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书童:比小妾还惨,满足少爷的生理欲望后被无情抛弃……

离九 2024-07-10 18:30:46

我是少爷的泄火小厮。

他曾对我许下海誓山盟,后来却放任他的新婚妻子将我活活打死。

重来一世,家人找来。

面对恋恋不舍的少爷,我果断选择回家。

谁知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死对头扣着我的手腕,双目猩红:

“你能伺候他,为什么不能伺候我?”

1

三岁那年,我被人伢子卖进顾家,成了顾家大少爷的贴身小厮。

少爷待我亲厚,犹如亲生兄弟。

十岁那年,少爷为了我和隔壁张公子打了一架,因此惹得老爷大发雷霆。

老爷想把我发卖,少爷跪了一天一夜才保住我。

那时我便发誓,我要生生世世守护少爷。

十六岁那年,我的家人找到顾府,他们说自己有个丢失的儿子,辗转寻觅多年,才找到这里。

顾府这么多年买进卖出的奴仆不知多少,家人说我屁股上有个梅花印,是当年不小心烫伤所致。

我对三岁以前的事毫无印象。

少爷当然知道我屁股上有个梅花印,我们小时候下水游泳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对方的屁股蛋。

一边是陌生的家人,一边是失落伤心的少爷。

我果断选择隐瞒。

家人寻了一圈无果,失望而归。

少爷与我感情更加深厚。

后来少爷进京赶考,路途遥远,老爷令我贴身照顾。

一路上见闻众多,某天晚上少爷搂着我说:“阿财,我今天从李公子那儿听说了一个妙趣,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我就这样被少爷哄上床。

白天,我驾车赶路,晚上,少爷驭马扬鞭。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活的一段时光,我们如胶似漆,恩爱无比。

少爷捏着我屁股上的梅花印笑骂:“阿财,做本少爷的狗,快活吧?”

我眼泪汪汪,少爷见状又舍不得骂我了,抱住我长吁短叹:“阿财,你放弃家人,死心塌地跟着我,本少爷定会给你一个家。”

可惜,好景不长。

2

少爷没考上。

可能是那些时日与我放纵,耽误了读书。

少爷回家后挨了老爷一顿打骂,自己也泄气不少。

他待我依旧温柔,我们在府里不敢声张,只敢挑着时间偷欢。

他捏着我的手腕说:“阿财别怕,都是我不勤奋,不怨你。”

再后来,少爷又考了两次还是没考上。

他整个人没了精神,老爷也对他彻底失望。

在老爷的安排下,少爷娶了胡家的小姐。

胡家小姐明艳善妒,又心思敏锐,很快察觉到我们之间的私情。

她不动声色,故意在后府刁难我,又让人发现不了。

我跟少爷说过几次,少爷神色闪烁,只说胡家厉害,让我忍忍,日后他会把我调出府。

我听从了,可我没等到他救我的那天。

少夫人趁少爷不在,污蔑我进屋偷她金镯子,人证物证俱在,我无可辩驳。

老爷亲自做主,命人打死我。

少爷回来的时候,我已挨了几十棍,血迹斑斑。

我拼着最后一口气,艰难地爬向他,“少爷,我没有偷,我没有……”

少爷于心不忍看了我一眼,胡氏立马托着腹部哎呦哎呦喊疼,少爷立刻去扶她。

他吩咐下人,“把阿财丢去柴房。”

他甚至懒得再回头看我。

当天晚上,我死在冰冷的柴房。

再一睁眼,我回到了十六岁。

门外喧哗,正是谢家来找人的当天。

3

我当着众人的面,同谢家夫妇验明正身。

前一世我为了少爷,连谢家人的面都没见。

今生见了面,我反而忐忑不安。

因为我和那对夫妇长得并不怎么像。

谁料谢家人见了我就像认定似的,抱着我瞬间红了眼眶。

谢夫人更是喜极而泣,差点昏厥过去。

谢老爷激动地打量我,“他一定是,一定是!”

