸开始发烫,莫名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
就这一动作,田七爷觉得自己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好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只想在田野奔跑,直跑到力竭为止。
“你以后就是唤儿的爷了,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不论做什么,唤儿都依你。”
唤儿娇言软语,脸带媚意,一双柔夷抱着田七爷的腰,羞涩低下了头。
红烛许是烧到扑火的飞蛾,噼里啪啦作响。两人也好似那飞蛾一般,扑进火里,任由大火焚烧。
直到五更天,方才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