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知_淘气男同学,成了大老板

是辰佳呀 2024-08-30 15:04:50

在海南,遍地都是东北人,东北话,竟没有他乡遇乡音的感觉。

而就在今天,我实实在在的品尝了一次“他乡遇故知,把酒话桑麻”的真情实感。这是一种特殊的相遇和情感,一种不曾有过的喜悦,仿佛时光倒流,仿佛一种缘分将我们紧紧相连。

在万达广场上,听到有人喊“欢地”的名字,我猛一惊,瞬间回头,想看看叫欢地的人长什么样?因为我有一位同学也叫这个名字,我对他那可是印象极其深刻。

五大三粗,圆头圆脑,圆圆的眼睛,似有凶光,黑得像煤核,你说像不像水浒中的李逵,是的,就是我班的黑旋风李逵。

我们四目相对,还是我先开了口,“你是×欢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是金蝉啊!”金蝉是他给我起的外号,和他说话,只有说外号,他才会想起来你是谁。

“哎呀!记起了!记起了!小学的那个女班长!”他高兴的一把拉住我,好像要把我揽入他高大宽阔的怀中,又觉不妥,顺势拉着我进入旁边的一家餐厅。

这个从小全校闻名的淘气包子,不好好学习,上课在后面搭桌子当戏台,站在上面唱大戏,和老师对着干,除了爱给同学起外号,便与别人没任何交往和友好。此刻,他彬彬有礼,眼里透着温和和善良。我被这种眼神和热情打动了。

不等落座,他抓起桌上的菜牌,喊服务员点餐,我连连摆手,不到进餐的时间,还不想吃东西,还是聊聊天,他哪里肯罢休,边点菜边说,咱俩那叫一个有缘分,他乡相遇,我一定请你吃顿饭,也表达以前你对我的忍让和帮助。

提起从前,我们都是笑中有泪,好笑又惋惜。

这个淘气包,老师拿他没办法,总是找他的家长,而每次都是在上课的时候派我立刻去。他的家境不是很好,兄弟好几个,父亲是普通的副食商店的搬运工,母亲为贴补家用,推着车在街头巷尾卖冰糕,每次去找她,她倒是爽快,放下车子就和我直奔学校。我每次都能很顺利的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

山东人,身壮,气粗,依然穿着卖冰糕的统一服装,戴着白帽子,白套袖,进到教室,二话不说,到座位上抓起他,拽到讲台边,老师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他妈妈用力将他按倒在讲台边,扒下他的裤子,对着屁股就是一顿胖揍。

此时他拗不过母亲,只能露着黑乎乎的屁股,两条腿胡乱的蹬着。而全班同学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我心里也在暗想,这回该改了吧。

他母亲满口的山东话,看你再不好好学习?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句话寄托了他母亲对他满满的期待,可是这儿子太不争气。前一周母亲用微薄的收入给他买了一只自来水钢笔,他不好好用,抽了墨水,往同学的身上甩,被老师批评了一顿,这才刚刚教训了他几天,仍旧如故,就是不肯改过。

后来,我们升入了初中,就分开了,对他也有一些耳闻:没有考上初中,参与打群架,进了监狱,还是班上的男班长,在公安机关工作,帮助托关系,判了几年。

至此以后,赶上了改革开放,他下海经商,赚到了一些钱,经过多年的摔打,学习,提高,从此走上了正路。

现在他已是儿孙满堂,家庭幸福,也是某食品公司的大佬,可谓是人生赢家了。

一晃六十多年过去了,一个花甲子,我们每个人都经历了坎坷和沧桑。如今,皱纹爬满了曾经稚嫩的脸庞,白发如霜染。年纪,外貌的变化几乎相同,而每个人的人生轨迹是不同的,在社会的大熔炉中,势必品行,为人会发生变化,有道是淘小子出好的,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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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辰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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