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临近年关，公司突然发消息说要去团建，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我十分兴奋，但当我看向其他同事时，我发现他们好像并没有多么开心。
原本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可当我晚上赶到团建地点，得知需要先缴纳一千块的团建费时，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这次我没有给任何人面子，不顾同事的劝阻站起来转身就走。
01
临近年关，办公室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大家忙着交年终总结，处理项目收尾工作，争取在这最后一个月里交出最完美的成绩单。
我的桌上堆满了文件，电脑屏幕上弹出的是无休止的邮件和会议邀请，我刚加入公司不到一年，算是一个新人，很多事情还没有摸清楚，尤其是像这种“公司聚会”的事。
突然公司群里发了一条通知：“今晚公司团建，地点：XX餐厅，大家务必准时到场。”
通知下没有多余的解释，就像是安排好的一场常规的聚会，我扫了一眼群聊，发现几个老员工在群里开始讨论，但他们的语气冷淡，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兴奋或期待，看他们的表情，我心里顿时生出几分疑虑。
我在群里随口发了个问题：“这次团建大家有参加的吗？看起来像是一个放松的好机会。”
然而群里并没有回复，我继续翻看着消息，直到一个私信跳了出来。
“你刚来不久，去就知道了，别对这次团建抱太大期望。”小李是我认识的一个老员工，他已经在公司工作了三年，职位也算稳定，看着他那句简短却带有几分冷意的话，我有些疑惑，“什么意思，是餐厅太差吗？”
小李的回答简洁而直接：“别想太多，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便没有再回复，其他同事虽然没有主动发言，但在群里用表情包回应的那些“脸上堆满笑容”的信息，也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我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团建的地方太差，或者说，大家并不是真的想去？”但还是决定按时到场，看看这所谓的“团建”到底是什么样。
我决定问问身边的同事，尤其是那些在公司待久了的人，看看他们对这次团建活动到底怎么看。
“小张，今晚的团建，你去吗？”我随便找了个机会问了旁边坐的同事。
小张低头整理桌上的文件，声音有些压低：“去吧，大家都去，没办法，”她瞥了一眼我，“你刚来，还不太懂这个。”
我从她的表情中并没有看到丝毫的期待，相反她那种看透一切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解。
“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追问，“难道团建不好吗？我觉得能和大家一起放松一下，应该挺好的吧。”
小张叹了口气，把文件合上：“你到了就知道了，别太期待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说完，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工作。
“大家都这么冷淡，难道真的有问题？”我心里越发觉得这次聚会并不简单，于是，我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开始工作，心中却想着团建可能只是一次普通的聚餐，既然大家都要去，那就去看看。
02
当我独自一人开车驶向餐厅时，我的心里开始不停地打鼓，虽然小张和小李的言辞让人有些怀疑，但我又不禁开始想象，或许只是餐厅的环境太差了，或者公司为了节省成本，选了一个普通的餐馆，但为什么大家的情绪都这么低落呢？
作为新员工的我，对这类场合一无所知，总想着能在团建中与同事们建立更深的关系，增加对公司的归属感。
“也许是我们公司有点保守吧，选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我试图说服自己，“不过，大家的反应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年关临近，压力大，谁会对这种事感兴趣呢。”
尽管心里如此安慰自己，我依然难以摆脱那种奇怪的预感，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关于这次聚会的种种不安，尽管餐厅可能并不重要，大家的反应才是我更想了解的关键。
我终于到达了餐厅，看到门口那座高大华丽的建筑，心跳不禁加速，眼前的这家餐厅，外观让人震撼，水晶灯、雕花门框、金色的墙壁，无一不透露着奢华。
我停下车，走到餐厅门口，看着身边停着的几辆高级轿车和名车，心中越发疑惑：“难道是我想错了，为什么公司要带着这么多人来这种地方。”
进入餐厅后，我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那种期待的兴奋，反而更像是一种“习惯”的冷漠，大家的步伐匆匆，似乎都在尽力让自己不被这个环境所影响，而这与我心中的团建形象完全不符。
我们被领到一个大圆桌旁坐下，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酒杯和餐具，但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疲惫和不情愿，此时我听到旁边的同事悄悄说：“别高兴太早，去看看座位上的二维码。”
我低头一看，果然，每个座位上都放着一个二维码，旁边还附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用小字写着：“每人请支付一千元，以支付此次晚宴的费用。”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脏猛地一跳，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每个人都要交一千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团建。
我环顾四周，发现几乎所有同事都已经拿起手机，开始扫描二维码，并且在手机屏幕上输入支付金额，整个过程就像是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周围的气氛异常安静，大家的眼神中仿佛没有一丝抗拒，只是默默接受。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公司，为什么要自己掏钱？”我忍不住开口问了旁边的同事小李。
他瞥了我一眼，低声说道：“每年都是这样，大家早就习惯了。”他说话的语气竟然没有一丝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接受。
我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为什么公司会如此荒唐地让我们自己付钱来参加团建。
这分明是利用我们的信任来填补公司的利益空白，而这种行为，居然已经变成了公司文化的一部分。
“别做梦了，真的，我才不会接受这种事情。”我心里愤怒地想着，忽然间，想起了昨天同事们的沉默与冷漠，原来他们并非不想参加，而是早就对这种形式感到心灰意冷。
我看着那张纸条，强忍住内心的怒火，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准备离开。
03
“你怎么了？”刚走到餐厅门口，突然被组长拉住了，“这是公司的团建活动，你这样直接离开不太合适吧。”
组长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似乎觉得我不尊重公司的安排。
“我不想参加这种用金钱和形式主义绑架员工的活动，”我冷冷地回应，“这根本不是什么团建，完全是在欺骗我们。”
“你别太过分！这是公司为大家安排的机会！”组长的话语已经带着明显的威胁，“你这样做，真的很不成熟。”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周围一脸“理所当然”的同事，心中怒火中烧：“理所当然，这种事也敢理所当然？”
我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出了餐厅，门外的寒风扑面而来，感觉那一刻，一切都释然了，无论公司怎么“规劝”，这场不公平的聚会已经让我看清了自己未来的选择。
第二天早晨，办公室的空气依旧沉闷，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刚打开电脑，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领导让我去他的办公室，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服，走向领导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只剩下他一个人背对着窗户，低头查看文件，他听到脚步声时，抬起了头，脸上挂着不悦的表情，似乎早就等着我了。
“坐吧。”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冷淡。
我坐下，心跳加速，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果然领导话锋一转，直接开门见山：“昨晚的团建活动，你为何提前离开，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合群吗，你这种行为严重影响了公司团结的氛围你知道吗？”
我心中一紧，平静地看着他：“我认为那样的活动不适合我，也不适合公司的文化，我不想参与这种形式主义的聚会。”
领导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很快他调整了情绪，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你知道公司为了这次团建投入了多少精力和资源吗？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聚会，更是为了增强团队凝聚力，提升员工的归属感。”
我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笔，脑海中回荡着昨晚的情景，那种看似奢华却让人心生不适的环境，每个人低头默默支付费用的冷漠气氛，和那些已经麻木的面孔。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反感，声音微微颤抖：“如果一个公司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增强团队凝聚力，那我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我不认为通过让员工自己掏钱来吃饭，能够实现所谓的‘归属感’。”
领导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的回答，整个人显得有些气愤，我也并没有在与他多说，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离职申请，递给了他。
领导看着手里的申请有些发愣，我却并没有再管他，转身就往楼下走去，这种“人性化”的公司，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寒风扑面而来，我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封闭的牢笼中走出来，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虽然内心有些遗憾，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稳定的工作，但更多的，是一种久违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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