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一女子坐火车去了趟厕所竟让四肢没了3个,先是求活再求死

站在马路边 2024-12-10 14:46:25

深夜的列车轻轻摇晃,车厢里大多数乘客都已经进入梦乡。胡家津躺在中铺,听着列车有节奏的轰鸣声,回想着这几天愉快的旅程。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将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段完整的记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永远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2005 年 4 月 23 日晚,张家界开往南宁的 2011 次列车在夜色中穿行。车窗外是漆黑的夜,车厢内的灯光昏黄而温暖。46 岁的胡家津和丈夫李先生躺在卧铺上,刚刚结束了凤凰古城的旅程,准备返回柳州的家。

前几天,他们漫步在凤凰古城的石板路上,看着沱江的清水在脚下流淌,感受着这座千年古城的静谧与安宁。

凌晨 1 点左右,胡家津被内急憋醒。她轻手轻脚地从中铺爬下来,生怕吵醒已经熟睡的丈夫和其他乘客。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她扶着车厢的墙壁,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这本该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起夜,就像千千万万个夜晚,人们在火车上如厕后安然返回铺位。但命运有时就是如此难以预料,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时刻,却成为了生命的转折点。

胡家津用完厕所,在返回卧铺的路上,她的脚下突然一空。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防备。

那一刻的变故来得太快,胡家津只感觉脚下突然踩空,身体失去平衡向下坠落。黑暗中,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

高速行驶的列车下,钢铁与肉体的碰撞瞬间发生。胡家津的意识在巨大的冲击中迅速模糊。她感觉自己像一片落叶,被卷入无情的钢铁洪流之中。

“我这是在哪里?”胡家津的大脑还在试图理解当前的处境。她躺在铁轨旁,四周寂静得可怕。右手无力地搭在腹部,触摸到粘稠的液体——那是自己的血。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但求生的本能却在这一刻异常清醒。

远处,似乎传来了微弱的火车声。这声音让胡家津瞬间清醒:如果继续躺在这里,下一趟列车就会彻底终结她的生命。

“不能死,我还有儿子,还有老公。”这个念头给了她力量,尽管失去了三肢,尽管失血过多让她虚弱不堪,但求生的渴望支撑着她的意志。她必须活下去,为了等待母亲回家的儿子。

用仅存的右手,胡家津开始了艰难的自救。她像一条受伤的虫子,用尽全身力气往铁轨外蠕动。每移动一寸,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她咬紧牙关,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

远处的火车声越来越近,刺眼的车头灯光划破黑暗。

“儿子,妈妈不能死,妈妈为你,一定要翻出铁轨!”胡家津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成了她的救命咒语。列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刺眼的灯光已经照亮了铁轨。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脑海中闪过儿子天真的笑脸。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猛地将身体翻向铁轨外侧。就在她的身体刚刚离开轨道的瞬间,列车呼啸着从身边驶过,带起的气流掀动着她的衣角。

失血过多的她意识开始模糊,寒冷像一条毒蛇缠绕着她残缺的身体。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到救援,不知道丈夫是否发现她的失踪,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生命的最后时刻。

突然,一阵微弱的手机铃声从不远处传来。那是李先生焦急的来电,他已经发现妻子迟迟未归。铃声像一盏明灯,指引着胡家津。她艰难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每一寸距离都像是一场与死神的拉锯战。

终于,一列货运列车的司机发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光点。当车灯照亮铁轨旁的景象时,这位经验丰富的司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正艰难地向铁轨外爬行。紧急制动声划破夜空,救援终于来临。

“快 ... 救救我 ...”胡家津用微弱的声音说出这句话,随即陷入昏迷。司机和列车员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说不出话:一个残缺的身体,一路蜿蜒的血迹,一个母亲顽强的求生意志。他们立即报警求援,同时用随身的衣物为她止血。

黑夜中,警笛声由远及近。当救护车最终到达现场时,胡家津已经失血过多,生命体征微弱。医护人员在担架上发现了她紧握的手机,屏幕上还闪烁着丈夫的未接来电。

凌晨三点的三江县医院手术室外,李先生瘫坐在长椅上,双眼通红。几个小时前,他还和妻子在火车上谈笑,而现在,他在手术室外祈祷奇迹的发生。

“病人失血量过大,左臂、左腿完全离断,右小腿严重粉碎性骨折 ...”八个小时的手术,七位医生轮番上阵,他们在与死神赛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术室的红灯始终亮着,像一只注视命运的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是她?”李先生不停地问自己。列车上那个松动的检修口盖板,竟成了夺走妻子三肢的刽子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检修口,一个未经固定的盖板,就这样毁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

