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年早春二月时,天庆二年的春州,混同江边还是冷得要命。但在大辽皇帝的豪华大帐里,却是亮堂堂、暖洋洋的。这会儿,正热闹地办着一年一度的头鱼宴,用来奖赏朝廷的大臣们。
酒杯碰撞响声中,大家又唱又跳,场面热闹非凡,一片和谐。可就在这时,天祚帝耶律延禧的脸上,猛然间露出了凶狠的杀意……
刚才那会儿,辽国皇上已经喝得有点上头了,他突然兴起,让来参加宴会的女真各部落头领们下场跳舞,给大家添点乐子。
辽主让部落诸侯和酋长们在大帐里搞歌姬舞女的表演,主要就是为了在宴席上找点乐子,同时也想显示下自己的威风。那些酋长们心里都明白,这样做挺丢人的,但又不敢不听从命令,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走到大帐中间去献艺。
坐在角落里的完颜部头领阿骨打,直接跟皇帝说他不擅长唱歌跳舞,就爽快地没答应皇帝的要求。
就算耶律延禧多次催得紧,那位脸庞坚毅、身材魁梧的女真大哥,还是跟没看见一样,一点都没打算让步。
大辽皇上当时没好意思发脾气,但那场宴会最后还是闹得很僵。第二天,耶律延禧心里就琢磨着,要把那个倔强又不听话的女真人给杀了。
不过,大臣萧奉先却劝天祚帝说:“完颜阿骨打不过就是个没礼貌、不懂行的小角色,咱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现在也没啥大错,要是把他给杀了,恐怕会让那些归顺咱们的部落心里头不舒服。”天祚帝一听这话,这才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在1112年的春州,那晚冷得要命。对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来说,这是他传奇一生里,最惊心动魄、离死神最近的一晚。
耶律延禧压根没想到,他放走的那个表面不起眼的完颜部族头领,将来会给大辽国和他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
【诞生:终结和开创时代的男人】1068年那会儿,北宋正迎来熙宁元年的新气象,这个国家的第六个皇上,也就是宋神宗赵顼,才刚刚坐上龙椅。
望着眼前壮丽的国家风光,二十岁的大宋皇帝心怀壮志,打算干出一番大事业。这一年,被人们称为“倔老头”的王安石,正紧锣密鼓地筹备他那场声势浩大、注定会被历史铭记的“熙宁改革”。
宋朝已经传承了上百年,有了这位贤明君主和忠诚大臣的齐心协力、奋力前行,国家正慢慢走向另一个辉煌的顶峰。
那时候,宋朝的北边,从东边的大兴安岭开始,一直延伸到蒙古草原,再往西直到阿尔泰山,这一大片地方,被一个很厉害的国家占着,那就是契丹人建的辽国。辽国在当时,是整个东亚最牛的国家。
1068年那会儿,在远离中原的女真族完颜部,酋长劾里钵家添了个老二,是个男娃,取名阿骨打。他就出生在白水和黑水交界的地界上。
完颜阿骨打,这家伙注定要在当今时代闹出大动静。很早以前,他就跟其他人不一样,显得格外出众。
据说他小时候刚懂事那会儿,射箭就特别厉害。有次在辽国使节面前,他拿起弓箭射鸟群,连着三箭都射中了。而且,他不仅射箭技术高超,天生力气也大得出奇。
小时候跟小伙伴们一起玩,人少了我还真赢不了他们。后来长大点,有次我去纥石烈部参加宴会,看到大家都在比试射箭,可谁也没能射过门口那座高高的土山。结果阿骨打随手一射,箭嗖的一下就飞过了土山,而且距离足足有三百二十步远!就连纥石烈部里最擅长远射的贵族子弟,也比阿骨打少射了一百步。
根据古代史书《三朝北盟会编》的说法,他身高八尺,长得特别壮实,性格沉稳不爱多说话,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凡,而且胸怀大志。这些描述都预示着,完颜阿骨打以后肯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早早就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1113年,45岁的阿骨打从他老爸和哥哥那里接过了部落头领的位子,成了完颜部的新老大。
