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世昕

编 | 园长

随手点开抖音直播，刺猬公社（ID：ciweigongshe）就目睹了一场精彩的民乐对决。

画面中，民乐主播“左手二胡”与“董敏笛子”合奏了一曲《偷功》，此时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但直播间里仍旧“人声鼎沸”，弹幕不停的刷着“神仙打架”“完全合拍”“太棒了”。在笛声与二胡的完美合奏下，几乎让人忘了这是直播，简直是场极高质量的民乐演奏会。

点开两位主播的主页，“左手二胡”来自北京山水民乐艺术团，是专业二胡演奏员；“董敏笛子”则是在身在海外的民乐“大佬”，曾经是悉尼音乐学院竹笛专业的老师，致力于推广民乐文化。确实是“神仙打架”。

如果你是抖音直播的深度用户，不难发现，在抖音上，这样的高质量民乐主播越来越多了。在疫情大背景之下，音乐演出线上化正在成为未来趋势，但在线上演唱会、元宇宙Live的高歌猛进之下，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国内的民乐演艺从业者们也开始在抖音等网络平台开辟新的“战场”，民乐主播正在成为抖音直播上的一股“清流”。

与此同时，抖音也在推动着民乐在平台上的发展。8月24日，抖音直播召开“余音不绝”——DOU有国乐计划发布会，中央民族乐团百位艺术家集体入驻，并宣布通过流量与现金扶持等方式，在未来一年帮助1000名民乐主播月入过万，让100名非遗民乐人获得开播收益。

在发布会上，抖音“DOU有国乐”计划的负责人石敏也表示，希望能够与中央民族乐团这样的权威机构一起，通过DOU有国乐计划，打造民乐演出的第二舞台。

民乐人的“春天”似乎要来了。刺猬公社跟三位民乐主播聊了聊，希望能够了解到，在“春天”萌芽之前，民乐人们关于自救、前行与重生的故事。

对于 赵霞 来说，抖音直播已经成为了自己传播独弦琴艺术最重要的渠道。

独弦琴很独特，琴身一端竖起一根长竹片组成的共鸣器，另一端则是固定琴弦的楔子，两者之间是一根长度接近一米的琴弦，琴如其名，这是一种只有一根琴弦的琴。当演奏者坐在独弦琴前，左手拨动琴弦，右手轻抚竹片，便能演奏出婉转空灵的音乐。

这是少数民族京族的传统乐器之一，流行于广西东兴京族三岛，而赵霞正是一位土生土长的京族姑娘，同时也是多次带领独弦琴走上央视的独弦琴区级非遗传承人。现如今，她还多了另一个身份，44万粉丝的抖音主播“独弦琴【京为天人】”。

赵霞与独弦琴

故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16岁时，赵霞来到南宁求学，一位老师的推荐让她第一次真正开始接触这门民族艺术，“他知道我是京族后就多次建议引导我学习独弦琴，会这门乐器的人太少了，老师希望我们本民族的学生能够去学习它。”

我国京族人口仅有三万余人，早年间传承也依靠的是口耳相传，会弹独弦琴的人及其稀少，很多京族的年轻人甚至不知道这种独特的乐器。无人学习、无人知晓，那时，这项传统艺术几乎陷入了濒临失传的境地。

2006年，从南宁求学归来的赵霞在家乡的景区酒店里做着收银工作，在空闲之余，她还会给游客们弹奏独弦琴，系统学习过声乐的她歌声动听，凭借着自己的弹唱能力，她在家乡已经小有名气。同年，当时只有20岁的赵霞受邀登上了央视《民歌·中国》节目，同另外两位京族姑娘一起演奏了一首《过桥风吹》，惊艳了全场，更让全国人民知道了独弦琴的存在。

《民歌·中国》里的赵霞

“上央视之后特别有成就感，家乡的人也都在对我表示肯定。但我当时其实对独弦琴只是懂点皮毛，会的曲子并不多。” 从央视归来后，她拜入独弦琴演奏家何绍门下，对独弦琴开始了系统性的学习。

