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1984年我从汽车团退伍,岳母和大姨姐恳求:让外甥女住我家!

老刘的回忆 2024-09-04 17:14:34

人的一生难免会遇到坎坎坷坷。面对挫折,有人选择回避,也有人会选择直面应对。我的一个战友-吴健雄,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困局,最终他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面对众人的称赞,吴健雄谦虚地说,自己做得都是应该的。有人问,老吴,当初是什么让你下了这样的决心呢?吴健雄沉思了许久,最后他红着眼眶讲了一个故事。

为方便阅读,将采用吴健雄的第一视角叙述,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我叫吴健雄,1960年出生于秦巴地区的一个农村家庭。

1978年12月,我告别了家中亲人,和100余名同乡抵达了新疆乌鲁木齐市郊的一处营房。

至此,我的军旅生涯正式开启。

在祖国北疆的广袤大地上,我和战友们一趟趟运输着各种物资。在部队,我不但实现了参军报国的梦想,也学到了一手精湛的驾驶技术。

1983年底,我们部队停止了改选志愿兵。此时大家都已经知道,留队的时间不长了。

果不其然,还未等到1985年的大裁军,我们先行一步就开始了裁撤。

1984年12月,除了几位军官以及志愿兵外,其他服役期满的、超期服役的战士全部退伍离队。

那时的我们,虽然对部队生活还是充满了不舍,但对于未来都充满了信心。

大家都认为,凭借着自己手中的技术,不说大富大贵,但奋斗个衣食无忧应该没太大问题。

当然,大部分的战友后面也都实现了最初的梦想。但也有不幸的少部分战友,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等我回到家,已经是1985年的1月份了。

我无暇顾及家乡的变化,因为家中还有父母妻子等亲人等着我呢!

不错,我已经结婚了。

1982年,我回家探亲时,经人介绍,与妻子结识,并订了婚。并于去年10月份,我请假回家结了婚。

家中很热闹,老家实施了承包制已经三年,加上我当兵时的津贴,家中的日子比我离家前已经好了许多。

至少以前难以见到的荤腥,现在逢年过节,母亲也舍得买来吃了。

回家后自然是一片欢腾,但母亲的脸上却有一丝隐忧,妻子惊喜的表情中也带着些许不自然,但我当时并没有觉察出不对。

在家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年后我便去了县运输公司上班。

这也是战友帮我联系的工作,我也算是从当兵到上班,实现了无缝对接。

1985年夏天,母亲却突然托人给我带口信,让我空了赶忙回家一趟。

我以为家中出了什么事,便跟同事换了班,着急忙慌赶回了家。

回家后,我发现母亲面色不虞,妻子流着眼泪,丈母娘和大姨子有些尴尬地坐在一旁。

还有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蹲地上玩耍。那是我大姨子的女儿彤彤,是我的外甥女。

而我的弟弟妹妹,看到事不对,也不敢出声,躲在旁边屋里没露面。

我看情形不对劲,跟岳母、大姨姐打了招呼后,便连忙喊道:“小杰,小杰,快出来,带彤彤去玩,我给你钱。”

小杰是我的弟弟,现在10岁多,上小学三年级,现在正放暑假。

听到我要给他钱,他一溜烟从屋里钻出来,到我跟前伸出了手。

我给了他5毛钱,让她带着彤彤去买冰棍,警告他不准欺负彤彤。

母亲剜了他一眼,他却不管不顾,欢呼一声,拉着彤彤就跑了。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笑着说:“都咋了啊?开什么大会哩!搞得这么严肃。”

母亲没好气地说道:“你问她们!”

岳母有些不好意思道:“健雄,小芬她男人正式提出了离婚。小芬想到外边打工,所以……”

“妈,是不是姐身上没钱,没事,我这有。”说完,我就准备掏钱。

岳母赶忙阻拦,“不是钱的事,而是……”岳母有些难以启齿。

妻子小梅这时候开口了,“妈,你还给他们留面子干吗啊!我来说。”

妻子说,因为姐夫和姐离婚的事,现在传遍了全村,搞得老丈人和两个舅子很是恼火。

大姨姐出去打工的事,也是他们逼的,就是嫌留在家里丢人。

大姨姐两口子的事,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只知道挑担(连襟的方言)是省城人。

70年代插队到了她们生产队,他和大姨姐有了感情,不顾家人反对两人结了婚。

1981年,挑担回城了,走之前信誓旦旦保证,安顿下来后,一定会将大姨姐带回城。

虽有信件联系,但丝毫不提啥时候接她回城。

此时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丈人家里的意思是,让她不要生这个孩子。

但大姨姐还抱着一丝期待,她觉得丈夫不会抛弃她和孩子。

在她的坚持下,1982年,女儿彤彤降生。

她给丈夫去了信,说了女儿降生的事,准备出了月子后,带女儿去省城找他。

可她还未出发,就收到了丈夫的回信。

信中说让她们再等一年,他正在给大姨姐安排工作。到时候回来就是城市户口,彤彤也能像城里小孩一样读书。

大姨姐又信了,可苦等了两年,却等到了这个结果。

丈人简直要气疯了,对这个不听话的大女儿不再抱任何期待。

因为这些事,两个舅子家也十分不爽,于是才有了大姨姐外出打工的事。

我有些疑惑,那现在到我家来,又干什么呢?难道想让我给大姨姐找个工作?