1114年,他把那些互相争斗、像沙子一样散乱的女真部落团结起来,然后树起了对抗辽国残酷压迫的旗帜。
1115年,完颜阿骨打建起了大金王朝。只用了十年时间,他就把以前管着他们的、特别强大的契丹辽国给打败了。
1123年的时候,完颜阿骨打离开了人世。但仅仅过了四年,到了1127年,他亲手建立的金国就把北宋给灭了。从此以后,金国就成了东亚这块大地上新的老大,也是最厉害的那个。
就算跟同时代那些最牛的开国皇帝放在一起,完颜阿骨打也绝对是顶尖的高手:
辽太祖崭露头角那会儿,中原一带正处在五代十国的大乱斗时期。放眼整个北方,耶律阿保机简直找不到能跟他较劲的厉害对手。
宋太祖刚开始建立国家时,直接继承了后周留下的庞大基业。打从陈桥兵变那会儿起,赵匡胤手里就有了争夺天下的雄厚资本。
西夏的开国皇帝李继迁,一手创立了这个党项人的国家,让它延续了差不多两百年。但说实话,西夏地处偏远,多半时候都得看宋朝和辽国的脸色行事。
完颜阿骨打,他靠的仅仅是一片荒凉、冰冷的小地方,身边跟着的也是一小群落后、没钱的女真人。可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开头,他最后却推翻了老旧的统治,一手建立了大金帝国,让这个国家辉煌了足足一百年。
说真的,从公元十世纪五代十国那乱世算起,一直到冷兵器时代最牛的大佬成吉思汗出现,这中间的两百年里,他简直就是东亚大陆最猛的标志,是个名副其实的顶尖君王。
【反抗:在屈辱和压迫中爆发】“女真”这个名字,最早在五代快结束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黑水靺鞨投靠了新崛起的辽国,然后就被叫做“女真”了。
之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把黑水靺鞨里一些大部落迁到了辽河那块地方,自己亲自管着。这些搬到辽阳周围的女真部族,日子一长,就慢慢接受了辽国的那些风俗习惯,被正式登记在辽朝的户口册上。因为他们像被驯服的马儿一样融入了辽国,所以就被叫做“熟女真”。
在松花江往北、宁江往东的地方,住着好多女真部落。他们虽然被辽国管着,但并不听契丹人的话,还是按照自己的一套习俗和规矩来生活,大伙儿管他们叫“生女真”。完颜部,就是这些“生女真”部落里的一个。
阿骨打小的时候,“生女真”部落只是辽国这个大佬手下不起眼的小弟,生活在东北那冰天雪地里,就靠着捕鱼打猎过日子,活得挺不容易。
但契丹人老是对女真各部压榨敲诈,每年还得让他们上交一大堆贡品,像什么北珠、貂皮、桦木,还有名贵的马和狗之类的。
另外,辽国的皇上为了抓天鹅玩,老派使者去女真族那儿硬要一种特别稀罕的猎鹰,就是海东青。女真人把自己地盘上的海东青都快抓光了献给辽国,可辽国皇上还是嫌不够,贪心得很。
让女真人更加恼火的是,辽国的使臣一到女真部落,就打着要贡品的旗号到处掠夺,而且还硬逼着各个部落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去陪他们睡觉。
从进贡变成索要,从侵占变成抢夺,那些自认为是“尊贵、有力”的契丹人,对待女真这个他们眼中的“弱小、低下”族群,是想拿就拿,想干嘛就干嘛。
辽国的狠毒管治,长时间受压迫的耻辱,以及不愿做奴隶的骨气,让这个老民族在卑微的日子里一直默默积攒、准备着翻身的力量。
完颜阿骨打横空出世,在东北那漫天飘雪的地方,挑起了女真人要推翻老规矩、烧掉旧时代的熊熊大火。
1113年,也就是天庆三年的秋天十月份,我哥乌雅束去世了。然后,我就接了他的班,当上了部落联盟的大头领,成了完颜氏女真人的新老大。
