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每次看到小舅一家，我就忍不住想起87年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拎着猪肉和奶糖去小舅家拜年，正好碰见小舅邻居。
当时邻居大娘以为我是来相亲的，就悄悄把我拉到一边。
“不要来这家，这家没一个好人！”
01
小时候，我和小舅的关系并不好，虽然小舅是母亲的弟弟，但年龄上和母亲相差十岁。
记得小时候每次回姥姥家，家里总是围绕着小舅转。
姥姥和姥爷对他宠爱有加，无论是吃饭还是玩耍，家务活从不让小舅碰。
那时我还小，无法理解为什么父母对我不如对小舅那么宠爱，母亲总是以一种无奈的口吻告诉我：“你舅舅是老来得子，家里人都舍不得骂他。”
每次回姥姥家，姥姥会对我说：“小舅不容易，照顾他点。”
我听得多了心里渐渐有些不满，明明母亲是家里的长女，应该享有更多的尊重和关爱，但姥姥和姥爷几乎把所有宠爱都倾注在小舅身上。
更何况我和小舅相差了十几岁，哪有小孩照顾大人的？
小舅从小被宠得无理取闹，做什么都不用负责，姥姥一声令下，他便能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姥姥的眼中，永远是小舅最可爱，最值得呵护。
记得有一次，小舅骑着新买的自行车来到我们家，满脸的得意洋洋。
母亲看到后笑着说：“这车看起来挺贵的，爸妈舍得给你买？”
小舅却摆摆手，笑道：“你们不是也能拿到些家里的东西吗？我就幸运一点，姥姥姥爷比较疼我。”
母亲听了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忙活自己的事。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母亲心里其实有些酸楚。
每次谈到家里的情况，母亲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就不和你们说这个了，你们自己知道。”
她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却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情绪。
不过小舅并不在意这些，他有着一副典型的“家里无敌，外面逍遥”的模样。
每次在姥姥家，小舅总会炫耀自己得到的一切，而姥姥姥爷也从来没有反驳过他。
他就像是家里的“宠儿”，无论做什么都能得到原谅。
每当母亲说起这些，我心里就难受，因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相同的待遇。
虽然母亲从不在我面前说这些，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舒服。
当我长大后，母亲常常跟我说：“你要懂得自己有责任，不像你舅舅那样，总是想着别人能给你什么，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每次听母亲这么说，我都会偷偷地点点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小舅的反感。
小舅结婚后，我和他的关系愈发疏远，舅妈是一个典型的市侩女人，总是喜欢和别人攀比。
每次去她家，总能感受到她那股浓浓的势力气。
有亲戚来访，她总会显得特别热情，仿佛自己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舅妈尤其看重物质上的东西，她总是偷偷打量我们家的状况，仿佛只要我们家有钱就跟什么稀罕事一样。
有一次，我和母亲一起去舅舅家做客。
那时正值节假日，舅舅家热热闹闹，客人来来往往，气氛有些浮躁。
舅妈看到我空手而来，立刻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种不可见人的表情。
“你怎么不带点东西来呢？”舅妈的声音有些刺耳，带着明显的不满，“别人家拜年都会带点礼物，你也该学学。”
我一时愣住，心想自己又不是来拜年，带什么东西不重要吧。
可舅妈却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你家没什么好送的？不愿意带点东西来？”
她的语气中满是刺耳的讽刺，眼睛也不停地在我身上打量，仿佛我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母亲看了一眼，显然也有些不高兴。
舅妈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母亲也显得有些沉默，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心里可能也有些烦躁。
每当我们去舅舅家，舅妈的脸色总是让我觉得不自在，像是我们一直都在她的“监视”之下。
她看待我们的眼神，永远都带着一种“看你们的表现”的冷漠。
这种冷漠让我每次去她家都感到心情沉重，不想再待下去。
舅妈的态度让我开始对他们家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
每当母亲提到小舅家的事，我总是故意转移话题，避免提起那种让人不愉快的记忆。
直到87年按个春节，母亲忽然提出让我去小舅家拜年。
我心里一阵抵触，每次去小舅家，我都不想再和他们多交流。
舅妈对我态度冷淡，而小舅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每次去，都是心情低落，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去小舅家拜个年吧，别让他们说你不懂礼数。”母亲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期待，似乎希望我能表现得大方一些。
“去吧，去吧，反正也是拜年，没事的。”母亲语气轻松地说。
