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站在暗房的红色灯光下，手中的电报仿佛有千斤重。他反复确认着密文内容，眉头紧锁。

"三月十五，月圆之夜......"他低声自语。这意味着革命党将在十天后发动起义，而他的任务就是在这之前将林家的军事布防图送出去。

他走到暗房角落，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这几个月来收集的情报，包括林家军队的部署图、军火库位置、以及林父的行程安排。

程墨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想起了苏瑾天真烂漫的笑容，想起了她每次来照相馆时带来的点心，想起了她认真学摄影时专注的侧脸。

"对不起，苏瑾......"他喃喃道。这份情报一旦送出，林家必将遭受重创，而苏瑾......

突然，暗房的门被推开。程墨迅速将电报塞进口袋，转身时已经换上了温和的笑容。"苏小姐？"

苏瑾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盒糕点。"程先生，我带了城西老字号的桂花糕......"她的目光落在程墨手中的牛皮纸袋上，"你在忙吗？"

程墨将纸袋随手放在工作台上，"不忙，正好饿了。"他接过糕点，状似随意地问："今天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苏瑾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想学暗房技术。"她走到工作台前，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个牛皮纸袋。程墨注意到她的异样，心中一紧。

"苏小姐，"他轻声说，"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苏瑾抬起头，眼中带着困惑和一丝不安。"程先生，你是不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程墨脸色一变，迅速将牛皮纸袋塞进暗格。"待在这里别动，"他低声说，"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