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女士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她的世界，忽然一半黑了。

那天晚上，她正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丈夫坐在她右边，忽然说了一句什么。她扭过头，却愣住了：眼前是空的。

不是黑，而是……空。

她睁大眼睛，眼珠转了又转，还是看不到他。必须把头整个转过去，才能看清。

“我是不是要瞎了？” 黄女士的声音都颤了。

【1】反复头痛，谁不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呢？

黄女士，35岁，某知名互联网公司内容运营总监，做事利索，说话带风。

她的生活节奏是这样的：日常工位秒回消息，周末还得盯着运营数据；每天十几个小时对着电脑，没空午休，常常半夜一两点还在改PPT。她不敢生病、不敢停工。

2年前，她开始头痛。

起初不严重，常出现在加班后、失眠时、月经来潮前。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吃点止痛药——布洛芬老朋友了，痛经也靠它。

后来，头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狠，常常从左侧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严重时像有人在脑子里用小锤子砸，外界一点点声响，比如办公室有人“砰”地关门，都会让她一阵眩晕恶心。

医生听完描述，说：“这是典型的偏头痛。”

她很安心。偏头痛嘛，常见病，不致命，吃吃药、休息下就好了。

但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

【2】头痛不是病？真要命起来，它比谁都快

黄女士开始规律吃药，布洛芬、氟桂利嗪、舒马曲普坦……头痛发作能缓解，但发作频率没见减少，甚至不管睡得多好，还是会发作。有时候，刚从温泉回来，状态满满，也会突然头痛得坐地不起。

她开始疑神疑鬼。

“不会是脑瘤吧？”“还是脑血管出问题了？”“偏头痛不是说有遗传性吗？我妈好像也会头晕……”

她试着安慰自己，却越想越害怕。终于，在又一次夜晚突发偏盲后，丈夫连夜把她送去医院急诊。

CT出来了，医生说没有出血，没有肿瘤，先别慌。可谁能不慌？

因为她不只是偏盲了几分钟。她还突然感觉左手变得陌生，像是别人的手——毫无知觉，掐也不疼。

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3】排除一圈问题后，医生突然说：可能是心脏的问题

第二天早上，所有症状消失。

视野恢复正常，手也回来了，整个人仿佛从噩梦中醒来。

MRI做了，结果也排除了肿瘤和明显脑梗塞。这就奇怪了：那种**“一过性偏盲和感觉障碍”**，到底是怎么来的？

神经内科医生提出了一个检查建议：经颅多普勒发泡试验。

“为什么查心脏？”黄女士一脸迷惑，“我明明是脑袋疼啊？”

医生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可能不是脑袋有问题，而是——心脏有个‘破洞’。”

【4】隐秘的“暗道”——心脏里的卵圆孔未闭

医生耐心解释：

胎儿时期，心脏左右心房之间有个叫“卵圆孔”的小通道，帮助血液直接从右心房流向左心房，跳过肺循环。因为胎儿在子宫里不能呼吸，这个设计合理。

正常情况下，婴儿出生后，卵圆孔很快就闭合了。

但有约25%的成年人，卵圆孔没有完全闭合，就形成了所谓的“卵圆孔未闭”（PFO）。

这种人平时没感觉，但一旦有血液中的微小气泡或栓子，从右心房“抄近路”流进左心房，就可能绕开肺这个过滤器，直接冲进大脑。

轻的，造成偏头痛。

重的，造成短暂性脑缺血发作（TIA），甚至脑卒中！

黄女士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偏头痛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偏头痛”，而是心脏问题在“敲脑门”。

【5】发泡试验：让气泡“暴露”心脏的秘密

发泡试验其实很简单：

医生将生理盐水、空气和一滴血液混合，制成含气泡的液体，注入患者静脉，并同时在脑部做经颅多普勒彩超监测。

如果一切正常，这些气泡进入右心房 → 右心室 → 肺部 → 被吸收，不会出现在脑部动脉。

但如果黄女士有卵圆孔未闭，那这些气泡就会跳过肺部，直接从心脏穿越到大脑血管。

结果毫无悬念。

她的脑部动脉里，清晰可见气泡信号。

【6】心脏彩超、经食道超声，真相揭晓

为了“坐实”诊断，医生安排她做了经食道心脏超声检查。

这种检查相当于把彩超探头“吞进肚子里”，放在食管处，紧贴心脏，能更清晰地看见心房之间的结构。

果然，在放大视图下，那个“心脏的小破口”赫然在目。

确诊：卵圆孔未闭。

医生告诉她，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但如果已经出现了神经系统症状，就必须封堵，以防再次发生更严重的事件。

【7】一个“小手术”，解决了多年折磨她的“头痛人生”

手术是心脏介入封堵术，通过大腿根部的股静脉穿刺，把一个像“小伞”一样的封堵器送进心脏，卡在卵圆孔处，把那个通道彻底封死。

无需开胸，术后仅需休息几天。

黄女士在术后第二天，就笑着对医生说：

“头竟然不疼了……好久没有这么清醒的感觉了。”

一切，像是梦一样。

【8】为什么卵圆孔未闭，偏偏“偏头痛”？

医学研究发现，卵圆孔未闭与偏头痛，尤其是伴先兆型偏头痛，有较强关联。

国外《神经病学杂志》（Neurology）研究显示，约50%的顽固型偏头痛患者存在卵圆孔未闭。

可能的原因包括：

小栓子或气泡直接穿过卵圆孔进入脑部，引发微小血管痉挛；氧含量不均衡，刺激大脑皮层；激活神经元，导致偏头痛连锁反应。

当然，并非所有偏头痛患者都有卵圆孔问题，但若偏头痛难治且伴有神经症状，必须高度怀疑！

【9】写给所有长期头痛、反复“虚惊一场”的人

黄女士的故事并不罕见。

她说自己过去太“懂事”，把痛当常态，把麻痹当坚强，把身体当机器。

如今想来，她感谢那次偏盲的“警告”。

它让她重新拥有清醒、安稳、无痛的生活。

也让我们认识到：不是所有的偏头痛，都是“简单的偏头痛”。不是所有的健康问题，都能靠忍和拖解决。

【10】写在最后：如果你有这些症状，别再拖了！

如果你或者你身边的人：

长期偏头痛，特别是偏侧搏动性头痛；有视觉模糊、偏盲、语言不清、一侧肢体麻木等发作性症状；年轻，没有高血压、糖尿病，却查不出脑梗的原因；偶尔心悸、胸闷、缺氧但检查正常……

请记住：心脏的“暗门”也许一直没关上。

去做一个简单的发泡试验，它可能改变你的命运。

参考资料

Saver JL et al. “Cryptogenic Stroke and Patent Foramen Ovale.” N Engl J Med. 2018.

Homma S et al. “Patent Foramen Ovale and Stroke.” J Am Coll Cardiol. 2014.

张宏光.《卵圆孔未闭相关偏头痛与脑卒中的诊断与治疗》. 中华神经科杂志.

国家卫健委官网《卒中中心建设指导方案》

你有没有经历过“没查出病，却一直不舒服”的状态？欢迎分享你的故事，或为黄女士点个赞。愿我们都被温柔以待，也有勇气看清身体发出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