我无奈地答应了，拿了一些水果和年货准备去，虽然不想去，但总是不好拒绝母亲的要求。
心里想着，反正就过去送个礼物，打个招呼，差不多就行了。
到达小舅家时，我把礼物交给了小舅，他接过水果和年货后笑了笑：“谢谢，来了就好。”
舅妈坐在一旁，看也没看我一眼，小舅继续笑着说：“来坐一坐，别这么急着走。”
我礼貌性地回应：“我今天有些事，不能多待，就先走了。”
话刚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几声低声的议论。
“那姑娘看起来不错，是来相亲的吗？”一个邻居悄声说。
“应该是吧，听说小舅家的表弟刚好长大了，差不多得找个人了。”另一个邻居接着说。
我顿时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有些好笑，但还是装作没听见，顺势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为了不让邻居尴尬，我没有揭穿，只是转身交完礼物后匆匆离开。
“再见了，祝你们新年快乐！”我在门口说道，回头也没再多看一眼小舅家。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小舅家的邻居，此时小舅早就关上大门回屋看我带的年货了。
“姑娘你是来相亲的？”邻居大娘皱着眉头问我。
还没等我说话，邻居大娘就悄悄把我拉到一家，低声说道:“不要来这家了，这家没一个好人！”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不免觉得好笑，原来小舅一家的讨人嫌是人竟皆知。
我并没有因为邻居大娘的话生气，因为我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小舅一家却是是非常势力市侩的人，如果是穷亲戚，他们连搭理都不理。
为了避免邻居大娘尴尬，所以我就没有说出自己是这家人的亲戚，匆匆感谢了几句就离开了。
窗体顶端
我一路走回家，心情有些沉重。母亲看到我回来，轻轻问：“去小舅家了？”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声应道：“去过了，给了礼物，打了招呼。”母亲似乎觉得我有些不对劲，便没有再追问。
我心里清楚自己去小舅家，根本不是为了那几个简单的问候和礼物。
毕竟小舅是母亲的亲弟弟，无论对在怎么对我刁难，母亲终究是狠不下心。
那天晚上，吃完饭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心里有些愤懑。
第二天早晨，我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那个下午邻居的“忠告”。
他们说：“这家没一个好人。”虽然这话是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的，但我知道，邻居们的意思并不是单纯的指责，而是对小舅家那种自私和冷漠的无奈。
因为他们家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过于看重自己，难以真正关心别人。
我想到了母亲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你舅舅从小受宠，但他从来没有学会如何关心别人。他永远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别人对他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母亲并不多说什么，但她的心里，肯定有不满和无奈。
她那时已经慢慢看透了小舅家的虚伪与自私，只是为了家庭和睦，她才选择了低调，尽量不去与小舅发生冲突。
其实，母亲并不像她表面上那样从容淡定。
她也曾试图向舅舅寻求帮助，然而每次都因为舅舅的冷漠而心灰意冷。
小舅从来没有主动为家庭出过什么力，而是总把责任推给母亲。
记得有一次，母亲身体不好，曾经向小舅求助过，可小舅只是简单地答应了几句，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行动。
“小舅忙，不能常来。”每次母亲提起这些时，总是带着一丝隐忍，仿佛在告诉自己，这就是事实。
而我也清楚，母亲早就看清了小舅的本质：个只会索取、不愿付出的人。
从那以后，我决定不再去小舅家了，每次去，都让我感到压抑和不快，不如干脆不再勉强自己。
母亲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叹了一口气说：“你不喜欢去，也没关系，少去就好。反正舅舅家那样，也没什么好去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释然。其实去小舅家拜年，或者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尽一个孝道，然而他们家的种种行为让我感到失望。
母亲常常说：“做得好，不一定能得到回报，但我们不能因此放弃做自己该做的事。”
每当母亲这样说时，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要忍耐，要克制，要尽量做到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但我心里依然不禁有些困惑和不解。
如今数十年过去，我和小舅一家也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仅仅只是节假日的时候上门探望。
而小舅和舅妈也不指望和我这个亲戚过多往来，平常时刻根本就不怎么联系。
或许这种相处方式，才是适合我和小舅相处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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