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几十年，治沙治得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中国的沙漠绿化面积全球第一，这个成就拿出来，可以说是“绿洲版的长城”。但我最近看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沙漠旅游突然火起来了。各路游客蜂拥而至，滑沙、骑骆驼、沙漠越野车，一趟下来浑身都是“自然的痕迹”，玩得不亦乐乎。说到这儿，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个画面——治沙工程师和沙漠旅游老板面对面，表面上互相笑着打招呼，心里却在暗暗较劲。

治沙的人心里想：“我们花几十年种树、种草，顶着风沙吹脸，把沙漠变成绿洲，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结果沙漠旅游的老板来一句：“哎呀，这沙子还不错，快来冲浪！”这就好比你费尽力气把一个熊孩子教育成了乖乖听话的好孩子，结果邻居来一句：“你这孩子没意思，不皮了，得教育‘放开点’！”

其实我也理解沙漠旅游的老板。旅游产业嘛，讲究的是刺激和体验。去沙漠不就是为了感受风沙扑面的狂野？但是话说回来，这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治沙人拼了命想要控制沙子，旅游业却靠“沙子多和乱飞”来吸引人。如果有一天沙漠真的被治成一片绿洲了，游客可能会抱怨：“怎么不够野性了？”然后掉头去别的沙漠。沙漠治得越好，旅游项目就越难做。你说这讽刺不讽刺？

我们再换个角度。治沙成功其实也有个副作用——沙漠里的植被变多，动物可能也会回来。大家本来是去滑沙，结果沙漠里多了些“拦路”的小动物，啥狐狸、蜥蜴都有，游客心里就得嘀咕：“我这是来冲浪的，还是来生态考察的？”再来点沙漠绿化，搞不好以后沙漠旅游得改名叫“沙漠徒步生态营”。

当然，沙漠旅游的人也有理由反驳：我们带来了收入，提升了当地的经济，还让更多人了解沙漠环境的重要性。没错，治沙人也不容易——他们种树种草，但你说，游客来了，脚踩一脚，滑沙的时候尘土飞扬，是不是也有点“反向破坏”？你看沙漠旅游宣传广告，常常写着“原生态的沙漠体验”，结果沙子刚治得稳了一点，游客们一来，脚步多一点，原生态又被“打回原形”了。

这样一想，治沙工程师得头疼死。花几十年把沙漠变成稳定的地带，结果一场旅游旺季，沙子又满天飞。这年头真是难做，治好了沙子，反而可能让人觉得沙漠不够“有趣”了。要不治沙和沙漠旅游的人搞个联动，干脆办个“治沙体验游”吧——游客自己动手种树，一边感受风沙，一边自己拯救沙漠。这不又环保又赚钱，还能让游客知道沙子稳定下来有多不容易！

说到底，沙漠旅游和治沙的矛盾挺复杂的，像极了一个“相爱相杀”的故事。你不能让沙漠完全失去它的野性，但也不能让治沙工程的努力付之东流。于是乎，我们就成了这场大戏的围观者，看着沙漠变得绿一点，又散一点，心里不停地想：这两边谁先受不了，或者说，沙漠自己会不会先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