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年,曹操以重金赎回在匈奴的蔡文姬。临行前,她的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娘亲,你不要我们了吗?”不料,蔡文姬狠心地推开孩子,转身决绝地上了马车。
蔡文姬继承了父亲蔡邕的各种才华,既擅长文学,又精通音律。后来名声在外,连董卓都听说蔡家出了一位才女。
蔡邕为了防止董卓觊觎自己女儿,将16岁的蔡文姬嫁给卫青的后人卫仲道。两人郎才女貌,又志趣相投,婚后度过了一段甜蜜时光。
可好景不长,成亲不到一年卫仲道就病逝了,婆婆一口咬定蔡文姬克夫。蔡邕不忍心女儿在卫家受尽白眼,孤苦无依,便把她接回家。
此时,董卓当权,他看中蔡邕的才华,将他一日连升三 级,家里生活质量也直线提升,蔡文姬每天看看书,弹弹琴,日子过得悠哉。
后来董卓被吕布杀害,蔡邕想起他对自己有恩,感怀了几句。不料,被董卓的死敌王允听到,他立即将蔡邕收押治罪。
不久后,蔡邕在狱中含冤而死,蔡文姬的母亲伤心过度,之后也病逝。蔡文姬接连失去丈夫、父母,独留她一人孤苦度日。
正当蔡文姬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再也不怕失去时,令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公元195年,董卓旧部李傕率军作乱,南匈奴趁机进入中原,叛乱劫掠。他们见男人就杀,头颅被挂在马边,见女人就抢,抢来就绑在马车后面,蔡文姬也在被掳的人群中。
蔡文姬在《悲愤诗》写道:“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
她们被押送往匈奴领地,一路上风沙漫漫,路途颠簸,稍微走得慢了就会被鞭打、谩骂。有人受不了想自尽,但被士兵日日夜夜死死盯着,压根找不着机会。
抵达匈奴领地后,蔡文姬因为长得白皙貌美,被献给南匈奴的左贤王,但并不是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是随意打骂,受尽屈辱的奴隶。
据《后汉书·董祀妻传》记载:“为胡骑所获,没于南匈奴左贤王。”
初到匈奴,蔡文姬听不懂匈奴语言,也吃不惯散发着浓浓腥膻味的肉,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
夜晚还要忍受左贤王身上臭烘烘的体味,和打雷般的呼噜声。蔡文姬整宿睡不着,她回忆着在家抚琴品菜肴的时光,可她再也回不去了。
几个月后,蔡文姬怀孕了。她不再每天哭泣,逼着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她要好好活下去。
为了排忧解闷,蔡文姬凭着从小的音律天赋,自学了胡笳。肚子越来越大,蔡文姬的身体显得臃肿了,左贤王便很少过来。
她一个人待在帐中,抚摸着肚子感受胎动,给他哼着家乡的童谣,那是小时候母亲唱给她听的,哼着哼着她又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写字、弹琴,母亲喊着他们吃饭。
不知不觉中,蔡文姬已泪如雨下,故乡成了蔡文姬回不去的地方,即便那里已经没有亲人,但她仍然对家乡魂牵梦萦。
怀胎十月后,蔡文姬生下一个男孩,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蔡文姬有了初为人母的喜悦。
转眼12年过去,蔡文姬先后为左贤王生了两个孩子,她与这片异族土地渐渐联结,本以为此生都将在这里度过,可是一个消息传来,打破了蔡文姬内心的平静。
公元207年,曹操统一北方,他与蔡邕曾是好友,得知蔡文姬流落胡地,便派使者带黄金千两,白壁一双赎回蔡文姬。
蔡文姬又悲又喜,她跪着求左贤王:“孩子还小,求求你让我带走他们,哪怕带走一个也行。”
左贤王冷冷道:“不可能。”
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娘亲,你不要我们了吗?你要去哪里?”
一旁的使者生怕再出变故,不停催促蔡文姬启程,蔡文姬强忍泪水,狠心地推开孩子,转身决绝地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蔡文姬撩起帘子,望着两个孩子泪水夺眶而出,12年前她一个人来到这里,想不到12年后她还是一个人离开这里。
蔡文姬回汉后,曹操见她孤身一人,作主将她嫁给部下董祀。
两人相差12岁,一开始董祀对蔡文姬并无好感,后来董祀犯了死罪,蔡文姬奋不顾身相救才感动他,两人归隐山林,生下一对儿女。
蔡文姬在经历了多番苦难之后,终于收获一个美好的结局。
这源于她在逆境中的韧性,不论经历了什么,只要心怀希望,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