在那之前,1112年春天,春州头鱼宴上捡回一条命的完颜阿骨打,心里头觉得特别憋屈,他早就盘算着要起兵跟辽国干一架了。
当他稳固了完颜联盟,把周边的部族都团结起来后,原本分散的女真人开始慢慢集结,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这时候,跟契丹人对着干的条件就算具备了。
在辽朝天庆四年的九月份,完颜阿骨打倾尽所有,好不容易凑齐了二千五百人马,在来流水边搞了个誓师大会,接着就朝以前的老大动手了。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拿下南方的宁江州,就是现在的吉林省松原市那地方。
在跟辽国的头一回大战里,完颜阿骨打简直就像天神降临一样勇猛——大冷天的,他居然把盔甲都给脱了,光着膀子就往敌人堆里冲,一箭就把对方的主将耶律谢十给干掉了。接着,他领着身后那群衣服破破烂烂、武器都不全的女真勇士,跟猛虎下山似的,直冲宁江州。
1114年那年的深秋,冷风嗖嗖,女真人的传奇英雄完颜阿骨打,引领着他的族人,在宁江州掀起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壮举。在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一个新的时代正式拉开了序幕,这是属于完颜阿骨打和他的女真部落的全新篇章。
【征伐:在传奇中成就不朽】完颜阿骨打真是走运到家了,简直就是老天爷一开始就特别关照的人。
女真族逐渐壮大的时候,东亚大陆上有辽国和宋朝这两个相当厉害的王朝。但说来也巧,完颜阿骨打运气“好”,碰上的俩对手,都是典型的要把国家带跑偏的君主。
这时候的大宋皇帝,是那位“啥都会,就是不会做皇上”的徽宗赵佶。而在辽国,跟他一唱一和的,也是个有名的糊涂君主,天祚帝耶律延禧。
他俩都爱享受奢华,但喜欢的东西不一样。赵佶特别喜欢画画写字,整天泡在水墨丹青、金石书画的世界里。耶律延禧,他则更喜欢辽国的美丽山河,骑马狂奔,打猎射熊杀虎,这才是他这位契丹皇帝的理想生活。
一个爱文一个爱武,一个在北一个在南,都是沉迷玩乐丢了志向,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糊涂君王,从古到今都一个样。
没错,早在1114年,完颜阿骨打首先得到的“援手”,来自地理位置较近且同样被女真人反抗的辽国国君耶律延禧。
阿骨打就算打下了宁江州,但说实话,那时候的女真人跟辽国这个已经屹立了两百多年的老大哥比起来,实力上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差得太远了。
完颜阿骨打确实有以一当万的勇猛,但在国家与国家这种大场面的较量里,打仗赢不赢,就不再只看个人的厉害了。
女真族确实厉害,有着“满万人马无敌手”的大名头,这不假。但话说回来,那时候的完颜阿骨打,想凑够二千五百人都得费老鼻子劲,更别提什么兵器、盔甲、战马、粮草这些装备物资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契丹和女真之间,没有那种“地方不同但情感相通”的跨民族友情。他们之间,只有弱小民族对强大统治者的深深仇恨,最后往往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的结果。
要是耶律延禧在打猎之外,能稍微多留意点国家大事,对即将爆发的战争上点心,那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1114年宁江州一战打响后,要是耶律延禧能赶紧以皇上的名义召集大军,火速出击,那刚起步的完颜阿骨打很可能立马就得被打回老家北方去。
接下来,咱们得断了女真人的财路,把他们围起来,让他们饿上个大半年。到时候,完颜阿骨打还拿什么去和辽国那个大块头较量?就凭他们祖祖辈辈那点仇恨,还有肚子里的一股子火吗?