这一学就是十年。在这十年之间，专业的独弦琴教材被编写出来，这门艺术也建立起了完善的考级标准。2010年，独弦琴正式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国家认证的传统艺术之一。

赵霞也成为了重要的传承人之一，她不仅演奏独弦琴，还在博物馆从事讲解工作。2015年，她开始参与独弦琴教学，“这些年我教过的学生大概有八九百个，有时候还会去南宁的大学宣传上课。” 教独弦琴，上青歌赛，办传承点，一切似乎都在向好，但突如其来的疫情却改变了一切。

“东兴是一座边境城市，所以受到疫情的影响非常大，这三年来疫情一直断断续续，很多人不敢来，我们也不太容易出去。” 这大大阻碍了独弦琴的教学工作，赵霞的学生超过半数无法参与授课，生源大大减少，传承教室更是亏损不断；在官方传播渠道上，各种演出、比赛的取消也让独弦琴艺术无处可去。

面对困境，赵霞把目光投向了抖音。2020年，赵霞开始以“【京为天人】”为名，经常在抖音上发布自己演奏独弦琴的视频，她还和几个同伴一起买了声卡和简单的设备，开始在抖音上直播。

“一开始看直播的人很少，也大多数都是同城的，也都对独弦琴很了解了。”赵霞坦言，在她抖音直播的初期，关注者很少，为了让更多人看到独弦琴艺术，她开始用独弦琴弹奏一些流行音乐以及当下较为火热的歌曲，在独弦琴独特的音色之下，这些音乐被演绎出了独特的“气质”，慢慢的，她的观众逐渐多了起来。

赵霞的直播间

2020年5月，赵霞的一条视频登上抖音热门，点赞数超过27万，趁热打铁，她的直播间里的观众也越来越多，许多人陶醉于独弦琴婉转动听的声音，也有很多人惊奇于这项艺术的独特，直播间也成为了赵霞宣传独弦琴艺术的最新场所。

现如今，赵霞每天都会在抖音上直播，每到晚上八点半，都会有一批“铁粉”准时出现在直播间里，也会有很多好奇的观众弹幕发问，独弦琴怎么弹？主播的身份是什么？赵霞低头弹奏之时，“铁粉”们就承担起了义务宣传员的工作，给直播间里的新粉丝答疑解惑。

“现在的观众都是外省市的，这对独弦琴来说是非常好的推广机会，每一次热门也都是一次很好的曝光。我觉得这种宣传力度比我在线下很努力的去讲课、演出效果要大很多。”赵霞直言。她也明显的感受到了现如今民乐在抖音平台上火热，“从2022年6月以后，明显来看直播的人越来越多了，关注独弦琴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抖音是一个很强大的平台，它能够着手的去推民乐，尤其对于我们这种特别冷门的乐器来说。”对未来的规划，赵霞也初步有了一些想法，她希望能够进一步借助抖音让更多人看到独弦琴，通过线上等方式学习独弦琴，甚至将独弦琴艺术在全国各地传承下去。“也许一两年后，我们可以在抖音上开个全国邀请赛，他们就可以带着学生来报名，进一步将这门艺术推广下去。”

赵霞在直播

让古老艺术重新迸发出生机，这或许就是抖音民乐直播最大的意义。时间回到二十余年前，那时童年的她时常会听到一位老人演奏独弦琴，声音悲凉，“可能也跟当时京族人的生活状态有关，很难让人喜欢上这种乐器”。

现如今，伴随着生活越来越好，独弦琴似乎也不再只有悲凉这一种“底色”。透过直播间与手机屏幕，独弦琴独特的声音传播到全国各地观众的耳中，对于赵霞而言，其中有平静、悠扬，更带有着无限的生机。

在抖音上，像赵霞这样的非遗传承人、民乐演奏者越来越常见了。

尤其在直播领域，民乐、传统艺术正在成为抖音直播各大品类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独弦琴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品类，在抖音上搜索民乐主播标签，就能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民乐人们，二胡、笛子、古筝、琵琶、中阮，各式各样的民族乐器交相辉映，对于观众来说，每天晚上辗转于各大直播间，不啻于欣赏了一场民乐盛典。