手术持续到第二天上午。当医生走出手术室时,脸上的疲惫难掩欣慰:“保住了性命,但 ...”后面的话不用说完,所有人都明白,胡家津将永远失去她的三肢。

病房里,胡家津终于睁开了眼睛。洁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点滴瓶发出的滴答声,一切都提醒着她:自己活下来了。但当她试图活动身体时,剧烈的疼痛和异样的感觉让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的手 ... 我的腿 ...”她颤抖着掀开被子,看到的是残缺的身体。那一刻,所有的坚强都崩塌了。她放声大哭,泪水打湿了枕巾。一旁的李先生紧紧握住她仅存的右手,无言的泪水中饱含着心疼与愧疚。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李先生哽咽着说。胡家津摇摇头,虚弱地说:“我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这句话背后,是一个女人在生死边缘爬行的顽强,是一个母亲誓死也要活下去的决心。

但活下来只是新的开始,等待她的,是漫长的康复治疗,是无数个需要他人照料的日日夜夜,是残疾人身份带来的种种不便。生命得以延续,却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活着的代价远比想象中沉重,在医院的日子里,胡家津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幻肢痛时常折磨着她,失去的肢体仿佛还在那里,传来阵阵剧痛。每当夜深人静,火车轰鸣的噩梦总会将她惊醒。

“我不想活了 ...”这样的话,胡家津不止一次对丈夫说。曾经独立能干的她,现在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自理。吃饭要人喂,如厕需人扶,翻身都变成了奢望。每一次照镜子,残缺的身体都在提醒她:生活已经天翻地覆。

但李先生从未放弃,“你还有我,还有儿子。”他日复一日地陪伴,细心照料妻子的每一个需求。给她擦身,换衣服,喂饭,换尿布 ... 所有的事情他都一个人承担。他的温柔和坚持,成了胡家津重新振作的力量。

康复训练是另一场残酷的战争。每一次尝试用假肢,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摔倒了,再爬起来;哭了,擦干眼泪继续。终于在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后,她学会了用仅存的右手拿筷子,学会了用假肢支撑身体。

“妈妈,你是最棒的!”儿子的鼓励成了她最大的动力。看着儿子渐渐长大,胡家津明白,自己不能被击垮。为了这个家,她必须重新站起来,哪怕是用假肢。

但生活的重担远不止于此,高额的医疗费用,昂贵的假肢更换,康复训练的支出 ... 一切都压得这个家庭喘不过气。

李先生他开始四处奔波,搜集证据,寻找律师。

2007 年 11 月 15 日,广西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柳州铁路局需赔付 148 万余元。扣除已支付的 15 万元,实际赔付 133 万余元。

如今,胡家津已经学会了用残缺的身体生活。她可以用仅存的右手写字,可以艰难但坚定地用假肢行走。生活还在继续,但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改变命运的夜晚。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去厕所,如果那个检修口有人固定好 ...”她的眼神望向远方,“但现实没有如果,我们能做的就是向前看。”

李先生已经习惯了在天亮前起床。他轻手轻脚地为妻子翻身,换上新的尿布。十九年了,这些动作早已成为肌肉记忆。“还疼吗?”他问。胡家津摇摇头,眼里却闪着泪光。那些幻肢痛,一直都在,只是她学会了不说。

墙上挂着儿子的大学毕业照。那天,她坐在轮椅上,看着儿子穿上学士服。台下很多人看着这对母子,她却第一次觉得,残缺的身体里装着一颗完整的心。

“今天天气不错。”李先生推着轮椅,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远处,一列火车驶过。胡家津望着那个方向,轻声说:“没事的,都过去了。”生活还在继续。疼痛、不便、异样的目光,这些都还在。但胡家津知道,有些东西从未改变:清晨的阳光、丈夫的手、儿子的笑容,还有那个选择活下来的自己。

注:本文源自中国法院网《乘客跌落铁轨截三肢案终审 南宁铁路局赔偿148万》,为提升可读性,对部分细节进行了文学性处理。图片源自互联网,仅用来呈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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