但当宁江州那边情况紧急时,耶律延禧正在庆州忙着打猎,他完全没把边境的危机当回事,女真人他也根本没放在眼里。在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随便派了海州刺史高仙寿,带着仅仅八百人的渤海军去帮忙了。
最终,完颜阿骨打把高仙寿打得落花流水,还一举拿下了宁江州,他的势力和威望嗖嗖往上涨。打完这场硬仗,不管是生女真还是熟女真,连同渤海人,都纷纷向这位勇猛的大佬靠拢。这样一来,辽国就错过了把完颜阿骨打早点解决掉的最佳机会。
宁江州被女真人攻占后,这事儿总算是让辽国稍微上了点心。到了1114年11月,天祚帝下令,让都统萧嗣先和副都统萧挞不带着中京的七千禁军,再加上契丹和奚族的三千军士,浩浩荡荡开到了混同江的北岸,那地方叫出河店,在现在的黑龙江肇源。他们在那摆开阵势,准备应对女真人的挑战。
完颜阿骨打手里的兵马这时候多了些,不过也就三千七百人。尽管他们面对的是辽国上万人的正规军队,这位勇猛的女真人头领还是决定逆流而上,直接攻打过去。
【崛起:不灭不坏的女真金国】出河店大战头天晚上,好运似乎又站到了女真人这边。完颜阿骨打睡觉老被惊醒,他觉得这是神仙在提醒他,赶紧动手开打。
完颜阿骨打把还打着哈欠的族人们叫醒,大家顶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大雪,匆匆赶到混同江边。一到那儿,就瞅见敌人正趁着黑夜,在江对岸忙活着凿冰。
说白了,萧嗣先的目的不是真要打仗,他是想搞破坏,把冰面给弄碎。你想,那时候女真人哪有能力带着战船来。再说,这种鬼天气,上哪儿找木头造船去。这样一来,完颜阿骨打那点人马,估摸着得在混同江的南岸困上好一阵子。
这就是让对方不打自败的招数,对于不想打恶仗的契丹人来说,碰到勇猛无比的完颜阿骨打时,这就是他们能选的最好路子了。
但女真头领那神奇的睡眠仿佛预示了战局,完颜阿骨打大手一挥,他身后的三千勇士,怒吼着冲过冰封的江河,直扑正在破冰的辽军。
1114年的出河店,那晚的主角非完颜阿骨打莫属。说来也巧,天气也给他送了个大礼——正当他下令攻打时,冰封的地面上猛然刮起狂风,风从女真战士的背后呼呼吹向对岸的辽军。阿骨打瞅准这个风沙漫天的时机,立刻带着士兵冲了上去。
这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心都站在了女真人那边。他们不仅心里憋着百年的怒火,身体强健得很,还有个战无不胜的头儿领着,更神奇的是,连天公都作美,狂风都跟着他们!反观辽国军队?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吓得不行,最后就只能落个惨败收场的下场。
出河店战役里,完颜阿骨打打了个漂亮仗,一路狂追辽军跑了几十里地。他们缴获的马车、兵器、宝贝多得数不清。最关键的是,这场仗打下来,他们抓到了好多俘虏。而且,边境上的祥州、咸州、宾州三个地方都改投了女真这边。之前跟着辽国的铁丽部,一看形势不对,也赶紧投降了。
1115年春天刚开始那会儿,完颜阿骨打手下的兵马已经攒到了一万多号人。都说“女真人要是兵力不满万,那还好对付,一旦满万,那可就谁也挡不住了”。这兵力一过万,女真战士们的打仗本事就像变了个样,厉害得吓人。
现在,阿骨打已经有了和契丹强敌硬碰硬的实力。在女真族日历的新年第一天,这位他们族群里最出色的领袖,站出来宣布要建立自己的国家。
契丹人把镔铁当作他们的标志,意思是希望国家像镔铁一样坚固长久。但镔铁也会有生锈烂掉的一天,这世上只有金子永远不变不会坏。所以完颜阿骨打就选金子作为国号,建起了大金国。
金国一成立,完颜阿骨打就把心思放到了辽朝北边管着女真人的那个重要地方——黄龙府,就是现在的吉林农安。他带着军队打下了益州后,辽国那边知道了,赶紧派耶律讹里朵当大将,带着二十万骑兵和七万步兵去守边疆。
但阿骨打面前那将近三十万的辽国大军,还是毫无招架之力地败了,而且败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惨。一万名女真人,从战斗一打响,就追着比自己人数多几十倍的敌人猛打。到了天黑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成功地把二十多万的契丹人给团团围住了!