在这些民乐主播中，有科班出身、国家级的实力演奏家，也有小有名气、粉丝众多的知名民乐乐队，但更多的无疑是来自民间基层的民乐演奏者，对于他们来说，直播不止是自己展示才艺的第二舞台，更是“自救”的重要渠道。

2022年1月，马春风决定带着村民们在抖音上直播。

马春风来自河南商丘市柘城县马庄村，从小开始就跟着父辈一起“走南闯北吹唢呐”，“我们家从好几代人之前就吹唢呐了，我小时候就就跟着爷爷父亲一起出去吹唢呐表演，我不会吹唢呐，就在一边打板。”从小到大的民乐熏陶，让马春风对唢呐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对于他来说，吹唢呐就是人生的一部分。

“唢呐村”村民们在直播

吹唢呐也不仅是马春风一家的传统技艺，在全村二百多户人家里有超过85%的人都会吹唢呐，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民乐演奏者，家家都能成为一个小型民乐剧团。凭借着唢呐绝技，马庄村也早从上世纪开始就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唢呐村。

“以前我们农忙的时候种地，空闲下来之后就受邀去外面演出，尤其是在春节期间，活多的都接不下来，全村人都在外面吹唢呐。”对于从前的马庄村村民们来说，吹唢呐是非常重要的收入来源，每年靠着旺季接连不断的演出都能有相当不错的收入，在早年间，马庄村村民不仅包揽了河南省内的唢呐演出，还时常受邀到外地，北京、石家庄、广西，马春风对曾经演出过的地方如数家珍。

但伴随时代的飞速变化，国内民乐演艺事业逐渐受到更多娱乐形式的冲击，唢呐村的演出事业受到影响，演出机会逐渐变少，但好在逢年过节周边乡镇需求较大，村民们每年还都能靠唢呐获得不错的收入。然而，最近几年，靠吹唢呐养活自己变得更难了。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大家没有演出可去。“这两年的演出很少很少，几乎相当于没有。”马春风直言，唢呐本身对于唢呐村来说就是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连往年最忙的腊月都无活可接，村里的许多艺人不得不放下唢呐寻求其他生计，唢呐村里一度没有了唢呐声。

马春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早在疫情之前，他就曾在别人的推荐下接触过抖音，但只是偶尔在抖音上分享自己的生活与演出经历，关注者也并不多。这一次他把目光投向了抖音直播，他仔细构思了账号名字，想要拍摄的内容，把内容定位在整个唢呐村上，希望借由独特的唢呐文化吸引到更多的观众。

他找来了村里许多赋闲在家的老民乐艺人，提着礼物上门邀请参与直播，在马春风的不懈努力下，“唢呐村的事”终于诞生了。

“唢呐村的事”抖音视频

“不仅仅是为了增加收入，你看我们村子这么多年吹唢呐，本身有这么多年的文化历史，我想把大家都了解咱们这个村子，了解咱们传统的文化，让它传承下去。”

但直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做。马春风带着家人与村民在自家的小院里开播，背景就是家里房子的红砖墙，也并没有什么专业设备，妻子来做主持人，看着弹幕上观众点歌，这个直播间里小型的乐团就这么一首接一首的吹奏。

“一开始没什么人看，大家直播也很辛苦，有些人就不想播了，我就自己掏腰包买礼物上门劝说。我也跟我爱人吵过架，就因为直播。” 直播也比想象中要辛苦许多，夏天天气炎热，体感温度能达到四十度，有一回，马春风的手机播着播着就黑了屏，“就是太热了”。有时还会赶上风雨天，马春风就搭上棚子，大家在大雨里吹唢呐，拉二胡，风雨无阻。

努力终究是会有回报的，直播了一段时间，来看“唢呐村”的人越来越多，每天直播间里的人数也从几十人涨到了几百上千人，也有越来越多人愿意直播打赏，直播不到三个月，“唢呐村的事”粉丝数就超过了20万，现如今粉丝数已经逼近30万，点赞数也接近百万。

