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里，蒸汽缭绕。

林婉清站在月台上，黑色军装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腰间别着的勃朗宁手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抬手看了看腕表，还有五分钟。

远处传来汽笛声，一列火车缓缓驶入站台。林婉清眯起眼睛，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忽然，她的视线定格在一个穿着淡紫色旗袍的身影上。

那是苏瑾。

五年不见，她出落得愈发标致。乌黑的长发挽成时兴的卷，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她提着皮箱，正踮着脚尖张望，像一只迷路的小鹿。

林婉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快步上前，接过苏瑾手中的皮箱。"表姐！"苏瑾惊喜地叫道，声音清脆悦耳。

"路上辛苦了。"林婉清勾起唇角，目光在苏瑾脸上流连。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是苏瑾身上的味道。

回到公馆，林婉清亲自为苏瑾安排房间。"就住我隔壁吧，"她说，"方便照应。"苏瑾乖巧地点头，林婉清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接下来的日子，林婉清以教导之名，带着苏瑾出入各种场合。她教她骑马，在郊外的草地上纵马驰骋；带她参加舞会，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翩翩起舞。每当苏瑾露出崇拜的眼神，林婉清就觉得无比满足。

然而这一切，在一个午后被打破了。

那天，林婉清带着苏瑾去照相馆拍照。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她看到苏瑾的眼睛亮了起来。照相馆里，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在调试相机。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这位小姐很适合拍照，"他微笑着说，"我叫程墨。"

林婉清注意到，苏瑾的脸红了。

从那天起，苏瑾开始频繁出入照相馆。林婉清派人调查，发现程墨是个留洋归来的摄影师，在租界开了这家照相馆。她看着苏瑾每天兴冲冲地出门，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这天傍晚，林婉清在花园里拦住了苏瑾。"表姐？"苏瑾有些惊讶。林婉清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动作轻柔。"瑾儿，"她低声说，"离那个人远一点。"

苏瑾后退一步，眼神闪烁。"表姐，程先生只是教我摄影......"

"是吗？"林婉清冷笑，"那这个呢？"她掏出一叠照片，是程墨和苏瑾在黄浦江边的合影。照片上，苏瑾笑得那么开心。

"我派人跟踪你，"林婉清逼近一步，"因为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苏瑾咬着嘴唇，"表姐，你太过分了！"她转身跑开，留下林婉清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