半夜里,女真战士突然发动了大反击,契丹的军队一下子就垮了。骑马的士兵还能借着马腿到处乱跑逃命,但那七万步兵,全都没能活着回来,全牺牲了!
黄龙府那场大战,完颜阿骨打头一回让契丹人领教了女真族的厉害——都说女真人不到一万时,力量就惊人,等人数破万,那简直是无敌了。打那以后好多年,这条铁一样的规律谁也没辙,成了女真人那些对手们战场上不得不正视的噩梦。
黄龙城被攻陷后,二十多万兵马吃了大败仗,耶律延禧这才觉得事情大不妙了。辽国的皇上扔下了他最爱的打猎,打算使出全部力气应对。
那年八月,他把能调用的好兵全拉了出来,骑兵凑了5万,步兵整了40万,对外就说有70万大军,然后他自己带着队伍去攻打女真金国。
【毁灭:流散的镔铁和消失的契丹】在辽国长达两百年的历史里,这场战争是规模最大、参与人数最多的一次。跟它比起来,就连1004年宋辽之间那场著名的“澶渊之盟”大战,契丹人也仅仅派出了二十万大军,那场战斗虽说也是轰动一时,但规模上还是远远不及这场。
辽国那边,兵力快逼近五十万了,这数字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憷。反过来看看金国,他们虽然打了好几场大胜仗,但手上能用的兵也就两万来人。
碰到那铺天盖地、满山满谷的敌人,谁心里不发怵,就算是强大到号称万人难敌的女真人也一样;用两万人去对抗五十万人,谁也不敢说有必胜的信心,就连战神完颜阿骨打也没这底气。
真的很难相信,就在辽国和金国那场最关键的大战打响前,好运又一次悄悄站在了完颜阿骨打那边。
耶律延禧带着军队急匆匆地赶往战场,可这时候,辽国内部却乱了起来。跟皇帝一起出兵的都统耶律章奴,一看皇上把全国的兵力都带东边去了,他居然带着一大批人马偷偷跑了回来,掉头攻打辽都上京。他还打算把燕王耶律淳推上皇位。
大辽皇上后院出了乱子,没办法,只好在眼看就要大战一场的时候,先放下前线的战斗,带着军队回去摆平内乱。
国内政治大乱,皇上突然变卦不打了,这让辽国军队一下子没了头领,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女真人一听说这事儿,立马觉得机会来了,信心大涨。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之前辽国和金国多次打架的翻版,女真人打起仗来跟砍瓜切菜一样,契丹兵则是被打得七零八落,完全没法抵抗。
这是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关键之战,契丹的主力部队被打得惨败,辽国因此受到了重创。金国见状,立刻转为全面攻打辽国。接下来,完颜阿骨打带领军队,像犁地扫穴一样凶猛,接连攻占了辽国的东京辽阳府和上京一带的多个州城。
1120年春天四月时,辽国的军队浩浩荡荡开到了上京临湟府城下。完颜阿骨打亲自跑到前线指挥打仗,结果没几个小时,上京的外城墙就被攻破了。天祚帝一看形势不妙,吓得赶紧往西京逃跑,也就是现在的山西大同。
1123年8月,辽国快要灭亡的时候,金国的创始人完颜阿骨打在行军路上去世了,享年56岁。
天祚帝在他去世后没多久,就在1125年被抓住了,这样一来,辽国也就不复存在了。到了1127年,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带着大军往南打,北宋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迅速垮台了。
从南北朝那会儿,拓跋鲜卑一族建了北魏开始算起,过了足足七百年,中原大地又被北方的少数民族给掌控了。这次,是踩着辽国和北宋的废墟,女真人用了一百年的时间,硬是在东亚大陆上打造出一个最强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