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民将军在开国将领中的名气不算大,很多人不认识他,因为在战争年代并不在作战部队。按说已经地方化的他,因为自我感觉无法承担新职务,而自寻出路,到了军队工作,还在1952年被评为正军级,后授予少将。
从资历来说,他是妥妥的老资格,而且是地主家庭出身,曾经在上海的大学就读,后投笔从戎考入黄埔军校,1925年就入党了。
在南昌起义时,他是24师教导大队第三队指导员。部队起义南下后,参加一些作战,在途中被敌人打散,他就想着到上海找组织。当时的党中央在上海,而且他曾经在这里求学,也熟悉情况。此后,转入地下工作,在工作中被俘,直到抗战爆发才被组织营救出来。
抗战时,到抗大学习、工作,8年来一直在后方。七大后,他跟着中央警卫团团长吴烈带着几百人去承德。成都时冀热辽中央分局所在地,向北可以指导东北战场,向西南可以指导晋察冀战场,中央打算从延安迁到承德,便于指挥。
抵达承德后,形势发生变化,敌人不断往东北运输兵力,我各根据地也提前一步进军东北。敌人也向冀热辽增兵,战斗一触即发。这支部队就编入萧克、程子华领导的冀热辽军区。吴烈后来担任师长,编入8纵,而李逸民跟着李富春干地方工作。
1950年,调他到北京工作,他认为自己担负不起如此职责,就自寻出路,遇到罗瑞卿,他那里正好缺干部。抗战时期,罗瑞卿是抗大负责人,李逸民一直在抗大工作,俩人很熟悉。俩人都是黄埔军校出来的,罗瑞卿是武汉分校的,论情况还要喊对方学长呢。
罗瑞卿欢迎他到公安部队工作,并安排担任政治部副主任,成为正军职。
1957年,公安军撤销后,他到总政工作,担任过主编工作,又被安排担任文化部长。干文化工作不容易,尤其到六十年代初,有人插上部队文化工作,他就想办法下台,以过去心脏有问题而要求离休,总政首长没有同意。一直拖到1964年底才算如愿。
离开领导岗位,也轻松不少,那时候已经六十出头了。紧接着,一场运动到来,他没有像在职的干部受到冲击,因为不在位置上了。
1970年,虽然已经不在职了,也被安排参加学习班,一直到1974年还在学习。这一年又一个运动,在会上他进行发言:说现在一个儒家,一个法家,武则天谈不上法家,是搞政变的小专家,当了皇帝后即使是法,也是儒;有人把慈禧说成法家,她是攥权夺政的女专家,现在把她抬出来,可能有人想当西太后吧。
这些话显然是有所值的,也有人听出弦外之音。
总政部副主任梁必业说:今后发言别开玩笑,讲话没有边不好。梁副主任的提醒也是好意的,毕竟不能因为几句话而最后受到责难,这是不可取的。
李逸民是一个直性子,有啥说啥,从不藏着掖着。在工作上,也是光明磊落的,而且作为一个当时的“局外人”。对当时的情况,也有自己的分析判断。
对应自己的孩子,管得很严格,不要参加那个派这个派,给他们联系印刷厂,让他们也多干事,子女们也听话,让他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