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涂山璟再见小夭忍不住关心,鬼方繇上前阻止,二人发生摩擦。
小夭推开鬼方繇道:“你这人怎么能这么小气,我都说了我对他没什么别的感情,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可鬼方繇却并不搭话,转身快速往住处走去。
小夭紧跟着走了进去。
“鬼方繇你听我解释,我瞒着你为涂山璟炼制丸药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他那人你应该知道,心肠软,我听说他近来咳疾严重,我只是想帮他治病而已。”
“小夭,你还是没明白我究竟在在意什么?已经很晚了,你先睡吧,我出去处理点事情。”说罢鬼方繇推开房门离去。
夜晚的风浸着股股凉意,小夭猛地打了个颤。
小夭想不明白,只是一服药而已,况且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鬼方繇非要揪着不放。
小夭蜷缩在被子里,回想着和鬼方繇相处的点点滴滴,只觉得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日。
迷迷糊糊间,小夭梦到了自己还是玟小六在清水镇时的时光,那么快乐安谧。
慢慢地周围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自己,先是老木然后是串子,还有相柳和鬼方繇。
“相柳!”小夭猛地从梦中惊醒,只觉得心脏在突突直跳。
看向窗外,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而鬼方繇却一夜未归。
正当小夭准备重新躺下来的时候,秋菊匆匆忙忙地跑来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昨天晚上,涂山族长从皇宫离去后遭人暗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忧。族长……族长……”话未说完,秋菊开始哽咽起来。
“什么?涂山璟受伤了?情况怎么样?”小夭抓着秋菊的隔壁文。
“是,有人看到族长昨天夜里和涂山族长发生争执,据说族长还动手打了涂山族长,现在涂山家的人已经闹到了陛下那里。”
“什么?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的,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伤害一族之长,事情非同小可,已经将族长关押准备审理此案。”
“不会的,不会的,鬼方繇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相信他,快给我更衣,我要去见陛下。”
小夭跑到玱玹的议事厅,刚要走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陛下,涂山族长昨天和鬼方繇昨天在宴会上发生争执,鬼方繇对我族长大打出手,不少人亲眼看到了,且众人所见鬼方繇恰巧出现在我族长被害之地,这一切绝不是巧合,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为我涂山氏做主。”一个年老的长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血口喷人,我鬼方氏才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一切都是巧合,还请陛下明鉴。”
小夭听着里面吵作一团,赶紧退了出来。
眼下为安抚两方情绪,玱玹暂时肯定不会放了鬼方繇,可若鬼方繇是清白的,即便查清之后也有损鬼方繇的声誉,且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后被有心人利用,当下之际就是尽快查明真相,还二人清白。
在事情未查明之前,玱玹只是将鬼方繇关在了一座宅院里,饮食起居皆是照顾得当。
小夭推开门进去时,发现鬼方繇正一边喝茶一边下棋,看到小夭反倒轻笑了一声。
看到鬼方繇坦然的神情,小夭放下心来。
“鬼方繇,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我不担心,至于清白我也并不在乎,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困住我吧!”
“你不在乎,可是鬼方氏的百姓在乎,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九……”
“所以,连你也怀疑我?明知涂山璟生死不明,你却第一时间跑到我这里来?如果我没猜错,你只是想来探清我此时的心态吧,看看我是否会心虚,会愧疚,可是玟小六,你忘了吗?你从来就不曾明白过我的心意,之前你不能,现在依旧不能。”
鬼方繇一步步逼近小夭,巨大的阴影将小夭完全笼罩。
看着鬼方繇近在咫尺的面孔,小夭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鬼方繇你别这样行吗?若是你有证据就向大家解释,你这样我……我很担心,皓月也很想你。”
听到皓月鬼方繇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告诉皓月,让他不要担心。”
“好,我会的,你也别生气”说罢,小夭缓缓走近鬼方繇,试探性地抱住了他。
“鬼方繇,对不起,是因为我你才遭受这些的,对不起。”
鬼方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小夭的手背。
“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说罢,小夭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一缕黑烟化作了一个侍卫俯身道:“族长,咱们现在就走吗?那个嫁祸您的凶手,属下已经找到了。”
鬼方繇又落了一子道:“不,我暂时就在这里,那个凶手暂时也不要有动作。另外吩咐下去保护好夫人,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是,族长。”
“玟小六啊,玟小六,我希望你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心甘情愿的。”鬼方繇看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说道。
从鬼方繇处出来后,小夭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青丘。
因为小夭明白,只要涂山璟能够平安醒来,一切就有可能真相大白。
待小夭赶到青丘后,涂山氏的长老本想拒绝小夭的探望。
但涂山瑱及时赶到道:“各位叔伯们,姑姑是叔叔最信任的人,我相信叔叔肯定希望我们能够以礼相待,且叔叔的事情最终还没有定论,且让姑姑先去见我叔叔一面吧。”
听到涂山瑱的发话,有理有据,那些长老们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摇头离去。
小夭看着涂山瑱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不禁为涂山璟感到欣慰。
看到涂山璟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胸前因受伤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小夭不禁想到了自己当初在清水镇救下他的情景,不禁悲从中来。
小夭快速地眨去眼中的泪花轻声呼唤道:“璟,璟。”
“姑姑,叔叔是听不到您的声音的,能用的药我们都用了,按说只是个外伤并不会如此,奈何叔叔就是无法醒来,既然姑姑来了,还希望姑姑能尽力一救。”说罢,涂山瑱就要跪下。
小夭赶忙扶起了涂山瑱道:“瑱儿,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小夭亲自诊断之后,发现的确如他们所说涂山璟所受的外伤虽然很严重,但绝没有达到昏迷不醒多天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最致命的就不会是外伤。
小夭一时也没有头绪。
只好给涂山璟开了一些滋补的药物煎熬后命人给他服下。
一直忙到后半夜,小夭觉得筋疲力尽。
小夭坐在床边替涂山璟搭脉时,偶然间瞥见涂山璟的嘴角轻微动了一下,似乎在笑。
“璟,涂山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能听到就动动手指,璟?”但是涂山璟却再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