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转动暗房书架上的《巴黎圣母院》，书架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快进去！"他催促道。苏瑾犹豫了一下，还是钻了进去。程墨紧随其后，反手关上暗门。

密道里弥漫着霉味和潮湿的气息。程墨点亮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苏瑾看到墙壁上布满了蛛网。

"这是......"她惊讶地看着错综复杂的通道。

"别说话，"程墨压低声音，"跟着我。"

他们沿着主通道快步前行，身后隐约传来砸门声和叫喊声。程墨的心跳得厉害，他知道林婉清的人已经闯进了照相馆。

拐过一个弯，程墨突然停下。苏瑾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怎么了？"她小声问。

程墨竖起耳朵听了听，脸色变得凝重。"有人，"他低声说，"在前面。"

果然，前方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程墨拉着苏瑾退后几步，拐进一条岔路。这条通道更加狭窄，苏瑾不得不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这是去哪？"她忍不住问。

"法租界教堂，"程墨回答，"那里有我们的人。"

苏瑾的心猛地一跳。"我们的人？你是说......"

"没错，"程墨苦笑，"我是革命党。"

苏瑾沉默了。通道里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道铁门。

程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正要开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真是感人啊。"

两人猛地回头，看到林婉清举着手枪，站在通道的另一端。她身后跟着十几个持枪的士兵。

"表姐......"苏瑾的声音在发抖。

林婉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他们紧握的手上。"我早该想到的，"她冷冷地说，"一个摄影师，怎么会对军事布防图感兴趣。"

程墨将苏瑾护在身后，"林小姐，这件事与苏瑾无关。"

"无关？"林婉清笑了，"她可是帮着你，偷取我林家的军事机密。"

苏瑾想要辩解，却被程墨拦住。"放她走，"他说，"我跟你回去。"

林婉清眯起眼睛，"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她举起手枪，"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