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士云:张学良被释放后,立即奔赴纽约去见她,被称为可爱的女友

斜烟风起 2025-02-07 14:02:46

蒋士云

蒋士云是所有女人,梦想成为的样子。

上世纪30年代,她是风靡上海滩的社交名媛,追求者无数,本该有一段金玉良缘。

却先爱上花花公子,情伤累累;再爱上离婚老男人,惹父母暴怒。

她果敢、豁达,既能经营好婚姻,又能处理好跟旧情人的关系。

她一生平安喜乐,晚年被前任评为“最爱的女人”。

回想起过去种种,这样的说法,让蒋士云哭笑不得。

一、外交官的千金

以蒋士云的出身,情路本不该坎坷。

蒋家世代经商,家境小康,其父改变家族轨迹,苦学西文成了外交官,蒋士云一跃成为外交官的千金,出身镀上一层金。

张学良

蒋士云和父亲一样,勤于学业。

在北京英国人办的学校学英文,随父母到法国留学学法文,她都分外努力,遂15岁就精通英、法两种语言。

更难得的是,蒋士云身材样貌不俗,容貌端庄典雅,很有东方韵味。

出身好、样貌好、聪明还努力,蒋士云完美得仿佛没有瑕疵。

这样一颗耀眼的明珠,跟随父亲出席宴会,注定被商政名流关注,或成为谁的梦中情人,或成为谁的理想儿媳人选。

青睐蒋士云的人多到数不清,家世不俗的有,用情专一的有,年龄相仿的有,她都不曾多看一眼。

蒋小姐不用世俗那一套衡量爱情,只追随内心和感觉。

张学良

二、一见少帅误终身

初见张学良,蒋士云才15岁,是个没长开的花骨朵。

那一年,其父卸任驻法外事,她在法国的学业告一段落,跟父亲一起回国。

同行去北京的,还有父亲的老友顾维钧,以顾维钧为纽带,蒋士云初见张学良。

那一年,张学良26岁,多次亲临战场,带着奉军打下数场著名胜仗,任东北军第三军团总司令,年少有为,意气风发。

见到他那一刻,蒋士云恍惚了,这人怎么好像在发光?

没有过多交流,光是看着他,蒋士云心就止不住狂跳,一双眼不知怎么办,看向他也不是,刻意避开也不是。

张学良结婚照

一见少帅误终生,自此,张学良的名字,烙进她心里。

张学良好色不假,他本人更是毫不避讳,晚年还为好色本性,写下一首打油诗:

自古英雄皆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我虽不是英雄汉,却也好色似英雄!

好色归好色,道德还是有的,张学良不至于对未成年小丫头有想法。

初见蒋士云,张学良只把她当孩子看。

时间悄然流逝,花骨朵苏醒绽放,照片登上苏州《大光明》报,成了风韵有余的女子。

再见面,张学良瞳孔微颤,眼中流露出,男人欣赏女人的光芒。

于凤至

蒋士云又欣喜又羞怯,只能极力掩饰小心思,保持优雅仪态。

一场又一场热闹的宴会上,两个人用英文交流,相谈甚欢,好像周遭一切,都跟他们无关。

短暂但美妙的时光,让蒋士云彻底沦陷,以致分别后,仍无法自拔。

她铺开信纸,执笔诉衷肠,忐忑地封好,寄给他。

张学良15岁就成亲了,是有家室的,蒋士云知道。

若信被正室看了去,人家该怎么想她,怎么说她。

可若不写信给他,一肚子的思念,该怎么安放。

写了几封信,蒋士云胆子愈发大起来,索性寄照片给张学良,望他睹物思人,莫要忘了她。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犹疑,自责,畏惧踏足他人婚姻的指责。