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岳母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村里有人已经答应了,带小芬出去打工。只是彤彤……”

母亲抢过话头,“她们是想让彤彤待咱们这儿,替她们养着。”

我一听有些愕然,彤彤有外公外婆,还有舅舅舅妈,怎么会想到放在我家?

大姨姐抽泣着说:“爸不同意,说看到彤彤就想到了那个负心人,他心里不舒服。大哥大嫂和弟弟弟妹也都没好脸色,我担心彤彤在家被欺负。妹夫,姐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出去打工,将钱都寄过来。”

妻子那边兄弟姐妹四个,按年龄大小排下来是大舅哥、大姨姐、妻子,小舅子,都已经成了家。

而我这边,我是家中老大,妹妹小红19岁,已经说好了婆家,明年就要出嫁。

还有就是弟弟小杰,他年龄小,现在还不满11岁。

其实在我退伍之前,岳母就跟妻子提过此事,只不过母亲强烈反对,暂时也就搁置了。

母亲的态度依然是反对,她说道:“亲家母啊,不是我这人没同情心。小芬要出去打工挣钱,彤彤你们不愿养,就该去找她爸啊,她爸总不能不要自家闺女吧!放我们这算啥事啊?”

岳母有些不好意思道:“亲家母啊,我家老头那人脾气犟,他不同意的事,我也改变不了。彤彤他爸现在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们联系不上啊!”

母亲抓住话头,“当爸的不管,像什么话?健雄这事你应该帮帮你姐,不行你按地址去省城一趟,找找人。你战友也多,看能不能帮帮忙。”

我不禁苦笑,母亲表面上说得挺好,让我去省城帮忙找人,实际上是不愿意接这摊子事啊!

我也能理解她的想法,外公外婆健在,还有两个成年的舅舅,怎么算,也不该轮到我这个当挑担的出头。

更何况,小杰还在读书,我自己将来也会有孩子,重担都压在我肩膀上。

她对大姨姐出去打工,挣钱寄回来的事也不抱期望。人心易变,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我的心里也有些犹豫,但看到妻子眼巴巴地看着我,大姨姐和岳母垂泪,我又怎么好出口拒绝。

我思索再三,答应了下来,但也没把话说死,“妈,你回去再给爸和大哥、小弟他们做做工作,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彤彤就先在我家吧!啥时候他们改变主意了,你们再接回去。”

“小梅是彤彤的姨,我是她姨父,你们放心,在这边我们会好好待她的。”

母亲心生不悦,但听到我都答应了,她也不好出言反对,但任谁都能看出她很不高兴。

送走大姨姐和岳母时,她们也都流下了泪。岳母再三保证,以后空了一定会多来看望小彤彤,大姨姐也哭着说,不会让我们白养,她一定会寄钱回来。

我和妻子安慰了半天,她们才舒缓了情绪。

我对着大姨姐说道:“姐,你回去收拾下东西,干脆住过来吧!我这段时间也挺忙,平时也不在家。你快要走了,过来多陪陪彤彤,让她也能早日适应。”

她们离开后,妻子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母亲的态度。

我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去给妈说。她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到时候教彤彤嘴甜一点,妈一高兴,这些事就过去了。”

我私底下跟母亲谈了一番,好说歹说之下,母亲总算不再生气了。至于心里的芥蒂,只能交由时间化解了。

就这样,半个月后,大姨姐外出打工去了,彤彤就正式在我家生活了。

对于她的到来,除了母亲心里还有些不高兴之外,父亲和妹妹都没说什么。倒是弟弟小杰很高兴,他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一直都想要个弟弟妹妹。

我常年不在家,妹妹跟他年纪相差大,他也只有挨训的份。只有小彤,才三岁多,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弟弟很喜欢她,一放学就拉着她到处窜。

他还对外宣称,这是他妹妹。结果被母亲骂了好几顿,什么妹妹,是一个辈分的吗?

最后他当哥哥的梦碎了,只能不情不愿当叔叔。

1986年底,妻子生下了儿子。岳母和母亲轮流伺候月子,彼此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看到她们能和谐相处,我也长舒了一口气,这事总算过去了。

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彤彤乖巧懂事,天真烂漫,给家里带来了不少快乐。

大姨姐打工半年后,也陆续寄了几次钱回来。岳母平时有空就过来帮忙,这些事都让母亲心里曾经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但随后发生的事,却让这个和谐的局面被打破。经过再三考量,我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让这个事情走向了另外一个局面。

因篇幅所限,本故事分为上下篇,后续请期待下篇。

素材/吴健雄 编撰/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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