顾老爷眼珠子一转,开出了二百两白银赎身的高价。

岂料谢家二话不说,拿出银票替我赎身,顾老爷气得差点梗死。

收拾行李时,少爷来送我。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阿财,你找到家人,本少爷替你高兴。”

我低头收拾东西,没说话。

他一直守着,等我收拾完准备出门时,突然一把拽住我的包袱。

他急了,“阿财,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紧紧抓住包袱,缓慢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少爷也才十七岁,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妻子,甚至还没有进京赶考。

他还是待我亲厚的少爷,这么多年庇护我,视我为亲兄弟。

可我一闭眼,就是他当日离去的背影。

乱棍打来,我倒在柴房里,冰冷的冬天,猩红血迹,染了一地。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说道:“求少爷成全,放小人归家。”

少爷怔愣,蓦地苦笑一声,拂袖而去。

4

我跟随谢家人回家。

离开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他们的儿子。

谢老爷是我舅舅,谢夫人是我舅母。

谢老爷说,我本姓贺,乃是长晋侯的嫡亲儿子。

我三岁那年,长晋侯还只是个都尉。

他侠义心肠,抱着我出门闲耍,见路边店家着火,便把我放在一边上前帮忙灭火。

等火灭完,却不见我的踪迹。

长晋侯的夫人谢氏,也就是我的亲娘,为此怨恨了他一辈子。

长晋侯自知理亏,跑去边疆打仗,立功无数,被封为侯爷。

然而谢氏仍不肯原谅他,长晋侯一怒之下,竟从外头领了个比我还大的孩子,说是他早年和外室生的庶子,要养在谢氏膝下,袭他的爵位。

二人彻底成了怨偶,没几年我娘便郁郁而终。

舅舅说,我娘这些年一直没放弃寻我,我娘既然过世了,他作为弟弟,自然要完成我娘的遗愿,接着找我。

所幸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

舅舅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孩子,你受苦了,别人的东西我们不要,可自己的也绝不拱手相让。你是长晋侯的嫡子,也是谢氏的外甥,明白吗?”

我懂了。

他是要我回去争爵位。

5

第一次见到贺廷舟,我就知道,我斗不过他。

他魁梧威武,自信昂扬,其人如皓月,光华奕奕。

而我瑟瑟缩缩,浑身上下充斥着十多年奴仆的寒酸样。

贺廷舟朝我走过来,他拍了拍我肩膀,微笑着说:“父亲等你多时了,快进来吧。”

他的手跟铁一样,只拍了两下,就震得我肩膀生疼。

我跟他进屋,屋内一片昏暗。

贺廷舟在榻前跪下,轻声说:“父亲,他来了。”

下人挑起帘子,榻上的人勉强支起病体,“近前来。”

我不敢迟疑,赶紧跪上前,病床上的人并无老态,只是一个病瘦的中年男人。

一双眼眸寒光四射,我匆匆瞥了一眼,就不敢再对视。

“呵呵。”他竟然笑了,自言自语,“这下,她应该能原谅我了吧。”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顾家叫我阿财,三岁之前的事都不记得,可能是因为小时候高烧,忘光了。

长晋侯听了,沉默了半晌。

他幽幽地叹气,“忘了好啊,忘了好……”

他给我改回了原来的名字,叫贺朗。

长晋侯只是见我一面,便陷入昏迷,舅舅焦急难耐,生怕他不肯松口改立我为继承人。

我被贺廷舟安顿在后院。

他沉吟:“你长得很像父亲。”

我当然知道,否则舅舅和父亲也不会在见我的第一面就笃定我是长晋侯嫡子。

我只是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按理说,他才是陪了父亲多年,侯府正儿八经培养的继承人。

我虽然是长晋侯的嫡子,可连字儿都不认得几个呢。

从前的顾家虽不是官宦之家,却也家大业大,里头的明争暗斗我从少爷那儿听了不少。

我不想跟他斗。

我熟练地跪下求饶,“阿财不敢有异心,阿财只求赏我一口饭,有个住处就行了。”

从前我跪少爷,现如今我跪侯爷。

只是换个主子罢了。

贺廷舟久久未说话,我小心翼翼抬头,顺着金丝绞边云纹靴往上,只看到他一张黑沉的脸。

他居高临下,冷冷的盯着我:“你真给父亲丢脸。”