按捺住内心的悸动,蒋士云从上海到法国。

跟他的距离远了,对他的思念却更浓。

三、恨不相逢未娶时

仅几面之缘,蒋士云就着了魔,睁眼闭眼,脑子里全是他。

分别前的场景,一遍一遍在脑子里过。

上海名流云集的宴会上,他身姿笔挺,谈笑风生,一举一动,牵动着女人们的目光。

蒋士云情不自禁看向他,意外的是,他摇晃着酒杯,凝视她,走向她。

时间一下停止了,周围虚无起来,热闹的音乐声、说笑声,她再听不见,只听得进他低沉的声音。

张学良女友之一

在众多女人中,被他选中,简直算得上一种荣耀,蒋士云暗自得意,六神飘飞。

那段时间,只要有张学良的宴会,蒋士云都去,悸动的情愫迅速升温,表白的话就快冲口而出。

分别的时刻却到了,张学良返回沈阳,蒋士云赴法留学,把千言万语吞进肚子。

一年勤学苦读,蒋士云顺利毕业,即将回国。

她惊觉,遥远的故乡,最让她牵肠挂肚的,竟是张学良。

时间、距离没有冲淡她的爱慕,反而催化其发酵,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

名门闺秀的教养、脸面、名声,不允许她做妾,对张学良热烈的喜欢,却像恶魔一样教唆她,让她失去理智。

终究是爱情打败了理智,蒋士云奋不顾身奔向张学良,一如飞蛾向火。

她要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她想跟他在一起,不要名分,不惧骂名。

可到了北京,她却连张学良的面儿都没见,又跑回了欧洲。

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张少帅风流倜傥,身边从不缺女人,也不缺和蒋士云一样,没名没分、跳进情感囹圄的女人。

彼时,张学良身边除了正妻于凤至,还有一个赵四小姐。

赵四小姐也出身名门,父亲在北洋政府任交通部副部长。

她跟张学良在一场舞会上相识,跟蒋士云一样。

张学良(左一)

见过之后,她便满脑子都是张学良,跟蒋士云一样。

不同的是,张学良主动向她伸出橄榄枝,邀请她去东北。赵四小姐欣然应约,其父为此公开登报,称与其断绝父女关系。

原配于凤至更是没给她好脸色,见面就施下马威,给赵一荻立下规矩:不能跟夫姓;不能入帅府;不能有名分。

即便如此,小四小姐也没有回头。

蒋士云到北京找张学良时,赵、张俩人孩子都有了,蒋士云不能接受。

如果说跟正妻在一起,是迫于父辈安排,那么跟赵四小姐呢?总该是你情我愿了吧?

张少帅跟赵四小姐,情投意合,无惧世俗,那她蒋士云又算什么呢?

算个笑话吧。

想到自己曾要抛下脸面,做他的外室,蒋士云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他是她的一眼万年,她却只是他弱水三千中的一滴。

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

蒋士云果断斩情丝,远赴欧洲,开启新生活。

不料,她却在异国他乡,又一次陷入不被世俗理解的爱恋。

蒋士云、贝祖贻

四、冲破阻挠结婚姻

蒋士云的良人,叫贝祖贻。

贝氏是颇具传奇色彩的家族,都说富不过三代,贝氏却连着十五代,培养出富商、建筑师、金融家。

可以说是德才兼备,名门望族。

沿袭家族传承,贝祖贻德行不亏,在金融领域颇有建树,任中国银行北京总行要职。

此时此刻,他本该在北京,但爱妻离世,他整天愁云惨雾,总行把他派到欧洲,工作之余,散散心。

在白皮肤、蓝眼睛的人流中,黄皮肤、黑眼睛的贝祖贻和蒋士云,相遇了。

赵四小姐

他乡遇故知,两个不熟的人,在异国他乡,却有共同的名字:中国人。

同胞的亲切之感,迅速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不知谁先走向谁,总之,两个独行的人,并肩走到一起。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总之,他们打开了话匣子。

他们发现,彼此正在经历相似的情感阵痛,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意外的是,两个愁苦的人在一起,竟创造出许多欢乐来。

有了贝祖贻陪伴,蒋士云放下执念,对张学良浓烈的爱情,悄然向笃厚的友情转化。

张学良(左一)

有了蒋士云陪伴,贝祖贻走出丧妻之痛,把过去和亡妻埋在心里,重拾对生活的热情。

两个人牵手,笑着从阴影里走出来,本以为从此柳暗花明,不想前方又是一个阴霾天。

蒋士云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

1932年,蒋士云20岁,风华正茂,芳名远播,有大把资本从人尖儿里挑夫婿。

贝祖贻倒是不差,但比蒋士云大20岁,二婚带六个孩子,蒋家父母不能接受。

他们的优秀又宝贝的女儿,值得更好的。

这一次,蒋士云没有退缩,她爱贝祖贻,他也爱她,并且能给她一个名分。

张学良(左一)

不是外室,不是小妾,不是众多红颜之一,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就够了。

蒋士云冲破重重阻碍,嫁给了贝祖贻,婚后,贝祖贻官运亨通,蒋士云还赚了个旺夫的好名声。

不知是出于遗憾、爱情、还是友情,当时为政局所困,焦头烂额的张学良,仍旧没忘,给蒋士云送上一份昂贵的新婚贺礼。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敌进我退、敌退我追,张少帅好一手渣男做派。