现如今，尽管打赏收入并不算多，但“唢呐村的事”收到的打赏已经能抵过去一个传统唢呐艺人在线下表演一整年的收入，马春风把收入存在一张固定的卡里，“我想看看最后能积攒到多少”。

除了打赏收入外，凭借抖音直播，马春风也有了新的收入来源，作为“马氏唢呐制作工艺”的非遗传承人，马春风也经常会售卖自己制作的哨片等唢呐配件，在抖音上走红后，很多同行及关注者也会向他询价购买，“以前卖哨片我要骑着摩托车走几十公里去各地售卖，现在人家一个电话打来，我用快递邮过去，我的哨片就发往全国各地了。”

马春风一家人

直播为马春风和唢呐村的村民们提供了一条新路。在疫情大背景下，演出事业本就遭受了极大的冲击，根据官方数据，2022年第一季度，全国取消或延期的演出活动近9000场，演出收入较去年同期降低了35%，而在其中，民乐人更是首当其冲，面对如此困境，越来越多民乐人在通过抖音等平台渡过难关。

据悉，2021年中国演出市场总体经济规模335.85亿元，而网络表演(直播)行业市场规模已经高达1844.42亿元。直播行业本身就蕴含着极大的商业潜力，而这一形式更是非常适合民乐演奏等传统艺术文化演出的，通过付费演出、直播打赏以及周边售卖，民乐人们也得以实现自救。

和马春风和唢呐村一样实现直播营收的民间民乐人及剧团还有很多，唢呐曹家班、北京山水乐团、大唐芙蓉园东仓鼓乐......一个个名字背后，是无数民乐人的努力挣扎，在抖音直播这个第二舞台上，他们摆脱了转行、解散的阴影，并选择依托网络重新出发。

除了传承文化遗产、助力行业自救转型，在刺猬公社看来，直播或许能成为国乐复兴的新突破口。

正如前文所说，在抖音上，通过直播实现营收的民乐主播正趋向规模化，根据抖音官方数据，截至2022年6月，抖音民乐直播已经覆盖超过87种民族乐器，民乐直播场次总数超过311万场，观看人次更是达到了惊人的61亿。光是过去一年，民乐直播的累计时长就超过233万小时，场次超过178万场，每场次的平均观众也超过两千人。

从某种角度来讲，对于民乐演艺行业来说，直播不仅是对于线下演出缺失的“填补”，更是在为整个行业提高上限。举个例子，在疫情之前一线城市每天线下演出场次约为100场，而且还有着场地人数限制，现如今光是抖音每天晚上的民乐直播数都有几千场，超过87%的主播能够获得打赏收入。从规模化的角度来看，直播在不断拓宽着民乐演艺的受众群体。

胡雪菲深有同感。她在抖音上的名字是“满宝箜篌”，作为一名民乐主播，她的粉丝数已经超过72万，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年轻人。

“我从后台是可以看到粉丝画像的，可以看到在我的粉丝里年轻人是最多的。”她向刺猬公社分享，“其实我们可能传统观念上会认为一些老一辈的人会比较喜欢一些传统的民族文化，但事实上，现在喜欢国风，喜欢我们传统民族乐器、传统文化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

胡雪菲也是一位小众民族乐器的演奏者，她演奏的乐器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凭箜篌引》中的古乐器：箜篌。箜篌的历史超过两千年，这是一种看起来很像竖琴的乐器，但要复杂很多，现代箜篌往往拥有硕大的琴身以及共鸣箱和双排琴弦，在演奏时胡雪菲要双手同时拨弦，观感上优雅而古朴。

“实际上箜篌并不难，如果你有演奏乐器的基础，就很好上手。”17岁时，从小学习古筝和琵琶的胡雪菲从新疆来到沈阳，向专业的老师求学箜篌，并在一年后考入沈阳音乐学院箜篌专业，把这个曾经梦想中的乐器变成了自己的职业。2020年7月，胡雪菲研究生毕业，她选择以自己最爱的箜篌创业，创办了自己的箜篌教学工作室。