他怒而离去。

6

后来我才明白贺廷舟的意思。

父亲是个威名赫赫的武将,他的儿子,也应是铁骨铮铮,不该俯首帖耳,跪地求饶。

可贺廷舟显然高看我了,我早已习惯小厮作态。

血脉,并不能抹除一个人十多年的习惯。

父亲的病一日重过一日,舅舅守在侯府,发誓一定要在父亲清醒时,逼他改立我。

可天不遂他愿,父亲回光返照那日,叫来了贺氏宗亲和朝中旧友,立贺廷舟为继承人。

临死前他拉着我的手说:“朗儿,别怨爹。”

我不怨他,经过前世那一遭,我能好好活着,还能享用锦衣玉食,已经求之不得了。

爹死后,贺廷舟主持一切丧仪。

他不愧是爹看中的侯府继承人,迎来送往,有条不紊地接待前来吊唁的勋贵。

他同爹感情深厚,往往一守就是一整夜。

我实在不忍,亲自抱了被褥过来。

“累了就去睡吧,我替你守一会儿。”

贺廷舟讶异抬头,他眼眸中不少血丝。

我见他盯着我,不自然地摸了摸脸,“怎么了,侯爷?”

贺廷舟的眼神蓦地冷了下来,一口回绝,“不必。”

我不知哪里惹他不快,顿时哑口无言。

我很怕贺廷舟,生怕惹他生厌,落个凄惨下场。

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他。

我见他在抄录经文,安静地跪坐在旁,替他研墨。

他冷哼,“你是贺府嫡子,我岂敢让你做这种事?”

我听得出话音中的讽刺,忙说:“我习惯了。”

贺廷舟抬头瞥我,他不经意地说:“听说你之前在顾府做小厮?”

我点头承认,“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过得可好?”

做下人有什么好的?

主人打骂,都是家常便饭。

虽然少爷对我很好,为我出头。

可他总有管不到的时候,老爷夫人,府里管家,个个都得罪不起。

尤其是少爷前世的妻子胡氏,那个貌美心狠的女人。

我一想起她似笑非笑的脸庞,就不由地浑身一颤。

我许久没回答,贺廷舟便没再追问。

“不用磨了。”他停笔,“可认得字?”

我点头,“只认识几个。”

从前跟着少爷念书,学了一点点。

贺廷舟把笔递给我,“写给我看。”

我接过来,另抽了一张宣纸写上自己的名字:阿财。

贺廷舟看着歪歪扭扭的字迹,皱起眉头。

但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握住我的手,笔走游龙,在纸上另起一行:贺朗。

他的手掌炙热刚劲,字铁画银钩。

他撒开手,“字如其人,你首先要忘记的,就是你过去的身份。”

我与他对视,他忽然不自然地移开眼神。

“我虽继承侯府,却始终铭记父亲遗命。等办完丧事,你便去贺家学堂读书。”

烛光摇曳,我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我原以为,经过舅舅那一闹,他不怨恨我就很不错了,没想到他还叫我去读书。

我忙不迭给他磕了个头,“多谢侯爷。”

贺廷舟又不高兴了,但这次他没再训斥我,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7

父亲丧事过后,我被送到贺家学堂,和贺氏宗族子弟一起念书。

他们听说了我的过去,都嗤之以鼻。

只有一个贺七郎与我最为要好。

“朗儿,别理他们。”贺七郎鄙夷地说:“他们坐吃老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还说:“等我今年中了进士,就再也不跟这些窝囊废打交道了。”

贺七郎也是旁支,身份比较低微。

可他学识很好,先生经常夸他。

在学堂里他总护着我,所以我俩关系最好。

他同少爷一样,自信且张扬。

可有时候张扬也是一种毛病,这不,他同另一位族兄因为口角打了起来。

贺廷舟满脸不快来接我的时候,我正被先生打手心。

他看到我被打红的手心,眼神瞬间阴冷。

他冷眼扫过我们,“怎么回事?”

对面的人告状,“是七郎先动手的。”

我忍不住出声,“是他们先出言不逊。”

是他们先讥讽贺七郎的母亲,他这才忍不过动手的。

贺廷舟冷脸呵斥,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

他严肃沉冷,令人望而生畏,我们都不敢回嘴。

他处理完这事,才走到我跟前,问我为什么挨打。

我低头嗫嚅:“因为我砸了别人。”

打群架的时候,他们那么多人打贺七郎一个,我一个心急,抄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贺五郎的表哥。

给他脑袋砸破了,鲜血直流。

原先只是动拳脚,我这一砸,把对方砸出了怒气,双方升级成械斗。

先生说都是我惹的祸,所以打我。

贺廷舟看我掌心通红,叫我跟他回家。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

是贺五郎的父亲,朝中刑部侍郎贺大人。

我们贺氏一族是新贵,除了我父亲凭战功得封的长晋侯,还有不少文臣。

贺五郎的爹,就是朝中的大红人。

贺大人拦住贺廷舟,冷笑一声,“怎么,犯了错连族规都无视,抬脚就走?”