蒋士云倒没有被少帅的“恩惠”冲昏头脑,念着再续前缘。

张学良(左一)

她拎得清,既已嫁人,就让往事随风,若不出意外,她或许此生都不会再见张学良。

可偏偏张学良出了大意外,大到她没法袖手旁观。

五、爱情也好 友情也罢

1936年,张学良逼蒋抗日,搞了一出声势浩大的“西安事变”。

不久,张学良被老蒋软禁,36岁,正值壮年。

昔日风流倜傥的少帅,沦为阶下囚,任谁都要叹惋唏嘘,何况爱过他的蒋士云。

蒋士云和张少帅的女人们结成统一战线,替他奔走,但没起到什么作用。

最后还是靠着丈夫和戴笠的关系,走后门见了张学良一面。

即使不能救他,带他逃出牢笼,宽慰一下老朋友也是好的。

自此一别,再见面,张学良成了78岁的老头子,蒋士云成了67岁的老太太。

那年,张学良被转移到台湾,蒋士云不远万里去请他吃饭。

经过岁月洗礼,悸动、爱慕、伤心……复杂热烈的情绪统统归于平淡。

蒋士云心平气和,谈笑风生。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管它呢,都一把岁数了。

1991年,被囚54年,张学良终于重获自由。

他带着赵四小姐飞往美国,把她扔给儿孙照顾,只身前往纽约,找蒋士云玩。

张学良(前左一)

“我想一个人到纽约去会会朋友,而且还是个女朋友!”

彼时,贝祖贻已去世近十年,蒋士云独身寡居在富人区的独栋洋楼里。

张学良到来,蒋士云很是开心。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满脸褶子,模样跟几十年前,让她脸红心跳的少年,再没法比。

神气也不比当年,没了意气风发的锐气,内敛柔和起来。

她也比当初,少了羞怯,多了坦然。

心知张学良受了不少苦,蒋士云忙前忙后,丰富他的纽约之行。

她一面做秘书,帮他安排工作会面,一面带他游山看水,吃喝玩乐,还时不时拉上朋友陪他一起玩。

张学良(右一)

人老了,就喜欢热闹。

蒋士云在曼哈顿万寿宫,为即将91岁的张学良,举办了一场暖寿活动,很多有头有脸的在美华人都来捧场。

盛大的活动,带给张学良极大的价值感,他感到余威尚存,面子还在,笑得开怀。

正式寿宴在“中国城”餐馆举行,更加豪华热闹,让张学良倍儿有面子。

对一个孤独了半个世纪的人而言,有什么比热闹更重要呢?

对一个从人生巅峰,瞬间跌入低谷,在谷底一趴就是半个世纪的人而言,有什么比尊严和面子更重要呢?

张学良女友之一

或许是蒋士云,在张学良暮年,满足了他最重要的心理需求,他才留下这样一段话:

于凤至是最好的夫人,赵一荻是最患难的妻子,贝夫人是最可爱的女友,我的最爱在纽约。

这话也就听听。

若他获释后,蒋士云陪他不止三个月,而是朝朝暮暮,待新鲜的玩够了,没见过的看够了,他也是要腻的。

有人追求长期稳定的关系,就有人追求短暂的新鲜和刺激,张学良就是后者。

非要跟这样的人进入长期关系,就是自讨苦吃。

赵四小姐何其幸运。

于凤至迫于形式压力,签下离婚协议,给她腾出正室位置,外室转正。

张学良被囚半生,没条件拈花惹草,只能跟她日日相守。

老蒋苦了张学良一辈子,却给了赵四小姐的爱情,一个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据传,张学良在纽约跟蒋士云玩得开心,乐不思蜀,赵四小姐三次打电话催都没用,只能亲自上门提人。

八十岁了,还要担心丈夫出轨,这样的感情,有什么意义呢?

蒋士云痛斩情丝,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该感谢赵四小姐,若不是她“捷足先登”,抢了小三的位置,那跟于凤至多年共侍一夫,没名没分的人,就会是她。

陪张学良在囚身之地苦熬多年的,就会是她。

好不容易熬到张学良重获自由,却被厌弃的,也会是她。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蒋士云这朵红玫瑰,当初若没挥剑斩情丝,保不齐也要和赵四小姐一样,最终成了少帅衣服上的饭黏子。

0 阅读: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