这时的她已经开始在抖音直播领域崭露头角。早在2018年，胡雪菲就曾因箜篌弹奏《左手指月》在抖音上小小的出圈了一波，在毕业前，她也已经开始了直播，慢慢积攒了一部分观众与粉丝，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起步还是很顺利的”。

“入驻抖音平台真的是很正确的决定。”胡雪菲坦言，相比创业的复杂与困难，抖音直播能够给予她更直接的反馈，她开始在教学之余认真经营自己的抖音，不仅会经常发布一些扒谱热门音乐重新演奏的视频，直播也成为了她最重要的输出途径。

每天晚上，她都会准时出现在直播间里，以“满宝”的身份与粉丝们展开互动，并用动听悦耳的箜篌征服直播间里的每一个观众。“我的直播主要分为两个环节，前面是观众点歌我演奏，最后还会选一首观众想听的歌现场扒谱。”就在8月23日的晚上，刺猬公社点开胡雪菲的直播，便看到她在与观众互动之中随口想了一段节奏，并用这段节奏即兴创作出了一段音乐，旋律优美，动人心弦，演奏功力可见一斑。

胡雪菲与箜篌

对于胡雪菲来说，这样与观众“共创”的过程也正在成为常态，这也成为她创作、演奏的重要灵感来源之一。

现如今，胡雪菲不仅通过抖音直播成功的实现了教学外的营收，还将“满宝”和“箜篌”被更多人所知晓，在她开始抖音直播后，也有电视台节目找上门来，邀请她到更大的舞台表演箜篌艺术，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之一：将箜篌的美传播给更多人，让大众看到传统民乐的魅力。

前不久，胡雪菲还参加了抖音官方举办的“乐上花火国乐大会”，与中央民族乐团的专业老师们连麦，再次将箜篌展现给了更多的观众。“抖音真的是在认真做民乐推广的，你看这次比赛的评审，是国内最权威的团体了，我也想着我也要去支持一下，更重要的是我不去的话就没有人弹箜篌了。”

在比赛中，胡雪菲用一支《龟兹乐鸣》震撼全场，箜篌清丽古朴的声音回荡在直播间里，她的双手上下翻飞，将龟兹古国的兴盛与没落具象的展现在观众们眼前。

参与乐上花火国乐大赛时的胡雪菲

在现如今的抖音直播上，像这样高质量、高水平的民乐演奏也越来越多了。正如前文所说，直播要做的不仅是填补线下演出的缺失，更是为更多优秀的民乐演奏者们提供了一个面向大众的平台，正如胡雪菲所说的，当初选择抖音平台，正是看中了抖音的受众规模以及直播形式的匹配。

国乐复兴，在抖音上也在“具象化”地实现着。除了民间演奏者的积极入驻，也有越来越多的“专业玩家”下场。在8月24日的“余音不绝”——DOU有国乐计划发布会上，抖音不仅宣布了相关扶持计划，还与中央民族乐团达成合作，将会邀请百余位民乐艺术家集体入驻，真正让抖音直播的民乐领域“群星璀璨”。

发布会上，中央民族乐团团长赵聪也提到了抖音直播对于民乐发展的积极意义：“我和我的同事们真切地感受到了民族音乐在互联网的生命力和感召力，也更直观地看到了互联网直播平台破次元、跨界别、超地域的影响力和覆盖力。”

除此之外，正如开篇所提到的帮扶计划，抖音直播还将为民乐主播提供官方运营服务，对直播间打造、直播内容与技巧等进行培训指导。同时，对于有专业表演能力的民乐演奏者、民乐团，平台还配备了付费演出、多机位同步播放等产品能力，帮助民乐行业实现线上多元化经营，提升观演体验。

可以想象，在未来的抖音直播上，我们能看到怎样一番景象：民间爱好者、知名艺术家连麦共奏，多种乐器交相辉映。直播为民乐带来了什么？或许是第二个舞台，或许是重新出发的起点。在与每一位民乐人的对话中，刺猬公社都感受到了他们的“安心”：尽管困难仍然存在，春天还未到来，但音乐仍在耳边回响，路已经延伸到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