贺廷舟淡淡地说:“方才先生已经罚过朗儿了。”

贺大人冷哼,“那算什么,按族规,闹事者须鞭十下,罚跪宗庙。”

贺廷舟冷冷与其对峙。

我悄悄拉扯他的衣角,打一顿而已,实在不必闹大,他跟贺大人还得在朝中碰面呢。

我见贺廷舟不理,主动低头,“是我不对,我愿意受罚。”

贺五郎有父亲助阵,得意不已,“长晋侯,看到没有,到底是贺家的种,这位可比您懂贺家家规。”

他这张破嘴!

仗着自己是嫡子,就总爱拿别人的身世说事。

早上辱骂贺七郎孤儿寡母,爹死的早,现在又阴阳怪气嘲讽贺廷舟的身世。

我心有不忿,怒道:“你什么意思?”

贺五郎讥笑,“我什么意思?爹生娘养的都懂。”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他结结实实挨了个嘴巴子。

满室震惊。

“贺氏一族家学懈怠,是该整治一番。”贺廷舟收手,冷笑,“今日我代行职责。”

说完他看向错愕的贺大人,“莫叫外人以为贺大人教子无方,您说是么?”

他是武将。

虽然年轻,但爵位和身份都比贺大人高一阶,雷霆之怒,倒也令人生畏。

贺大人知道大局为重,忍气拂袖而去。

贺五郎没了靠山,忙捂着脸跟着跑了。

8

贺廷舟带我回到侯府。

他把我的手按进冰凉的井水里,水冰得我龇牙咧嘴。

“忍着点。”

我顿时不敢再吱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掌心的疼痛缓缓消失。

贺廷舟给我上药,他竟没有训斥我。

“明日起你不用去学堂,我请先生过府教你。”

我怔愣,忙回道:“没关系的,他们平时并没有欺负我。”

不过嘴上讨便宜,明面上他们不敢乱来。

但贺廷舟说一不二,“此事就这么定了。”

贺廷舟给我搽完药,他坐在一旁的矮几上沉默了一会儿。

他迟疑开口:“你可知我的身份?”

我抿紧嘴巴。

进学堂后我倒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据说贺廷舟不是我爹的种,他是我爹从外头抱回来的野孩子。

我爹跟我娘刚成亲时,是京中出了名的神仙眷侣,哪能冒出他这么大的私生子。

不过这些我都不想探究,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我低头说:“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你是我是爹指定的继承人。”

贺廷舟无声笑了笑,“你是在怨恨我夺了你的爵位吗?”

我大惊,“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舅舅不满,但阿财没有那个想法,阿财只想好好活着,我只想……”

我本能地自称奴仆,我知道贺廷舟不喜欢这个称谓,可我实在害怕。

贺廷舟手指抵住我嘴,“打住。”

我讷讷闭嘴。

他无奈却又宠溺的摸了摸我的脑袋,“傻朗儿。”

自学堂闹事以后,我便在家中读书。

和我一起的,还有贺七郎。

我每日除了完成先生的功课,还要应付贺廷舟的抽查。

贺廷舟严格无比,要是我懈怠了,他就会狠狠罚我。

让我蹲马步,在庭院里大声背书。

一度搞得我焦虑不安,做梦都梦见他呵斥我。

可是有时候怕得狠了,也会梦见他替我揉捏酸麻的小腿,无奈地叫我‘傻朗儿’。

不过很快便到了秋闱应试,贺七郎不出所料考中了进士,贺廷舟难得给我放了假。

秋闱过后,贺七郎带我去赏花宴玩。

赏花宴,顾名思义,是朝中勋贵给新科进士们举办的诗会。

也有些高门大户趁机擢选青年才俊作女婿。

我从未见识过这样大的场面,一时间乐在其中。

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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